杜兰儿开了门锁,让陆七入了屋,陆七一见了屋门上着锁,内心却是暗赞了杜兰儿会做事,锁了门,即能够防外贼,变相的又防止了绿娥逃走,绿娥逃了是小事,一旦在外被抓了,那就会引发一串的祸事。
一入屋,绿娥已亭立望外,一见是陆七,立时娇容有了惊喜,迈步扭着腰肢奔向了陆七,娇呼道:“公子。”
陆七浅笑望视,伸出了双臂迎拥绿娥抱入了胸怀,良久,绿娥才呢喃道:“公子,奴婢谢公子的不弃。”
陆七右手轻抚她的如云秀发,和声道:“不要这么生份,你我这是今生有缘。”
绿娥温柔的轻嗯了一声点点头,陆七低头看着柔美的绿娥心中欣悦,现在的他,称的上是事事顺心了。
又拥了一会儿,他和声道:“绿娥,石埭县你是不能回去了,今后我会在京城置业立宅,你以后愿意留在京城生活吗?”
绿娥一怔,想了一下柔声道:“公子,奴婢现在是逃奴,在京城长居会不会有祸呀。”
陆七点头道:“是会有祸,所以我想问你,你有亲人吗?”
“奴婢是有亲人的,奴婢的亲人是在很远的常州,奴婢的亲人在常州是书香大户,奴婢的夫郎在任上突然的暴亡,结果奴婢就被赵县丞扣留了,之后还迫奴做了妾侍,不久又将奴婢贬为了妾婢,又过了三月,又将奴婢送给了王主簿。”绿娥小声凄惶的回答道。
“你的亲人,没有去石埭县找过你吗?”陆七又和声问道。
“没有的,或许来了,奴却不能够见到,奴也想过寄信求救,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而且奴婢成为赵县丞的妾侍,是有先夫手契的,那证明了奴婢是合法卖给了赵县丞为妾侍的,但奴婢明白,先夫一定是赵县丞害死的。”绿娥凄惶的小声恨说。
“这么说,你的身契在王二夫人手里。”陆七和声又问,他知道妻也是与妾一样可以被卖的,但前提必须是妻的家人无力救赎,或是不肯救赎。
“是在王二夫人手里的,奴婢就是看见了身契,才明白王二夫人是要将奴婢礼送了,所以奴婢急去见了公子,奴婢是真心喜欢了公子,才去苦求收留的。”绿娥小声的惶说道。
陆七轻抚她的秀发,想了一下,和声道:“绿娥,你先藏在京城,等我有暇了,会送你回去常州,你到了常州见过亲人之后,若是你愿意做我的正妾,我会聘娶了你,你若不愿了,就由你的亲人做主另嫁吧。”
“不不,奴婢是真心的喜欢公子,不要回了常州的。”绿娥惊惶急切的拒说。
陆七眼睛温柔的俯视着她,和声道:“绿娥,不要以为我是在试探于你,事实上赵县丞占有你并不是完全的合法,你毕竟曾是县令的平妻,所以赵县丞将你给了王主簿,而王主簿也是知道有隐患,所以又将你带来了京城,想将你送给了京官做家jì,而我想要合法拥有你,只能是得到了你的亲人认可。”
“不,公子是多忧了,奴婢是因了债契才归了赵县丞做妾侍的,赵县丞手里有一份先夫欠下了两万两白银的债契,奴婢若不归为了妾侍,就得还了两万两白银才能离开,当初,就算是奴婢的亲人去了石埭县,也是救不了奴婢的,两万两白银,奴婢的亲人是出不了的。”绿娥凄苦的解释道。
陆七一怔,心道赵老家伙高明呀,以巨债迫了绿娥屈从,就算绿娥的亲人找来也是无可奈何,夫债妻偿合理合法,也就是说绿娥的身价对她的亲人而言,已是两万两白银了。
不过那老家伙就算是个yīn诡大佬,却毕竟只是个县丞,请不到象风刀那种人物做护卫,而且王琴儿的刺杀,也是智取为上的,只看王琴儿拿借了‘犀月’宝匕,就足以彰显了王琴儿的刺客天赋。
一怔之后,他微笑道:“放心吧,我还会送你回去常州的,之前说的不会变。”
绿娥仰面怔视了陆七,数秒后才低头扑偎了陆七,凄柔道:“奴婢不回去,没有身契,奴婢回去了,只会为自己和公子招祸的,奴婢愿意这么的服侍了公子一生。”
陆七和声道:“绿娥,你的人我能够偷出来,拿得身契也不会太难的,等过几rì的,我会拿来交给你的。”
绿娥娇躯一颤,默默地玉手抓了陆七的胸衣,过了一会儿忽嘤嘤的哭泣了,陆七爱怜的抱着她,任她发泄着积压了多年的委屈。
良久,绿娥才止了哭泣,小声道:“公子,奴婢说过会一生做个家jì回报的,奴婢不该有违诺言,rì后,公子将奴婢归属了一位女主吧。”
“你说以家jì之身侍我,我是记着的,不过那是你的诺言,我身为一家男主,却是有权给予了你正妾的名分,正妾的名分,可是只对了家中的妻妾们有用的。”陆七温柔的回应,语义却是暗含了暧昧情趣。
绿娥默然,过了一会儿她仰靥柔视了陆七,一只雪巧右手抬起,轻抚了陆七微黑的面颊,抚凝了一会儿,她的娇容忽而嫣然笑了,宛如了一朵白玉兰花悄然绽放,吐露了幽雅的芬芳。
玉手悄然下移,纤指柔巧的解开了陆七的袍衣,望凝着的美目,水汪汪的媚波荡漾,陆七的身体飞快的见了亢奋,因为一双纤巧的手儿,已合抚了他的那物,在轻轻搓揉中急剧的成长昂然,他轻哼了一声,一双大手上移的扶了美人香肩。
“老爷,奴的身子可是荒了许久,老爷若是不能开垦好了,可是不许走了的。”
绿娥的小口细语轻吐,一张美靥含了似笑非笑的娇俏,媚态内含的,发出了让男人为之亢奋的终极挑战。
第32章人生
黄昏之后,陆七直接去了镖局后花园,一个人在莲池边静候着师姐,他的眼睛默默看着池中层叠的绿sè莲叶,十几朵盛开的荷花傲立叶间,那白中透粉的花瓣;有如一张张少女羞涩的面颊,不觉间陆七的心海,又浮现出了一个羞涩美丽的身影。
思忆了好一会儿,他晃下头驱散着心中的情怅,他知道就算拥有的妻妾们是倾城绝姿,在今生今世他也是忘不了白铃儿,多年的初恋苦情,己在他心中深深的留下了烙印。
“这么忧郁,想什么呢?”身右侧,忽的响起了女人的轻声。
陆七微惊,随即缓扭头看向右侧,一身白裙的蒙面师姐映入了眼中,虽然他很尊敬师姐,但是身有透窥异能的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偷窥过了师姐的真颜,那层蒙面巾的后面,是一张生了许多黑黄雀斑的脸儿,他猜想,那也许就是师姐蒙面的原因。
“我在想我的人生。”陆七和声回答着,他不愿欺骗师姐,可是心中最深的隐秘他不想吐露,于是一语双关的回答着。
“你在想人生,想人生怎会忧郁呢?”师姐轻声问着。
“因为今天我投效了雍王府长史,获任了府军旅帅的职事,我在想以后的人生路途,该怎么去走。”陆七和声回答着。
“我记得你的愿望,是能够成为一名统军将帅。”师姐轻声说着。
陆七点点头,和声道:“是的,可是我又觉得那个愿望还是很遥远。”
“对你而言,确实是很遥远的,尤其是你获任了雍王府军旅帅的职事,就更不易成为了统军一方的将帅,rì后很难再争得了上位。”师姐轻声道。
陆七点头道:“我明白的,只是我能够获任了雍王府军旅帅的职事,对如今的我很重要。”
“既然得到了重要的,那就不要想的太远了。”师姐轻声道。
陆七点点头,和声道:“我也知道多思无用,只是心里有点空洞。”
“这也没什么可空洞的,你的人生,不应该只是局限于做个将领去南征北战,你的人生意义,应该重点放在了陆家的振兴上,应该让陆家每一个人都有个幸福的人生,你做将领去南征北战,不过是为了君主卖命,值得你卖命的君主,才能够带给你荣耀和富贵,不值得你卖命的君主,只会让了你的付出无得,自己的人生应该自己去顺势把握,而不是一心为了虚妄,将人生硬交给上位者去乞求了回报。”师姐轻声说着自己的见解。
陆七听的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点头道:“师姐你说的很有道理,今后我的人生应该顺势去把握,以家族的幸福为重点去奋争。”
师姐点头道:“你这么想就对了,做人先要把握住现在的势,如果朝廷给你征战四方的机遇,你想躲也躲不掉的,如果没有机遇,你造势去苦求也不会有用的,弄的不好,反会惹了祸事上身。”
陆七神情平静的点点头,他己经决定了今后不再力争上位,而是重点巩固在石埭县的势力,大力发展陆家产业,在石埭县和京城拥有大量的财富,先想着做个富豪官商。
“你今天是不是做了许多的事情?”师姐又轻声问道。
陆七嗯了一声,将一整天的正事全部告诉了师姐,师姐听完轻叹道:“你的未婚妻是位可怜女人,你不要因为她的病,而生出嫌弃之心。”
陆七正sè道:“我若是生嫌,就不会带她回家了,我说过只要她通情达理,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娶她做正妻的。”
师姐点点头,轻声转话道:“今天我传教你灵狐步法。”
灵狐步法以轻灵诡变见长,陆七学练中,想起了那个诡异奇能的麻袍人,这灵狐步法很诡变,可是还不及那个麻袍人的身形诡异,他向师姐求教,那个麻袍人使用的是什么身法。
师姐告诉他那八成是灵蛇玄功,是一种奇门先天功,灵蛇玄功与灵狐步法是完全不同的武道,灵狐步任何武者都能习练,灵蛇玄功却得经过二三十年的修炼方始有成,两者迅疾的差距,是非常之大的。
一直练了一夜,陆七总算是纯熟了,天麻麻亮时师姐要离开了,可是就在师姐要走之时,陆七忽然问道:“师姐,你与林总镖头是什么关系?”
“林总镖头是我的义父。”师姐回答了陆七的突然提问,转身走了。
陆七本想再问林总镖头庶出女儿的事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知道这事情问了,师姐准会又生误会,秀兰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鉴。
天亮时,陆七己到了天工绣庄,绣庄的大门敞开着,一辆双马货车停在院里。车上满满的全是布包,车把式也认识,就是陆七上回雇车来绣庄的轿车车夫。
众女除了林小蝶都在前院中等他,连从不出屋的李雪心也玉立在小梅身侧,个个神情有些沉重,都知道这批货关糸着绣庄的存亡,对她们而言,绣庄是大难之后,最好的安乐窝了。
陆七先微笑的与众女点头问候,然后他独自去了后宅正屋,一进门,见林小蝶还坐卧在床上,他轻步走到了床前。
才到床前,林小蝶举起了一张纸,陆七一愣看去,见纸上写道:“昨夜为什么没回来?”
陆七看了和声道:“小蝶,我昨晚去了镖局习武。”
他刚解释完,林小蝶又举起另一张纸,上写道:“你有正事我能容你,但以后无事必须回家,不许在外留宿,我知道你今天去送货,路上要小心。”
陆七看了心生暖意,眼神柔和的看向林小蝶的面部,林小蝶的脸依旧被面巾蒙着,只露了一双秋水秀目,他伸手捉握住了她的雪白玉手,林小蝶头一转似乎有些羞涩,被握的玉手微微颤动着。
“小蝶,我有一种气功修炼法,有可能治愈你的病,我现在看看你的体质能不能修炼。”陆七和声说着。
不等林小蝶回答他己施出了识骨术,一声娇哼之后,陆七盯了玉手心一会儿,片刻后他失望的松开了玉手,林小蝶的玉手心,连下乘根骨的反应都没有,这种凡骨也能修炼‘蛇形化月术’,但死亡的机率应该极高,就算幸运的筑了基,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
“小蝶,我走了。”
陆七很快掩饰了失望和声说着,倾身探头在林小蝶的秀发上吻了一下,在微笑柔视中摆手离开了屋子,林小蝶看着陆七消失的背影,一双秀目怔怔出神。
回到了前院,陆七向众女点头后,神情轻松的对车把式打着招呼,微笑道:“老兄路熟不?”
车把式恭敬道:“公子放心,小的以前送货去永定县城,有很多次的。”
陆七点点头,这时婉玉过来捧给他一个布包,柔声道:“公子,这是冰儿姐给你做的。”
陆七接过拎在手中,微笑道:“谢谢你们。”婉玉红了脸儿走了回去。
陆七抬头扫视了众女一眼,笑道:“等我回来了,一起吃顿好的。”
众女此时谁也不好意思说话,都眼神关切的看着他,陆七目注小梅,笑道:“那个赵老爷验过货了。”
小梅点头柔声道:“昨天验完封的包。”
陆七点点头,和声道:“我走了,你们回屋吧。”
说完对众女一摆手,转身坐上了右车辕,车把式吆喝一声,挥鞭驱车出了天工绣庄,沿街向南城门驰去。
第33章灰鹰
顺利的出了城门,视野为之开阔,陆七心情也跟着豁亮了许多,一路上与车把式称兄道弟,天南地北的胡聊着,不觉中己近正午,一气走了百十多里。
陆七笑道:“老兄,中午了,你找个落脚地儿,喝口水吃点饭吧。”
车把式对这位和气的雇主,打心里喜欢,笑道:“前面是辛家集,有家小店手艺不错,还便宜。”
果然,车行十多里后见到了一座小镇,车入小镇停在了镇中一家小饭店门口,车把式跳下车笑道:“老弟,我进去给你买点吃的出来。”
陆七一举手中婉玉给的包,笑道:“我带着呢,老兄自便吧。”
车把式看了那布包一眼,转身走去了小店。
陆七解开布包,一股香气扑鼻,不禁食yù大动,一看里面整齐的卷着八张葱花薄饼和两只皮水壶。
他抓起一卷吃了起来,只觉入口香软,里面卷着肉丝。他很快吃完一卷,拧开皮壶喝了两口水。又开始吃第二卷葱花肉饼,边吃边打量周围。
忽然,他发现一个瘦小的灰衣汉子,蹲在不远处的店铺前,眼睛却是盯着自己这里。他定睛仔细看时,那灰衣汉子立刻扭头看向了别处。
陆七当然不会有大意之心,对此次送货的凶险,他早己是心知肚明,心有定数的吃完四张饼后,收好了布包。然后下车仔细绕车检查一下,货物绑扎的很牢固。
检查完他又坐回车辕上,靠在货上等待着。足足过了两顿饭的时间,车把式才走出小店,到了车前上了车。
陆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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