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强大了,唐国如今就剩下了四个州域,又没有能够抵御晋国的天险,唐国之主又是个昏庸的苟安之人,唐国被晋国吞灭是迟早的事情,我是镇守歙州的宁**都虞侯,与晋国毗邻,所以探得了越国在不久前,已然被晋国吞灭了。”陆七平和说道。
折惟忠点头,想了一下,问道:“听兄弟的意思,莫非是有心归附了周国?”
“我是在抉择,唐国肯定是不能了长久,唐国之主也是容我不得。”陆七平和道。
“唐国之主容不得兄弟?为什么?”折惟忠不解道。
陆七一笑,举碗请酒,喝了后,自叙了一下西部战事,以及李国主做过的昏庸之事,他在有心拉拢折氏,日后,晋国若是进据了巴蜀,那就会面对了夏国,如果与府州折氏结成了犄角同盟,就能够钳制了夏国的进犯。
当然,若想拉拢了折氏,就必须拥有了能够让折氏入眼的身份,如果只凭了一个七品武官的身份,那今日之后,折氏也不会在意了他的存在,顶多就是折惟忠当他是一个友人。
喝酒续聊了良久,折惟忠道:“以兄弟所处的地理,应该是归附晋国是上策。”
“我也是有那个心思,不过被李国主弄来了周国,却是想看看周国的实力,毕竟自古以来,几乎都是北方朝廷一统了南北,我若是抉择了,就没有回头的可能。”陆七平和回应。
折惟忠摇头,道:“周国一统南北很难的,如果没有夏国的出现,周国或许能够了进军南方,可如今夏国进占了河湟,获取了七十万人口和粮草根本,对周国的威胁已然不次于了燕国,如果晋国真的拥有一百五十万的军力,就算是不及周军善战,却也占据了地利优势。”
陆七点头若有所思,折惟忠又道:“不过晋国若想进攻周国,那也会是吃亏的后果,周国的军力,确实非常的善战。”
陆七点头,折惟忠又问道:“兄弟如今有了倾向吗?”
陆七看了折惟忠,平和道:“还没有倾向,不过我认为,那个能够吞灭了巴蜀,就会是占得了优势。”
折惟忠脸色微变,道:“吞灭巴蜀汉国,只怕也是不易的,周国两次进军汉国,都未见功。”
“两次都未见功,却是与燕国有关,进袭巴蜀的那两次,燕国却是出动大军猛攻周国,使得周国不得不放弃进军巴蜀,不过相比而言,汉**队的战斗力比周国为弱,周国若是有心吞灭汉国,出动二十万大军应该能够达成。”陆七回应道。
折惟忠摇头,道:“据说汉国与夏国结盟了,汉国与晋国又是在荆州汉水一带同盟共拒周国,周国想吞灭巴蜀,很难,不过晋国若是进袭汉国,却是在自毁长城,晋国与汉国一旦起战,就会给了夏国和周国的机会,尤其是夏国之主,贪婪好战,绝对会乘乱进图了巴蜀。”
陆七点头,道:“那只能是继续的观望下去。”
“兄弟想长久观望只怕是不成,晋国迟早会发动吞灭唐国的战事,而周国,也有可能会先对付了唐国。”折惟忠摇头道。
陆七点头,轻语道:“那也得等一等。”
“兄弟若是看好周国,那可以自荐了归附,周国必然是需要了兄弟做为响应。”折惟忠建议道。
陆七摇头,道:“我是不会主动反唐的,若是主动的反唐弑君,那日后不会有了好的结果,也就是说,唐国的灭亡,不能与我扯上了重大罪过,我的原则就是观望。”
“兄弟若是观望,只怕更不会有了好的结果,唐国一灭,兄弟就失去了重大筹码。”折惟忠反驳道。
陆七笑了,平和道:“大哥看看这座酒楼,就知道我的所求了。”
折惟忠一怔扫视,忽而有了明白,讶道:“兄弟是想弃了筹码,做了富家翁。”
陆七微笑,举碗道:“来,我们喝酒。”
第19章云锦东
见过了折氏的第二天,陆七依约又到了清风居,本以为能够见到周国的朝廷重臣,探得一些周国的决策动向,不想等过了午也没见赵普人影,
次日陆七又到了清风居等候,结果还是没有见了赵普人来,也没有人来告知怎么回事,却是弄的掌柜杨洪很是沮丧不安,陆七安慰了两句,淡定的离开。
两日后,掌柜杨洪匆匆跑来了吴王府,说赵普使人来告,言政务繁忙忘了清风居约见,让他晚上去府中见见,陆七一句话,没空。
杨洪听了吃惊不已,这开封府里,想巴结赵普大人的比比皆是,头一次见陆七这么生猛的,但东家说没空,他也不好强求了东家去见。
一晃又是三天过去了,陆七始终躲在吴王府不出,而太子过了拜寿一关之后,心情很好,却是喜欢了出游,陆七不去,他也不强求,与孟石加上几个护卫就出去了。
陆七这几日却是动了思归,想着回去晋国与亲人团聚,想着亲自筹谋进图巴蜀的战略,虽然进图巴蜀是存在自毁长城的事实,但不占据了巴蜀,那荆州的防御就会始终处于被动的态势。
小蝶也赞同陆七回去晋国,身为晋王在了敌国冒危,确实是不应该的,两人达成一致后,决定再过十几日,就离开开封府。
才决定了离开,忽离开许久的林之和来到了吴王府,还带来了一位让陆七意外的人物,他父亲的战友云锦东。
云锦东是一位身材魁梧,剑眉虎目的英气中年人,而陆七的母亲却是提起过云锦东,云锦东和李川都是陆七父亲的莫逆之交,不过当年唐军大败,陆七的父亲因重伤先去了江南,后来李川也举家迁去了江南,而云锦东却是没有信息。
见了父亲的故旧,陆七尊敬的见礼,之后一起离开吴王府,在附近一家酒楼雅间叙话。
云锦东与陆七喝了一杯后,眼神很是感慨的看着陆七,叙说了当年的往事,云锦东当年是成了战俘,是随了上官投降的,投降周国才几日,就被收编成为了周军,当时是归属了张永德的军中,而林之和的境遇与云锦东类同。
唐国失去了江北不久,张永德就率军北上与燕国作战,云锦东因为作战勇敢,很快就被张永德注意了,将云锦东收入了中军。
如今云锦东是天雄军左军虞侯,官阶游骑将军,统帅了两千军力,天雄军编制六千,分成左右中三军,中军是都虞侯统帅,其上是节度使,副使,而周国的节度使军,很多就是都虞侯是最高统帅,节度使或节度副使,往往由京官遥领。
不过天雄军节度使张永德,可是实握天雄军权,而且张永德还是大名府留守,彰德军节度使,检校太尉,镇北防御使,可以说是深受周国皇帝的重用,张永德是周国皇帝的妹夫,有着驸马都尉的身份,长久主持对燕国的防御战事。
云锦东不是特意来见陆七的,而是奉调回京述职,周国的地方节度使军将官,并非是固定属于那一军不动,而是隔几年就调任,不过云锦东是调任过,但是没有离开过北部,一直是张永德的属下。
陆七与云锦东叙话,云锦东已然听林之和说过陆七的情况,他劝陆七能够主动为周国效力,帮助周国拿下了唐国,陆七表明自己不愿得了反唐弑君的罪名,云锦东听了表示理解。
林之和已然取得了张永德的荐信,不过林之和有些情绪低落,他告诉陆七,他向张永德禀告了陆七的事情,希望张永德能够建议了朝廷予以重视,但张永德的反应很淡然,说那不是他应该参与的事情。
陆七听了明白林之和的用意,林之和是想获得了一定的功劳认可,但周国的重臣不予重视,林之和也无可奈何,事实上林之和回到了周国,也只能是个地位不高的官员,唯一能够靠上的,就是张永德。
言谈中,陆七发现云锦东对于唐**力,明显是一种轻视态度,言中流露了若非有大江天险,周国早就能够扫灭了江南诸国,对于崛起的晋国,也是轻视不屑。
云锦东的态度,让陆七知道了周军有一种盲目的优势感,也许是唐国在江北的大败,以及多年来对周国的奴颜卑膝,使得了周国上下,认为了唐**力就是不堪一击。
林之和对云锦东的轻视态度,只能是报以苦笑,喝酒说话中,也认为唐**队的战力,是不如了周军太多,不过他却是认为,唐国之所以弱,却是唐国之主造成的,他很推崇林仁肇,说如果李国主能够重用林仁肇统军,唐军必然能够战力变强,提起林仁肇,云锦东也是认可林仁肇是善战名将,可惜了没有辅佐雄主。
三人酒入肚中,话语渐渐失了禁忌,林之和怨尤张大帅没有了当年的豪气,不该不重视了陆七的归附,云锦东听了大摇其头,告诉林之和,张大帅如今是要避嫌的,若是为陆七归附的事情说了话,那岂不是在结党扩势。
林之和默然,却是自喝一杯闷酒,陆七听出了弦外之音,问道:“叔父,你不是说,皇帝陛下非常信任张永德大帅吗?”
“信任是信任,但也是免不了被猜忌的,张大帅统军几十年,立下的功勋多了去,在周国,做过张大帅属下的将官,那也是太多,所以呀,皇帝陛下很不放心的。”云锦东有些醉意的说道。
陆七点头,道:“周国皇帝陛下就是猜忌武臣,也不会如同了唐国之主那般昏庸。”
云锦东听了却是摇头,抬手喝了杯中酒,陆七取壶斟上,云锦东笑了笑,轻语道:“人都会老,皇帝陛下也是躲不过的。”
“哦,皇帝陛下也就五十岁吧,比叔父的年龄大不许多。”陆七说道。
“嗯,陛下的寿龄是不高,不过陛下的身体却是不大好的。”云锦东轻语道。
陆七听的心一动,他在开封府,可是从未听人说过,周国的皇帝身体不好,都是吾皇圣明,勤政爱民的赞语,既然能够勤政,那身体自然是很好。
“叔父,皇帝陛下的身体,怎么不好了?”陆七轻语问道,林之和皱眉看了一眼,但没有言语。
“陛下在十年前御驾北征,却是被燕贼射中了一箭,自那时身体就有了不好的隐疾。”云锦东轻语回答。
陆七点头,道:“战场上中箭,那也正常。”
云锦东一笑,道:“皇帝陛下自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开封府了。”
陆七点头,云锦东又轻语道:“其实陛下最愁的,是太子的择立。”
“哦,周国不是立了太子吗?”陆七说道,他知道周国立有太子。
“是立有太子,可是陛下不满意的,想另立了别的儿子,但是张大帅却是极力反对另立。”云锦东轻语道。
“怎么?当今太子不好吗?”陆七问道。
“当今太子据说很是仁厚,可陛下却认为了是软弱,不堪了国之大任,说白了,陛下就是担心,日后太子压制不了军臣,但张大帅认为,太子废立会起了萧墙之患,而且太子贤德,众臣心服。”云锦东轻语道。
陆七点头,道:“如今边患严峻,立储当立贤能。”
“你说立贤能,却是与赵匡胤一个声音了。”云锦东摇头说道。
“赵匡胤是支持了立储贤能?”陆七讶道。
“嗯,是的,所以陛下才会了举棋不定,要说信任,其实陛下最信任的就是赵氏兄弟,个个的手握重权。”云锦东感慨的说道。
第20章亲聊
陆七点头,他知道赵匡胤是殿前都检点,归德军节度使,是执掌开封府禁军的统帅之一,而赵匡胤的二弟赵匡义,是襄州刺史,山南军节度使,襄州就是汉水边境那里。三弟赵匡美,则是西都洛阳留守,河阳军节度使,赵氏三兄弟,确实是个个军权在握。
“叔父,我听说过太原留守晋国公李筠,与卫国公石守信很是不和。”陆七引话道。
云锦东一怔,点头道:“晋国公与卫国公是不和,其实晋国公与赵氏为首的势力都不和,卫国公石守信,与赵匡胤是结义兄弟。”
陆七点头,云锦东却又道:“天风,你怎么问起了晋国公?”
陆七笑了笑,说了买清风居的事情,以及清风居死了两个国公儿子的事情。
云锦东听了惊讶道:“你竟然买了定国公府的酒楼,你很有钱呀。”
陆七一怔,微笑道:“买个酒楼,就算有钱。”
云锦东立刻神情郁闷了,他扭头看了林之和,问道:“老林,你是不是也很有钱?”
林之和一怔,道:“我的家财,没有多少的。”
“没有多少是多少?”云锦东却是追问道。
林之和看了陆七一眼,苦笑道:“若是以周国的铜钱算,顶多两万贯,我在唐国赚的银子,基本都是为国效力了。”
“两万贯,我拼了这么多年,家财也就两千贯,那还是算了宅院和一家铺子。”云锦东郁闷道。
陆七听了无语,他拥有晋国,又不亲自治政,所以个人对钱财已然没有多大感觉,买酒楼时,考虑的是别买贵了日后丢人,如果酒楼价值一百万贯,他用五十万去买,也不会有了什么心痛,其实就是不用晋国的财力,只一个歙州库银,也能够有周国的百万贯财力。
“天风,你的酒楼多少买下的?不会低过五万贯吧?”云锦东扭头问道。
“叔父却是知道的。”陆七微笑回答。
“我当然知道的,开封府内城的商铺和府宅,那都得天价,就是这外城的,也是远高过外地,我在泗州有一家布铺,价值就一千贯,月利二十贯上下。”云锦东说道。
陆七点头,云锦东又正容道:“天风,如果你是真心归附周国,那记住了,不要与定国公和晋国公扯上关系。”
“叔父,那是为什么?”陆七问道。
云锦东喝了口酒,道:“定国公为人一向低调,但却是自成一势,与府州折氏是极好的,所以就有了外藩的性质,你若是被划入外藩的势力,那就会被周国朝廷所大忌了,很容易被清算的。”
陆七明白点头,问道:“那晋国公呢?”
“晋国公?”云锦东摇头说着,却是卖了关子,林之和也做了倾听状。
“晋国公,听说晋国公有十年没有来朝了。”云锦东低声道。
陆七一怔,林之和却是神情见了惊讶,轻语道:“晋国公十年没有来朝?有那种可能吗?”
“可能是真的,听说十年前,陛下北征中箭,回到了开封府,曾经下旨让晋国公入朝议事,结果晋国公竟然没有入朝,听说晋国公后来的解释是,怀疑是有人假传的圣旨。”云锦东低声说道。
陆七明白点头,道:“晋国公是怕皇帝陛下驾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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