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如今就是争粮之战,若是断了粮,前方的防御战肯定会大败,既然面临了大败的后果,顾将军和陆天风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我的天哪,千万不能调那些战俘军来晋陵县呀,那会引狼入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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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的官兵已然主动去了城门外报到,本来告示一贴,伤兵们一立,让他们莫名而又生恼,可是看了告示后,又听了各种的议论,一个个的心态各自不同了,有的兴奋,有的忧惧,但大多数却是燃起了一种渴望。
官兵的多数是底层平民,他们最渴望的就是能够拥有了自己的产业,尤其是田地,他们中有很多贱卖了自己的祖田,如今听说只要去了前方,就能够得到了常州的田地,其诱惑力甚至超过了生命代价。
所以很快的,有官兵自己跑去了报到,他们的想法就是,常州的田地多了,我得赏功田,可以要了宜兴那里的,那自然就脱离了晋陵县上官的报复,结果城门官兵不管愿不愿意,都去报到了,不去的会是死罪。
一时之内,都是官兵匆匆往城外走的身影,诱惑加上生命的威胁,彻底崩毁了常州的地方官威,最后县尉和都尉也不得不匆匆出城,不然他们的后果比士兵要凄惨的多,不足半rì,晋陵县就被陆七彻底接了防,就是衙役,也有自认为是兵的出了城,而且是陆七肯定了的兵。
第88章夜见
十个将官敬佩的向了陆七告辞,等近五千的地方军在城外与亲人告别后,整军开拔了前线,那三千的兵勇军更是经不起诱惑,他们比官兵还渴望得田,将官们宣读完毕离开时,很多兵勇就自发的当场就跟着,明显怕失了得田机会。
一有人带头,兵勇军立刻暴/动似的都要跟着,让兵勇军副使根本等不得常州萧氏家主的命令,他要是等候,只怕会成为了事实上的队正,也会获了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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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陆七去了一座客店见辛琴儿,他只能与美人秘见片刻,之后得回去大街上的军帐,与伤兵们在一起,一是要有同甘共苦的表率,二是要应对了突发的事件,他的所为,或许会遭到了常州刺史和萧氏主支的报复。
常州刺史的仇恨还次之,毕竟官兵是朝廷的,但三千团练军名义上是州辅军,归属常州司马辖管,事实上,却是常州萧氏给养把持的,陆七的这一调军,血淋淋的斩了常州萧氏的手臂,**裸的夺走了常州萧氏赖以威武的军权,那是常州萧氏付出了极多才拥有的军队。
陆七是被抬着去入客店的,入客房,只有辛琴儿一人,贵五叔和姚松退了出去,门一关,陆七挺身而起,笑吟吟看了近前的辛琴儿。
“老爷应该让妾身扶的。”辛琴儿嗔怪柔语,一双美目温情的凝视陆七。
陆七浅笑摇头,伸双臂搂拥了辛琴儿入怀,柔和道:“琴儿,辛苦你了。”
“妾身不苦,是应该的。”辛琴儿细声轻语。
两人相拥了良久才分开,辛琴儿柔笑道:“雁儿和商儿也是想见老爷的,妾身忧老爷劳心,就没有告诉她们。”
陆七一怔,点头道:“你做的对,如今危机深重,还容不得我分心懈怠。”
辛琴儿点头,道:“老爷这一次,却是不该故意受伤的,万军之中,意外太多,以后不要那样了。”
陆七一笑,道:“这一次的策动常州之战,我锋芒太露,很容易引起了皇帝的猜疑,所以只好用了苦肉计,用表现的冲动,悍霸,掩盖了善于谋划的智慧,正常而言,一个善谋者,是不会去冲锋陷危的,应该是躲在暗处谋划一切。”
辛琴儿点头,道:“你用苦肉计脱身,杨家四兄用空城计争功铸名,都是非常危险的,我看朱大人也是位善谋者,妾身有些担心。”
陆七默然,他懂辛琴儿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知道朱大哥是位有抱负的人,但是时不与他,常州之得,我先占了正统,人和,地利,就算我不能亲身统军,也应该会是吴城军心中的王。”
“老爷不能大意的,就算我们对吴城军有财契的牵制,但掌军者可以对属下,做出了更好的许诺。”辛琴儿jǐng告道。
陆七点头,心头有些怅惘,他对朱武是非常敬重的,但是有的事情不能够退让,让了或许会断送了整个亲族的生命,就算是铁血兄弟情深,他也不敢用整个亲族的存亡去赌。
“那个敌帅愿意投降吗?”陆七问道,他让徐明送了敌帅交给辛琴儿,其实已经有了某种打算。
“那人是中吴军的行军司马,一直掌着常州地域的两万前锋军,名鱼华轩,他说可以投降,但必须救了他的亲人过来。”辛琴儿回答道。
陆七点头,辛琴儿又道:“他说江yīn军,有能力在越国救人,太湖的水路不用指望,根本瞒不得越国势力,江yīn军能够在海岸,接了人过来,但与江yīn军做交易,代价会很大的。”
陆七点头,道:“张洪波在江yīn军的地位一般,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够在海路上打开通道。”
“应该能够的,江yīn军拥有强大的水军,据说是海上行商的霸主,就是越国水军也不敢轻易的交战。”辛琴儿说道。
陆七愕然看了辛琴儿,辛琴儿柔和笑了,道:“很意外吧,江yīn军之强,其实就是强在了海上,江yīn军能够拥有那么强大的陆军武备,就是靠了海商支撑的,否则只凭了江yīn县所出,能够自足了粮食就不错了。”
陆七明白的点头,不过他对海上买卖的认识几乎空白,却是非常的好奇,只是现在也无心去多知。
“我会去信问张洪波的。”陆七说道。
辛琴儿点头,陆七又道:“明rì我就开始收粮,你做好了亏银子的准备。”
“老爷不是有了粮源吗?”辛琴儿道。
陆七笑了,轻声道:“我是在做一件取信之事,我借一石,还了一石半,看着是亏了银子,可是我的守信名声也会在常州传开,那有利于常州各个势力对我们的拥护,最低,能够大幅提升了官押银契的信誉度,如今,应该很多人对官押银契存在疑虑的。”
辛琴儿明白点头,陆七又道:“另外就是为了打击常州萧氏主支,扶植了与我们有亲的萧氏。”
辛琴儿浅笑点头,陆七又问道:“琴儿,还有多少田契,能够支撑了善后吗?”
“还有一半呢,无锡县买了八成,宜兴的七成,武功县五成,晋陵县很少,应该能够支撑了善后,主要是宁**的那边的善后,估计也会是让我们出赏功,皇帝应该是什么也不会给的。”辛琴儿回答道。
陆七点头,道:“让我们善后也好,能够很快迁来大量的人口,我们必须在一年内,能够让常州变成鱼米之乡。”
“一年应该可以,只要人力够,立刻就可以发展农业,而且妾身使人巡查过了,在宜兴和无锡县的田地,多数是种着稻米的,再有一月多就能够收获了,所以无锡县的田契,妾身只用了很少,两月后,我们就能够获得很大的回报了,第一批米,我们必须收了八成,两成留给地主。”辛琴儿含笑愉悦的说道。
陆七听了眼睛一亮,他也愁思过常州的先期银耗,要知道先期要投入的除了粮食,还有支农的银耗,他在宜兴是见过成片的稻田,以及在稻田打理的佃农,也知道那些稻田都是属于越国官僚,只是现在属于了唐国,而那些佃农却是不敢,也不愿破坏了稻田,他们只能等着新主子来临后,得到该得的劳工稻米,其实,只有武进县的农事,破坏的厉害。
“好,琴儿,一切就辛苦你了。”陆七诚挚道。
他可是知道,理顺常州的公主府所属诸事,那是非常繁琐的事务,他治军可以,让他去做常州安治之事,他得烦恼疯了。
辛琴儿一笑,正容道:“老爷,妾身有个想法,想暗杀了常州刺史。”
陆七一怔看了辛琴儿,辛琴儿正容道:“常州刺史会是我们的阻碍,武进县令上请募军和荐任护军县尉,结果常州刺史不肯批复,妾身在武进县,需要地方武力配合行事,如果常州刺史死了,那长史就有权代常州刺史行事,常州长史愿意为我们所用。”
陆七一怔,忽的想起了白铃儿,他记得白铃儿的兄长是去了常州做官,好像是司马,或是推官。
“常州长史是什么名字?”陆七问道。
“名白松,原本是石埭县人氏,与老爷应该是认识的。”辛琴儿浅笑回答。
陆七脸皮一热,他明白辛琴儿可能知道了他与白玲儿的事情,他默然中,辛琴儿柔声道:“老爷,白松升任常州长史才一年,他在常州一直是萧氏主支的傀儡,就是个摆设,他知道老爷后,很激动,但也有些愧疚。”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陆七不自然道。
“老爷,白松说,他之所以能够来常州做官,是靠了萧氏,也是借了妹妹的荣光,白铃儿,如今是萧妃的宫人。”辛琴儿柔声道。
第89章言出必行
啊!陆七愕视了辛琴儿失声,又道:“她是萧妃的宫人,她不是被赵县丞,哦,她是去了萧府。”
辛琴儿点头,道:“白铃儿是被赵县丞强行纳定了,不过也是巧了,皇帝聘选了萧府三小姐为皇妃,那时萧府就相中白铃儿为陪嫁,硬是直接买白铃儿去了萧府,赵县丞根本不敢与萧府做对。”
陆七点头,道:“这么说,白铃儿在皇宫呢。”
辛琴儿点头,道:“是的,听白松说,老爷的妹妹小妍,是白铃儿求萧府四小姐买入萧府的,那是为了保护小妍,也是为陆家解一时之困,只是白铃儿终究是奴婢,去了京城就只能帮了自家亲兄。”
陆七怔怔点头,脑海里白铃儿的身影若风儿,一股难言的苦楚在陆七的心里涌生,苦的他几乎要流了眼泪。
“老爷,妾身知道老爷喜欢白铃儿,但妾身求老爷,为了陆家的生存,请不要失了理智的去寻见白铃儿。”辛琴儿柔声劝告。
陆七心一惊,点点头,抬头轻声道:“我不会去惹祸的。”
辛琴儿点头,道:“老爷,其实妾身最担心的,就是常州一旦稳定了,唐皇会出手夺了果实,那时我们很难应对的。”
陆七冷笑了,道:“有什么难应付的,圣旨来了,置之不理就可以了。”
“那么做,陆家和老爷会被问罪的。”辛琴儿惊道。
“你错了,走了常州一步,我就没有了退路,只有如同了江yīn军,才会得了生机。”陆七淡然道。
“只怕不成,唐皇必定会留老爷在京城的,甚至会接了娘亲也去了京城,还有天华兄长。”辛琴儿忧虑道。
陆七神情平静,道:“你说的我知道,所以你记住了,rì后对唐皇的圣旨只能置之不理,只要常州存在了兵变的可能,唐皇就不敢轻易杀我,你和朱大哥要做的,就是掌控了吴城军,中府军,甚至是地方军。”
辛琴儿忧容不语,陆七伸手捉握了她玉手,轻声道:“琴儿,以后唐皇不会让我在了常州,正因为不在了常州,所以,朱大哥的拥兵自重就是理所当然,而你要做的,就是牵制朱大哥,我之所以会留了那个鱼华轩,就是为了影响战俘军的军心向背。”
辛琴儿点点头,陆七怅惘道:“我与朱大哥是好兄弟,可是涉及了rì后可能的帝业,我们就有可能反目成仇,不是我不愿让,而是不敢去让,朱大哥那个人心思深沉,我怕rì后他不能容我。”
“妾身明白的。”辛琴儿细声道。
陆七收敛了一下心神,正视了如今,道:“常州刺史,什么时候死了好?”
“四天后,妾身去解决了他,死因会像是无病而亡,就说是被气死的。”辛琴儿轻声回答。
陆七点头,道:“琴儿,我该回去了。”
辛琴儿点头,忽倾身扶了陆七,主动仰靥亲了陆七脸颊一下,之后略羞的推送陆七离开了。
陆七在门外,被贵五叔和姚松抬了回去,途中,他的心时而浮现白铃儿的身影,都被他强行的驱散,他的境况,容不得出现了失神状态。
在了大街的军帐,陆七嘱咐贵五叔明rì去秘见张洪波,问张洪波可有能力动用江yīn/水军,也嘱咐贵五叔去江yīn地界,不可大意了,因为江yīn军内部不和,有时提了张洪波反而坏事。
第二天,陆七实施了借粮计划,他调了百名将士,到了萧氏主支的四家米铺外的街中坐候,摆出一副要拿萧氏主支开刀的架势。
上午,有两家小米铺看在书香大族李氏的面子,主动的借出军粮,陆七使人看过了米铺存米,定下了七成的借米,正式的立了借契,米还在米铺,但没有了军队的许可,不能卖出已借的部分,属军粮备用,而且不管军队是否拉走,rì后都会依契归还了利米。
借米计划的第二天,城中十几家米铺抗不住了,他们是惧怕萧氏主支的威慑,可是眼前的陆天风更让他们害怕,陆天风的霸悍名声,已然为晋陵县官民所知,最主要的,萧氏最有威慑力的三千团练军,轻易就让陆天风给算计去了前线,使得萧氏的威慑力大减。
第三天,就剩下了萧氏主支的四家米铺没有借出米粮,第四天一早,陆七坐在牛车上,在三百将士的跟随下,到达了东街的萧氏米铺。
陆七在车上冷视米铺一眼,喝令道:“收米,有阻拦者,杀!”
将士们轰应,在鲁海和姚松的带领下冲入了米铺,很快米铺里传出了惨叫声,打斗声,片刻后,身有血迹的鲁海出来了。
“大人,宰了四个,其余的都跪下了。”鲁海回报。
“留四十人收米,装车,准备送去吴城军,走,去下一家。”陆七淡然吩咐。
一个上午,陆七用血的事实,告知了晋陵县上下,他会言出必行,四家萧氏米铺,被杀了十一人,米粮全部被收缴运离了县城,一众米铺之商家,个个捂了心口的,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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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只茶碗摔在地上粉碎,一个锦袍中年人,声sè俱厉的大吼:“陆小儿,欺人太甚,吾会让你不得好死。”
厅堂内,则立着十多位袍衣男人,一个个的默然肃穆,似乎很怕惹了祸事上身。
“知良,你速去京城,让知礼弹劾陆小儿杀人劫财。”锦袍中年人扭头冷声道。
“三兄,知礼只怕不会弹劾的,陆天风事实上是池州萧府的背景,不如我们先忍一下,rì后再讨了回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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