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李爱卿是有心了,呵呵。”“那是,皇上选中的人才,那里会有饭桶呢。”小根子马屁随即跟上,没有华丽的辞藻,可是效果更加显著。赵皇帝哈哈一笑,心中畅快的不得了。心情一好,胃口就好,这段时日以来的常常食欲不振的赵皇帝,忽然多了股当饭桶的冲动。
“小根子,什么时辰了,朕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赵皇帝摸着肚皮说道。小根子一愣,接着欢喜道:“皇上,正是用午膳的时辰,皇上想吃些什么,奴才这就去去御膳房吩咐去?”
……
“就这些了?”周无涯满眼不信的看着前来宣皇上口谕的小根子。小根子眉头一蹙,“周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咱家还敢隐瞒的皇上的意思吗?”“下官不敢,公公不要误会。”小根子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周无涯虽然领了份好差事,可毕竟不在皇上身边伺候,这圣宠可就要差上不少了,压根就没胆量得罪这位年纪不大的大太监。看着小根子一声冷哼有端起了茶杯,周无涯这才干笑着说道:“公公,您能不能再问问皇上的意思,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扬州密营司,就这么给人一锅烩了,其中怕是另有隐情啊。”
小根子不屑一笑:“本公公自然明白的你的意思,毕竟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还都是为皇上效力的人,这事称之为惊天大案一点也不为过,你要求彻查也情有可原。可是本公公现在就向你交个底,这件事你无论有多么想不通,也要埋在心底,千万不要私自搞出些什么来。要知道那扬州可是李子玉的辖地,而李子玉又是皇上一心想着提拔的大将之才,比起他来,你拿区区八十七条人命着实算不得什么。”说着,小根子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周无涯的肩膀,笑道:“老弟,你自己好好思量一下吧,咱家回宫复命了。”说罢,大袖一甩闲庭信步的走了出去。
半晌周无涯才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白的胡子,忍不住回头唾了一口,“妈的,狗太监!”喘了几口气粗气,周无涯扬声道:“来人!”没一会儿,一身短衫的下属快步跑了进来,抱拳道:“大人,您有何吩咐。”
“立刻快马赶赴扬州,告诉昨日派去的人,事情不要查了,赶紧着手重建扬州密营司。”说完这话,周无涯脸色变的有些沮丧。这也难怪,原本赵皇帝说的好好地,密营司成立的目的,就是为了监察大臣,尤其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可是到了如今,这密营司刚刚完成在各地的网络布局,就碰上这么一档子事,折损人手就不说了,可气的是竟然为了一个本来是被监视对象的人,硬生生的将这口气憋回去,这让往日总是把兄弟情义挂在嘴边周无涯哪里能受的了。别说是他了,就连眼前这下属也觉得奇怪,满是不解的问道:“大人,这是为何,你不是怀疑这事情是李子玉在幕后操纵的吗,现在为什不让查了。”
周无涯眼睛一瞪,“哪来的废话。告诉他们,不但这件事不能查了,以后在扬州行事也要避让着李子玉一些,记住了吗?”看着周老大这幅表情,下属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赶紧点头应了声是就撒丫子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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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叔叔,杜充老狗在哪里?”人未到声先至,再次陷入冬眠状态的小李将军一下子被惊醒过来,摸着哈喇子从桌面上爬起,冷冷的看着满脸杀气的张宪。这小子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也许是为了威风,已经蓄起了淡淡的胡须。“张宪啊,什么时候来的?”小李将军呵呵一笑,伸手就想拍人家的肩膀。张宪往后一撤,急道:“子玉叔叔,杜充那老狗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今日便是那老狗的时期!”
杀气,小李将军感受到了一股纯粹的、难得一见的杀气。怔了怔,点头道:“好吧,来人,招呼上宝宝,咱们杀狗去!”
打马疾奔,宽敞的的军营之中扬起尘土一片,数十骑绝尘而过,直接杀到了闲置已久的中军大帐!“击鼓升帐!”翻下马背的小李将军一声高喝,战鼓的隆隆声响彻大营,还不知道小李将军到来的张亮等人一阵,赶紧收拾兵甲向着大帐赶来。
统领以上的将军们搞得大帐之中人满为患,这且不算,帐外也是人头涌动,没资格进账的低阶将领们静静地侯在帐外,心中猜测着出了什么大事,要知道自从来了扬州,两面矗立在大帐之外的战鼓就没有想起过。
小李将军也是乌甲着身,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冷冷的扫了一眼帐内诸将,小李将军伸手抓起一支令箭,看着张亮说道:“张亮,命你调集两营兵马,在大帐三百步之外警戒,自都头以下将士不得越界!”说着,将手中的令箭抛给了他。张亮一把接住,抱拳道:“得令!”转身大步而去。
又是一支令箭在手,小李将军盯着两眼圆瞪还没搞清楚具体状况的张德彪说道:“张德彪,命你带一营人马一炷香之内在大帐正前方八十步建七尺七祭台一座!”张德彪嘴巴一张就想问问真么回事,深知他脾性的牛大柱赶紧扯了一把,这家伙才学着张亮的样子抱拳应是,只可惜忘了去接小李将军抛射来的令箭,直接被干到了脑袋上,屁话也不敢说撅着腚捡起令箭就慌里慌张的逃了出去。
对于他,小李将军已经来的脾气了,又扭头看向牛皋。“牛皋,立刻挑选刀斧手一百五十四名,待祭台搭建完成,将杜充老狗押出来。今天,老子要杀狗祭祀英灵!”
正文 第418章 杀贼
第418章杀贼战鼓隆隆,士卒们踮着脚尖探着脖子观看着,无奈三百步的距离着实有点远了,就算目力再好看起来也不是很清楚。面容憔悴披头散的杜充被结结实实绑在黄土堆砌的祭台前,短短的几天,这老家伙真的变得垂垂老朽,单薄的身子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摧垮。
“老贼怎么个死法,由你二人决定。”抛下一句话,小李将军转身走到了他们的后面。小李宝宝年纪毕竟有些小,虽然看到杜老狗被绑在那里恨得牙根痒痒,可是小李将军一不做主,他立刻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且小小年纪,这杀人的勾当毕竟没有干过,现在虽然是杀父仇人,可是慌里慌张的也下不去手。
“宪哥,怎么办啊,要不你先来?”小李宝宝唯唯诺诺的看着张宪说道。张宪没说什么,只是吩咐人取来弓箭,这才扭头对小李宝宝说道:“宝宝,当年他做了什么,今日就原样还给他!”说罢,抬手就是一箭射出,正中八十步外杜充的腿骨。一声闷哼,杜充额头的就不满了冷汗,可是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
张宪眼睛眨也不眨,冷漠的取出一支箭矢搭在弓上,猛然拉满便松开了手。箭矢带着劲风射入了杜充的另一条腿,饶是这老家伙已经对活下去不抱什么希望了,却也受不了这般的**奇*|*书^|^网,牙口一松出一声惨叫。一箭接着一箭,短短几息之间满满一壶箭就变得空空如也,张宪箭无虚全部落在杜充的身上,乍一看上去,活脱脱的一只老刺猬。
喘了口粗气,张宪抛下手中弓箭,面无表情的回到了小李将军身后,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就剩下自己了,小李宝宝拿起小李将军方才交给他的雪刃,微微的起了抖,半天也不没有抬起脚来。扑通一声,小李宝宝转身跪了那里,神情沮丧道:“干爹,孩儿无能,请干爹代我杀贼为父报仇。”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八十步的距离,杜充的惨象小李宝宝看得清清楚楚,这是自己的仇人,可也是个垂暮老人,鲜血淋漓面目扭曲的样子实在是难以狠下心来对他痛下杀手。
小李将军叹了口气,倒也不逼迫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若是为了此事留下心理阴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上前接过小李宝宝捧在手中的雪刃,小李将军大步的向前走去。
此时的杜充早已经是奄奄一息,哪里还有指挥千军万马窝在家中玩阴谋诡计时的气势。小李将军冷冷一笑,“杜充,当日我说过,必取你性命为李诚大哥报仇,现在就送你去见他!”说着,手中雪刃猛然挥起,一刀下去,杜冲的头颅的就滚落下来,飞射而出的鲜血洒了小李将军一身。
祭祀沉默而悲情,小李宝宝和张宪抱着自己父亲的灵位哭得淅沥哗啦。小李将军回头瞥了一眼被抛在祭台侧面的杜充无头尸体,冷声道:“挂在营门暴晒半个月,这老狗罪大恶极,就是死了也不能让他安生。”身后诸将虽觉得这样做有些过分,可是看着面色冷峻的小李将军也不敢多说什么,张亮赶紧吩咐士卒将尸体拖走,生怕小李将军气不过作出鞭尸的勾当。
原本以为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可是第七天清晨,本来挂在营门整日摇摇晃晃看着让人心颤的尸体竟然消失不见。张亮闻讯不敢做主,立刻打马进城告知小李将军。结果可想而知,恨杜充恨到骨子里的小李将军勃然大怒,立刻命张亮调集三千士卒延北上道路追赶,誓要把被盗走的杜充尸找回来,可是运送一具尸体的方法太多了,半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找到。
宽广的的大厅之中恶臭阵阵,蒙着白布的无头死尸静静地放在大厅中央,原本就没有风化完全的尸身这么些天一直被人藏着捂着早就臭了。开封一役,杜充一家老小除了他跑出来,都落入了金人之手,两个儿子和一个侄儿生死不知,身边倒是没了可以披麻戴孝的人。好在还有戚方,披麻戴孝行了半子子礼。“为什么会是残尸,王爷的头颅呢?”一脸悲意的戚方头也没回的问道。将杜充尸体偷回来的将领摇了摇头说道:“王爷只有尸身被挂在营门,这还是通过王爷的衣饰断定的。头颅怕是还在营内,里面戒备森严,末将也没有办法盗回。”
“李子玉,我戚方与你不共戴天!”一声大喝,戚方趴在地上痛哭起来,就因为自己的疏忽,才使得王爷遭此劫难,戚方心中愧疚不已。“大人,扬州兵马八万,而我大军十万,全力一击必可拿下扬州,倒是不但可以迎回王爷的头颅,更可以报此大仇!”看着戚方痛哭半天才爬起身来,将领狠狠的说道。
“王爷大仇自然要报,可现在还不是时机,徐州城外金人秣马厉兵,实乃心腹大患,我们根本就不可能集中全力讨伐李子玉。”戚方虽然悲愤,却也没被仇恨埋没了理智。
不过他眼下没想着出兵扬州,小李将军倒是有了进兵徐州的想法。杜充的尸被盗只是一小部分原因,真正让小李将军动心的则是眼下的大好时机,伪齐兵马全部被金兵吸引在了徐州,后背根本就无法顾及,虽有兵马驻守宿迁,可是那三瓜两枣根本就不顶用,若是乘此机会出兵,徐州不敢说,将宿迁拿到手中必然是轻而易举。
不过头顶有赵皇帝的严令压着,小李将军想动一动却是没有机会。不过没有机会可以创造,既然有心想动一动,排除障碍是必需的。
阴谋悄悄地进行着,大宋绍兴八年三月初八,人数不明打着伪齐旗号的军队袭击了楚州,楚州守军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伪齐军攻入城内,虽然最后赶出了城去,带是位于北门附近的三个粮仓被劫掠一空。楚州知州不敢擅作主张,一边协助将领加紧城防,一边派快马赶赴扬州通告大都督李子玉。李都督闻讯大怒,即刻点起兵马三万奔赴楚州,同时一封战报被快马递往临安,这时小李将军请示是否出兵的折子。
被人摆了一道,戚方浑然不知,依旧每日守在灵堂为杜王爷守孝。徐州战略要地,城池高大坚固,在城下驻扎一段时日的金国大军也未曾起进攻。据随行的吕先生说,杜充原本打算在开封城内举手半年,事先已经将各地的储备粮草全部北调,这徐州城看似牢不可破,实际只是外强中干,只需在为一个月,城内粮草必定告罄,到时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拿下,现在攻城只不过是白白损失将士姓名罢了。吕先生的投名状虽然只交了一半,可是一座开封城早已让兀术对他信任有加,而且现在天气日渐转暖,开封城缴获的粮草又足够大军所需,实在是没必要急于一时,所以听了吕先生的建议大军一直没有举行攻城,就这么一直耗着,只等着城内敌军乖乖出城受降。
两边纠缠着,小李将军却是不等赵皇帝的命令,在楚州停留三日,便挥军沿着波涛滚滚的黄河北上直逼宿迁,这么一大块肥肉,不吃进嘴里实在是可惜。而且自己是在收复落在伪齐兵马手中的失地,并不是违背宋金和议擅动干戈,说不定到时拿下宿迁皇帝老儿还会喜笑颜开的夸奖自己呢。
一过边界,小李将军的踪迹就被游弋在外的伪齐探马获悉,二话不说,慌里慌张的打马赶回宿迁,接着一封求援信从宿迁直递徐州:三万宋军大举犯境,宿迁一万兵马无力守城,兵来援,急急急!
求援信摆在案头,戚方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大人,咱们到底应该派多少兵马赶赴宿迁,还要您拿个主意啊。”手下副将看着戚方半天没个动静,不由得有些急道。冷冷一笑,戚方说出了自己的注意,“立刻传令宿迁守军,放弃宿迁北上徐州,将宿迁让给李子玉便是。”
“啊,大人万万不可如此,咱们现在手中就剩下徐州、宿州、宿迁三座城池了,倘若宿迁在丢失,那可就没了退路啊。”将领没想到往日精明过人的戚大人想了半天竟然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满脸惊讶道。“呵呵,两面临敌,我们已经无力再守卫宿迁,于其白白在宿迁损失人手,倒不如将其放弃固守徐州。李子玉的胃口也绝对不是一个宿迁可以填满的,到时宿迁到手,他必定还会打徐州的主意,既然他想来就让他来,看看金人会不会同意将徐州让与他。说不定位了徐州他们就先会打起来,到时咱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只等双方损兵折将,在出马收拾残局。那样,不但徐州可以保住,说不定还未反败为胜从金人手中收复大片失地!”戚方将自己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听的副将一阵点头,竖起大拇指说道:“大人,好谋略,如此一来咱们眼前的危机不就可以化解了嘛,哈哈哈哈。”
“啧啧,看来戚方的日子不好过啊,竟然白白的将宿迁送给了我们,真是大方。”打马进城的小李将军一边扫视着冷冷清清的街道,一边感叹道。“贴出皇榜,就说王师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