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一个,大家一起乐一乐,真是的,都摸到一起怀孕,害苦我了!”
此刻的白云起说话也有些口无遮拦的,全然一副沉醉在欢乐之中的样子,水若云一进入人群就舞开了,和着管弦之乐,一身白衣翩翩而飞,在众花之中穿梭。
有人说,美女这种东西,有如鲜花一样,是需要绿叶来衬托的,水若云的美丽,对别人已经是很大的杀伤力了,但对免疫力比较高又刻意忽视的白云起来说,一直就是不被特别注意的东西。
此刻在这一群模样不错的绿叶衬托下,真个是出尘脱俗,仙子下凡,一曲水调歌头吟毕,和当初秦玉书所表演,自是另一番风味。
许玉嫣从一开始见到几个孕妇都跑了,也跟着跑了,白云起第一个站起身来鼓掌:“好好,想想就后悔,在西京那会就该让你表演一下的,真是的,到今天才看到!”
雪绯红、姜文娣、青青俱是满心陶醉。
“玉书,胡君柏来了都梁你知道吗?”花了大半夜时间,白云起才收拾掉三个久旱的饥渴怨妇,第二天一早便赶到秦玉书房里来。
秦玉书一听顿时一惊:“真的吗?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早说?”
故人来访,往往最让人意外,白云起不由笑道:“看把你高兴的,听说都来了半个月了,是为了上次我把齐州拿下来的事,来和谈的,怎么样?回头需要把他叫来叙叙旧吗?”
这样的要求,在秦玉书来说自是求之不得,可秦玉书还是没有立刻回答白云起,而是有些为难地看着白云起,喃喃道:“这样……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就这么说了!我先上朝去了,娘子继续睡回笼觉,把我们宝宝的觉一起睡好。”白云起状甚轻松地看着脸有难色的秦玉书,心中颇觉温暖,在这种时候,秦玉书还在意着自己的想法,不得不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大街上依旧是过去那番景象,战乱没有在都梁城留下一丝痕迹,商铺店面生意兴隆,一派繁华景象,白云起轻摇折扇,作一副书生打扮,加上发型一变,与昨日回城时已大不相同了。
漫步街头,耳边是行色各异的声音,白云起深呼吸一下,好久好久,白云起都没有享受这种闲适的时光了,一个人步上都梁的街头,仿佛白云起回到过去那个白七,那时的白七,没有雄心壮志,只有消遣,偶尔做做天涯漂泊客,卖点钱。
最可笑就是白云起做了不少时日的冤大头,当天涯漂泊客的画价值几千两时,白七还在以百两银子的成本价卖给解老板,想起那个日子,就实在好笑,要不是雪绯红和苏想云那么一闹,白七说不定还被蒙在鼓里,任由解老板在那赚大头呢!
想到这,白云起就先朝那个老地方走去。
这些年来,每年年头他都会交给解老板十二幅画,据说那古玩店已经扩大了门面,解老板更在旁边直接就开了个同名的典当铺,生意是越做越大,名气在都梁也愈发响亮,当然,这些对于白云起的酿酒事业来说,也已经是不值一提。
扩大了两倍的门面,白云起一身白衣进去,里面的光线不似从前那样暗淡。
“公子请!不知公子要看点什么?”伙计正在里面擦拭着一样样的古董,见白云起进来,连忙就凑了上来,服务态度倒是不错。
白云起眼望四周,随意地扫了扫,三面的架子上摆着各种古董,墙壁上挂着不少的字画,一边看,一边颌首:“在下随便看看,听说这里是天涯漂泊客的专卖店,是吗?”
“专卖店?噢!那是……天涯漂泊客的画,全天下就只有我们这每月都有一幅,这位公子是否有兴趣呢?价格可不便宜哦!”伙计面有得色,这也是这家古玩店最值得称道的地方,这一行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说法,在这里行不通。
因为一张天涯漂泊客的画就足够这家店吃三年,而每个月都会有一张卖出,虽然说大半的钱都落到甩手大老板手中,更是落到幕后大老板白云起的手中,可这份名气和荣耀,却足够这里的伙计拿点高跷了。
不过要是这伙计看清楚白云起手中折扇的署名,或是知道眼前这位白云起就是那天涯漂泊客的话,恐怕这伙计的眼珠子不知要滚到哪里去了。
白云起在笑,笑得还很开心,他想起另一个笑话,就是那位自称赵虎兄弟的家伙,和眼前发生的事实在太像了:“哦!那一般是个什么价呢?我几年前就看过天涯漂泊客的画,那时好象还只几百两银子啊!难道现在涨价了?”
伙计立刻得意地说道:“这公子你就说行外话了,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天涯漂泊客刚出道,当然好说,如今这天涯漂泊客的画已经是稀罕之物,市面上少见得很,好多人家都是收藏在家里,有拿出来卖的,那也只我们这了,每个月都会拍卖一幅,价高者得,你可知道我们这几年拍卖最高的是什么价吗?”
白云起此时有些好奇起来,也许久没关心这档子事了,今天难得偷闲到处逛逛,听听自己画卖得最高是什么价钱倒也别有一番味道:“什么价?”
伙计扬起头,迈了几步,一副欠扁的样子:“公子可站稳听好了!说出来怕吓着公子!一千万两银子!”
这句话,可真是把白云起吓了一大跳,这大半年来都在外打仗,对自己画的价格倒没机会听到什么消息,也从未向解老板再关心这些,反正所有的钱基本上都进了青青的帐簿。
白云起的心猛地一跳,要不是做好了准备听个高价,保不准自己扇子都要掉地上,一幅画拍到一千万两,这该不会是网络游戏里拍卖,别人多按了个零吧!
“一千万两?不会吧?是什么人买去的?他疯了吗?”白云起急忙问道。
伙计不慌不忙地走了几步,拿起本是倒给白云起的茶喝了一口,活脱脱吊着白云起的胃口,这世上如今敢吊白云起胃口的人,怕是除了他几个女人和出云子三个老家伙外,这个伙计算是最大胆的了,换成别人,至少也要考虑下脖子上的东西还能留多久。
“当然是真的,也就是前两个月的那幅画!”伙计斜睨着白云起的脸色,在研判这个人的购买力,因为事实上他说的是个特例了,天涯漂泊客的画现在的确值钱,基本上在十到百万两银子之间,怎么也不会一下跃升到一千万两上去。
两个月前,一开拍,没有一点加价的机会,就有人一下喊了一千万两,当时那场面甭提有多轰动了,那人只说了一句话,就当场交了一千万两银票,拿了画就走了,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
白云起只开始时惊了一下,随即开始考虑什么人阔气到能花一千万两来买一幅画,买来做什么?应该不可能只是买来欣赏的,就算是一国之君喜欢的东西,也不会毫不吝惜地花这一千万两。
见白云起脸色没什么变化,伙计心中倒有些骇异,每隔几天,都会有几个人来问一下,但每每听到这个高价,都摇头准备离开,伙计当然只是为了抬高价格拿个特例来说,要是客人摇头,便连忙把话题转到平常价格上。
这个白衣公子倒是头一个听到价格只稍微惊了一下就恢复平静的,并且还细细问了起来。
“他说了句什么话?”
“嗯!说的话其实也很怪的,好象是说,这天涯漂泊客的画虽好,却还不值这一千万两,倒是这天涯漂泊客的名字,怕是一千万两黄金都嫌太少啊!话说得很怪,不过想想这天涯漂泊客若是这样拍个几十年,一千万两黄金也未必是无法达到的!”伙计画蛇添足地加了一句话,白云起却已经在考虑那人话中的含义了。
照理说,知道自己就是天涯漂泊客的人并不多,而这些人里能出得起这个价的,恐怕只有一向作为白云起商场操作员的解老板,但他作为老板,不可能毫没来由地买自己店里卖的东西。
“真的没人知道那个人去了哪?或是认识那人吗?”白云起问道。
伙计凝神想了一会才摇头道:“没有,来得太快,不过,这人用的银票全是德恒钱庄的银票,没有其他地方的。”
“德恒钱庄?”白云起重复道,关于德恒钱庄他是知道的,那算是个百年老字号的钱庄了,也就是前世记忆里的银行,从后周开始就遍布大江南北,无分国界,北秦、张楚、大齐、后魏全都有德恒钱庄的分店。
一年多以前,白云起曾想着手将中国银行建立起来,想要先从收购这德恒钱庄开始,可是根据道尊门的消息他才发现,居然没人知道德恒钱庄大老板的身份,最让他吃惊的是,德恒钱庄的财产远超他白云起当时的国库收入,这委实不能不让白云起警惕,但因后来实在无法查证,白云起也不想给中国朝廷带来坏形象,对此事也就作罢,只要这德恒钱庄没什么其他动向就好。
“既然这样,那等下次再拍天涯漂泊客的画时,我再来看看吧!”白云起说完就走出古玩店,这个消息已经让他觉得不虚此行了。
伙计起先还欢笑着送白云起这公子哥儿离开,及至白云起离开视线,他才想起什么,嘀咕道:“哼,分明就不是买东西的,耍老子,连拍卖日期都不问,还再来!”
白云起哪还用问,只是心想着要去找解老板了解了解情况,让人着手调查,隐隐地,他觉得这个买画之人与德恒钱庄有着什么应该很特别的关系,兴许能查出点什么也不一定。
第47章
第47章
旧地重游,总是感慨万千,当年的白七就是因为在古玩店的邂逅,而最终导致一心求自由的梦想破灭,不得已下强奸了雪绯红和苏想云两朵娇花。几年之后,白云起再游古玩店,带来的是一个新鲜的事情,他天涯漂泊客的画竟然有人出一千万两银子买去,那是什么概念他非常清楚,在他前世的记忆里,这一千万两银子按物价来算,可以相当于前世里近十亿的资产,花十亿去买一颗超大的极品钻石还有可能,但买自己一幅画,这事情可就透着古怪了。
当年的老街还是老街,只是周围的店面更繁华了,叫卖的小贩少了些,说起这个,白云起倒想起另一个问题,记得当年的小贩时常被人收保护费,甚至还经常遭官府衙差的驱赶,到现在白云起有了规定才有所好转。
小贩的出现固然热闹,但占地不说,还严重影响交通的便利和街道的风貌,试想一条干净的大街两边如果全是小贩,烟尘混杂,着实会让不少人看得生厌,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白云起在这上面总结出一条经验,那就是一个地方的小贩多少,决定了这个地方的民生是否富裕,如果大家都买得起店铺,那也用不着起早摸黑摆地摊,还得躲避衙差的追赶或敲诈。
正这样想着,远处街上两个衙差已经以最令人讨厌的姿态走了过来,随手在一个卖梨小摊上拿了一颗梨,叼在嘴里就是一口,那小贩连忙拿了点钱交给衙差,衙差这才继续前进,目标转向下一家。
发生在自己眼前,比起驱赶来说,这种太黑的方式更让白云起厌恶,你说要赶就赶吧,还可以说尽忠职守,错的是上头那些下命令定这规矩的家伙,可收黑钱那就严重多了,皱眉归皱眉,白云起还是要先弄清楚,身为皇帝,要是闹出什么误会,那可就让人笑话了。
拉过旁边卖胭脂的小贩,白云起问道:“喂,那两个衙差收的是什么钱?天子脚下,他们该不会收黑钱吧!”
小贩上下审视了白云起一会,才低声说道:“看公子像个大户人家,还是少和官府起冲突,这些衙差收的是例钱,每个月都有这么一天的,说是借路钱!”
白云起心中暗想,这锦衣卫也不知是干什么吃的,自己脚底下的地方,居然有人巧设名目乱收费,看来这个弊端在这个时代没什么人重视。
这也是理所当然,借路摆摊,除了交应缴的税钱外,再交点借路费,说出来合情合理,朝廷漏掉的钱,官员自行收取,也就没人报告给白云起,可白云起不这么看,他是贫苦出身,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三天两头来个什么什么税的,别看每种钱都不多,但合在一起,除了一些能力过人或是奸商外,恐怕没有多少人的生活能慢慢改善起来。
“朝廷不是没有什么借路费吗?这是这里哪个官弄出来的?”不经意间,白云起已经露出一些冷峻气息,小贩又端详了白云起一眼才说道:“朝廷是没有,可这几条街的管事有啊,钱倒不多,没什么的,就是三天两头有个新钱,做生意难啊!难的就是这到处都要钱。”
小贩有些丧气,瞥眼见衙差已经接近了,小贩也开始数着手中的钱,白云起却突然一把按住小贩的手:“今天你的钱就别交了,在下帮你顶了!”
小贩怔了怔,随即有些紧张起来:“公子,小事情,你就别惹事了,我告诉公子,可不希望连累公子,反正钱不多,也还付得起,就当每顿少吃个菜了,公子可千万别逞强。”
小贩是一片好心,只可惜,这件事白云起是管定了,面上露出冷笑,心说钱是不多,可一人一文,到了一个人手里,那可就不是不多了,那就是一个县官所搜刮的钱也能赶得上一国宰相的俸禄,哪怕中国公卿的待遇非常不错:“放心,他们奈何不了在下,天子脚下,居然有这种事,这个天子忽略掉的小事可实在太多。”
这句话白云起是在调笑自己,倒有些冤枉他自己了,这大半年他都在外打仗,政务全是解东山在料理,解东山再能干也不过是这个时代的人,和白云起前世记忆那分觉悟是不能比的。
不过这句话听在小贩耳里,看眼前人的眼色终于大变,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不由退了退,暗忖遇到了一个不要命的:“公子这话可说不得,那可是要杀头的。”
白云起嘴角撇了撇,不屑一顾地向衙差走去,自己骂自己糊涂,他怕什么。
“喂,老黄,自觉点,这个月的借路费!”衙差向卖水果的老黄努了努嘴,老黄刚才准备好的两百文钱已经递了出来笑道:“哎呀,我说你们反正要收,为什么就不能和个人税一起收呢?也剩得这么麻烦。”
“你当老子们很闲啊!一起收,万一搞混了搞错了谁负责,这么分开收老子们都忙不过来处理,收钱也不容易啊!”衙差抱怨着,丝毫没注意到一旁冷着脸正接近他的人。
收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