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刺,他是定然入不得。
风影只管打探敌情,更不适合他这样的人物投效。
至于袁旭身边已经有了姜俊,蔡子墨虽说他师承帝师王越,来的却是颇为蹊跷。
留在袁旭身边这条路也是走不通!
挽留蔡子墨,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投到袁康手下。
武艺寻常,袁康毕竟是袁旭的兄长。
蔡子墨再如何年少轻狂,一旦投效,对他也不敢有半点造次!
心念电转,袁康更加确定要招募蔡子墨。
他起身说道:“二位比试就此为止,蔡先生剑术高绝,令我等大开眼界!”
向蔡子墨挑战的剑客输的是心服口服,他向蔡子墨行了个大礼说道:“先生果真出自名门,剑法精妙,在下拜服!”
另外几名剑客也纷纷起身,赞誉蔡子墨剑法高明。
跟在王越身边学艺,蔡子墨从来都是被王越骂的体无完肤,哪里受人如此追捧?
袁康与众剑客一番夸赞,顿时令他飘然若仙。
众人正赞誉蔡子墨剑法了得,中年妇人带了几个女子来到暖阁。
女子站成一排,中年妇人堆满笑容说道:“公子,姑娘们来了!”
看了一眼站成一排的女子,袁康说道:“我等都是雅人,因何不见舞娘?”
“许多时日不见宾客,舞娘正在梳妆。”中年妇人说道:“稍后便至!”
袁康摆手说道:“你且去吧,催舞娘快些!”
妇人应声退了出去。
袁康对蔡子墨说道:“蔡先生请!”
虽然是个雏,蔡子墨却也明白袁康请他做什么。
偷看女子更衣,他还觉着挺爽。
真的要他挑个女子作陪,他脸却陡然红了。
“蔡先生!”看出蔡子墨从未亲近女子,袁康说道:“请选个姑娘作陪!”
很是尴尬的咧嘴一笑,蔡子墨说道:“烦劳公子代某挑选。”
袁康也不推辞,指着一个女子说道:“你陪先生。”
女子轻声应了,走到蔡子墨身旁。
为蔡子墨挑选之后,袁康与几名剑客也分别挑了作陪女子。
重新落座,没过多会酒菜送到。
舞娘随后而至。
伴着琴音,舞娘翩翩起舞,袁康端起酒樽说道:“某久闻蔡先生威名,早已有心结识。今日可请得先生,实乃三生之幸。敬先生!”
众剑客也端起酒樽。
蔡子墨谦逊了两句,一仰脖子把酒喝了个干净。
坐在他身旁的女子随后为他斟满酒。
袁康问道:“蔡先生觉着歌舞可还赏得?”
“赏得,赏得。”蔡子墨连声应道。
“先生若肯留在此处,歌舞自是时常会有。”袁康问道:“只不知先生有何打算?”
“师尊故去,某与师妹居无定所。”蔡子墨说道:“若有个落脚之处也是相宜,只是……”
“只是不知婉柔姑娘将往何处。”袁康微微一笑:“某有法子请她留下。”
提起婉柔,蔡子墨又是脸一红。
“先生可是时常去婉柔姑娘住处?”袁康问道。
蔡子墨点了点头,叹息道:“无奈姑娘对某并无好感,某前去寻她,也是须等许久才会出外相见。”
“先生去的太勤。”袁康说道:“若某为先生,隔三岔五见上一次,待到婉柔姑娘适应,再晾上十天半月……”
“如此岂非更加远了?”蔡子墨茫然。
“女子心性,先生太不通透!”袁康微微一笑:“女子虽各有不同,若即若离却更可稳固。先生可投其所好,与之谈论词曲歌赋。莫要太过表露垂顾之意,时日久远,潜移默化中,婉柔姑娘对先生自将有所牵挂。”
袁康一番理论,说的蔡子墨满头雾水。
搂住身旁女子,袁康说道:“婉柔姑娘与先生尚未亲近,欲要一亲芳泽还须时日。今日女子,先生却可随意亵玩。”
偷看女子更衣,蔡子墨毫无顾忌。
要他搂着身旁女子,他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正迟疑着,袁康向他身旁女子说道:“怎的还在呆坐?先生纯良,汝莫非也是如此?”
女子低着头应了一声,向蔡子墨靠近了些。
软玉温香挨在身旁,蔡子墨只觉着一股血气冲向头顶,脸红的像块才浸染了颜料的红布!
几名剑客见他如此,都是相视一笑。
袁康趁机说道:“婉柔姑娘何等人物未曾见过?先生倘若对她有意,不妨做些令她青眼相看之事!”
还是没敢去搂身旁女子,蔡子墨茫然问道:“如何令她青眼相看?”
“建功立业男儿本色,沙场征伐志士长歌。”袁康说道:“先生怀有一身武艺,因何不寻个安身立命之所?”
“还请公子赐教!”袁康一语点醒梦中人,蔡子墨赶忙请教。
“显歆进击曹操,正是用人之际,先生何不投效?”
蔡子墨迟疑着锁起眉头。
婉柔对袁旭怀有情义,他已从袁康口中得知。
万一……
“先生所虑,某应尽知。”袁康说道:“显歆为人,先生尚且不知。他对婉柔姑娘并无垂顾,先生若肯投效,他必全力相助!”
“婉柔姑娘清新雅致,莫非显歆公子果真……”
“他只属意甄姬。”袁康微微一笑:“不瞒先生,刘备之女尚在蓬莱,若论样貌绝不输于婉柔姑娘,与显歆早有婚约,他至今尚未收入房中。又怎会与先生争夺婉柔?”
第707章 年岁到了
说服蔡子墨投效,将他留在女闾,袁康又往婉柔住处。
留下蔡子墨,最直接的方法还是让婉柔留在袁旭身边。
袁康并不关心婉柔何去何从,之所以试图将她长久留下,无非为了招募蔡子墨!
恭叔离世,婉柔已是无处可去。
来到汝南,她本就打算留在袁旭身旁。
近几日他一直在担心,倘若袁旭不加挽留,她又只能呈请离去,届时将欲何往?
袁康给了她个台阶,拿捏了片刻,婉柔最终首肯。
袁康说服婉柔不提,只说甄宓。
自从袁旭领军出征,蓬莱之事均由她来打理。
有刘勉帮衬,甄宓行事倒也得心应手。
袁旭在徐州开采水晶矿,为免工艺外传,所有招募工匠均被送到蓬莱。
通过水晶销售,董正从中获取极大利益。
只是近来出了一些事,令甄宓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因此将袁翔交由两位张夫人,蓬莱托付刘勉,她带着念儿来到徐州。
在徐州登岸,由祝公道护送一路赶往汝南。
正行进间,祝公道止住队伍。
“怎了?”甄宓掀开车帘问道。
“前方来了十数人,应是天海营将士。”祝公道回道:“公子讨伐曹操,来者虽是穿着我军衣甲,仍是不可不防!”
“一应之事,祝将军把持便是!”甄宓放下车帘。
迎面过来的正是姜俊。
并未点选太多人手,离开谷阳他带着十多名天海营兵士,一路策马疾驰,终于远远看见一支由天海营护送的队伍。
只看阵仗,姜俊已可判明,前方来的正是甄宓!
眼看姜俊等人走近,祝公道喊道:“来者止步!”
勒住战马,姜俊喊道:“敢问来者可是甄夫人?”
“正是夫人,你等何人?”祝公道没见过姜俊,半点也不敢懈怠。
“某乃公子护卫姜俊!”姜俊拱手说道:“公子听闻夫人来此,特令我等前来护送!”
“可有凭信?”祝公道问道。
姜俊从腰间解下腰牌,令一兵士送上。
祝公道身后也走出一名兵士,接过腰牌递了回来。
随意翻看了腰牌,祝公道说道:“夫人有我等护送,你等只在外围戒备!”
“谨遵将军吩咐!”祝公道身穿将军衣甲,姜俊拱手应了,下令十多名兵士在外围戒备。
队伍继续前行。
甄宓与念儿同在车厢。
听见外面的对话,念儿说道:“公子定是思念夫人,得知夫人来此,派出随身卫士前来接应。”
“夫君成就大业,我又怎敢劳他思念。”甄宓微微一笑:“许多时日不见,倒是我甚为想念夫君。”
念儿抿嘴笑着,把脸转向窗口。
甄宓见状,笑骂道:“鬼丫头,整日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奴婢不敢胡想,只因夫人将与公子重逢,为夫人欢喜罢了。”念儿赶忙辩解。
“为我欣喜倒也罢了,你却是我与夫君的心病。”
念儿吃惊问道:“奴婢莫非做错了什么?”
“当然有错。”甄宓说道:“寻常人家女子,到得十二三岁已是出嫁。你已过二八年华,尚不许亲,岂非夫君与我的心病?”
“公子待你如妹子一般,有你在身旁,也是我的助力,我怎肯赶你离去?”
“夫人既是不肯,又怎会急着将奴婢嫁出?”
“到了年岁,男当婚女当嫁,莫非你要等到人老珠黄?”
念儿没再吭声,她确实已到了婚配年岁。
只因不舍袁旭、甄宓,才迟迟不肯出嫁。
“马义将军掌持风影,与你也是门当户对。”甄宓说道:“此次前往汝南,不如将你二人亲事定下!”
念儿红着脸没有吭声。
她早知马义对她有所垂顾,只因不肯离开袁旭和甄宓,才假作不理。
马义年少,对待女子更是没有手段。
在蓬莱之时,他曾多次寻些野草编织饰物送给念儿。
素日里,马义也是能说会道,偏偏在念儿面前总是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在念儿印象中,马义就是个笨嘴拙舌的少年将军!
“既是不做声,我便当你应了!”见念儿俏脸通红,甄宓说道:“到了谷阳,我将向公子提及!”
“夫人可否容奴婢思量……”
牵起念儿双手,甄宓说道:“好端端的将军夫人不做,偏生肯做个侍女,真不知你整日在寻思什么。”
低着头,念儿说道:“奴婢只是想多伺候公子与夫人两年。”
“夫君待你如亲妹,我又怎肯当做侍婢使唤?”甄宓说道:“马义乃是风影主将,有你在身边帮着操持,更是夫君一大助力!”
得知能帮到袁旭,念儿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
她对袁旭确实没有非分之想。
可想到要嫁给别人,日后与袁旭、甄宓相见的日子已是不多,心中难免会有些失落。
“正因公子将你视作亲妹,你与马义将军方才门当户对。”甄宓说道:“试问世间,又有几个侍女可成为将军夫人?”
“此事夫人做主便是。”念儿轻声说道:“可帮衬公子,莫说嫁人,即便让奴婢去死,也是肯的!”
握着念儿小手,甄宓说道:“夫君乃是重情之人,当年你为他挡上一剑,此生便已注定荣华不尽。倘若嫁给马将军,你我仍是姐妹……”
“奴婢卑贱,怎敢与夫人称作姐妹?”
“傻丫头!”轻抚念儿秀发,甄宓说道:“自打我嫁给夫君,你我早是姐妹。”
低着头,念儿心情很是复杂。
当年在上蔡被袁旭从董家救出,到如今已过了四年。
随着时日推移,她的年岁也日渐增长。
曾经尚可任性不嫁,年龄却容不得她再拖延下去。
更何况马义对他的情义,他早已知悉,只是佯做不懂罢了。
从徐州到汝南,路途不是很近。
担心马车颠簸,队伍行进的速度也不算很快。
沿途祝公道护送,姜俊等人则在四周戒备,不一日进入汝南地界。
才进汝南,祝公道看见一支人马迎面而来。
马蹄飞扬,滚滚尘沙中,百余骑精兵策马飞驰。
“止!”祝公道抬手止住队伍。
第708章 洗了澡再说
迎面过来的百余骑,身穿风影衣甲。
领头的正是马义。
到了近前,马义勒马止步,拱手说道:“祝将军,许多时日不见,可还安好?”
见是马义,祝公道放心不少,回礼问道:“马将军此来,莫非受公子遣派?”
马义咧嘴一笑:“公子遣派姜校尉前来,某只是恰在此处,得知夫人来到,特意相迎!”
说话时,马义看向被祝公道等人护在中间的马车。
车厢内,甄宓小声对念儿说道:“怎样?得知你来,马义已是迫不及待。”
念儿红着脸轻声说道:“谁要他迫不及待……”
“迎接我是假,迎接你才是真。”甄宓说道:“不妨下车见见。”
“倘若果真如此,今生我都不去见他。”念儿说道:“夫人紧要还是奴婢紧要?不知轻重至此,即便嫁于他……”
念儿本想说即便嫁于他,也是没有多少好日子可过。
话到嘴边,她陡然发觉不妥,赶忙闭起嘴。
甄宓微微一笑没再多言。
祝公道掉马来到车旁,向甄宓问道:“夫人,马义来了,可否见他?”
“沿途颠簸,我是有些乏了,念儿见他便可!”
甄宓话已出口,念儿纵使满心不乐意,也只得下了马车。
见到念儿,马义眼睛一亮赶忙下马。
飞跑到她面前,马义躬身一礼:“马义见过念儿姑娘。”
“烦劳马将军前来迎接。”念儿冷着小脸说道:“还请将军头前引路。”
吩咐了一句,念儿转身回了马车。
躬身向着她的背影,马义说道:“谨遵姑娘吩咐!”
马义带着风影前来迎接,姜俊与他率领的兵士终于可以向队伍靠近一些。
与马义并骑而行,祝公道说道:“公子身边不是一直有着马飞,因何多了名姜校尉?”
“祝将军有所不知。”马义说道:“姜校尉乃是鬼谷剑宗弟子,剑术了得,尤胜我家叔父。今日曹操攻伐邺城,叔父受公子遣派前往,姜校尉便随在公子身旁。”
“此人如何?”祝公道警觉地说道:“倘若来历不明之人,怎可伴在公子左右?”
“祝将军不必担心。”马义说道:“此前发生不少事端,姜校尉忠心可鉴!公子何等人物?倘若心存异念,他又怎会留在身旁?”
“既是如此,某倒是冷落了他。”想到先前令姜俊等人在周近戒备,祝公道有些尴尬地说道:“稍后须向他赔个不是!”
“某与姜校尉相处时日不多,却知他不拘此节。”马义说道:“祝将军无须放在心上。”
祝公道是个耿直之人,马义虽如此说,他却觉着心中不爽。
“来人!”他向兵士吩咐:“请姜校尉前来说话。”
兵士应声离去,没过多会姜俊策马来到。
与祝公道、马义见了礼,姜俊问道:“敢问将军寻某何事?”
“某不识姜校尉,日前多有冒犯,还请莫怪!”祝公道开门见山地说道。
“夫人安危紧要,将军如此也是情理之中。”姜俊大度地说道:“某职务卑微,即便受了将军训斥,也是无话可说。”
“公子身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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