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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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庶子-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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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图心底做了个盘算,无论如何一定要跟紧袁谭、袁旭这根线,以保日后荣华不衰。

袁绍并未等待多久,得到召唤的袁熙、袁尚来到书房。

俩人一早便知袁康将向袁绍首告,心底早有准备。

一进屋内,便跪伏在地。

“父亲召见孩儿,可是听了小人谗言?”几乎是趴伏着,袁尚说道:“显庸与显歆早有勾结,还望父亲明鉴!”

“住口!”厉声喝止袁尚,袁绍说道:“显歆领军在外,屡屡力克曹军。他何曾向为父讨要半点好处?倒是你二人处处与他作对,唯恐他不殒命身死!生为兄弟,因何用心如此歹毒?”

“父亲明鉴!”袁尚还想再说,袁康打断了他。

“孩儿探查多日,并非毫无实据。”袁康说道:“马将军自监牢将孩儿救出之时擒获一名守卫。此人曾受三兄之托,取孩儿性命!”

想到在监牢受的苦楚,袁康哭道:“还望父亲为孩儿做主!”

并不喜欢袁康,更兼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庶子,袁绍真正关心的还是袁熙、袁尚如何暗中谋算袁旭。

“将此人唤来,某要当面对质!”

马飞等人救出袁康之时确实曾俘获个看守。

他们并未将此人随处带着,而是把他交给城中内应关押。

得知袁绍要见人,马飞当即令人前去将他提来。

两名夜刺到了关押看守之处,其中一人喝道:“袁公要见你,还不速速与我二人前往?”

“袁公因何见我?”自从被俘就不知命运将会如何,看守惶恐问道。

“我二人只是奉命前来,袁公打算,我等如何得知?”说话的夜刺向他一瞪眼,另一个夜刺跨步上前,像提小鸡似得把看守提溜起来走向门外。

被夜刺提溜着,想到当日险些诛杀袁康,看守知道报应来了。

一路上他两腿发软,每走几步都会打个趔趄,就差没有当场尿了。

进了袁家内宅,卫士接了看守,押着他走向袁绍书房。

才进书房,看守就发现袁熙、袁尚并肩跪在地上。

两位公子向来趾高气昂,何曾在人前表露如此不堪。

见到这一幕,看守两眼一黑,差点吓的昏厥过去。

架着他进入书房,卫士将他往地上一丢,其中一人揪着他后颈衣领让他跪起。

“显庸关押监牢,乃是何人指使?”袁绍冷声问道。

浑身哆嗦,看守跪伏在地,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袁尚。

“显甫!”锁紧眉头,袁绍说道:“你来说!”

“孩儿知错!”深知狡赖不过,袁尚哭道:“请父亲饶过孩儿……”

“饶过?”袁绍怒极反笑,冷哼一声说道:“显歆、显庸与你乃是同父兄弟,你竟敢下此毒手!”

官渡之后,袁绍身子骨一直不是很好。

盛怒之下,血气冲击心口,他话才说完就喷出一口鲜血。

袁熙、袁尚见状,跪直身子担忧地喊道:“父亲……”

袁康也是挣扎着想要坐起,可他伤势太重最终只能无奈躺下。

跨步到了袁绍身旁,袁谭轻轻为他理着后背:“父亲无须动怒,此事尚有计较……”

嘴角挂着血丝,袁绍说道:“有何计较?显奕、显甫残害手足,养子不孝,为父之过啊!”

袁绍懊恼的捶打着桌面,老泪顺着脸颊滚落。

轻轻为他理着后心,袁谭向郭图使了个眼色。

郭图连忙吩咐卫士取来丝绢,亲手替袁绍擦拭嘴角的鲜血。

“显奕回返幽州,无有召唤不得再来邺城。”气息顺了些,袁绍说道:“削夺显甫兵权,不得参与政事,于府中闭门思过!一应附逆,杀……无赦……”

跪伏在地,袁熙、袁尚不住口的谢着。

告倒袁尚,躺在担架上,袁康长长的松了口气。

没了兵权,袁尚在邺城的势力将逐步瓦解,他所能依靠的仅有刘夫人。

失了獠牙的袁尚,将对袁康构不成任何威胁!

第392章 旧友相迎

太行绵延千里群山层叠,许多山头萦绕着蔼蔼的雾气。

放眼望去,视野尽被群山阻隔。

袁旭等人沿着山间小路,以并不迅捷的速度行进。

许久没有见到父母,进了太行甄宓也有些期待,不时打开车窗向外张望。

发觉她的举动,袁旭并没劝止也没上前与她攀谈。

离甄家越来越近,袁旭的心情也是越来越沉重。

甄逸曾在上蔡为官,地方吏治不清他更算不得清廉。

可他毕竟是甄宓的父亲!

到了甄家,一旦发现甄逸已死,袁旭也不知该如何宽慰甄宓!

正走着,迎面过来一骑快马。

袁旭身后一名卫士纵马上前,向飞驰健马上的骑士喊道:“来者何人?”

骑士勒马止步,高声问道:“敢问前方可是袁家五公子?”

“正是我家公子,汝乃何人?”

“我乃张将军麾下,将军听闻公子来此特意迎候,令我先行通禀!”

“张将军何在?”袁旭高声问道。

“就在前方两里!”

“有劳通禀,某将前往!”袁旭高声喊道。

骑士应了一声,掉转战马走了。

“听闻张燕投了曹操,公子与他相见谨防有诈。”马义凑到袁旭身旁,小声提醒。

“张霜乃在蓬莱,张燕与某也是有些交情,绝不至如此。”袁旭笑道:“并非全天下都欲害某,汝太过谨慎!”

马义虽没言语,却比先前更警觉了些。

走没多远,袁旭望见前方有着一支数百人的队伍列阵等候。

戈矛森森、铠甲鲜亮,张燕麾下黑山军近两年已非昔日可比!

老远看见袁旭,张燕策马奔来。

“显歆!”到了近前,他翻身下马跑上前来。

袁旭也下马迎了上去。

正要拱手见礼,张燕双手已搭上他的肩头,将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数遍,笑着说道:“听闻显歆于濮阳战死,某恨不能即刻挥兵河北,将袁熙、袁尚头颅斩下。后又听说显歆领军截击曹公,虽屡屡派出探马探查,始终不敢相信传言是实。今日见了显歆,方才放心!”

“有劳将军牵挂,旭甚惶恐!”袁旭说道:“濮阳战败,某身受重伤,幸而赵安虎拼死相救。休养近有三月,得知父亲于仓亭同曹操对峙,因此领军前往驰援。不想某之行踪,尽在将军掌握!”

“你我乃是过命交情,显歆但凡有言,某自前来相投……”

“将军忠义,某铭记于心!”袁旭说道:“只是先投袁家,再投曹氏,传扬出去于将军并无好处。某尚无根基,待到根基稳固,将军再来相投不迟!”

袁旭并没因蓬莱缺人,劝说张燕归顺,反倒是为张燕考虑,让他待到根基稳固再来相投,更让张燕心中生起说不上来的滋味。

“显歆处处为某,定不相负!”牵着袁旭的手,张燕说道:“某已备了水酒,尚有一事知会显歆……”

“将军驻军太行,此地诸事必入眼中,可是甄家之事?”

看了一眼袁旭队伍中的马车,张燕压低声音问道:“显歆夫人来了太行?”

袁旭点了点头。

张燕说道:“甄逸昔日为官,虽非清廉为人却是恭顺,无论如何不该落得如此下场。”

“将军可知何人下手?”

“某已擒获下手之人,乃是三名兵士,他们咬定此事为显歆指使。”

袁旭冷冷地说道:“好个栽赃嫁祸!甄逸乃某岳丈,某怎肯向他下手?”

“显歆说的是!”张燕说道:“审讯不出端倪,某已将之羁押。既是显歆来此,当可亲自勘问。”

“可要请夫人一同……”张燕问道。

“她尚不知情。”袁旭说道:“此事某先处置便可,将军须令麾下严把口风,决不可使得甄姬此时获知!”

“显歆放心!”

与张燕走向迎面列阵的黑山军,袁旭说道:“军容整肃、将士威武。观黑山军将士,个个如出柙猛虎,早与往年大有不同,将军近两年耗费心力可是不少!”

张燕咧嘴一笑:“多亏显歆。若非当日被显歆击破,军中妇孺尽数安顿太行耕种,某麾下将士如今定如草莽,哪来军容可言?”

“上天生人自有妙用。”袁旭说道:“猛虎游水蛟龙入林,苍鹰傍地恶狼翔天!用人非其所在,纵然天赐英才也难有所建树,何况常人?征伐沙场者,自应披坚执锐;耕种田地者,当须荷锄负犁!”

“显歆所言甚是!”

俩人边走边谈,数百黑山军身后钻出一个校尉。

跑到二人近前,校尉行礼说道:“启禀将军,前方来了一支人马!”

看向张燕,袁旭问道:“太行莫非还有战事?”

“许久未有战事,不知何处人马。”张燕向校尉吩咐:“速去探查,来者乃是何方人马!”

校尉应声离去,没过多会又跑了回来。

“回禀将军,来者乃是屠各!”

得知来的是屠各,袁旭和张燕相视一笑,紧张情绪顿时缓解。

带人来此的,正是屠各左贤王呼奴邪。

自袁旭助他做上左贤王,又促使屠各各部聚于王庭,在屠各人心目中,袁旭已是他们的莫逆之交。

甄逸来到太行,所住之处也有屠各人活动。

知甄宓是袁旭妻子,而甄逸又是甄宓父亲,屠各人不仅秋毫无犯,反倒时常会送些好处。

远远看到袁旭,呼奴邪向随行骑兵喊道:“你等在此候着,本王前去面见五公子!”

屠各骑兵纷纷止步,呼奴邪单人独骑向袁旭奔来。

到了近前,他跳下马背向袁旭行个匈奴礼说道:“屠各左贤王呼奴邪,见过公子!”

拱手回礼,袁旭说道:“某因家事至此,怎敢劳烦左贤王亲来相迎?”

呼奴邪面露愧疚说道:“公子莫提家事,甄公被杀,我等竟毫不知情。待到得知此事,凶嫌已被张将军擒了。公子遇事,屠各竟无力相助,实是忏愧!”

“左贤王有此情义,某深感之!”

“单于本欲亲自前来,无奈王庭太远。特意敕令,由本王代行迎接之事,明日一早单于便至!”

第393章 人不孝而不立

夜色下的太行,层叠群山在夜幕中越发显得阴暗。

远远眺望,好似无数巨人相互挽着臂膀并肩而立。

山坡下点着团团篝火。

迎接袁旭的黑山军和屠各匈奴,畅快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袁旭与张燕、呼奴邪等人围坐一处。

端起酒碗,他向二人说道:“蒙张将军、左贤王亲来相迎,这碗酒,某敬二位!”

二人端起酒碗,与袁旭干了。

呼奴邪又倒了一碗,起身喊道:“大屠各左贤王部的勇士,我屠各人向来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我们敬重英雄,喜交好友!你等告诉本王,公子可是英雄?可是好友?”

“左贤王想是醉了!”一个屠各勇士喊道:“公子待屠各有恩,为人也是爽快,是屠各人心中的英雄,当然也是屠各的好友!”

“既是好友,屠各勇士们,公子今日在此,我等理应如何?”呼奴邪抬高嗓音喊道。

“当然是敬公子!”在场的屠各勇士纷纷倒满酒,站起身向袁旭喊道:“屠各勇士,敬公子!”

袁旭连忙斟满酒,双手捧着酒碗,对在场的屠各勇士喊道:“诸位情义,旭铭记于心!青山不倒、绿水不绝,某与屠各情义永在!”

“干!”一仰脖子,袁旭将酒饮个精光。

“情义永在!”屠各勇士纷纷高声应和,在呼奴邪的带领下,将酒饮了个干净!

待到屠各勇士向袁旭敬了酒,张燕也端着满盛美酒的碗站了起来。

“当年太平道兴起,某追随渠帅张牛角,受人恩义坐镇黑山,不敢少忘渠帅情义。”张燕喊道:“公子征讨太行,我等曾为敌对。然而公子不妄杀戮,待我黑山将士有如麾下!黑山军的将士们,你等说,公子对黑山军可有恩惠?”

当年袁旭征讨黑山军,若他要赶尽杀绝,自张燕而下,早已没了这支纵横太行山脉的大军。

数百黑山军纷纷起身,高声喊道:“公子恩德戴天,黑山军不敢少忘!”

“濮阳一战,公子受小人戕害,险些战死沙场!”张燕喊道:“某当日得闻消息,只有一个念头!管他娘的是谁,害了公子,老子就要干他!”

“他娘的,竟有人敢害公子!”一个黑山军校尉高声喊道:“将军只管下令,我等前去将那龟孙脑袋揪了下来!”

冲那校尉一瞪眼,张燕没好气地说道:“莫要闲扯,害公子者乃是袁熙、袁尚,他们是龟孙,公子是甚?”

“我这张臭嘴!”校尉朝自家脸上抽了一巴掌,端着酒碗对袁旭喊道:“公子莫怪,某只是听闻有人暗中谋害,心中不忿!话说错了,理当受罚。这碗酒,某先干了!”

一仰脖子,校尉把酒喝了个精光。

随后他又斟了慢慢一碗,双手捧起。

“情义拜领!”袁旭笑着朝校尉拱了拱手。

“虽是袁氏一脉,欲害公子,我等也不能容他!”另一个校尉喊道:“将军下令,黑山军尽出太行,将袁熙、袁尚头颅砍下,给公子把玩!”

“某正有这个念头!”张燕喊道:“本欲投效曹公进击邺城,为公子报仇。后闻公子领军阻截曹公,寻思着若再进击河北,便是与公子为敌,因此按兵不动!”

“公子只须发个话,某立刻领兵攻打邺城,将袁熙、袁尚俩人斩了!”张燕看向袁旭:“请公子明示!”

“老父尚在,某怎忍手足相残令他伤心!”

“不是某说公子。”张燕急道:“河北袁家,经官渡、仓亭两战早已元气大伤。公子欲得河北不过举手之劳,何须受小人闲气?虽是兄弟,袁熙、袁尚可曾将公子视作手足?彼既不仁,休怪公子不义!干他便是!”

“某向来听闻人不孝而不立!”袁旭说道:“老父自官渡之后,身体便是每况愈下。常年在外某未能克尽孝道已是心中不安。又怎能因二兄、三兄之过,惹得老父烦心?”

袁旭不肯借助黑山军之力夺取河北,张燕也不好再劝。

他向黑山军将士喊道:“若无公子我等与家眷早成太行枯骨!我等代黑山军数万将士,敬公子!”

数百黑山军端起酒碗向袁旭喊道:“黑山军将士,敬公子!”

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袁旭说道:“某敬黑山军将士!”

黑山军投效曹操,张燕却肆无忌惮的迎接袁旭。

围坐火堆,又与袁旭饮了两碗,张燕问道:“公子打算何时审问凶犯?”

“今日晚间。”袁旭说道:“某虽知何人从中运筹,却须真凭实据,回到邺城方可行事!”

张燕向一个卫士招了招手。

卫士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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