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逃,沈法兴彻底服气。
但对太湖山庄的人,沈法兴嗤之以鼻,他也知道白家父女几斤几两,因此这百十个人他根本没放在眼里,暗道,本王杀不了杨勇,还杀不了你们这些山野村夫吗?竟敢勾结杨勇反对本王,坏我大事,不诛杀你们,天理难容。想着这些,沈法兴的野性又上来了。
这时白显祖就蹿到了沈法兴马前,二话不说,恶狠狠跳起来就是一刀。
“老匹夫,来得好!”沈法兴举槊相迎,二人一个马上一个步下就杀在一处,几个照面后,沈法兴一槊杆把白显祖抽出一溜滚去,白显祖大叫一声刀也扔了,半天没爬起来。
“爹,你怎么样?”白玉和潘虎带人赶到,把白显祖扶起来。
“玉儿,你们快走,沈法兴厉害!”说出这句话,白显祖吐出一口鲜血咳嗽不止,白玉赶紧给他捶背,并摸出一粒丹红让白显祖服下。
这时,沈法兴摧马杀来,潘虎提刀带人冲杀过去。沈法兴的确厉害,一顿大槊,包括潘虎在内,太湖山庄的人就伤亡了一二十人。此时的沈法兴像一头发疯的雄狮一样,太湖山庄的人根本抵挡不住,只好和白玉保护着受伤的白显祖抹头就跑。
“王爷神勇,杀得好!”……
周围的湖州兵将开始叫喊着,拍沈法兴的马屁,沈法兴更来劲儿了,摧马抡槊就追。沈法兴知道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就是想玩死他们,就像打猎,白玉这些人已经被他的人马像猎物一样困住了,只等沈法兴亲自动手。
白玉让众人保护白显祖先跑,她提宝剑截住沈法兴:“畜牲,看剑!”
“水性扬花的贱人,都是你坏了本王的大事,我宰了你!”沈法兴一槊将白玉的宝剑挡飞了,白玉一看真不是这老家伙的对手,扭头就跑。
沈兴法马快,摧马就到了白玉身后,刚要下毒手的时候,白显祖带着几个人又蹦出来了,“玉儿,快走!”说着,抡刀又剁。
“爹,你快走!”白玉不忍,捡了把剑和白显祖等十几个庄兵打算群殴沈法兴,沈法兴了阵狂笑后,把大槊抡开,无人能挡,又杀了几个庄兵后,一槊刺进白显祖的腹部,一收槊白显祖惨叫一声扔刀滚出多远。
“爹?……”白玉扑过来,扶起浑身是血的白显祖哭喊不止。
好半天,白显祖才睁开失神的眼睛,“玉儿……杨勇才是有道明主……你做得对,我们早该投奔他……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是爹对不起你……你恨爹吗?……爹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一定补上……”
白显祖勉强说了这几句话,吐血不止,最后绝气身亡。
“爹!你不能死……不要丢下玉儿……”白玉早哭成了泪人,抱着白显祖叫喊着摇晃不止。
“贱人,本王也送你上西天!”沈兴法冷笑一声,刚要飞马冲过去,结果了白玉。此时,身后飞来一骑,大喊:“王爷,不好了,杨勇的援兵上来了,湖面上全是战船,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我们快撤吧,要不就来不及了……”
沈法兴大惊,这才注意到,此时天已经灰蒙蒙亮了,他飞马上了一处高坡一看,果然,湖面上黑黑压压的,无数的战船压了过来,从旗号上看出是杨勇的义军。
“撤,快撤出太湖山庄!”沈法兴也顾不得诛杀白玉和剩余的几个庄兵了,一声令下带着人跑了。
白玉等几名庄兵算是捡了一条命,她哭得死去活来,后来在几名庄兵的帮助下将老庄主就地掩埋,然后他们几往湖边而来,半路里正好遇上赵淳等人。
沈法兴的人马一充,也救了赵淳这一路人马,否则他们也难以杀出重围。现在他这一路人马几百人也是伤亡惨重,他和白玉等人合在一起还不到五十人,这些人来到湖边上了一条渔船迎着义军船队就过去了……
当赵淳和白玉把这场血战的经过详细讲完之后,杨勇气炸了,“沈法兴想一跑了之,看他往哪跑,非杀了他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不可!”
杨勇刚要命人打探沈法兴的去向,有人来报:“王爷,沈法兴等人上了战船往吴郡方向去了。”
杨勇一听,沈法兴这是找吴郡王闻人遂安去避难去了,吴郡王也不是什好东西,当初你们五王会盟对付老子,吴郡王也有一份,这次老子非把你们一勺烩了不可!
想到此,杨勇带着众人上了船,一声令下,无数的战船离开湖心岛往吴郡方向追去……
(ps:今晚没了,明天继续。)
本书来自品&书#网
654。第654章收你们俩作才人好了
沈法兴看到湖面上全是杨勇的战船,由于天还似亮非亮,离得又远,他难以判断出具体有多少船只和人马,惊得他魂不附体,他做梦没想到杨勇的援兵来得这么快,芦苇荡一战,杨勇几万水师不是全军覆没了吗?杨勇兵多将广,一定是别地的军队开到了,太湖山庄肯定不能呆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想到这里,沈法兴带着人马急速登船,但走得有个方向,往哪去呢?湖州没了,身为湖州王的他这可真够讽刺的,不但他的老巢没了,他的地盘已经全没了,太湖之大,湖州之广,竟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这时,谋士沈明给他出注意:“王爷,出了太湖山庄往东北二百余里地便是吴郡王闻人遂安的地盘,我们不如投奔他暂避一时,王爷和吴郡王曾有同盟之谊,他肯定会收留我们的。”
“也只好如此了。”沈法兴无奈之下点了点头,命令开船,走水路往吴郡方向进发。
吴郡即今天的苏州。天亮之后,沈法兴的人马已经离开太湖山庄几十里了。
为了稳妥起见,沈法兴派出谋士沈明坐小船先往吴郡去一趟,见见闻人遂安。到人家家里避难,最起码得跟这家的当家人商量同意之后才成。
沈明奉命带着十名亲随,驾小舟走了。
两天后,沈法兴的人马即将靠岸时,沈明回来了,见到沈法兴兴冲冲道:“王爷,成了,吴郡王非常欢迎我们,派出麾下大将水师统领孟海公在会稽山迎接王爷的大驾。”
沈法兴大喜,重赏了沈明后,带着两万人马弃船登岸了。孟海公带着三千水师在岸上迎接,双方见面寒暄几句,和孟海公兵合一处,两万多人马全是水军屯兵会稽山。闻人遂安则带着两多万人马死守吴郡,与会稽山遥相呼应,双王共凑了五万人马,日夜修筑工事,加紧训练人马,准备共同对付杨勇。
沈法兴和闻人遂安准知道杨勇跟他们不能完,这也算是抱团取暖之策。
杨勇没让他们失望,在沈法兴的人马进驻会稽山的第二天,杨勇的水师便出现会稽山附近,但是杨勇没急着进攻,原因是杨勇的水师只有八千人,会稽山三面环山,一面邻陆,邻陆那边就是吴郡,得知沈法兴和闻人遂安有五万人马,水军和陆军基本上各占一半,他们要以这两地之险与他对抗的时候,杨勇采取了等待。
太湖南岸一带还有九万义军,他在等待这些人马赶到后再做打算,不能打无把握之仗。另外,太湖山庄一战,杨勇身受重伤,虽然这两处伤口都是皮肉伤,不会致命,但失血过多,身体虚弱,需要调养。
现在杨勇身边又多了三个美女,白玉和碧儿、珠儿,加上杨玉凌、南宫赛花以及玉镜公主,六个美女天天围绕着杨勇转,为了让杨勇的身体尽快康复,他们六人进行了分工。
杨玉凌负责为杨勇换药,玉镜公主负责煎药,南宫赛花负责为杨勇喂药,碧儿和珠儿负责捕捞渔虾等水产品交给白玉,白玉负责为杨玉制作美味的食物。
白玉自小在太湖山庄长大,还真会做。碧儿和珠儿捕来什么她做什么,什么烤鱼、煎虾、炸螃蟹、炖乌龟,天天都不重样。这些东西营养太丰富了,加上药物调理,关键是心情高兴,杨勇的伤恢复得很快。
没事的时候,六个美女轮流陪着杨勇下棋、聊天、歌舞等等。
杨勇一看,这日子真不错,简直是神仙般的享受。杨玉凌、南宫赛花和玉镜公主跟杨勇都算是老夫老妻了,他们也最了解杨勇,知道他好风流,这方面也不敢不支持。
几天的工夫,杨勇便和玉儿、碧儿、珠儿混得贼熟。
玉儿已经是杨勇的盘中菜,那是早晚的事儿,倒是碧儿和珠儿,杨勇也没把二人当下人看,常常跟他俩嬉笑打闹,无话不聊。
一次当着玉儿的面,杨勇笑着问碧儿和珠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俩年纪也不小了,想找个什么样的婆家呀?本王麾下人才济济,有文有武,有叱咤风云的大将,也运筹帷幄的谋士,俊男帅哥多多,你们看中哪一个回头可对本王说一声,本王可以给你们做媒。”
珠儿内向,脸早红了。碧儿嘴快,“王爷,我们出身低贱可不敢高攀,就找个像王爷这样的就成。”
玉儿一听眼瞪起来了,“死丫头,这还不叫高攀呢?真没羞!”
“小姐,我们姐妹三人一块长大,我得向小姐看齐呀,是不是呀珠儿?”碧儿嗔道。
珠儿不说话,只是红着脸微微点头。
杨勇哈哈大笑,“像本王这样的倒是真有一个,那就是大将林文远,长得酷似本帅,正好林将军丧妻,你们可听说过真假杨勇战丹阳的事儿,那就是林文远和本王的壮举,只是林将军奉命镇守润州,不在眼前,回头本王跟你们撮合撮合,你们俩商量一下谁愿意,可以告诉本王,或者一同嫁过去,二美守一夫也可。”
二人一听头都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这次连不善言辞的珠儿红着脸也说话了,“王爷,珠儿可不嫁,珠儿愿一辈子伺候小姐和王爷。”
碧儿嘻嘻一笑道:“碧儿自然也不嫁,碧儿和珠儿一样,也愿意一辈子伺候小姐和王爷。”
杨勇乐了,“好好好,那本王就收了你们……”刚说到这里,看到玉儿的眼睛瞪得溜圆,杨勇又道,“玉儿不要误会,回头让他们俩做才人好了,仍然隶属于你,你们俩意下如何?”
碧儿和珠儿赶紧飘飘万福道:“奴婢遵旨,奴婢谢恩。”
隋唐时期的才人比宫女身份要高得多,皇帝和太子选妃纳妾一般都是在才人中挑选,如后世的武则天即是才人出身。杨勇看碧儿和珠儿对自己钟情,也不好惹玉儿,用这招缓冲了一下,果然皆大欢喜。
数日后,杨勇伤势康复,他的九万义军也开到吴郡城外,水陆合在一处正好九万八千多人,四舍五入号称十万。杨勇一看,可以开战了,便传令升帐议事。
本书来自品&书#网
655。第655章吴郡王投诚
聚将鼓响三通,满营众将全部到齐,男女众将列立两厢,一个个盔明甲亮,精神抖擞,他们憋了很久了,早就等这一天了,只有杀这了沈法兴才能出胸中的恶气。
杨勇让白玉为水师统领,让碧儿和珠儿为副将协助她,三个人负责八千水师从水路进兵,攻打会稽山;命杨玉凌和南宫赛花领兵五万从陆上攻打会稽山,杨勇亲自带着李婉儿和玉镜公主、赵淳等人引剩余的五万人马攻打吴郡城。
杨勇之所以三路用兵,为的是让沈法兴和闻人遂安三面受敌,谁也顾不了谁。
杨勇眼前只有十人马,这一兵分三路,每路人马都不多,但却声势浩荡,会稽山和吴郡城三面受敌,沈法兴和闻人遂安果然慌了手脚,因他们俩人马更少,全都自顾不暇。
沈法兴和孟海公凭险死守,白玉水军人少一时难分胜负,沈法兴和孟海打算与杨勇的义军血战到底。但闻人遂人受不了,杨勇的五万大军到那里直接攻城,义军士气震天,城中只有两万多人马,想想杨勇的威名,闻人遂安感到后怕,不要说手下将士,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因此他一面命人拼死守城,一面和文武众将商议对策。
手下谋士叶遂当初就反对收留沈法兴,认为这是引狼入室,没事找事,但几天前闻人遂安听不进劝,他也想借沈法兴的势力守住自己的地盘,现在叶遂看出他后悔了,仗着胆子施礼道:“王爷,沈法兴已经名存实亡,江左的辅公祏和李子通也自身难保,别再坚持了,义勇王的确是有道的明主,不如投降了吧。”
闻人遂安早有降意,但仍犹豫道:“我们与杨勇屡屡作对,只怕杨勇容不得我们。”
叶遂不以为然道:“王爷不必担忧,我们跟沈法兴不同,与杨勇并无深仇大恨,杨勇人称义勇王,这点胸怀还是有的,另外我们可以设计擒住沈法兴献给杨勇,杨勇一向优待俘虏,王爷还能受到重用,属下不才,愿凭三寸不烂之舌到杨勇的大营去一趟,以解王爷之忧。”
闻人遂安大喜,遂命人在城头挑起了白旗,杨勇一看,这是投降的迹象,命手下暂停攻城,并将人马撤到护城河对岸。
时间不大,吴郡城南城城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文官打扮的人,带着几名亲从,连走边喊:“义勇王,不要误会,小人叶遂,乃吴郡王麾下仆射,奉我们王爷之命,有要事与义勇王相商。”
杨勇命手下将士将此人放到自己马前。叶遂是第一次见杨勇,看他银盔银甲,红马长枪,气度不凡,两名英姿飒爽的女将紧随其左右,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叶遂是文官,心中既赞叹又有些发怵,离多远就下了马,疾步走到杨勇马前,稳稳心神,深深一揖道:“在下叶遂参见义勇王。”
杨勇一看这叶遂四十岁左右,文质彬彬的,淡然一笑道:“先生免礼,见本王何事?”
“王爷,这里说话方便吗?”叶遂看看杨勇身边男女将士道。
杨勇一笑,“本王的将士亲如一家,没什么可背人的,先生不妨直说。”
叶遂就把自己的来意讲了一遍。杨勇闻听笑道:“如此甚好,难得你们王爷识时务,只是本王如何才能相信他呢?不是本王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而是当下乱世,人心叵测,辅公祏给本王的教训血迹未干呢!”
“王爷并非杞人忧天。”叶遂说着,思忖片刻,“王爷,您看这样如何,在下劝说王爷将其少王爷闻人吉发送往您的大营作人质,这下王爷应该放心了吧。”
“哈哈哈,先生高见。来而不往非礼也,如果你们王爷真有这么大度,本王愿意涉身范险,亲力协助你们王爷诱杀沈法兴。而且,事成之后,本王绝不会亏待他。”
杨勇此言一出,身后的两员女将吓了一跳,暗道,王爷你又意气用事是不是?但这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