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逃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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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逃妾-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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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见舅妈能心平气和的说事情了,因问:“舅妈不是闲人,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来。”

一提这话,舅妈眼睛一立,鼓着腮帮子就要说什么,但见丫头都在,又咽了下去,与春晓使眼色。

春晓左右看了看,丫头们立时会意的齐齐退了下去。

舅妈再一次见识了春晓的‘权威’,暗暗咋舌羡慕,待丫头走干净了,说道:“上回与你说做酒楼,你让人送了五百两来,我便赶着去事前看好的店面下定金,不想有人看好了,早我一步,我寻思是咱们先来的,就想请房东容一容,哪想房东还没说什么,那租客却是难招惹的,呵斥我是乞丐,叫我带着要饭的银子滚蛋,哎呦,如今回想起来还气的我肺子都要炸了。我一个妇人不好与男人撕扯不清,过后我去探问,才知道正是原来咱们街坊,老刘家的那个外甥,原是开了一家酒楼赚到了,要再开一家银楼,还说要做就做沥镇最大门面,身后有人,生意好做。”

春晓听说是生意上的事,便上了心,“他们做他们的,这一家门面租不下来,再换一处就是,做生意和气生财,舅妈不必理会那样的人。”

“我是不想理会,可你知道怎么着,原是那刘家姑娘要嫁的就是龚三爷,他们家脸皮厚的,到处说龚三爷是他们老刘家姑爷,呸,撑死是个妾,比谁高贵哪去,装的跟正经亲家似的,也不知从哪打听到咱家姑娘也在府里侍候三爷,跑到你舅舅跟前摆阔气、耍威风,叫你舅舅给他们请安问好,还说,他们闺女进门,你也要给磕头敬茶,没叫咱们磕头算客气的了。”

春晓愣了愣,心想真巧,没想到新姨娘是舅母的熟人,可这无缘无故的寻人晦气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舅妈在和人家强租店面的时候说了不好听的或者做了什么,叫人记恨了?因道:“既与老刘家是老街坊了,怎么说话这样不留情面?”

“我也纳闷呢,早见面还要聊上两句,我与他们家老寡母一处做过针线活,老寡母扎鞋底子又厚又扎实,手艺好的很。后来咱们搬走了,东西住着,就难见面了,可也不至于结仇,见面掐的跟乌眼鸡似的。”舅妈也纳闷,也因着原因不明,越发心里不舒坦。

春晓见舅妈并未藏着掖着,想到另一种可能,不禁皱眉,刘氏没进门就与她较劲儿,也太没道理了些,这府里她不是姨奶奶,她要较劲怎么不针对红绫,难不曾自己的名号还传到市井里去了不成?忽地面色一变,想起三爷叫人清雪路,十几个商队借过,后来就有传三爷盛宠丫头的说法。

可又想,若刘氏就因为这点子虚无缥缈的传闻而纵容家里人去找旁人麻烦,那便真是心胸极其狭窄的了。

春晓暗叹口气,道:“那舅妈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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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劝远走

舅妈也不含糊,直言道:“若你是个争气的,就把那家店面盘下来,打他家一个没脸!”

春晓头疼了,“只怕不能。”见舅妈渐渐脸色不好,春晓道:“一来,刘氏还没进门,闹起来也是她自己没脸,叫街坊看笑话,三爷知道了必然脸上也不好看,既如此,我何必费力配合她?叫她一个人卖力的折腾的去。再来,什么进门磕头敬茶的,没这样的规矩,她们再去家里闹,舅舅、舅妈不用理会。”

“可他闹起来,说的混帐话,哪里就讲道理了?想不理会也不成啊。”舅妈哭丧着脸道撄。

春晓细细思量了一番,试探道:“舅妈想没想过离开沥镇?”

“啊?”舅妈惊讶的回望着春晓,不知这外甥女是何意偿。

“刘氏还没进门就这样折腾,并非善类,她是姨奶奶,我只是个没名没分的丫头,在三爷眼皮子底下不能把我怎么样,可你们在外头,只怕不会好过。总不好常常因为一些闲言碎语或是小打小闹的去与三爷告状,三爷早晚不耐烦,咱们家也落不了好。不如避其锋芒,远远离了去。”见舅妈急着要否定,春晓又道;“三爷在许多地方都是显赫威风的,何必与刘家在一个地面做二虎相争,舅妈不如回去与舅舅商量一番,到南边去,指不定几年光景便做上富家翁,另外南边气候四季如春,对大秋的病极有益处,大秋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养好身子嫁个如意郎君,舅妈不高兴?”

提到闺女,舅妈没再急着摆手,嗫喏着嘴角半晌才道:“那舅妈回去与你舅舅商量一下吧。”

“正该如此。”春晓点头,伸手推桌上的瓜果糕点,“舅妈尝尝,据说和宫里的一个味儿。”

舅妈现在满是心事,应声捻起糕点尝了,竟似尝不出什么,站起身道:“我先家去了,等和你舅舅商量好了给你带信儿。

春晓算了算日子,道:“不必,我月底要家去住两日,到时咱们再细说。”月底是龚炎则纳妾的日子,她想来想去觉着还是避出去的好,眼不见为净其实就是装聋作哑。

舅妈告辞家去,春晓叫丫头给装了不少吃食并一小箱笼的衣裳,许多是七丨八分旧的或是颜色老气的,思华收拾出来规规整整,舅妈见都是极好的料子,也是满意的,何况春晓还另外把水银镜子也给了她。

舅妈走后夕秋还念叨:“上回去不是送了不少料子,怎么舅太太还穿的灰蒙蒙的,也不想想人家要说姑娘不顾念娘家,自己穿金戴银,却叫舅妈穿的不如个梢有体面的妈妈。”

春晓悻悻的歪在炕上,道:“是我考虑不周,她哪里舍得动那些料子,必是要留给大秋成亲的用。”

夕秋撇撇嘴,没再说话,与思瑶张罗着摆饭,心里却犯嘀咕:“也不知舅太太来与姑娘说的什么,竟是百般盛情留饭也不曾吃,急急的就去了。”

春晓并没胃口吃东西,翻了个身,闭目养神,想的却是龚炎文说的光怪陆离的事,还有舅妈来提到的刘氏,竟是没进门三爷便上心帮扶她们家,说自己不难心,怎么可能?

………题外话………今天就这样啦,明儿上午见~~!

☆、第208章 梦里花落知多少

一晃龚炎则走有十天,这一日春晓又是一宿的梦里光怪陆离,天不亮就披着衣裳坐起来,伸手把帐子绑好,下了地,光脚趿拉着些站在窗户边往外看,外头黑洞洞的,琉璃的窗户上挂着一层冰霜,窗缝里溜进凉气,不一时就将被窝里那点热气散光了。

春晓将衣裳拢了拢,回想着梦里的光景:篱笆院子栅栏门,开门就见两溜葡萄架子,该是秋季,葡萄粒儿饱满紫红,就这么看着也觉得满满的甜心儿,从葡萄架底下穿过,有个小小的天井,有石桌石凳,石桌上刻着棋盘,她见棋面规整,半残的棋局,落子却是一丝不苟,就听有人说:“你还不走么?她不会来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来!偿”

是一男一女的声音,她听出男人是那个师兄,女人也很熟悉,但却没想起是哪个。

她小心试探的向前去看,声音是从正房明堂里传出来的,还没走近,又听师兄说:“她一向守信,一定回来。撄”

“师兄,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她不回来……她死了。”女人压抑着哽咽道。

“胡说!”师兄暴怒的大喝,与记忆中的温润儒雅全然不同,随之是兵刃抽动的尖锐声。

春晓吓了一跳,忙扑到窗户上去看,茜色的纱窗绷的平滑,她用力抠了个窟窿出来,像是勘破天机,透过小孔洞向里张望,看到的是白衣翩然的男子,手按着桌子,身子微微向前倾,胸口剧烈的起伏,显然正极力压制着怒意,再看,一把雪亮的长剑抵在他心口,拿剑的主人该就是那个激怒师兄的女人。

以春晓的角度,并不能看见女人的真容,她正背而立,身段十分袅娜,穿着同样的白衣,腰上系着朱红的丝绦,颈子粉白,头发乌黑,一侧耳垂戴着珊瑚坠子,随着女子气息的起伏,微微晃动。

师兄样貌微有变化,虽还是干净儒雅的面容,却能看出眉宇间的憔悴,眼角与嘴角都有了岁月留下的细纹。

春晓记着第一次在幻境中见他,他在草丛边给她包扎脚,那时该是十七丨八的少年郎,在大漠时,被人追杀,他策马扬鞭,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如今再看,三十多年纪,风云沉寂,他眼眸更深邃内敛,儒雅中带着莫测的威压。

原来幻境中的岁月也在慢慢流逝,春晓有一瞬的心酸,忽就见师兄抬手将剑身握住,霎时血流如注,滴滴答答的从掌心坠落。

“你好!你真好!”女人似受了天大的伤害,把剑松开,身子羸弱的向后退了两步,哽咽道:“你明明喜欢的是我,为什么要变心?为什么……她都死了你还要在这里等,等什么?冬去春来、夏至秋末,你等的也许不是她,你只是在惩罚自己,你在内疚,你在后悔,你只剩下痛苦而已!”

“不是!”师兄抓着那把剑丢在地上,撩着眼看向女子,那悠远的目光更似透过女子看向的别人,“为了师傅师娘,为了国家大义,我从不后悔,她也一样,她蕙质兰心、聪慧果决,岂能不懂我?当初她愿意替代你和亲,与我说过,有生之年若能逃脱,定会来这里寻我,如今大周一统,她也该回来了,所以,我要在这里等她,你走吧,别再来了。”

女子听罢不可抑止的抖动着身子,良久,咬牙切齿的大喊:“师傅师娘让你娶的是我,你不是没反驳么?怎么师傅师娘不在了,你就可以反悔了?你做梦!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休想摆脱我!”

师兄沉默的看着那女子,女子硬挺着身子也望着他,两人似被时间定格,烙印在逝去的光斑里。

春晓幽幽一叹,忽地撕心裂肺般的痴痛,捂着胸口从梦中醒来。

“是梦还是前世?我到底是谁?师兄是谁?他们又都曾经是怎样的存在。”春晓挪了挪脚,伸手想要为自己倒杯水,拎茶壶却是空的,才想起来,自己这一宿醒来数次,每次醒来都喝水,连凉茶都喝干了。

抹了把脸,转身回炕上,把帐子放好,深吸口气平躺下去,默默的数着时辰,等丫鬟进来叫起。

不知什么时候,春晓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夕秋进来叫起,听到帐子里呼吸平缓,知她还没醒,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姑娘还没起么?”门外思晨端了温水过来。

夕秋摇摇头,小声道:“我方才拎茶壶,又是空的,不知姑娘夜里起来几回,再让姑娘睡会儿吧。”

思晨点点头,而后有些埋怨的道:“泉哥儿临走时不是说三五日就回么,不曾想去了那么久不回不说,连个信儿也不曾往回送。”

夕秋伸手将明堂的窗子推开一条缝隙,道:“我倒希望三爷有事耽搁,待多过些日子再回来,最好是过了纳新姨娘进门的日子,那才叫好。”

日子都是找人算好的,不求小妾能给家里带来大富大贵,求的是开枝散叶,儿孙满堂的好兆头,日子定了也不好乱改,且纳妾进门男主人不在也不打紧,顶多是小妾脸上没光罢了。

“也是。”思晨深以为然。

俩人正说着话,忽地听屋里惊呼一声,互相看了眼,齐齐急着奔屋里去看,听帐子里头急促的呼吸,夕秋忙上前将帘子撩起,就见春晓脸儿煞白,一手擦着额头的汗,一面抬头朝她们看过来。

夕秋便问:“姑娘做噩梦了?”

春晓点点头,望了望天儿,吐出口气道:“终于亮天了。”

夕秋顿觉鼻子发酸,心想着:三爷还是及早回来吧,姑娘总是噩梦连连睡不踏实可怎么好?这才几日,下巴都尖了。

思晨早折回身取脸盆来,夕秋侍候春晓下地,就着思晨泡的还有些发烫的手巾覆在脸上,好一会儿才取下来,春晓看着镜子里自己越发青的眼底,不禁一叹,把手巾丢进脸盆里,道:“拿新煮的鸡蛋来。”

等小丫头取了鸡蛋来,思晨剥了蛋壳,举着给春晓压眼底,希望能缓解倦色。

一时夕秋问春晓是否摆饭,春晓才点头,有明松堂的丫头来传话:“老太太请姑娘去一趟,有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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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委屈

龚炎则如今正远在惠州,原是在临县接到急务,带着人急急去了,惠州低处西北,如今冰天雪地,寒风烈烈,在惠州租赁的宅子里与下属会话撄。

“太子不好出面,这件事还是要陈相领头,这一声倒的局势才有可能扭转。”

“陈相乃三朝元老,有他在,太子便有臂膀。”

“可陈相愿不愿意趟浑水还两说,不管如何,还是先见到人再说吧。”

龚炎则坐在正首,听下属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待告一段落,沉声道:“人可找到了?”

“还没有,不过有线索了,就在青燕山失去踪迹,属下吩咐人在山里搜寻,一会儿就能回报。偿”

龚炎则点点头,看赵福,赵福忙走过来,压低声音附耳道:“没回信。”

“送了两封全没回么?临县也没收到?”龚炎则皱了眉。

“没有,许是路远,飞鸽路上耽误了。”赵福一脸苦恼的道。

在临县接到急务,三爷怕春晓姑娘惦记,写了信儿派人送回府去,一共两封,一封给的老太太,一封独独给的姑娘,只老太太与姑娘都没回信。这都十来日了,三爷让他再飞鸽一封,竟也石沉大海。

龚炎则心里惦记,听下属汇报便有些不耐烦,幸好搜山的人及时来报,“并无发现。”听罢,他摆摆手,叫属下再去找,且下了死命令,“再找不到你们也不用来见我了。”

下属们急惶惶的去了,龚炎则丢了手里的羊皮地图,手撑住额头。

……

龚炎则不知道的是,他送去的信全在老太太手里,这种事在龚三爷十二岁以后就再没发生过,如今老太太却伸手截了。

老太太靠着弹墨撒花引枕,微微眯着眼睛,与杨妈妈道:“原以为是个冷心冷肺的负心郎,竟还知道给女人写信报平安,一声声细细的嘱咐,倒似眼珠子怕受半点委屈。所幸还记得我是他祖母,信里要春晓孝敬顺从,还不算有了媳妇忘了娘。”

杨妈妈就笑:“哪能呢,三爷打小就近亲您,最孝顺不过的孩子。”

“我又没说他不好,你急着护什么。”老太太也笑了,“就是怕他把心思都用在春晓身上,将来娶的妻子可不就束之高阁了?宠妾灭妻这种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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