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对人鱼挺有信心的。」幽月轻笑一声,侧头微微看了眼身侧的纱帐。她右边有个用薄纱隔起的空间,里面隐约能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
「如何?」幽月柔声询问纱帐里的人。「要帮他吗?」
帐中人影动了下,不一会,一位宫装少女走出纱帐,俯身凑到幽月耳边说了几句话。幽月点点头,缓缓露出了微笑,纤细的指轻抚着艳丽的唇,轻声宣布。
「伊烈安,三天之后,你来取珍珠。」
幽月安排伊烈安等人住进了外侧最靠海的房间,说是要和侄子好好叙叙旧,自己却不见人影。
伊烈安站在床边,海面上朦朦胧胧传来人鱼飘渺的歌声,听得不太真切。轻摇手中的酒杯,远离了喧嚣和繁华,伊烈安静下来才发现,原来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是如此的孤寂。
海风,带着咸咸的腥味,送来了清爽,也送来了属于另一个人的气味。
男人环抱上来的瞬间,伊烈安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
「维斯特……」
吻略带强硬的滑入脖颈,温热的气息从耳边拂过。
「很久没人叫过我的名字了。」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像是最上乘的美酒。
「是啊,他们都叫你夜王。」仿佛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伊烈安笑得全身都在颤抖:「说实话,夜王这名字真的和你不配,你不适合黑夜。」
「对我来说,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男人把头抵在伊烈安颈后,摩挲着他柔细的金发。「有了力量,才能保护你。」
「……」
「答应我,收手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去做。」
「呵~」垂下眼帘,伊烈安兀自笑了起来。「有些事情,必须自己去完成。」
「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自己去冒险?」
「维斯特。」伊烈安摇摇头,打断了男人的话。「你啊,担心过度了。」转过身,优雅的手指轻轻抬起男人刚毅的下巴。「其实一开始你就知道了吧。你知道大神官和主教都在寻找骷髅令牌的下落。」
「海妖的传说不过是个幌子,海妖的宝石拥有唤醒亡灵的力量,这才是关键所在。海妖本身只是一个媒介,相当于开启地下宫殿的钥匙。大神官和主教早就垂涎死灵的力量,你知道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也知道我一定会和他们争夺骷髅令牌。」伊烈安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他们根本不配做神官!他们害死我的父母,用我母亲的性命威胁人王退位,他们甚至想囚禁我,操纵我,控制我的力量为他们服务!只要我活着的一天,就不会忘记这些仇恨!」
「伊烈安!」男人紧紧抱住了他,「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是自由的。你的愿望会由我来达成。」
「维斯特。」瞪了对方一眼,伊烈安有些不高兴被打断。「你怎么比我还激动,还有,你勒得太紧了。」
「……」
「我知道你担心我,主教和神官应该已经发现了我的身分,所以你不得不假扮我的死敌。维斯特,这一切我都知道。」
「那你还处处和我作对。」男人瞪着眼,忍不住拔高了嗓门。
「既然是演戏,就要演得像一点啊。」伊烈安安慰似的拍了拍男人的手臂。「人王如今已经是个傀儡,权力大部分落入了神官和主教手中。虽然他们的势力还没波及海上,总得提防一下。」
「我明白,骷髅令牌的事情到此为止,接下来的路程太危险,我不希望你牵扯进去,神官那老家伙可是巴不得你出点事。」
「你又来了,维斯特。」伊烈安无奈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去解决,相信我,就算真的遇到了那伙人,我能应付。」
「靠你船上那些三脚猫?」
「雷欧可不是三脚猫。」
「好吧,我承认那家伙是不错,但是其他人呢?还有你新收的船医,那个叫江流的唐人,你查清楚过他的来历吗?」
「江流没问题。」
「你确定?」
「你不是仔细查过了吗?还来问我?」伊烈安气呼呼的反问。
「我的确是查过了。」搂住伊烈安的腰,维斯特故意慢腾腾的说道:「这次没有问题不代表下次也不会出问题。老狐狸一早就怀疑你了,一直想往你身边安插人。」
「我没那么蠢。」伊烈安没好气地瞪了男人一眼,「维斯特,我说过了,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我不放心。」
伊烈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眼前这个话语如同幼稚孩童一般的男人,真的是叱咤七大洋的夜王?
「你有前科。」森冷的声音听得出十分不满和恼怒:「我早就叫你别插手这件事了。」
「别忘了没有我,你拿不到海妖的宝石。」伊烈安勾起嘴角,靠在男人胸口淡淡地说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怕海妖宝石之上附着的亡灵诅咒。」
这多亏了他善良的母亲,在弥留之际用神女最后的力量在他身上加注了重重神力,保护她的儿子不受邪恶力量的侵袭。那是母亲留给他最宝贵的财富;而他的父亲,则给他留下了能在七大洋畅通驰骋的海盗头衔以及来自魔族的援助。
「你知道的,就算我不参与进去,神官的人也会找上我。」
「……」
「与其这样,我不如主动出击,你不也是抱着这个想法才把铁盒交给我的吗?」
「我不是……」男人想要辩解,他不是故意要利用伊烈安解开宝石上的诅咒。他很清楚:与其让教会的人找到伊烈安不如自己主动和伊烈安接触,借着两人死敌的假象既能顺利得到宝石,又可以在进入骷髅岛之前让伊烈安远离这件事。但是说到底,自己还是利用了伊烈安,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让伊烈安再和教会有一丁点的瓜葛。
他会保护伊烈安,成为能让伊烈安自由驰骋的海洋,所有的仇恨都让他来背负吧。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情人永远处于自己滴水不漏的守护之中……但是可惜,他的伊烈安早已羽翼丰满,成长为自由翱翔在天空、能够抵挡住海上最严酷的风暴的雄鹰!
「我知道说服不了你。」
「嗯哼?」伊烈安以为情人终于肯妥协了。
「但我会尽量阻止你。」
「……维斯特你这家伙……唔——」抗议的话还没说出口,气息转瞬间就被吞入男人的口中。
夜王扣住伊烈安的下颚舔吻着,舌尖毫不客气地在伊烈安口里肆虐蹂躏,像是要把长久的思念和怒气一并付诸于这个热烈粗暴的亲吻之中。
「唔……嗯……」被突然偷袭的伊烈安瞪大了眼睛,努力往后仰头,肌肤被月光染上一片银白色,纤细的脖子和下颚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线。
「嗯啊……」伊烈安的身体轻轻抖动起来,早已经习惯爱抚的身体并没有多大抗拒,他半垂下眼,嘴里很快逸出了一声声难耐的低吟。
夜王的手不安分的潜入情人衬衫的前襟里,隔着白色的绸缎面料细细抚摸着。唇齿交合间,舌尖找寻着对方的柔软,连唾液的黏线都清晰可见。
伊烈安的身体修长健美,他有着宽阔的肩膀和形状饱满的胸膛,长年练剑更是将这具漂亮的、健美的轮廓修整到一个极致。
夜王的唇不断下滑,落在脖侧、锁骨、腋侧……伊烈安难耐地扭动身体,维斯特太熟悉他的身体,唇和手指碰触的每一寸肌肤都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沉沦在爱抚中的夜王,丝毫不给对方脱逃的空隙,他停顿了一下,将伊烈安翻了个身面朝自己,又硬生生地将他拖入浓烈的吮吻中……
钻入唇中的舌尖既灵活又狡黠,清楚地晓得伊烈安的弱点在哪里,也正对那几处猛攻。从外到内,自上而下,探入嘴里所给予的浓烈热吻,轻而易举就撩拨的人心头发痒。
「唔啊……维斯特……」伊烈安禁不住发出近似邀请的轻喘,更加刺激男人勃发的情欲。
夜王粗暴地拉扯着情人衬衫的下襬,并把它们全部撩起来。
月光下伊烈安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细腻,他感觉到维斯特的牙齿正轻柔地啃食着自己的皮肤,舌头间歇性地舔舐着,呼吸火热而急促,不住喷洒在自己的颈窝。
夜王沿着情人优美的脖颈和细细的锁骨痕舔吻,湿热的嘴唇逐渐移到胸口上方,还未触碰,胸前那深红色的小颗粒已经肉鼓鼓的胀起来,如同红宝石的晶莹璀璨不断诱惑着他。他爱不释手地以双唇与指尖碾磨玩弄细嫩的突起。
「唔——」快感如闪电一路窜至下腹,如同闪电般的尖锐快感让伊烈安紧紧咬住下唇才抑制住想冲口而出的尖叫。
不知何时,夜王的手离开了伊烈安的胸口,沿着光滑的背部一路滑下,竟潜进了他的腰际。只是一个轻扯,抽掉金属腰带的裤子便滑顺地在他脚边形成一滩圆涡。
握住圆润结实的臀部用力揉捏,接着一把抓住臀部狠狠压向自己。
男人坚硬粗壮的物体带着灼热的高温紧紧贴住伊烈安的下身,隔着薄薄的布料,最隐秘的部位贴合在一起,腰被对方紧紧箍住,坚硬的性器相互挤压着。
「嗯……啊……」伊烈安情不自禁的喘息出声,细长的双眉紧蹙在一起,清亮的眼里闪着点点灼人的火花。带着禁欲隐忍的神情、又忍不住沉浸在情欲漩涡里的伊烈安,轻易就挑起了夜王更加炽烈的情感。
男人低吼一声,解开自己的裤头,完全勃起的坚挺铁杵般抵在对方情动时无意中大敞的腿间,两根同样炙热的器物终于碰头。
「啊啊——」
炙热的性器彼此间来回磨擦,产生的高温像是要将两人融化一般。压抑不住的呻吟从两人口中逸出,血管里有股冲动在喧嚣,又像无数的小虫在爬动,燥热,烧得身体滚烫不已,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某一点上!
「伊烈……安!」男人近乎嘶吼地呼喊着情人的名字,手掌迫不及待攀爬到对方脊髓的底端。手指先是描绘形状似地轻轻在颤栗着的花蕾四周徘徊,然后猛然闯入!
「唔啊——」
后穴因这意外的刺激不觉收缩起来,内壁的肌肉更是紧紧夹住了突然闯入的手指。
「该死……真紧……」
维斯特一边扶着伊烈安的腰一边胡乱顶撞,他的坚挺已经饱胀到无以复加,顶端渗出的液体更是将对方的胯部沾抹得一塌糊涂。他恨不得直接就冲进伊烈安的身体之中,但是他清楚情人已经很久没有进行激烈的性事,没有经过充分的润滑而贸然闯入的话,伊烈安的身体绝对会受伤!
该死!他为什么没有随身携带一瓶润滑油!?
「嗯啊……快点……进……来……」同样被挑拨得欲火难耐的伊烈安,半睁着迷离的蓝眸,用命令式的口吻,怨怼地向上斜睨着自己的情人。
「不行……会受伤……」虽然忍得近乎要爆炸,男人还是坚持做好充分的开拓工作。
伊烈安忍不住给了对方一个看在眼中跟抛睸眼几乎没什么两样的白眼。
他单膝跪下,执起对方高高竖起、夸张宣示自己存在的雄伟,顺从地从根部舔到顶端,一处不漏。
「唔——」灵活的舌尖和牙齿的交错抚弄,难以言喻的极致酥痒直窜腹下。夜王连连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想深深按下对方脑袋的冲动。
伊烈安斜睨着大口喘气的情人,运用火热灵巧的舌头,仔细品尝对方的全部,包括顶端的孔隙和坚挺下方的沟壑。他故意发出舔舐的「啧啧」声,每一次吞咽都直达根部,手指同时托住对方的阴囊极尽温柔的技巧性揉捏着。
「啊——」维斯特忍得喉咙里持续不断逸出野兽般的低吼,他用力向上顶着胯部,身体形成半拱桥的姿势,全身的肌肉紧绷,刚毅的下巴更是绷得死死的。
确定每一处都充分湿润了之后,伊烈安轻轻吐出被自己唾液沾湿的炙热。
他站了起来,攀住情人的肩膀,一只腿跨在对方腰间,另一只手握住那根红紫发亮的巨大胀肿,轻轻揉搓着它的尖端。
「……快点……维斯特……我要……」
因为激情而微带沙哑的嗓音却格外的诱人,伊烈安舔着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郁的情色味道。
维斯特再也忍耐不住,蓦地将情人的腿抬得更高,并将一触即发的雄浑欲望抵在入口边缘。
他嘶吼一声向上挺起腰,硕大的欲望「滋」的一声全根没入紧窒的后穴,接着又猛地抽出。他一前一后律动着腰杆,粗犷且雄伟的炽热一下子撤出、一下子埋入那极富弹性的私密处,伟岸的男性象征性磨蹭着火热而吸附的内壁,发出「扑哧扑哧」的声响,淫靡而响亮。
「啊……啊……维斯特——」宛如响应一般,伊烈安紧紧抓住情人的背,在条理分明的褐色背肌上留下了激情的痕迹。
维斯特仰起头,从肋下至腰部是轮廓感极强的健美体态,他的双臂紧紧扣住了伊烈安的腰,下体猛烈向前挺动,有如狂风暴雨般撞击着对方结实紧致的臀部,深深刺入那狭窄且极力拒绝外来侵略的幽穴之中。
「哈啊……」
伊烈安激烈的甩着头,他和维斯特的身体全被汗水湿透了,在月光的照耀下,水珠像敷在肌肤上的一层薄膜,闪动着水色的光华。
两具身体完美的契合在一起,狂野的律动着,一个勇猛地突刺,另一个则深深迎合。
火热的欲望和内壁摩擦挤压,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满涨和充实,也令两人达到了眩目的高朝……
急促粗重的喘息,湿润诱人的呻吟,以及释放过后的浓重情欲气味,都为屋内增加了无尽的春意。
伊烈安静静趴在维斯特的胸口,听着对方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我该走了。」
平复了会,男人的声音恢复一贯的冰冷严酷。伊烈安默不作声,看着维斯特戴上面具,恢复了夜王的身分。
「答应我,别让自己涉险。」
默默看着对方半晌,伊烈安缓缓点头。
「下次再见……」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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