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裴毓是一身的火气,根本就禁不住她撩拨,叶晚说话间已是坐了他身上,偏就在他那处上下左右的转着圈的磨蹭他。
他随手扯去她的小衣,翻了身就将她压在身下,动作之间都弄疼了她,她为他的粗鲁微微皱眉,裴毓更是将她剥个彻底,分了她的膝盖就直接冲了进去!
她甚至还有一点干涩,他将自己停留在她的身体里,一边隐忍着轻轻动了动,一边低咒道:“这群要死的竟敢在我酒里下药……”
叶晚恍然大悟,这样的事其实见怪不怪,当初为了留下顾长安,其实他喝的酒里也放了些许的催1情药剂。
一般官府商户为了巴结贵人,都会弄一点药,然后送些美人,春风一度之后即使知道了也觉得会是促进情趣的。
这春1药无色无味的,估计没经受过的是不会知道的。叶晚刚是想到这位爷连这个都察觉了说不定就常跑勾栏院……可说不定睡了多少女人真是有点脏……
刚有点抗拒,他在她体内转了个小圈,再也忍不住使劲冲撞了起来。
她的眼里就是他不停耸动的肩膀。
裴毓只管使劲的冲,不停地抽1送,先还顾忌着身下人,后来其中滋味难以自拔,竟然是连续做了三四次。
当然他觉得这都是府尹大人干的好事,若不是他叫人在酒里放了药,他也不会这么一直的纵欲。
可惜叶晚完全不在状态上面,其实他察觉出来了,开始以为他只顾着自己没让她舒服,可后来顾及她的感受了,可不管怎么挑逗不管怎么要她她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偏还假装去了云端一般。
裴毓心中恼怒,过了半夜才从她身上爬下来。
一夜无梦。
叶晚醒来的时候,外面静悄悄的,裴毓躺在她的身边还在睡。
她刚要动,才发现自己就枕在他的胳膊上面,他的睡颜十分好看,去了平日时候的冷厉模样,其实这个人十分的年轻,想起他中意自己唤他爷,真是有一点好笑。
她伸指戳上他的脸,指尖还未触及到男人的肌肤立刻被人捉住。裴毓张口一咬,叶晚立刻娇笑着抽回手指。
裴毓任她从身边爬走,闭了眼又要小憩一会儿。
叶晚则赶紧起床穿衣。
说不定一会儿那府尹大人还会来驿站求见,如今裴毓已经亲自向自己坦诚了身份,当然她是装作不知的,只作了欢喜模样,惹来他若有所思的注目。
对镜梳妆,叫了清歌进来挽发,不多一会儿妖娆的娇媚小美人便打扮好了,二人先下楼吃饭。叶恬也起了,她一见姐姐跟前又换成了清歌,听闻是将彩云放回了顾长安的身边,顿时为姐姐打抱不平起来!
“就这么简单的放她回去真是便宜了她!”叶恬跟着她下楼:“当初她如何欺负姐姐的,姐姐应该加倍还给她!”
“好了,”叶晚缓缓走着,觉得腰有点酸沉:“她是福是祸如今可与我无关了,以后咱们过的好就行了,老天有眼,坏了心肠的人哪有好命。”
叶恬犹自不忿,一眼就瞧见了楼下的顾家几人。
顾老夫人与顾长安坐了一桌,身后几个奴婢一溜地站着,怎么看怎么都是管制严格的大家之户。
她缓缓从楼上走下,远远的冲她们福了福身,然后带着叶恬到了一边坐下。不多一会儿,就有人送来了早饭。
顾长安的目光时不时的就飘过来,叶晚只当不见,从不与他视线交集。刚吃了一点东西,驿站外面就传来了吵嚷声,叶晚刚动筷,就见裴毓的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
乌苏目光如炬,一进楼里就见着叶晚姐妹,径自走过来微微躬身道:“府尹大人有事禀报,请夫人上楼看看爷起了没有。”
她点点头,起身上楼,叶晚一边走一边在心底想,这个府尹大人定然是有事相求,不然不会这么的一直在裴毓身上动心思,男人么,无非就是那么几样诱惑,美人和酒,权利和钱财,裴毓自身都有,定然是不屑一顾的。
那么他既然在此地停留了,那必然有他的道理,他应酬到半夜也是半推半拒的恐怕还是要卖面子给人家。
乌苏什么时候真的尊敬过她?按道理说她现在也不过就是人家宁王的一个宠物而已,突然对她恭恭敬敬的,这路程走得如此缓慢,裴毓对她如此的另眼相看,莫不就是高调带她回去,等着她跳进坑里?
走回自己门前,叶晚扯出笑意才推门而入。
显然这大金主已经醒了,她翩翩过去坐了下来。
“爷~外面有个大人想要见见您呢!要不要起来?”
“给他打发走,就说爷烦着呢!”
果然,他语气不耐,让她出面。
叶晚也不多话,转身出了屋子,站在楼上就将原话转达给了乌苏。
乌苏领命而去,她却再没有了胃口去楼下吃饭。
这么张扬的带着她走走停停,如此高调必定有大祸在后。裴毓这是故意的,叶晚猜不到男人的心思也不想再猜,荣华富贵犹如过眼烟云,她没那么大的野心,这会是有点后悔跟着他进京了。
她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等待被炮灰掉的女配,因为心中总是没底,恹恹的也吃不下东西,又过两三日竟是病了。
大夫只说是有点水土不服,叶晚也是故意拖延,这回京的路程又是耽搁起来。
裴毓也乐得慢悠悠的赶路,不过就在快到京城的时候,乌苏忽然接到了京中急件,她只记得他忽变的脸色,然后只身先一步骑马走了。
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如此心急,叶晚隐约有种不大好的预感。队伍当中失去了主子,顾长安成了领队的,这更令她心生不安。
宁王是什么人,侍卫队全都赶了去保护他的安全,只剩下几个顾家护院的,就这么被裴毓扔下,她已经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可顾长安对她十分照顾,硬是派了人在她马车前面,美其名曰是保护她。
叶恬与她坐一辆车,本来叶晚身体就不大好,此时脸色更加的不好。
到了京城郊外的时候,顾长安借着换马的功夫探望了她。
叶晚在妹妹的搀扶下站在一边,他支开彩云去母亲那里,与她们站了一处。
“晚晚可知宁王殿下为何心急先走一步?”
“晚晚不知。”
她看着天边的一朵云,忽觉这古代的生活十分烦闷,怎么也得不到自由,真想破罐子破摔。
“我早说了宁王绝非良人,你偏不信……”
“那谁是良人?”叶晚不等他说完立时冷笑:“你吗?是顾大人你吗?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宁王在京城有妻妾?还是他女人满园?这些都与我无关,其实我要的,自始至终都不过一纸户籍文书,难道你不知道吗?”
顾长安顿时语塞,丝丝愧疚在心间滋生。他抬眸看着她,叶晚脸色苍白,唯独眼底是倔强的隐忍,是他熟悉的晚晚。
都怪他,都怪他啊!
叶晚回眸,泪花已经在眼中打着转转了,她偏过脸去,叶恬已经拿了帕子给她擦了。
他不禁叹息。
“我不是不给你办那一张文书,但已经给宁王销毁……”
“你还说!”叶晚噙着泪花低喝道:“你那个时候拿给我还不是为了讨好他?”
他未待再语,她已是歪歪扭扭闭了气,叶恬尖叫一声,却是因为力气小没抱住,姐妹二人摔作一团,顾长安赶紧上前,叶晚双眼紧闭已然是昏了过去。
叶恬扶着她时惊见她裙下出血,更是慌乱起来:“姐!姐!你怎么了!”
顾长安再顾不得别个将人抱了起来。
刚好换好了马,他抱着她大步向马车走去,叶恬急急追着,却见叶晚垂在顾身后的手忽然冲她做了个别跟来的姿势。
她大叫道:“我去给我姐倒点水!”
顾长安在母亲杀人般的目光当中将人送进了她的马车,叶晚刚一沾车立时悠悠转醒,他松了口气,连忙按着她叫她别起来。
她的裙摆上面都是血,他想起那日丢了孩子也是这般模样,声音不由得轻柔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一会进城就去医馆看看。”
“我没事,”叶晚看着他眼中都是凄苦:“你别管我。”
“你这样我怎么能不管你?”顾长安恨恨地一捶马车车壁。
“长安……”
她伸手覆上两眼,直接压下眼底的冷笑嘲讽,低声恳切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顾长安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张开双眼与他四目相对。
“你说。”
“进京之后帮我找一个人。”
第十二章
清歌挤到她身边,对她说她让顾长安找的那个人他找到了。
不用她说,她也知道了。
这呆子真的在京城,叶晚怔怔看着面前男人,颜玉书一成不变的书生装扮,他头戴纶巾因其肤色偏白,虽然只穿着普通的青色外衫,也衬得风姿特秀。
她的目光落在他腰间一个败旧的香包上,心中微微酸涩。
他立见喜色:“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了人呢。”
叶晚在余光中瞥见先太子裴沭已经逐渐走远,回头看着呆子可谓五味杂陈。
“少爷?你怎么在这啊?”
“自然是为了科举,”颜玉书上下打量着她的衣着,见她仍旧是少女装扮,心里很是疑惑:“你不是跟顾大人走了吗?怎么到了京城了?”
周围都是人,她示意他跟着她走到一边说话,对他说顾长安即将娶妻,顾家不能容她,她便自行来了京城。
颜玉书皱眉微恼:“你自做好你姨娘的本分,他娶妻自去娶他的,干什么将你撵出来了!一个弱女子离了夫家以后还怎么过活?”
叶晚知道他的性格,知道这呆子是真的为她打抱不平,不由得心里暖暖的:“没事,他给了我不少银子,足够以后生活了,倒是你,”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成亲了吗?有中意的姑娘了吗?”
他背起双手,像过去对她说过的那般说道:“大丈夫三十而立,现在未立业,何以为家?我十几年年年苦读,为的就是高中出人头地,你家少爷我不过二十有三,着的什么急?”
她勾起双唇,露出一丝笑意来,颜玉书就是这样,每天就是在读书当中度过,当年肯对她这么一个丫头做出娶她为妾的承诺已是极其不易。
可惜她轻易不信男人的承诺,选择了一条别样的路。
叶晚俏皮地挑了眉,拱手对他作揖道:“那敢问颜少爷,苦读这么多年,可是高中了?就这么读书真的就能读出春秋大业来吗?”
他一本正经地瞥着她,摆出他少爷的姿态来:“什么话?我教你的那些都忘记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
他话还未说完,她已是接了话去:“书中自有颜如玉!”
颜玉书轻轻的点了点头,赞赏地笑笑:“自然。”
二人在街边暗处说着话,许久不见,此时竟在京城巧遇,都觉得上天冥冥之中这么安排就是注定的,提及往日情分更觉温馨。
彼时叶晚被送去县太爷的家里,这颜玉书在她温柔崇拜的攻势下,许下了待来日高中必娶她为妾的承诺,继而护住了她的清白。
他接受了她的无数次示好,教她识字读书,教她吹笛抚琴,真心待她从未逾越。
叶晚将自己的住处告诉了他,颜玉书却是住在客栈的,他中了举人,只等殿试,如今正是无所事事闲逛当中。
她初见他,心里还有点小澎湃,一时间竟将裴毓嘱咐她的事给忘记了个干净,约好了次日再见,二人都对彼此存了一肚子的疑虑想要叙叙旧。
清歌一直在她身后站着,等书生分道扬镳之后才跳出来指着他的背影惊讶道:“他就是夫人要找的那个人?”
叶晚嗯了一声,目光一直在颜玉书的背影上停留,她想起往日美好时光,竟觉那时才是真实少女。
颜玉书每天分出他宝贵的时间,尽管她大部分的话都是为了接近他才说的,尽管她对他的真心并非如她所说的那么的真,他待她也是极好的。
他身上戴着的那个香包,她还记得是自己为他的生辰准备的,那晚做了心理准备,本来是想趁机献身的,不想相处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仍旧是没懂他。
他比想象当中更珍惜她,尽管饮了酒,尽管宝贝似的将香包收入怀中,也动情的吻了她,但在做出承诺之后,却没碰她。
一想起彼时他拥着自己,畅想着金榜题名憧憬着娶她再洞房花烛的呆傻模样,叶晚却是想哭。可她平日做戏太多,此时竟是只酸了鼻尖,哭不出来了……
街道两旁都是商贩,叶晚带着清歌四处闲逛,挑选了些各种颜色的绣线,又买了些许墨宝充门面,这才回家。
看门的护院见二人回来,神色十分的慌张,她一直惦记着明日与颜玉书的约见,心不在焉的也没注意到。也不知叶恬睡了没有,叫清歌去看看,叶晚抱着书画先去了书房,这书房是她临时布置的。
当然,其实她根本不爱看书,不过是为了方便处理一些事情才预留的,将书画都放置一边,随便整理了下,叶晚又看见一边架上的古琴。
古琴是裴毓送的,只说裴沭喜好抚琴吟诗之类的,让她投其所好。
她一时想起颜玉书,忍不住坐了过去。
他是怎么教她的了?
怎么开始教她的了?
清灵的琴声从她指下轻轻划出音符,叶晚的心中是愉悦的,琴由心生,轻快的曲子从开始的略显生涩到述说着自己的心情,只短短的几个音节。
仿佛是流淌着的清泉划过心田,悠悠琴声倾泻而出,远远的传了出去。
她抚琴端坐,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飞了出去。
琴声渐歇,叶晚就像是吐露了所以的包袱一样轻松,随手关上了书房的门,这才走回自己的屋子,里面漆黑一片,清歌还没有回来。
她也是习惯了独立,也不唤人,只自己走到桌边摸索着点了灯火,刚一转身要去洗漱,不想床上的一个人影吓了她一跳!
裴毓穿着玄色的衣衫,坐在床边冷冷地看着她。
她只觉得这一刻过得十分缓慢,一眼,只一眼,竟然能看得见他袖口金色的绣线。他目光淡漠冷厉,周身都是冰冷的他人勿近的感知。
叶晚从惊吓当中缓过神来,抚着心口在桌边假装倒茶借以掩饰自己的心慌,不知为什么,莫名的就是惶恐起来,说不清慌的是什么,总之忐忑的紧。
“王爷喝茶吗?”
“嗯。”
裴毓轻轻地嗯了一声,她稍微稳了稳心神,好,还好,他肯应声那就说明没什么事。桌上茶水尚有余温,只不过是试探着端了到他面前,叶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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