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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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校尉-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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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天寒地冻,怎么能让贵宾迎候在门外,快请进府。”

燕宁呵斥亲卫退后,卫队长一摆手,亲卫往后退了三五步,算是执行了侯爷的命令,而贴身女卫却与她站得更近,让想与燕宁寒暄的宾客根本近不了身。

“宁儿——”

燕老夫人左等右等不见女儿回府,终于忍不住迎出门来,哪管什么礼节,燕宁见了娘,一下子扑过去哭得肩膀颤动,一别两年,虽说书信不断,总不及以往长伴膝前。

“都裂土封侯了,还哭。”燕老夫人给女儿擦脸,自家的泪水撒落如雨,门前的宾客再无人不识趣,在燕子风父子的笑声中入府赴宴。

“你一个人回来,高垣呢?”

洗过脸补了妆,燕老夫人看出来女儿还是处子身,孤男寡女相处一年,没越过最后的界限,不知该为女儿骄傲还是惋惜,难道是两人情海起了风波?

“娘——”燕宁察觉后又羞又气,我白担了个坏名声,连娘都认为双宿双飞了,抱着老夫人的胳膊轻声笑道:“他倒是想,我能答应嘛,没成亲呢。”

“还算有良心。”燕老夫人拍拍女儿的脸,娘俩坐下说起悄悄话,不一会燕子风跑进来,说是高垣来了。

“来了就来了,你高兴什么劲,急着把小姑嫁出去,你好独占家业啊。”燕老夫人至今气不过他逼走大儿子,虽说老大做事欠思量,但落个投靠妹妹生活的下场,于燕府的名声总不是好事。

凌波城都知道燕府是老夫人掌权,合家上下无不畏惧,很少有人知道有一个半人不怕她,小女儿燕宁和孙子燕子风,见奶奶生气咒骂,燕子风嘿嘿一笑跑到小姑旁站住。

“要不你把我过继给小姑,燕府一块瓦我都不带走。”

燕老夫人都笑起来:“呵呵,你还真脸厚,这么快就盯上你小姑的家业了。”笑过后又骂:“高垣来了,你不去迎接,赖在这算那回事!”

“我想去啊,让我父亲赶跑了,校尉迎接校尉,嘿嘿,给自己脸上贴金,人家是破军校尉,比他威风多了。”

“我女儿还是列侯呢,清辉帝国第一个女侯爷!呸,这称呼太难听了。”燕老夫人自豪地看看女儿,转向燕子风时话音又变了:“你看见没有,高垣来时是穿着校尉官服,还是普通的常服?”

“高垣又不傻,穿校尉官服来,还不让小姑撵走,穿常服来,当我燕府是寻常百姓家。哈哈,奶奶,你猜猜,新姑爷怎样的打扮?”

“我那猜得出,快说。”

“礼服,崭新的礼服。”燕子风看奶奶露出了笑脸,立即又故意逗她:“奶奶,你先别高兴,礼服是不错,可我看了几眼,他穿上礼服,走路都别扭,行礼的姿势更别提多难看,还不如穿身学兵服,什么破礼节,我都看得难受。”

“委屈了这孩子,宁儿,你怎么不事先教教他,这要进了京,他该多难受。”

燕宁百密一疏,还真忘记了高垣不大懂得贵族礼仪,标营是有这样的课程,可新一巡恰好去草原打仗了,谁都没学,难怪高垣穿上礼服路都不会走了。

“娘,是我疏忽了。子风,去,趁空把他拉出来,就按你所说,让他换身学兵服,反正都见过了礼,不算慢待客人。”

“哎——这可不行,一会开席,他不坐席也是次席,穿身学兵服像什么话,我想想,去,让换上官服,进府了就是一家人,也该让来宾看看我小女儿的眼光,帝国破军校尉,勉强配得上我女儿列侯的身份。”

“娘——”燕宁心说人家还没有提亲呢,敢情自家人先认了姑爷,瞪眼燕子风:“还不快去,对了,少眼巴巴望着我,把你的马牵走,万里挑一的骏马,再混不来个将军,看我怎么收拾你。”

“多谢小姑。”

燕子风乐呵呵跑出去了,千里马,翔云郡怕都没有多少匹,小姑就是小姑,心还是向着娘家人,呸,我这不自己找揍嘛,是自家人。

换上军服,高垣终于不受罪了,小声嘀咕道:“再让我穿礼服,非当场出丑不可,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以后打死我都不穿礼服了,净上你小姑的当。”

“小姑送我一匹千里马,别说你是空手来!好歹我在督察队伺候了大半年。”

“除了衣装军械,你看上什么拿什么,要能找到三两银子,以后我服从你的命令。”

“李长弓好歹还行了三百两,你倒好,真个空手上门了,你牛,你狠,你威风。”燕子风情知高垣说的是实话,看来以后准保走爷爷的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翁婿有话说了,谁也不笑谁,眼一眨又想出坏点子:“燕府不在乎你行礼,我和杨丽都有孩子了,你千万别告诉小姑,要不我父亲揍死我,总得意思一下吧,没钱不要紧,随便给几本残兵院的修炼口诀。”

“我不说,嘿嘿,万万不可能!”高垣边说边坐到桌前拿起笔,人家早就准备好了,不一会写出来递过去:“不许外传!”

在落凤大6,修炼口诀的珍贵,岂是一匹千里马能比拟,见高垣毫不拖泥带水说写就写,燕子风心里为小姑高兴。

“等等,男孩还是女孩?”高垣写完才想起来,燕子风收起口诀低笑道:“我就知道,你准当成男孩,添了个千金小姐。”高垣还能说什么,只好重新写一篇,好在华岳走前传给他不少,要不然还真让燕子风难住。

“公子,侯爷传话:请高校尉入席。”

“走吧,看在你够大方份上,帮你一把,一会我们三个溜走,要不你准出丑。”

席是燕侯爷夫妇、长史、卓越和燕宁,你推我让半天老侯爷坐了位,两侧的次席,凌波主将和赶来的几位城主理所当然占了一桌,另一边半天没入座,破军校尉理应坐位,高垣连连推辞,硬是拉着一位年长的校尉坐上去,他坐在末位当陪客。

“燕侯爷,破军校尉敬陪次席末座,怕是只有你燕侯府了,呵呵,就算在京都,高校尉如今也绝对称得上帝国新贵。”宾客坐定,燕老侯爷客气几句,一举杯当先饮完杯中酒,各桌就算开席了,长史第一个向他敬酒,老侯爷含笑举杯:“大人说笑了,京都豪门贵族如云,一个校尉哪称得上新贵,以后难免还要王爷帮衬。”

“这话说得好,王爷多次提说,高校尉出身翔云郡,他脸上都有光,要不是陛下亲封不敢违抗,高校尉留下来,翔云王府司马一职非他莫属,与我就是同僚了。”长史有意提高了嗓音,让满座宾客听个清楚,王爷对高垣青睐有加,实在是皇家有令,难以挽留在翔云郡任职。“京都边陲,都是为皇家效力,喝酒!”燕老侯爷举杯示意,长史话已说透再不多言,含笑与他碰杯。

你敬我,我敬你,熬过开头的礼仪,燕子风适时走过来敬酒,高垣趁机开溜,燕宁在席不时瞄他一眼,见状嘴角含笑:溜得好,却不知长史也有同感,见卓越端着酒杯也在开溜,老脸露出了笑容,更不会出声点破。

“看到了,我这一年都要让磨圆了。”

进了燕子风的院落,卓越叫苦连天,随即四人都笑出声来,换了衣服从角门溜走,去河边的小酒楼尽情喝酒,一夜没回家,让燕老夫人怪也不是笑也不是,无形中解决了高垣住哪的难题。

宾客酒足饭饱告辞,燕宁的亲卫给每人都奉上回礼,或轻或重不一而足,却没几人感到失落,燕府省亲一趟,白花花的银子几十万,高垣听到后直抽冷气,贵族的奢华远不是他能够想象得来。  

第180章 微服潜行

燕宁在凌波城停留六天,分别时少不了又是一阵哭泣,老夫人直到望不见仪仗,才抹着眼泪回府,再不责骂儿孙不争气,裂土封侯固然荣耀,远不如长伴身侧心安,守住祖宗家业足矣。

赶着两千多匹战马,队伍想走快也不行,没五六个月到不了京都。穿城过府时有应酬,亲卫队长皆以燕侯旅途劳累身体欠佳推辞,地方官也乐得清闲,远离草原,没交情没利益,纯属礼节性的探望。

出了翔云地界,燕宁就换上便服离开大队,说是要看看清辉寻常百姓的生活,高垣拗不过她,两人便扮作情侣一路游山玩水,名山古刹,前人遗迹,留下了多少儿女情态。

春日游,杏花飞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春暖花开,憋了一个冬天的公子小姐,或乘轿或骑马,纷纷去郊外踏青散心,囊中羞涩的文人墨客,也趁机去舞弄胸中的才华,寻找梦中的知音和佳人。

春风里,湖水荡漾,小船逐波,燕宁斜靠在船头,乐滋滋看高垣卖力地划桨,小船旁,不时有画舫穿过,瞅见小船上天仙般的丽人,水手们故意击打起水花,不时抛洒到船头来,燕宁忙躲到花伞后,却不免让水珠淋湿衣裙,她也不见怪,反回以一连串的笑声。

“你再闹,小船快要让撞翻了。”

又一次让画舫逼得左摇右晃,高垣双桨连划好不容易才稳住,见燕宁摸出了玉笛,忙出声阻止。

“还说保护我一辈子,连几个寻常水手都比不过,格格,船翻不正好趁了你的意。”

燕宁巧笑嫣然,一路走来挫败了高垣无数次坏心思,却总有几分失落藏在心头,少女情怀便如同春日的风,感觉得到,永远抓不住摸不着。

“小心玩火自焚,知道临走子风怎么教我嘛。”高垣收起双桨缓口气,低声回击道:“该出手时就出手,硬弓要强拉。”燕宁一把水泼到他身上,随之扬起玉笛做势欲打:“敢情你什么都知道啊,以前是故意扮木头人装可怜吧。”

“我就说说而已,哪敢。”高垣忙讨饶,燕宁放下玉笛在心中暗骂:你要真敢,以为我会生气嘛,有贼心没贼胆,冲锋陷阵的勇气哪去了!嘴上却是另一种说辞:“我离开京都,她俩你随便。”高垣再迟钝也知道她在说反话,忙低头表态:“我等成亲呢。”

没来由破坏了好心情,燕宁一跺脚:“不划船了,上岸,我想去喝酒。”高垣划了半天,闻声如蒙大赦:“是该吃饭了,不过,你不能喝酒,上次——”

“还提!”

燕宁低声呵斥,酒后兴起,玉笛仙曲,却引来一群地痞无赖,堂堂帝国破军校尉,打了人让巡捕以醉酒滋事的罪名围起来,燕宁没奈何只好亮出身份,谁知碰上的捕头一根筋,硬是把两人带到了公堂,讯问笔录怕还存在档案中,以后免不了又成贵族圈的笑谈。

“我干嘛不提,一路上你玩得高兴,我打的架少说也有十几次,快成你的保镖了。”

燕宁眼珠一转接上了话:“保镖,对,接近京都了,你再怎么装,都不像是本小姐的良人,干脆就扮作保镖,愿意吗?”高垣苦笑反问:“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垂柳曾拂佳人面,扁舟犹飘残香味。公子小姐梦中人,可怜对面不相识。

四样小菜一壶酒,燕宁抚杯浅饮慢酌,神色怡然自得,全不管酒楼各色目光,高垣站在身后如有芒刺在背,总不能因别人多看几眼,就抡胳膊伸腿大打出手,只盼燕宁玩够了早些上路。

“小姐,客多位少,请您包涵,让这几位公子共坐一桌。”

小酒楼座无虚席,唯独燕宁独霸一桌,先前有酒徒食客赶来,看她衣装华贵,身后保镖虎视眈眈,不想惹麻烦,转身去了别家,让酒楼掌柜早就恼怒,几位公子一把银子洒下,忙指使伙计去当恶人。

燕宁扫视酒楼,不觉脸有些红,正想点头答应,伙计已招呼三名青年落座,眉毛一挑就要发火,瞥见高垣却又扮作委屈模样。酒楼无座,三人虽说礼节有缺,但人家先让伙计赔了罪,做得并不算太过份,高垣权作没看见。

“打扰小姐实在抱歉,我几人上些酒菜赔罪,还请小姐赏脸。”话说完折扇一摇,吩咐伺候在旁边的伙计:“来一桌上好酒席,把拿手的全端上来。”在伙计点头哈腰离开前又叫住:“给小姐的护卫端个凳子,大鱼大肉摆上来。”

高垣心说你还真是狗眼看人低,这满楼客人都围桌而坐,我蹲在凳子前吃饭还不羞死,可人家又是一番好意,强自忍住气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燕宁见状心底乐开了花:让你再视而不见我装委屈。

酒菜端上来,为首的青年亲自斟酒,胳膊肘看似无意撞向她,燕宁肩膀微微一晃避过去,目光中带上了厌恶之色,再无玩闹的心思。“走了。”招呼高垣一声就要起身离座,谁知会让青年拦住:“美酒佳肴未尝,还请小姐留步赏光。”话中意味竟是要强行留客。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还有要事,请你让路。”

酒楼无数道目光集中过来,高垣忍着火气向青年拱手行礼,实在不想又玩一出惩戒恶少的游戏。

“小姐尚未发话,哪用你奴才来多嘴,老实呆一边去,看在小姐脸上,饶了你这一回,别不识趣。”

“高护卫,别理他,我们走吧。”

燕宁站起来招手喊伙计结帐,有意叫高垣护卫而不是名字,暗示三名青年莫要自讨没趣,贵族世家的保镖习惯上才被称作护卫。

“哦,高护卫?想不到小姐出身贵族,不知是子爵还是伯爵,呵呵,恰巧我也带有几名护卫,与高护卫共坐一桌岂不更好。”

一名青年说完随手一指旁边的酒桌,呵斥满桌酒客:“你们的账公子认了,把桌子腾开来,要喝酒去别家。”话方说完,酒楼外走进四五名保镖,半推半拉动手赶人,满桌酒客唯有忍气吞声。

酒楼掌柜眼看就要闹起来,忙喊过伙计低语几句,伙计出了酒楼,他自己跑过来打圆场:“公子,既然腾出了空桌——”为首青年的扇柄敲了过去:“滚,上酒上菜,这哪来你说话的份。”掌柜捂着头不敢再多嘴,看眼燕宁低头退下,惹上了侯爷的公子,以后有的是麻烦。

高垣含怒站到燕宁身边,她故意一侧身半靠在肩膀上,为首的青年不由得笑出声:“护卫?哈哈哈,原来又是一对偷情人!”高垣闻声再难忍耐,正要出手却让燕宁拉住,下巴一扬示意他看门口。

“齐公子,又是你惹是生非吧,抓起来!”

酒楼冲进十几名巡检,高垣看一眼领队的巡检使忙侧过脸,燕宁早就背转身去,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巡检使两人都认识,商队护卫大队长,有战功分去当官,没想到会在这碰上。

“少冤枉人,我一没打人二没砸东西,犯了哪一条,敢抓我,你的官位看来保不住了,嘿嘿,上次教训还不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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