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便菜,便也不那么担心了。
有时候,一二三去森林里打群架,她则避开他们打架的那块区域,一个人去其他地方打猎。
阮柔用树杈和橡皮筋做了个弹弓,远程攻击力还勉强可以,虽说杀伤力不及弓箭,但至少可以轻松地把小野兔和小野鸡击晕,省了她很多力气去追着它们跑。
这一天,阮柔正独自在森林里溜达,顺便想着今晚该吃什么好。这时候,一只雄性三长兽的身影突然闯进了她的视线里,阮柔愣了一下却不急着逃走,因为那只三长兽奔跑的方向并不是朝着她这边的。
阮柔蹲□子躲在一簇草丛后边,双眼仔细地锁定在三长兽的身上,不久后又惊讶地发现远处正有一只兴冲冲的雌性三长兽往这边跑过来。
两只三长兽很快就发现了对方,对上眼了。
雌性三长兽在相距雄性十米远时停了下来,两只兽就这样僵持着,都微微弯下腰凝视着对方,喉咙里发出连接不断的低吼声。看起来不像是友好的样子,但也不像会立刻打起来。
阮柔猜这应该是一对旧日的伴侣,在森林中打猎时碰巧遇到,便嗅着对方的气味找了过来。
那只雌性三长兽长了一身罕见的淡绿色毛发,这在毛色大多都是黑黄色的三长兽中显得尤其凸出,因此阮柔之前对她有些印象,有留意过几眼。
雌性三长兽曾经主动帮过阮柔几次忙,所以在阮柔的印象中,她一直是只温和亲近的三长兽……但今天的她却似乎与往日差了很多,也和雄性三长兽们一样气势汹汹的,似乎有发泄不完的怒火,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像个刺人的刺猬。
这让阮柔很好奇——
昔日的甜蜜伴侣相聚,却都是火爆的脾气,会发生什么事呢?
她更加小心翼翼地将身子躲藏在草丛深处,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不远处的两只三长兽。
雌雄两兽对持着怒吼了一阵子后,雄兽突然猛地蹬腿,喷鼻子朝雌兽纵身冲了过去,并且设法用他那粗壮的三条尾巴将她狠狠甩倒在地上。
千钧一发之际,雌兽敏捷地闪身夺过了雄兽的攻击,并且设法将双手伸到了他魁梧高大的身子下方,用力将他抛起空中半米高,然后让他掉了下来,并且发出与地面猛烈相撞的劈哩啪啦的声音。
雄兽摔得不轻,在地面上挣扎了好几秒才清醒过来。他重新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向雌兽发起了第二轮攻击,猛撞过去,那撞击的力量是如此大,阮柔猜测假使被撞击的是一辆铁制的汽车也肯定会凹下去一大块,更何况那是有血有肉的雌兽。
但雄兽对待他的伴侣却丝毫不留情,雌兽也是如此,她虽然不会攻击雄兽,但每次他冲过来时,她都会设法将他抛到空中再重重地摔下去。
这对昔日的伴侣现在凶猛地就像死对头,双双投入到一场会危及到双方生命的野蛮冲突中。
阮柔隔岸观火地看着两只三长兽互斗,她很耐心,也并不着急让雌雄两首彼此分开,因为这场危险的战斗很快就出现了转机。
伴随着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长啸声和发怒的轰隆声,阮柔发现:那两只三长兽的攻击力度渐渐地没有以前那样野蛮,雄兽攻击时会刻意避开雌兽的要害,而雌兽在将雄兽扳倒时也尽量轻柔……一直到最后,雌兽开始尝试着用她笨重的身子以尽可能风骚的姿态绕着雄兽小跑,而雄兽也停下攻击,占据原地看着雌兽的表演,当她朝他蹲□子趴在地上时,他毫不犹豫地爬骑到了她的背上。
……后面的事情自然不用说了,这两只三长兽开始交配,一个挺动身子,一个则摇晃臀部,那力量的疯狂程度真不是人能想象的,仿佛要把地凿出一个大洞,阮柔突然觉得一二三对她已经温柔得无话可说了。
雌兽努力地用背部将雄兽支撑了大约半个小时,最后,他略显虚弱地从她背上滑了下来,在地上趴着休息片刻。
待两只三长兽都恢复了体力后,他们似乎又重新点燃了怒火,开始粗暴地对着互相“轰隆隆”地吼叫,激烈地殴打起来,直到雄兽占领优势将雌兽赶跑为止。
……在短短的十分钟之类,方才还耳鬓厮磨的一对伴侣又翻脸为敌,各奔东西。
在后来的一些日子中,阮柔又经常在森林中偶遇到类似的事情。
但并不是所有三长兽都像这对雌雄这样好运的,阮柔就曾经看到一只雌性三长兽在被她的旧伴侣“求爱”时,因为这种粗暴野蛮的方式而丧失了生命。而那只生存的雄兽,在误杀伴侣后只绕着雌兽的尸体悲伤地逗留了半刻钟,就又开始压抑不住怒气,往别处冲冲地奔跑了过去。
阮柔将这件事记录在了“被野兽包养的日子”中,她现在更加理解当初一二三要赶走她的举动——倘若她自己也是三长兽,并且跟一二三同时在夏季变得脾气火爆,那么或许他们也会像这样粗暴地殴打对方,以换取那仅有须臾之久的温存。
阮柔在回地洞的路上遇到了温蒂和他的伴侣,这一对都快成了阮柔心中的模范夫妻了。
他们与其他发狂中的三长兽截然不同,温蒂依旧温和易近,而他的伴侣亦是个体贴负责的好老公兼好爸爸,每次阮柔企图着靠近看一看他们的孩子,那好爸爸就立刻警惕地炸毛,朝着她又是怒吼又是乱跳,不给她丝毫机会靠近。
阮柔虽有些害怕,但眼看着他们这对恩爱,心里也是十分羡慕嫉妒恨的,无奈地摸了摸自己虽然有肉、但没真材实料的肚腩,心里暗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应该再勾引一二三做一次。
阮柔怀疑温蒂这一对伴侣,脾气没有便暴躁的原因跟三长兽宝宝的出生有关,但目前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说明,不能妄下定论。
Part 96
自从一二三因为卷卷吃醋而对他起了敌意后,阮柔为了避嫌,就很少再有机会和卷卷呆在一起了。
……这种想见不能见的感觉很不舒服,阮柔愁苦地自创古诗一首——“儿在长江头,母在长江尾,相见俩不能”
后来阮柔又认为,消除一二三和卷卷之间的矛盾的最好方法,就是立刻给卷卷找一个合适的伴侣。等让一二三看到卷卷和其他雌性相亲相爱的模样,估计他的醋意也就能散去不少了。
只不过……按理说,卷卷已经是个成年的三长兽了,也应该早就有自己的伴侣了。但至今为止,阮柔都没见到过一只雌性三长兽出入过他的地洞,但是倒总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狐朋狗友去他那儿做客,天天闹个不停……
阮柔由此推出,卷卷或许跟一二三一样是个异类控,他们对同类的雌性都不感兴趣。
其实阮柔不知道,卷卷只是玩性还没磨掉,所以不想那么早成家罢了。
…………
那天以后,阮柔开始为卷卷操劳起各种对象的相亲会。知道他喜欢异类,所以她选择的雌性都是些与三长兽在外貌上迥然不同的生物。
第一次,阮柔抓来一只性情温和的熊猫,虽然不确保卷卷和她在一起能不能幸福美满,但至少一定能上安宁和睦的日子。就算就家暴……卷卷也不会吃亏。
心里满怀着“抱孙子”的憧憬,阮柔笑眯眯地将母熊猫丢在了卷卷的地洞里过夜,然后回到一二三的怀抱中做了一夜的美梦。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阮柔就迫不及待地爬起床,满怀期待地跑到卷卷的地洞去查看情况,原以为会看到一副夫妻恩爱相拥入睡的画面,没想到迎接她的却是——
卷卷独自睡在角落里,身边陪着的是一堆森森的白骨。
阮柔环顾一周,却没看到母熊猫的影子,不禁疑惑。她走上去揪住卷卷的耳朵,叫醒他后大声问:“那只熊猫呢!?”
卷卷心情看似不错地舔舔舌头,然后用爪子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阮柔一个气急差点晕了过去。
想起昨天晚上,她曾挤眉弄眼地朝他暧昧道:“这只熊猫就送给你了,要温柔一点‘吃’了她喔~”
…………尼玛叫你吃你还真的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