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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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迎君-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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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自然是这宫里的女人最大的喜事,沐浴更衣,穿着几乎不能遮盖多少的衣衫被送至皇上的面前。

皇上的眸子掠过她的身子,柳寄悠强迫自己漠视那双眸子,却忽略不了他眼眶中浓浓的***。

“悠儿……”

皇上轻唤一声,柳寄悠的身子起了一层冷汗,这件事柳寄悠知道不可避免,这副身子他不在乎。

缓步往皇上的面前走去,皇上站起身,拉住柳寄悠的手,将人护在怀中,柳寄悠的身子有些僵硬,皇上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不自然,双手环住柳寄悠的腰身,与她面对面坐着。眼观鼻,鼻观心。

皇上的手指轻巧的划过柳寄悠的脸庞,带着无限的眷恋,柳寄悠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肤都开始冰凉,想要躲开,理智却强迫自己不能躲。

皇上轻吻她的唇角,带着无限的虔诚,好似柳寄悠是一件神圣的物品,他谦卑的仰望,慢慢的,唇划过了她耳唇,他的手指穿过那稀薄的衣衫,触摸到了柳寄悠的后背。

咬牙,隐忍,柳寄悠在脑海中不断的幻想,若是此刻杀了他,她的下场会是如何的,大概不消半刻,她被会被门外的侍卫乱箭刺死。

不杀,那就意味的很可能二十年的清白之身就葬送到了皇上的手上,做了十年的妓女都未曾破了的身子,便宜了皇上。

不行……

他的唇慢慢的染上了***的色彩,呼吸越来越沉重,柳寄悠几乎可以感觉他的身子越来越热。

皇上的手褪去柳寄悠的衣衫,转身将她压在了床上。

柳寄悠胸前的风光几乎是一览无遗。柳寄悠感觉到皇上的目光顺着自己的身子慢慢的往下移动。

闭上眼睛,别开脸,却无法将这种被压制的感觉挥去。“看着我?不要闭上眼睛,不许想别人,先生,你看着我。”

皇上的语气中有太多的不舍,太多的眷恋,一下子把柳寄悠的所有心神都唤了回来,他叫的不是悠儿,是先生。

“皇上,我是柳寄悠啊。”

柳寄悠试探的说了一句,皇上一愣,转眼又变成了先前的摸样。

“先生还是恨我是不是?当年不是我要跟皇叔争皇位的,是皇叔一直逼着我,如果我不先下手,皇上就会要了我的命的,先生,你为什么一定要帮皇叔,为什么不帮我?”

柳寄悠一直紧蹙的眉头现在忽然松开了,扯过被子盖在身上,素手拖着下巴望着皇上,神态怡然自得。

若是没有记错,柳蕴生前闲适的时候总是这样,拖着下巴看人,目光穿过对面的人,看向远处。

果然,皇上似乎这个姿势完全没有抵御能力。刚才还有些惆怅,此刻就笑了出来。柳寄悠心道,这玉辛做药的水平真是越来越登峰造极了。”高熙至少光明磊落,好过皇上机关算尽。“

皇上的双目瞬间瞪大,双手死死的扣着柳寄悠的肩膀,此刻他全市愤怒。

“我按照先祖遗愿集成大统,是我机关算尽?皇爷爷将皇位传给父皇还是因为喜欢,凭什么到最后要皇叔得天下?他觉的他抢了皇叔的皇位,是他错了,他抢的不是皇叔,是我,我才是该做皇帝的人。“

皇上已经疯了,已经分不清楚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反倒给了柳寄悠可以趁机打听当年的事情的机会。”所以你杀了先皇,自己坐上了皇位,汉王趁机要反,你索性就来了一个一网打尽?最后,还要让汉王背上一个不仁不义的罪名?“”不是,我没有杀死父皇,是汉王逼死了爹爹,是他,不是我。“

越是着急的否认,就越是有可能,柳寄悠一眨不眨的看着皇上,看见了他的心虚,看见他极力想掩盖的事实,先皇登基一年驾崩,不是因为疾病,是因为他有了这么一个心系天下好儿子。

他杀了一个明君,成全了自己十年的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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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满你的作为,我爹辞官归隐,汉王造反,原本可以全身而退的柳大人就成了你们彼此的筹码?是不是?“

柳寄悠咄咄逼人,眸子中的冷漠让皇上心慌。”不是,不是。“

皇上拼命的摇头,他见不得这张相同的脸上出现鄙夷,他受不住他任何的不谅解。慌张的将人抱在怀中,心才算是安稳了一些。”先生,不是我杀了父皇,你不要辞官,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你说过他要辅助我做好皇上的,你怎么能走?先生,先生你说话啊。茆”

皇上的神志彻底崩溃,抱住柳寄悠手都忍不住颤抖,柳寄悠被他禁锢这有些窒息的感觉。忽而感觉脸颊上一片湿润,伸手触摸才知道是皇上的眼泪。

这一刻柳寄悠远比自己想象中的震惊,坊间对这个皇上的传闻非常多,他虽政绩卓著,却是千古第一的蛐蛐皇帝,只因为他任性妄为,恣意风流,他是强悍的,强的可以忽视身边的所有人,她就算恨他很到了极致却从不敢当中杀他,因为怕了犯了众怒,不能收拾,谁都不曾想过,这个皇上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皇上抬头望着柳寄悠,眼中的泪水一颗颗的掉落,滴到了柳寄悠的脸上。”我从未想过用你威胁皇叔,不然皇叔不可能安心让你呆在京城,皇叔与你有恩,我与你有情,多少年我与他都因为你周+旋在中间而相安无事,先生,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我恨不得将天下与你分享,可你什么都不要,你要用的一世效忠换取皇叔的一世安康,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离开,若是不曾离开,皇叔怎么会反?又怎么会有人想要利用你?又怎么会有人想要用柳家的人的性命来威胁皇叔?先生,你一世精明,为什么到最后却糊涂了?为什么?蚊”

皇上平稳的询问柳寄悠,那神色专注的几乎将柳寄悠的心神蛊惑。那眼神不同于冷颜,不同于孟竹旸,那是带着刻骨铭心的感情的,那是生死之后的孤寂。

“你怨我杀了你家六十三口人,怨我不肯放了皇叔,你可知那些都不是我本意,哪怕是在皇叔要造反的时候,我都未曾想过利用你,又怎么会舍得灭了你的满门?可你不肯听我解释,你不肯相信我,到最后你都只相信皇叔,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只因为我得了这皇位,你便认为我是这天下苍生的主宰?你可知纵然坐到了皇位上,我仍是受制于人?先生……”

皇上似乎陷入回忆中不能自拔,这些话若是清醒之时绝对不会说,皇上是万人之上的主宰,这样的脆弱是所有人都不能见到的。

“到底是谁杀了我全家,又是谁逼着你处决了我爹爹?是谁?”

柳寄悠逼问,皇上却没有回答,眼神越来越涣散,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最后,昏迷不醒。

柳寄悠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确定人只是昏过去了,她穿上衣服,然后命人叫来了御医。

柳寄悠看着众人来来回回的给皇上治病,看着众人一如既往的无可奈何,这一次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皇太后和皇后几乎是同时到了,两个人看见柳寄悠都是一愣,柳寄悠看着张皇后的脸庞,突然笑了。

张皇后与她有五分相像,柳寄悠不由苦笑,这个男人何苦将逼到这个地步,两个人转身进了内室,柳寄悠反倒推门出去。

信步走在小路上,侍卫也不曾阻拦,大概也知道这位正是皇上的新宠,柳寄悠做到了一个湖心小亭,夜色映照在湖面上,泛着点点的光辉,秋风的微起,吹动了树梢,秋叶落下,在湖面上泛起了阵阵涟漪。

柳寄悠伸到腰间那酒壶,这才发觉已经多日不曾带酒壶了,无端的一阵怅然若失,望着湖面发呆。

皇上方才说的话在她耳边回荡,若是他说的全部属实,那真正要杀了柳家威慑汉王的又是谁?谁能如此精准的把握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又能在皇上知情之后全身而退?

稳固的皇位对谁的好处最大?直到现在皇上都不肯说他的名字,既然是有心维护,那定然是及其亲近的人。

脑海中不经意出现了孟竹旸的脸,柳寄悠笑了,然后摇了摇头,当年他才十五岁,且不说能不能威逼皇上,就算能,以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的心性,又怎么可能作出这般狠辣的事情?

想到了孟竹旸,不由的想到已经多日不曾有过梦魇楼的消息,冷颜去了安陆州,可曾与孟竹旸见面?解药何曾拿到?

柳寄悠想到这里不由的笑了起来,除却了曾经的那场战乱,她的一生几乎都是平顺的,出事之前有爹爹和熙爹爹护着,她几乎是横行京城,十一岁之后有师傅疼着,她也过得幸福,后来有了冷颜,再后来又多了一个孟竹旸。

虽说她的一生并不平顺但是至少是幸福多于磨难。

这些事情结束之后,就真的找个地方归隐好了,当然,前提是自己要能活着,呵呵……”柳妃好兴致,此时还有心情来此赏月。“

柳寄悠回头,看见皇后已经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丫鬟,看着样子,皇上已经没事。

皇后挥手让那几个人退下,柳寄悠始终如一的坐着,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皇后搵怒,柳寄悠索性连脸都扭了过去,看都不看她。

方才的心情也被皇后扫了精光,此刻什么话都不想说了。”柳妃好手段,进宫不过数日就能让皇上将玉妃打入冷宫,此刻居然让皇上不顾身子的好坏与你欢好,当真让本宫自愧不如。“

皇后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带怒气,温和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大家可以出去赏花看月一般,偏偏柳寄悠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明明已经气的想杀了她,却一副伪善的模样,这里又没有皇上,装给谁看?

皇后看柳寄悠不理人,也不见动怒,坐在了柳寄悠身边,柳寄悠侧目看了她一眼,起身准备离开,这皇宫本就不是她想要长久呆着的地方,自然也不必去迎合任何人。

“柳寄悠,你当真以为皇上此时对你宠爱,你就可以目中无人?”皇后愤怒的站起来,盯着柳寄悠的背影,柳寄悠淡然回眸,望着她浅笑了一下,皇后稍稍愣神。

“皇后娘娘这就不明白了,谁都看得出来,您只不过是我的替身罢了,现在本尊来了,那还有你得宠的机会?娘娘若是识趣,你我相安无事也就罢了,若是出了事,皇上的怒气娘娘怕是承受不住,娘娘与其再次跟我争论,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留住皇上的心,怎么保住您孩子的太子之位。“

柳寄悠行礼,然后告辞,略有相似的眉角轻轻的上挑,勾画了出了魅惑的风情,皇后银牙暗咬却物理反驳,多少年来一直以为皇上对她真心实意,却没想到只不过是那人的替身罢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可惜眼前的这个女子又何尝不是替身,皇上的心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即便现在活着,那也只是一副躯壳罢了。

“姑娘对皇上无心又何必来这是非之地?”

皇后慌忙阻拦,前些日子宫里的流言蜚语她也听到了一些,旁人都说这柳妃是梁王的相好,是皇上从梁王手上抢回来的,只是不知是真是假,皇后这么问多有试探的意味。

柳寄悠身子顿了一下,笑眯眯的扭脸,道:";何以见得我对皇上无心?我与皇上可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的很呢!”

“情投意合?你也不过是沾染了你父亲的光罢了,你还真以为皇上是喜欢你?笑话!”

皇后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自己说多了,有些慌张,直接要离开,柳寄悠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带到了自己的面前,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我爹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柳寄悠问,皇后似乎对柳蕴这个人及其的避讳,一味的闪躲柳寄悠的眼神,柳寄悠咄咄逼人,丝毫都不肯放弃。

“我什么都不知道,后宫不的参政,这是先祖的规矩,你放开我。”

皇后挣扎,柳寄悠听见身后已经有人过来,冷眼瞄了皇后一眼,松开了她的手,皇后有些虚脱,身后的丫鬟扶着她,她才站稳。

柳寄悠冷笑,看来她找到了能解开当年谜底的人了,到底是谁害了他们柳家,她很快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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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逝,转眼到了十月,天气日渐寒凉,柳寄悠身上的寒气几乎压制不住,皇后对她十分礼遇,几乎到了日日探望的地步,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柳寄悠对皇后也无心应付。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什么消息都没有。

这皇城不是进不了,只怕是旁人不想进来罢了,柳寄悠只觉得真的想念那些人了,三个月了,得到了的消息寥寥无几,只知道众人都说,梁王恪守职责,在安陆洲一刻都不曾离开。

那么冷颜呢,怎么这么多日子都不曾来看她?

柳寄悠现在已经不能确定自己还能清醒多久,他几乎用尽了力气去压制着自己的毒性,可她也能察觉到,很多的时候,她已经分不清楚是谁在自己身边伺候了。那些人的脸一慌神就能变成皇上的脸,也幸好他对皇上的恨意并不重,不然只怕真的会动手杀人茆。

孟竹旸冷颜已经在瓦刺驻扎了许久,那神牛在瓦刺的边境,山并不算高,可这个时候已经是全部结冰了,冷颜本就是北方人,尚不觉得有何不妥,穿的厚实一些也就过去了,孟竹旸自小娇生惯养,封地又在南方,这寒冬几乎要了他的命。

一行十几个人,孟竹旸将近侍都留在了山下,近侍都是南方人,孟竹旸怕他们受不了这寒凉。

上山的只有冷颜,孟竹旸和霍云蚊。

三个人找了一处山洞安神,孟竹旸和霍云不及冷颜的公里深厚,冷颜到山顶去盘查,孟竹旸在半山腰,霍云就负责每次将两个人需要的食物等送到山上,若是还有空,也会陪着孟竹旸四处看看。

三个人在山上已经呆了一个月了。

这山上的雪几乎是经年不化,将所有的事物都遮盖起来,孟竹旸说那神牛是雪色,几乎分不清楚到底那处是牛,那处是雪,所以三个人寻找的时候都会很细心。

谁都知道时间越是靠后,柳寄悠活下去的希望就越小,冷颜只当寻到了解药就能救了柳寄悠,可孟竹旸心中却明白,有了解药,也不能解开了皇上的下的同心蛊。

从这里回到京城至少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孟竹旸不敢想象。越是寒冬,那梦魇的作用越是大,柳寄悠,你要撑住。

心中焦急,不由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忽而看见远处有丝丝的银光,孟竹旸的心狂跳了起来,刻意放轻了脚步,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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