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倾国by:暮月东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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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倾国by:暮月东邪-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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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贸然下去追击,凌厉的眼风一扫四周,铁青着脸,狠狠一记劈空掌把一个绯人的头颅拍的脑浆四溅。

  

  “没事了,我的王。“长孙衣轻喃喃的说,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人儿,只见他双目紧闭,眉峰深锁,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想来沉睡中也感到了疼痛。突然间用嘴唇在他的唇上一扫。

  夜色如漆,正是这个夜晚临近黎明最黑暗的时刻,魄都鄢的郊外无名山上,月亮像一轮即将熄灭的灯,在这样晦暗的苍月之下,风缭摇摇的已站在那里已经等了很久,风吹动她长长的裙裾,此时此刻,她显得是那么柔弱。

  所有的防卫针对的只是一个帝木泽,他离去后守卫就松懈了许多,几乎是毫不费力的,长孙衣轻救出了她。77E32D83BB还幽如:)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


  “娘娘放心,我一定会救出王!”黑暗中那双晶莹的眸子澄澈如水,即使被千万人唾骂成乱国妖姬,这双眼睛也从未减弱一丝对自己的信任。

  为什么要在这里等待,她应该转身离去的,留下最终的结局就是彼此伤害。但心中翻覆脚下竟硬是像生铅一样动不得分毫。

  正在犹豫,只见远远的一团黑影,转瞬间已到了近前,风缭长叹一声,“罢了,这一生索性就和他纠缠不清好了。”

  

  从来就没有这么狼狈,在清冷的月色下,帝木泽浑身赤裸,身上是一道道的伤痕和令人作呕的污渍,背后还散发着烤灼的焦臭。

  风缭微微皱了一下眉,看见长孙衣轻想要送过来的神情,本能的一躲,直到发觉长孙衣轻神色中的受伤,才勉强微笑了一下把帝木泽抱了过来。

  真的很厌恶他现在的情形,皱着眉,手难免就没有轻重,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长长的指甲扫过他背后的伤口,帝木泽惨叫一声醒了过来。

  “风缭?”几乎怀疑自己是在梦中。长孙衣轻脱掉自己的衣服给他披上,帝木泽看清自己现在的情形,脸上不禁一红。

  “朕终于能够再看见自己忠心的部下和心爱的人,死亦无憾!”帝木泽一手协了长孙衣轻,一手协了风缭,仰天大笑,然而一行热泪却流出眼眶。

  “王上,咱们一起逃走,到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傻孩子,宇文天骄会放过朕吗?”他伸手为长孙衣轻拭去腮上结成冰珠的泪水,侧耳倾听远处风雷般的马蹄声,“该来了,他追过来了!”

  “杀了朕吧!”他凝视着长孙衣轻腰中的佩刀,“朕现在没有力气,又不想活下来受辱!”

  “王,放心,”长孙衣轻伏地顿首,“我说过要保护你,就一定能够做到!”他的手放在唇边,打了一个呼哨。

  那是什么声音,几乎是和王者之音能产生共鸣的,黑暗的天空中滑过一只大鸟,黑色的翼若垂天之云。

  收了双翅,那鸟傲然的站在月下,竟是一幅王者风范。

  “娘娘,快抱着王上了大风,它的速度一昼夜可去千里之遥!”

  大风,传说中的魔界之禽,专门啄食人的眼睛。

  风缭抱着帝木泽,勉强上了大风,伸出手:“衣轻,你也上来!”远处,追兵已经近了,东方的天空已经已经透出了一丝裹尸布般的白,隐隐的,魄兵头上的红缨已经清晰可见。

  摇着头,长孙衣轻唇边噙着一丝笑,“大风禁不住三个人的重量!”

  你不去,我又为何要和他一起逃生,风缭大惊,就想跳下来。

  突然,长孙衣轻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娘娘,和王好好过日子吧,他真的真的很爱你,不要想什么复仇了,臣在此求你了!”

  仿佛泻了气一般,风缭脸上是一片冰冷,“如果你这样说……”她没有说完。

  天已经大亮了,似乎没有任何征兆,一轮红日从蒸腾的云海中滚出。追兵的脸已经清晰可见,狰狞的表情就像天边滚动的乌云。为首的一人正是宇文天骄。

  大风开始振开双翅,长孙衣轻开始诉说一种奇异的语言。帝木泽微微一怔,但随即就知道这是鸟语。

  “记住我说的!”长孙衣轻拍拍大风的头。

  “王,臣跪安了!”

  大风振翅,突然仰天高唳了一声,巨大的翅膀扫过魄军人流,顺便啄下一颗士兵的眼珠,便向着南方飞去。

  

  

  

  

  

  

  十一、守望

  虽然早已感受过人情的冷暖,就象曾经沧海的水,但将近三年的养尊处优,被众人捧在手心呵护的感觉已经成了习惯,乍一转换还真有点不适应。

  霜天月站在风铃的叮当之下,痴痴的凝视着篱笆门前的小径直到红日西斜,就这样等了整整一天,然而就象昨天和那夜晚之后任何一个昨天一样,宇文天骄并没有来。

  青瑶端了一杯白水从屋里走了出来,比起三个月前她脸上多了些许风霜之色,当初伺候霜天月的八名侍女已经各寻门路离开了琅音阁,如今这里只剩下了青瑶一个。

  明眸黯然的在霜天月消瘦的身形上一扫,微微叹息一声,“公子,喝杯水吧!”

  宫里的人真是势利,自打宇文天骄不再临幸霜天月之后,日用品就少了许多。昨天因茶叶用完去内务府讨要,不但一片茶叶未曾带回却凭空添了许多闲气。

  那掌管茶叶的小黄门皮笑肉不笑的说:“前儿伤凝县才进贡了五十斤云里青,可惜王上赏了惠妃娘娘十斤,贤妃娘娘十斤,淑妃娘娘十斤,丽妃娘娘十斤,剩下的王上自用。”

  心下不忿,脸上却陪着笑,:“公公那里话,我们又哪里喝得起这么珍贵的茶,不拘贵贱让青瑶领点就是!”

  “不巧呀,好的茶叶都进贡给皇上和众位娘娘了。”眼珠骨碌一转,“姐姐不嫌就把这包那去!”

  “啪嗒!”一声,一包茶叶仍到眼前,青瑶忍着气福了一福,道了声谢字转身离去。

  青瑶穿的是有点厚了,今天的太阳又分外的暖,没走多远便汗透重衣,看得前面荷花池边有一片柳荫,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走上前去。

  待到荷花池边柳荫之下,一片凉风袭来,胸怀就不禁一爽,顺手打开那包茶叶一看,却是些陈年的茶叶碎末,一赌气索性都丢到池中去了。

  低着头看着一池枯叶残红,怔怔的不是滋味,突听得一阵笑语如珠,抬头一看却见分花拂柳走出两名手持食盒的丽装宫人。正是两个月前借故离开霜天月转去服侍贤妃娘娘的紫霈和蓝罂,低下头想装作没看见躲将过去,那边紫霈眼尖却已发现了青瑶。

  “姐姐!”放下食盒,飞跑过去,握住她的手,神色间煞是欢喜,“姐姐这几个月可好?咦?”她捏了一下青瑶身上厚厚的棉衣,毫无心机的取笑,“春暖花开了,姐姐穿这么厚?不怕捂出痱子?”

  青瑶涩然一笑,能说什么呢?论身份,霜天月不过是个男宠,没名没份的跟了宇文天骄三年,一旦失宠,地位比打入冷宫的后妃还不如,竟是人人得以作践,自己手中那点积蓄早已在一个月之前贴了进去,连头面衣服都陆陆续续的送进了当铺。

  蓝罂也慢吞吞的走了上来,“青瑶!”

  紫霈咯咯娇笑“蓝姐姐总是这么慢!”二人都是一身光鲜更衬得青瑶一身灰布棉袍分外寒酸。

  犹豫了片刻,蓝罂开口了,“青瑶,我打听过了,丽妃娘娘那儿缺人,我已经和娘娘的贴身嬷嬷说好,只要姐姐点头……”

  “就是,跟那个人有什么好处?”话刚出口就被蓝罂一记白眼狠狠横了回去。

  “姐姐想想。”蓝罂的语调还是那么不徐不疾,见青瑶始终低着头心中已有了三成把握,“人往高处走……”

  “多谢妹妹费心,”突然间青瑶抬起头来,目光中寒芒一闪,“人各有志!”神色间又恢复了一派云淡风清,“不知妹妹们干什么去呢?”

  蓝罂叹息一声,心知劝她不动,那厢紫霈已经快嘴快舌的接过话来:“王上要在明天大宴群臣,据说要闹个通宵呢,娘娘亲手烹制了几只茶叶熏鸭,想要在宴会上得个彩头。阿弥陀佛,真真是罪过,”紫霈双手合十,“竟用了十斤云里青呢!”

  

  凝视着远方,霜天月心不在焉的接过那杯水,青瑶心怔踵,生怕他问起茶叶的事,但霜天月只是凑到唇边轻轻一沾,什么话也没有说。

  自从那晚之后,霜天月从未提起过二人曾经的缠绵,有时青瑶手捧发烫的脸看着霜天月望眼欲穿的凝视着小径,几乎以为那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春梦。

  “青瑶?”

  “嗯?”慌乱的抬头,自己在想什么呀?

  “一百天了,我整整一百天没有见过他了!”心中滴血,唇边却绽出了一个无邪的笑容,那倾城的艳色连在他面前的落日都为之失色。

  低垂着头,轻轻叹息一声:“公子那么想他,为什么不去找他?”

  霜天月双眉斜斜一剔,看着逐渐晦暗的天空:“我爱他,爱的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留给自己留下一点自尊!”

  一颗启明星浮上宝蓝色的天,青瑶去屋中拿了件披风给他披上,“公子,风大露重,咱们回屋吧!”

  霜天月突然站起身来,眼望着远方的小径,目光中都是希冀,青瑶移目望去,却见小径尽头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人形。但这希望顷刻间便被打的粉碎,此人是个女子,正是两个月前离开琅音阁转去服侍贤妃娘娘的紫霈。

  “我不想见她!”霜天月匆匆丢下这句话,转身走进了屋子,然而,他迟疑了一下,傍晚的残霞星光下,青瑶竟是如此温柔如水,突然,他感到自己是太不珍惜眼前这个全心全意为他的人了。

  

  

  

  

  

  十二、盛宴

  蟠龙园真可以说是人间的奇迹,方圆十几里的地下盘踞了错落有致的火龙,竟使这个极北的寒地如同南国的春天。园内种植了许多奇花异卉,潺潺的溪水在灌木林中汩汩奔流,不时有白兔、梅花鹿、仙鹤等鸟兽出没,这些生物见了人也不害怕,真是一派仙境风光。

  这个穷宇文霍陵、宇文缙两朝之力才得完成宏大工程,现在的享用者是宇文天骄,以前,在宇文缙王朝时代,他也不是没有来过这里,但每次蟠龙园给他的回忆都是不堪回首。

  宇文天骄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眼光志得意满的扫过杂然在下方坐着的群臣,现在的他可不是当初在宇文缙身下婉转求欢的模样。

  “众卿家听了,”宇文天骄转动着酒杯,眼睛盯着酒杯中旋转的酒水,“朕这里有一个决定,那就是迁都!”

  群臣一阵哗然,交头接耳的纷纷议论,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到底会给这个刚刚统一的王国带来什幺?

  “比起天下,鄢毕竟地处西北,而姚是天下的心脏,南可峙绯地的臣民,北可连魄之故地,安抚夜人,掌控天下!”宇文天骄转动着酒杯,似乎有点心不在焉,摇摇的,酒影里浮现出一个清冷的人来,却只是个背影,任内心怎幺呼唤也转不回身来。

  不知怎的就是感觉他在姚,由此定下了迁都的举措,即使感觉错误,身处天下中心的姚找个人也比鄢来得方便。看着群臣措愕的表情,懒懒的说道:“就这么定下了。”

  

  听到王亲口说出要迁都的消息,青瑶也是微微一怔,但这等军国大事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是搞不清的,思忖了片刻,也就丢开不理。那日紫霈传来宫中荃吉公公的口谕,说是王要大宴群臣,宫中每一处至少需派一名宫女服侍,所以尽管青瑶万分不愿也只能辞过霜天月前来帮忙。

  又斟了一壶酒,依次给各位大人满上,突然感到一道灼热的目光,一抬头,正对上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一只肥腻的大手向着青瑶丰盈的胸脯抓去。

  轻盈的一扭腰肢,给下一位臣子倒上一杯酒,转身说道:“没有酒了,我去倒一壶来!”

  匆匆逃到厨房,心下一阵狂跳,捂住奔腾的胸口向正端着一盘鸭子准备出去的蓝罂说:“那个坐在柳树之下的人是谁呀,妹妹端菜如果过去小心些,他不是好人!”

  侧头张望了一眼,淡淡的说:“申屠大人呀,那人是有点色,但是如果能被他要去,怎幺也胜过呆在这见不得人的去处。”

  当下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青瑶呆呆的站在原地。

  

  看着群臣措愕的表情,宇文天骄仰天大笑了,他狠狠的把酒杯仍在面前的白玉台阶上,意气风发的说:“众卿家,今夜效仿古代陌上之礼,不醉不归,奔者不禁!”他手指着穿梭在宴席之间的宫人,“这些女人就是给你们攻战胜利的奖赏!”

  

  武将们发出一阵充满兽性的欢呼,申屠不羁一把搂住布菜的蓝罂,便向她的脖子上吻去。蓦的,他似乎感到不对,一把推开她,便向厨房寻来。

  看见申屠不羁摇摇晃晃的走来,青瑶思忖着厨房也并无藏身之处,索性一咬牙迎了出来。冷着脸说道:“申屠大人自重,我已经是霜天月的人了。”

  回答是一阵的狂笑:“那只兔子!还能有女人吗?”竟笑出了眼泪,“跟我去吧,乖乖的陪着我,有个第七房小妾的位置等着你!”

  说罢一把抱住青瑶,凑过脸去便向她面上又亲又咬,青瑶拼命扑打,奈何怎幺也不是这员武将的对手,慢慢的没有了力气,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他撕开,咬着牙只希望能够昏过去,突然身上一轻,睁眼看时只见申屠不羁已经被一人生生拎起,救自己的人是个年方面目俊秀的少年。他眯着眼睛盯着掌中不断挣扎的申屠将军,一扬手把他打昏过去。

  匆忙整理自己散乱的衣裙,青瑶急忙上前道谢,恍惚间似乎感到少年冰冷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奇异的温柔。

  这人似乎在那里见过的,不知怎的,青瑶总感觉眼前的人有些面熟,此时门外已经成为一个淫逸的世界,罗裙共酒觞齐飞,轻喘共承欢一色,而这一切之上,一个至高无上的人手持酒杯如神一样淡漠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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