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征服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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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征服情敌-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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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艺术家们,以获得自己国家的颁奖为荣,不再为外国人的认可而骄傲……要是有这么一天,就好了。”

谢斯哲和宋琢言同时一怔,这好像确实从前没怎么想过。

许盈沫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逐渐沉淀:“但是会有这么一天的,慢慢来,会有的。”

*****

《最后的乐团》以小成本获得了V电影节的银奖,在国内的试映,也从帝都范围,扩大到了几个中心城市的礼堂,在那些老演奏家们的省会,都会有几天的公映。

时青茂结束在帝都的演出后,回到了家里,他的儿子和儿媳妇拿到了剧组给的几万块酬劳,得意万分。

听说自家公公参演的《最后的乐团》电影,竟然还在欧洲获了奖,时青茂的儿媳妇忍不住有点嘚瑟,于是,《最后的乐团》在市中心大会堂进行公映时,时家儿媳怀着炫耀的心情,把同事、领导都招呼去了大会堂,看自己家参拍的电影。

电影拍的挺感人,不少来观看的,都是年近退休、日子清闲的中老年人,看到这些老人的追梦历程,激起了他们年轻的回忆,很多人触景伤怀,流下了眼泪。

当然,电影里也有不和谐的声音。比如,当那个叫时青茂的老人,想要完成他人生的最后梦想时,他那刻薄市侩的儿媳妇,和剧组的人讨价还价,又对老人各种指责,令人一边叹息世态炎凉,一边十分不耻这种人的人品。

时青茂的儿媳妇本来是带着同事炫耀来的,等看到这一幕时,她都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丑态被拍了进去,市井嘴脸尽显无疑,看着屏幕里,自己那深深的两道法令纹,随着那句“你们剧组要赔!”的贪婪台词,变得更深,她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之极。

怒火攻心,她想到了那天来家里谈判的两个小婊子,又想到其中那个叫何润萱的,曾经冷艳高贵地说,“剧组在您家拍摄的一切素材,都是合法”,她忽然明白,后手在这里等着呢!

贱人耍心机!为了两万块钱,她着了道儿,都被臭出国门了!

领导和同事齐刷刷看着她,眼神复杂极了,一边想着,真没看出来,这个女人原来这样不孝;一边又想,这个女人这么不孝,还敢光明正大沾沾自喜请他们来看电影,这脸皮怎么这么厚,简直没治了,真是奇葩啊……

时家儿媳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她面色青青白白,结巴地解释道:“不是……不,都是剧组……我没……这这这,不是的!”

说了半天,也没解释出个所以然来。等着她的,只有越来越诡异和不屑的目光。

……这他妈还怎么做人。

*****

电影从在V电影节获奖,到全国几个城市公映,中间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

如今已经是秋季了,在欧洲的某个私人岛屿上,正在举办宴会。

陆蔓琪一身红色礼服,只戴了项链和耳环,简单却不失品味。一路上和几个人打过招呼,她施施然走出别墅的台阶,外面的花园里,几个金发碧眼的贵族女孩儿正坐在一起,在聊着什么,面带微笑。

她们聊的话题,偏偏还跟陆蔓琪有那么一点关系。



第110章

?陆蔓琪摇曳走下台阶,花园里坐着的一个女孩儿向她打招呼,周围人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她不以为然,对于这种瞩目,早已经习惯了。

不过,没有如鱼得水般的恣意。虽然她们出身相仿,是一个圈子,但宴会时,偶尔还是会有些隔阂的心情。好在那种隔阂非常无形,不存在于她们的言谈交流中,也不会影响到彼此情谊。

想来,也许毕竟是文化根基不同,哪怕她的家族移民数代、财雄势大,在这里的贵族眼里,他们依然是黑发黑眸的中国人。

如今已是金秋九月,夜里渐凉。陆蔓琪在沙发上落座,仆人为她披上外套,她漫不经心地拢了拢,言笑晏晏地加入话题,聊起了最近看的歌剧。许是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坐在身边的女孩儿忽然问她:“今年V电影节得了银奖的电影,里面的歌舞不错,你们有谁看过吗?”

陆蔓琪失笑,调侃道:“你还关心这些,为了Byron?”

反正一听说歌舞电影,那她只有想到印度了。想到印度,就想到恒河边的杂技摩托车,于是两年多前,在C国挤破摩托的糟糕回忆又纷涌而上。

她捏着高脚杯的指关节紧了紧,没关系,她身上毕竟还是有着那四十八分之一的英国王室血统,坐上烧柴油、冒黑烟的摩托车又怎样?反正这里又没人知道!

那女孩儿笑了一下,轻轻拍她:“我就是听Byron说的,陪他看了两眼。”Byron是她养着的小男友,是个小明星。“哦对了,是你们C国的电影,好像是叫……唔,宫廷雅乐……法曲?”最后两个词,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询问。

这是由于C国没有雅乐这个词的英语翻译,所以《最后的乐团》在英文字幕上,费了番周折。没有用日本雅乐的英文翻译gagaku,decorousmusic也难以诠释,所以最后干脆用了拼音。所以尽管跨越重洋,但那女孩儿不标准的拼音,还是让陆蔓琪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一听这个词,好像是和许盈沫有关?

她这两年继续学业,每逢假期回老宅陪重病的爷爷,但有关谢家的近况,她的人都会定期报告,也连带知道许盈沫的事——毕竟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最后的乐团》获奖,她也一清二楚,只是出于各种莫名的心情,没有去看而已。结果她的刻意忽略,身边的人倒是比她还了解那个电影,当下问了一句:“但我从来没听艺术史里讲过,这真的有吗?”

这……可让陆蔓琪怎么回答。

说的好像她是C国血统,她就了解似的。

但陆蔓琪依然端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那当然,一千多年前的壁画和诗歌都有记载……”的吧?

那女孩儿不明觉厉地眨了眨眼,显然被这神秘的宫廷艺术勾起了兴趣:“我是说,你不如讲一讲?”

这一届的V电影节,银奖作品反而比金奖作品引发的话题度更大。或许是壁画和古籍中复原的宫廷舞蹈,比较有视觉冲击力,更能激发关注。而在场这些女孩子,在家族教育的熏陶下,从小对艺术的造诣和审美远超常人,对于没怎么听说过的雅乐,就好像雾里看花,看不透彻。

其她人也很有兴趣,于是偏过头来看向她。

那一刻,陆蔓琪心中浮起了一种十分古怪的感觉。

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滋味,但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幸好,她虽然不了解许盈沫搞出来的雅乐是什么鬼,但唐宋可以说的艺术成就太多了,从剑舞到书法,从诗词到音乐,随便吹几天几夜不成问题。

而那些女孩儿,也没拿“intresting”来敷衍她,听的颇为认真,偶尔还问两句。

陆蔓琪不得不感谢从小在爷爷身边的耳濡目染,让她不至于给国人丢脸。但她越讲心情越古怪,最后掩饰性地轻呷了一口香槟,暗想,这种感觉真是前所未有。

等夜里宴会散会了,主人说了感谢致辞,坐在回家的车上,司机稳稳地开车,陆蔓琪放下车窗,扑面的秋风中夹带许许凉意,被酒微醺过的头脑也清醒了些。

她看着道路一旁,高高的橡树次第而过,思绪放空,无限延展,忽然一瞬间想明白了,刚才宴会上那种古怪的感觉是什么。

——或许那可以称之为,传说中的民族自豪感?

≥﹏≤……

一瞬间,陆蔓琪产生了一种十分荒谬的感觉!

她摸了一把酡红的脸,果然是喝多了,居然因为情敌在国外取得的成就,而感到了民族自豪感?这神马鬼啊,还能不能愉快地做情敌了≥﹏≤……

陆蔓琪,你要抬起骄傲的头颅!

……………

回到老宅时,夜已经深了。陆蔓琪却没有休息,而是对管家问道:“爷爷睡了吗?”爷爷生病后,她几乎都是留在老宅这边,可是这两年来,爷爷对她和谢斯哲的事情,从没有表示过什么,也没有向谢家提及的意思,她觉得是时候要提醒一下了。

“老爷今天精神不太好,Andrew来给他打了一针,两个小时前睡下了。”

陆蔓琪点头,看了眼后面那栋小楼,爷爷在三楼卧室的窗户,那里一片漆黑。她淡淡吩咐道:“V电影节今年获银奖的,让人找一下备份的参赛底片给我。”

隔了这么久,她是应该了解,许盈沫到底进步到了何种程度。

她们在电影获奖后,就单独打造了一个歌舞团队,已经演出了几场。一个电影IP竟然开发出这些,这说明她们背后的操作运行平台,和两年前,又完全不一样了。

人要成功,仅靠才华和能力是不行的,要有贵人。是谁,成了许盈沫的贵人,提携了她?

陆蔓琪思忖着。

半个小时后,从E市组委会传来了《最后的乐团》刻盘数据。陆蔓琪坐在影院里,四下关了灯,她倚在沙发上,端了杯解酒茶,听着惊艳的片头音乐开场,故事娓娓道来,头脑却越来越沉。

直到那个泛着旧影的回忆片段结束,穿着军绿色口袋装的少女,追在火车后跑,仿佛追着再也回不来的青春。

陆蔓琪坐正了身子,第一次认真看许盈沫的作品。这样看,很多镜头,就耐人寻味的多了。当看到有个演奏家的孙子很不理解爷爷,嘀咕着说“这破琴有什么好弹的,又没有几个人认识它”,那个老人脸上的表情时,她忽然就想到了小时候。

这些老人真是像。那时爷爷教她下围棋,从围棋讲到哲学,听得她索然无味。而谢斯哲在一旁,倒是安静乖巧地听着,爷爷也就格外高兴。

其实在她出生的时候,家里已经移居了几代。爷爷时常给她讲这些,说是为了她好,为了她长大后,不至于心灵深处漂泊无根。直到现在,陆蔓琪忽然有些懂了。

随即,她不由隐隐佩服起许盈沫。

这个女孩儿,有足够的悟性。

还好,她在这里悄悄看电影,悄悄佩服对方,对方也不会知道。陆蔓琪强忍住心中的古怪,维持着面上的一派淡然。

…………

“阿嚏!”远在地球另一端的许盈沫,打了个喷嚏。

【终极情敌好感度:71当前好感度等级:1、江湖初逢】

【……擦,吓死本系统了,宿主,陆蔓琪为什么突然在想你??!】

“我怎么知道!”许盈沫莫名其妙,总该不会是系统出了问题:“大概是忽然发现了我的魅力吧?”

【……宿主,我是您的脸,您不要我了。】

……

私人影院里,《最后的乐团》放完了。陆蔓琪坐在黑暗里,出神了不知多久。

小时候,爷爷特意请了华裔家教教她历史,她知道自己祖国的文明史不比任何一个国家短暂,其上承载的礼仪也不比任何一个文明逊色。可惜现状却是讽刺的,如今的人,以挤入西方上流社会为荣,一切向着欧洲贵族的品位看齐,这里似乎才代表了一切的“高雅”。而在祖国,心灵之根的地方,传统的艺术却在困境中挣扎,希望人们能驻足,多看它一眼。

值夜的佣人见陆蔓琪一直没从影院里出来,也没按铃,便进来查看,这动静惊醒了陆蔓琪,她回了神:“电话给我拿过来一下。”

三分钟后,陆蔓琪拨出了电话,对着那边淡声吩咐道:“让jassy联系我,我有事情要交待。”

陆家在国内有分管各项事务的代理人,Jassy是其中之一。由于没接触家族产业,陆蔓琪很少联系他们,以免引发家族内部其他人的不满。但这一次,和爷爷相关,她有着充足的理由。

………………

一个月后。

这一天阳光晴好,陆老爷子睁开眼,觉得连日来的疲倦与昏沉,也一扫而空。

他摇了摇铃,管家上楼进房,亲自扶他从床上坐起来,陆老爷子漱了口,倚着床头问道:“小姐呢?这段时间怎么不见她。”

“老爷,再过一周就是您的大寿了。小姐说要送您一件礼物,最近一直在忙这事。”

闻言,陆老爷子笑了起来,眼角堆起细密的皱纹:“我都这时候了,什么礼物,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快叫她别费那些心思,在我眼前多坐坐就行。”他又不缺这些。每年的生日,别人无非都是送名贵的字画古董,投他所好。

管家笑道:“小姐说了,您看到肯定非常高兴,明天下午,她回来陪您一起看,等于是提前为您祝寿了。”

陆老爷子抬起眼皮看他,有点不明所以,却没继续发问。他知道这个孙女一向主意多,想法还总有些刁钻,也就随她了。

第二天傍晚,陆蔓琪果然如约而至,先回自己的楼上换好了衣服,才笑吟吟地挽住陆老爷子,陪他用了晚餐,陆老爷子老神在在,等着看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饭后,陆蔓琪才拉着陆老爷子去了影院,那里有人正在调试设备,似乎正在做现场转播,瞄了一眼屏幕,画面上竟然是首府歌剧院的大门口,几分钟后,切换到了演奏厅。

见爷爷拿眼神来询问,陆蔓琪这才解释道:“这是从国内请来的歌舞团队,您一会儿看着就好。”陆老爷子因为重病,不适宜远途跋涉,所以陆蔓琪是联系好了歌剧院的演出,让爷爷在家里看。

“你这孩子有心。”陆老爷子笑了起来,随即摇头:“但以后就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了,电视上看节目,也是一样的。”

他当然知道,这家歌剧院在全世界都数得着,C国的艺术家想要登台,并不容易。孙女说得轻松,但前后忙活了一个月,可见定是打通了很多关卡。

他是觉得没必要,可陆蔓琪只是冲他神秘一笑,也不做解释。

直到七点钟一过,浓郁古典风味的音乐,隔着屏幕传来,陆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却是愣住了。

严谨考据过的唱、奏、舞,带着五千年历史的浩荡与厚重,文明的开阔与恢弘,惊艳了在歌舞剧院现场的观众,也让陆老爷子坐在家里,愕然不已,久久没有发声。

陆蔓琪见他目不转睛,微微一笑,解释道:“您现在看出不同了吧?这是国内复原出的雅乐,我给她们联系到了欧洲的演出机会,也是送给爷爷您的礼物。”

陆老爷子一瞬间明白了孙女的苦心。当今就是如此,西方人承认的高端舞台,才是高端舞台。所以,孙女干脆给她们创造了一个机会,“镀金”,他看的高兴,那边也高兴。

但他心里是真的舒坦,嘴唇微微翕动,“你是怎么找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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