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臂力本就比令狐冲大得多,轻易压下了令狐冲的反抗,痞笑道:“令狐兄现在害羞未免太晚,群玉院那晚我替你换药时,可是将你一身风光尽收眼底啦。”寻常男子见到彼此赤身模样倒也平常,但从淫贼口中说出就染上了下流的色彩。
令狐冲气急反笑:“你这采花贼何时转性喜好男人了?”说着挣扎欲起身。田伯光再次施力压下他:“令狐兄你别费力气了,论力气你不如我,若你不愿的话倒不如叫了洞内的前辈相助。”
“前辈?”令狐立刻明白,这人是见自己每次出洞都有进益才得出的结论,心下不免苦笑。若洞中真有前辈此刻自己也不至如此狼狈,偏偏洞中的“前辈”不是白骨就是刻在石壁上……
田伯光见令狐冲不答话,笑得愈发嚣张:“是了,这些人武功不如我,不然怎么数次教你也未打败我?”田伯光话音刚落便觉得肩头一痛,身体被一股大力掀到一旁。令狐冲感到身上重量瞬间消失、立刻抓了剑站起身来。
“谁偷袭老子……”田伯光嘴中骂着向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令狐冲也望了过去。只见一个长袍老者站在那里,白发白须、似有病容,眼神却十分凌厉。
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啊,二人心下判断道。
那老人冷冷开口道:“我若真教了这小子,你岂能如此猖狂?”令狐冲想到崖上的“风清扬”三字,立刻拜伏在地:“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拜见风太师叔!”
风清扬道:“你这小子也太不像话,竟让这小贼如此欺负……”令狐冲被说得脸上升温,觉得尴尬非常,不知如何回答。还好风清扬绕过了这个话题,叹了口气又道:“你起来罢,让我教你。你听着……”
风清扬自令狐冲发现洞中洞时就在旁观察,发现这孩子学剑法极快,性子又自圌由跳脱、颇对自己口味,便想将独孤九剑传授与他,以免这上乘剑法就此失传。眼见那贼对这孩子百般纠缠,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理……
然而风清扬没想到的是,日后令狐冲剑术的确可称独步武林,却还是被这贼吃得死死的。
此后风清扬又把令狐冲叫入洞了几次。每次出洞交手时,田伯光都能感到令狐冲比先前招式更加诡异。终于,这个清晨,令狐冲已习得独孤九剑的总诀与破刀式。只见他剑如飞凤,灵动迅捷;又似激流飞瀑,颇具气势——这是旁观看客的观感。
田伯光看来,只觉得令狐冲招式奇诡、只守不攻;于是手下也不再容情、想要以力制胜,却又觉得对方剑法无迹可寻。不论田伯光如何专心拆招,手中断刀还是被震飞。至此,两人心下都明白:田伯光是斗不过令狐冲了。不同的是,令狐冲为自己几日学得的成果欣喜若狂,田伯光则有些万念俱灰之感。
田伯光忽然咬牙,一掌向自己头顶拍下。令狐冲大惊失色,扑上前将田伯光的手格开:“胜败乃兵家常事,田兄你何必如此?”田伯光见令狐冲面色焦急、倒是真心担心自己,心下不由得一喜:这下你可知道心疼啦。(作者:咳咳离心疼还差得远吧…_…|||)面上却不显:“我只剩一月好活,这次不能带你下山,我便离死不远啦。不如自裁,总来得痛快些。”
令狐冲不语,心中天人交战:若自己不跟他下山,一月后这淫贼便死了、也算为武林除了一害;可是这人对自己一向有礼有节,多次手下留情,这些日子比武相斗、自己也颇拿他当朋友,怎么办?
田伯光见令狐冲面上有矛盾之色,便假装叹气道:“生死由命,田某只能认栽啦。令狐兄,田某就此拜别。”说着便要下山。
令狐冲一急,头脑一热便大喊道:“我尚有半月才能下山,你且在山下等我,到时随你去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冲哥,你就是被小田吃得死死的╮(╯^╰)╭
5、击掌为誓 …
最难预测,莫过于“变数”二字。
令狐冲和风清扬学完了独孤九剑余下的几招,打算就这样练剑到禁闭结束,然后下山去寻田伯光。不想华山派出了大变故,令狐冲下山相助被成不忧打伤,又被桃谷六仙于六道经脉注入内力,直弄得半死不活。
令狐冲将陆大有点倒之后,便强撑着离开,心下想着:身为华山派大弟子怎能不尊师命,如今只求我能死得远些,不要让人说华山大弟子偷学紫霞神功、走火入魔而死。转念又想到:田兄还在华山脚下等我,如今我身受重伤、赶路速度怕是要慢下来,不如现在就下山去寻他,免得误了时间、害了田兄性命。
这样想着,令狐冲便加快速度向山下走去。然而终究体力不支,才走到半山腰就跌倒在路边。不想竟遇到了同样重伤的田伯光……
两人倚石而坐,互相讲述了自己的遭遇。“没想到田兄你和我一样,皆是伤在那桃谷六仙手里,咳咳……你我还真是有缘。”令狐冲笑道,想着自己还真是从那日山洞相拼起就与这淫贼结下了不解之缘,心中却毫无违和之感。
“能结识令狐兄,总算田某三生有幸。就算你我要一同死在这华山栈道上,我也无甚么遗憾啦。”虽然田伯光对令狐冲一直抱有那方面的想法,但也真心将他视为知己好友。若说遗憾,便是从未与这人春宵一度了……
“我绝不会让田兄你这么死掉的。”令狐冲听他这么说,努力撑起上半身:“还剩十余天,你我只需撑到华山脚下、雇了轻车快马,说不得能按时赶到山西见仪琳小师妹。”
田伯光见他这般“舍命陪君子”,只觉心中莫名地高兴;又想到这人内伤难治,怕是没几日好活,便伸出手来:“令狐兄,你我若非缘分天定,也不会这般同甘共苦。若是去山西途中令狐兄你先去一步,田某人也绝不独活。”
令狐冲闻言身体一震,面上尽是感动之色,当下伸手握住田伯光的:“好,我便与你同生共死,你我死在一起,到了地府还能拼酒过招,必定是不会寂寞了。”击掌为誓后,两人相视而笑,互相支撑向山下走去。
真倒霉啊。
难怪风太师叔离去前说,自己虽得田伯光真心以待、却要和这人谨慎交友,这便来了报应。这厮若是出去乱说一通,师父和华山派的脸面不免有损,我可就万死莫赎啦。令狐冲哀叹。
真倒霉啊。
若是没遇到那六个怪物,此时自己只需施展快刀就可将这厮打倒,又如何轮到这厮猖狂。田伯光暗叹。
二人下山时正遇上嵩山派狄修,真可谓是冤家路窄。华山派到底门规极严,令狐冲即使提防着这来者不善的家伙,口中还是“狄师兄”的叫着、端的是有礼有节。
然而,狄修却毫不领情:“我要将你二人剥得赤赤条条地绑在一起,然后点了你二人哑穴,拿到江湖上示众,说道一个大胡子,一个小白脸,正在行那苟且之事,被我手到擒来。【此处引用金大侠原文,喵哈哈俺太喜欢这句话了O(∩_∩)O】哈哈,岳不群从今往后还敢自称‘君子剑’么?”
这混蛋,竟想出这种毒计。还敢骂我师父,你才是伪君子,你们嵩山派都是伪君子。令狐冲心中暗骂。
田伯光原以为这些名门正派不会真的用这般下三烂的招数,没想到狄修却真的上前扯住令狐冲的衣襟作势要剥。在令狐冲反应过来之前,田伯光下意识地将狄修手臂击开。原本他被重伤、也没剩多少气力,这一下几乎把力气都用尽,嘴上却不饶人的骂着“狗贼”“直娘贼”。开玩笑,怎能让这狗贼占他便宜?更何况,自己可还没尝到令狐冲的味道呢,就这么让他剥光绑了做堆,岂不亏大发了?
狄修被田伯光这一击吓了一跳,在田伯光和令狐冲脸上打量一番,突然大笑:“哈哈,你这淫贼还真急着救你的相好儿……”
令狐冲早知道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只怒目而视,却未做他想。田伯光心中有鬼,听了狄修这一句不免有些心虚,生怕这狗贼又吐出甚么难听话。幸而不戒和尚带了小尼姑上山来,田伯光心下终于舒了口气。
然而,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田伯光刚得了解药,又遭遇了上山来找令狐冲的岳不群父女。田伯光对君子剑一向无甚好感,于是出言激怒之。没想到这伪君子气急,竟要令狐冲来杀自己。
田伯光心中明白令狐冲向来尊敬他师父、定不会违命不从,但也深信这人既与自己击掌约定同生共死,就不会杀伤自己;多半是要用诡计蒙混过关吧。
只是,他没想到令狐冲竟然宁愿自刺一剑、也不愿对自己拔刀相向……心中担心这人伤势,又不便上前关心,只有在心里将岳不群骂了个狗血淋头。
几日后,华山脚下某间客栈,一英俊男子向掌柜打听那华山派师徒一行人的去向;而后便快马加鞭向洛阳城方向去了。
这人便是田伯光。想要避开不戒和尚和君子剑行事,便只有改头换面;田伯光下华山那日就溪水洗脸,灵机一动,便把胡子刮个精光。这下便是再相熟的人,一时半刻也认不出他来了。
至于田伯光为何要追着华山派一行人?这还多亏了狄修一番“提醒”,让田伯光意识到令狐冲此时内力全失,自己若要下手也更方便些,所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还是明晚这个时候发,请尽快阅读以免被HX掉,因为下章的内容一定会被HX的……不过淫贼还是会很温柔的,我舍不得虐冲哥啦喵哈哈 ̄ ̄在我的构想中,小田剃了胡子应该是比较有肌肉、有男子气概的那种帅哥……冲哥是长相有几分清秀、但举手投足间颇有英气,身量比小田小一点……这样就攻受立显了喵哈哈(脑补请自重)
6、洛阳城(上) …
来洛阳城这几日,令狐冲过得极难熬。
内功尽失、小师妹要嫁人不说,陆猴儿之死、师父对自己的冷眼以及林师弟家人的疑心都要将自己压垮。心中郁结难以抒怀,令狐冲索性赊了剑去与无赖赌钱,心中觉得被痛打一顿也比在王家受冷遇强。
朦胧之中,似乎有谁扶起自己,熟悉的感觉令人安心。令狐冲已无力睁眼,觉得这人似无敌意便随他去了。
有人用热水为自己擦洗了身子、又换了干爽的里衣。是谁?“……师弟……”是一向待自己极好的陆猴儿?不会,陆猴儿已经死了,还是由于自己的缘故。是细心体贴的林师弟?也不大可能,虽然林师弟一向待自己极好,这时怕也不会再相信自己了。
胡思乱想间,对周遭环境的感觉也逐渐清晰。只听一人轻笑道:“我可不是你那面如敷粉的林师弟,令狐兄怕是要失望了。”这轻佻的语调,令狐冲不用看便已识得:“田兄?”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英俊又有些陌生的面孔,若不是那双风流的桃花眼,令狐冲还真不知这人是谁:“田兄,你怎得把胡子剃了?这样倒是俊俏多啦。”
田伯光一笑:“还不是要躲那不戒和尚,他气我调戏他女儿,日后怕还要找我麻烦。”田伯光没说的是他对令狐冲贼心不死,剃了胡子便可避一避岳不群等人,行事更加方便。“令狐兄你昏睡了几个时辰,先喝点水吧。”说着扶令狐冲起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令狐冲喝了水,忽然意识到自己正靠在田伯光肩上、任由这人喂自己水喝,心中顿时生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来。(作者:有种变身女主的错觉吧喵哈哈哈)
田伯光低眼便可看到令狐冲此刻苍白的病美人模样,不禁又心猿意马起来。正好令狐冲叹道:“这次多亏田兄救我于自暴自弃中,这份情却不知该如何还你。”下意识便接口道:“用令狐兄你的身体还便好啦。”
“田兄?这笑话可不好笑。”令狐冲忽然就想到那日在华山思过崖顶被这人肆意轻薄,语气也瞬间冷了下来。
“令狐兄,田某向来不开无聊的玩笑,这话自然是认真的。”话毕,田伯光一只手扳住令狐冲的的下巴,低下头夺走了他全部的呼吸。先是舔噬品尝那薄唇,而后便是疯狂凶暴地掠夺,强硬地撬开对方牙关,以舌追逐纠缠着对方的。
任令狐冲平日如何淡定自若,面对这突发状况也不由得有些慌乱,只能拼命摇头以躲避对方的索吻。然而原本他力气就不及田伯光,更何况此时内力全失的虚弱模样?头脑渐渐冷静,令狐冲便想起当日在思过崖顶自己是如何耍赖,便以手指向田伯光膻中穴刺去。
田伯光虽然“美人”在怀却并未意乱情迷,只因他知道怀里这人有多狡猾。当下截住令狐冲出招的手,笑道:“令狐兄,所谓事不过三,我在思过崖已被你用同样招数点倒两次,现在可就不好用啦。”
虽然这么说,田伯光还是怕令狐冲又出什么奇招,便抓住令狐冲双肩压倒在床上、以身体压制对方的挣扎,又扯下自己的衣带将其双手束在床头。令狐冲被这轻薄举动气得脸通红,厉声道:“田伯光,我本当你是朋友,你若再戏弄于我……”
田伯光以吻截住他话头,待令狐冲喘不过气才放过他,邪笑道:“我对令狐兄倾心已久,何谈戏弄?你我有缘才能在这偌大洛阳城遇到,何不从了我呢?”
令狐冲怒极反笑:“田兄所言简直荒谬至极!我令狐冲宁愿即刻死了,也不愿落得如此境地!”令狐冲经历过了多少心理斗争,才放下师父教诲、待田伯光如同知己。如今知道这人对自己起了这般不堪的心思,便觉得自己一番心意皆都白费,心中一阵气苦。
田伯光在心中扶额,他向来觉得这人的倔强与傲气可爱无比,从未如此刻这般头疼。叹息着道:“田某就知道令狐兄必不会应承。只是人生在世需及时行乐,我便让令狐兄你体会一番风月欢愉难道不好?还是说令狐兄对田某竟没有丝毫兴致?”说话间,手却不老实地解了令狐冲里衣,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摸索起来。
令狐冲要再骂,嘴却被对方以唇堵住。拼命抵抗也无济于事,令狐冲身子被压制着、手又被缚住,就只能被对方任意妄为。
指尖在胸口处打转,挑逗突起周围的肌肤,陌生的酥麻感由胸口蔓延到全身,引起令狐冲一阵阵轻颤。只能咬紧牙关,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