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的主人无可奈何”
“阿玛,看来我们之前都严重低估了这个张好古。”皇太极严肃说道:“从莽古尔泰和他的交手过程来看,这个张好古绝对不是那种只会纸上谈兵的书呆子,而是极其擅长捕捉战机和布置陷阱,先是利用护城河陷阱导致我军步兵混乱,又忽然一起开火把我军的混乱扩大,再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迅速投入反击,这样的战场噢觉,即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未必能有。而且从他下毒陷阱来看,莽古尔泰的一举一动,应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由此可见,这个小蛮子绝对是一个值得我们重视的对手。”
“一个嘴上没毛的黄毛小子,侥幸打个小胜仗,有什么值得重视的?”努儿哈赤心中颇为赞同,嘴上却不肯认输,只是喝令道:“传令全军,加快进军,后天清晨之前。一定要赶到锦州城下!”
“扎!”传令兵打千答应,上马奔走传令,本来就行军迅速的建奴大军奔走更是迅捷,继续杀气腾腾的扑向锦州。皇太极则拍马跟在努儿哈赤的马旁,又说道:“阿玛,依儿臣看来,张好古那个小蛮子虽然可恶,但他也算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我们如果能够招降于他,不仅可以轻松拿下锦州屯粮,减少军队的攻城损失,还可以多一个得用的奴才。阿玛是不是考虑一下?”
“招降张好古妾子?有这个可能吗?”努儿哈赤沉吟着问道。
皇太极微笑答道:“阿玛放心,范文程那个奴才恨张好古入骨,仔细调查过张好古蛮子的性格爱好。发现这个张好古蛮子不仅贪财好色,而且胆小怕死,这样的人,最容易被我们拉拢了。”
“那好吧,你安排人去试一试。”努儿哈赤拿出当年收买李永芳玩死王化贞的老花招,吩咐道:“给张好古小蛮子送去一些金银珠宝,告诉他,只要他肯开城投降,锦州城里的一半财物就是他的,另外再把我的小女儿聪古伦嫁给他,招他做女婿。”比较欣赏张大少爷的皇太极大喜过望,赶紧答应。
第二天夜里,也就是天启五年腊月二十四的夜里,努儿哈赤的主力大军还在匆匆赶往锦州城的途中时。皇太极派出的使者就已经带着招降书信和金银珠宝,打着白旗来到了锦州城下。建奴使者说明来意后,传令兵飞报至正在与众将商议军情的张大少爷面前,没等张大少爷说话。马世龙和满桂等将已经喝道:“把他赶走,狗建奴,把张大人当成什么人了?投降?做他娘的青天白日梦去!”
“慢着。”正在为匆忙应战准备不足犯愁的张大少爷眼睛一亮 赶紧叫住传令兵,向他命令道:“用吊篮把建奴的使者绞上城来;带来见我。”传令兵领命而去,满桂和马世龙等将惊讶问道:“张兄弟,你见建奴的使者干什么?建奴的使者能说出什么好话?”
“别急,我自有主张。”张大少爷摇头,却不说明自己的用意。又过片亥后,建奴派来的使者被领到张大少爷面前,那建奴使者事前得过皇太极的,丁嘱,态度到也还算和蔼,按着大明风俗行了汉礼,又双手呈上皇太极的书信和满满一箱金银珠宝,向张大少爷恭敬说道:“张好古大人,昨天你在锦州城下打败了我们大金大汗的第五个儿子,我们大汗虽然很生气你的愚昧顽抗,但也很是欣赏你的本领,所以我们大汗说了。如果你愿意开城投降,那么我们大金军队就绝不伤害锦州城里的任何一人,还把锦州城里一半的财物赏赐给你。另外我们大汗听说你还没有成亲,所以还想把最小的女儿聪古伦嫁给你,招你做女婿。”
“你们大汗挺大方的嘛,不光拿我们锦州的东西赏给我,还打算把最小的女儿嫁给我 让我养他女儿一辈子?”张大少爷嘲讽的笑着,先看看那封充满威胁利诱的招降信,又看看满满一箱的金银珠宝,微笑问道:“那你们大汗的小女儿聪古伦今年有多大了?漂不漂亮?”
“回张大人,我们大汗的小女儿聪古伦格格今年十三岁,就象草原上的鲜花一样美丽。”建奴使者毫不脸红的吹嘘道。张大少爷眼珠乱转。半晌才问道:“那你们大汗说话算不算话?如果我投降过去,他言而无信,不仅不把女儿嫁给我,还杀我的头给他儿子报仇,那我怎么办?”
“张大人!”马世龙和满桂等将一起跳了起来怒吼。张大少爷摆手,用眼色制止住他们,示意有话一会再说。那建奴使者则喜出望外。赶紧答道:“张大人请放心。我们大汗是天下最遵守承诺的人,就好象你们汉人李永芳一样,我们大汗就把孙女嫁给了他。”
张大少爷的三角眼转得更加厉害,盘算半晌后,张大少爷才抓起一把建奴使者送来的金银珠宝,故作贪婪的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大汗。要我投降,可以商量。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第一,请大汗再赏我几箱这样的珠宝,第二,请你们大汗派一个够分量的使者进锦州城招降。证明你们大汗招降我的诚意一 当然了,如果大汗能把他的一个儿子派进城来谈判,那我就更相信了。”
第一百零九章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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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启五年腊月二十六清晨,建奴大军主力骑兵率先渡过大凌河,在锦州东面的原小凌河驿站处与前锋莽古尔泰军会师,并就地扎下大营,下午申时过后,运输辐重攻城武器的步兵队伍也抵达小凌河驿,三路人马共计十三万大军会师,铺天盖地,八色旗帜几乎将小凌河驿方圆十里的冰天雪地完全掩盖,以小凌河驿为中心的牛皮帐篷象坟包一样连绵起伏,一望无际。到得夜里,那浩瀚无边的营火几如海洋,即便隔着十几里地站在锦州城墙上,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翻腾的火光,将东面的夜空被映得一片通红。同时一想到那浩瀚无边火光的就是敌人,锦州军民无不心惊胆战,张大少爷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军民士气,也再一次沉沦了下去。
经过连续四天四夜不眠不休的赶工,锦州最后的两座夯土炮台终于建成,又匆匆浇上清水,借助冬天的严寒将炮台加固,填补上了锦州城防的最后一个。漏洞当然了,临时赶工的炮台,质量当然没有前两个那么坚固,茅元仪甚至担心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就算建奴不来破坏,光红夷大炮的后坐力,就能把这两座豆腐渣炮台摧毁。而张大少爷却毫不担心,自信满满的告诉茅元仪说,“放心,春暖冰融之前,建奴必定退兵!”茅元仪虽然不知道张大少爷的信心是从那里来的但也只好姑且相信。
建奴大军主力抵达的当天夜里,上一次招降那名建奴使者又来了,除了又给张大少爷带来了一箱金银珠宝之外,还带来一面努儿哈赤颁赐的免死铁牌,并告诉张大少爷说,只要张大少爷开城投降,张大少爷就可以凭这面免死牌在建奴军中三次免死,这个殊荣,汉人中目前也只有李永芳一人获得。而张大少爷非常客气的接见了建奴使者,摆下盛宴款待,并且毫不客气的笑纳了努儿哈赤孝敬的金银珠宝,末了,张大少爷又对那名已为成功的建奴使者说道:“烦劳贵使回去禀报大汗,我已经基本相信大汗招降的诚意,无奈我的将领之中,手上沾有大金子民鲜血的人不在少数,他们都很担心投降过去后遭到报复,所以还是请大汗派一名足够分量的贝勒王子进城宣旨,赦免了他们的罪过。我才能说服他们开城献降
“张大人,你怎么一定要坚持大汗的儿子进城谈判?难道我不行吗?。那建奴使者有些着急,说道:“我终养性虽然祖上是汉人,但现在也已经入了女真籍,又是辽东八大姓之首,最早跟着大汗打天下的从龙第一家,在大金也算是身份尊贵我辛苦一趟再去向大汗讨要一张赦免旨意,再进城来宣旨赦免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大汗的儿子进城谈判?。
“终大人,你误会了张大少爷摇头,微笑着解释道:“不是我坚持要让大汗的王子进锦州谈判,而是想请大汗的王子进锦州城宣旨,否则的话,我真的没办法说服手下这些将领说着,张大少爷往旁边的马世龙一指,微笑说道:“终大人如果不信,现在可以问问马将军。”
“张大人说得对虽然不明白张大少爷为什么坚持要让努儿哈赤派儿子当使者,但出于对张大少爷的信任,马世龙还是瓮声瓮气的帮腔道:“我们这些做将领的不象张大人一样是文官,手上都沾有大金子民的鲜血,如果就这么投降,就算大汗不追究我们的责任,被我们杀害那些大金将士的父母亲人呢?要是找我们报仇怎么办?”
“马将军,这点你放心。我们大金乎民是全天下最仁慈的人民。只要你们归降大汗,我们就是一家人,还怎么会计较那些过去的仇恨?”传养性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试图让张大少爷和马世龙等人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再说了,张大人和马将军你们也可以想一想,从古至今,又有什么主帅或者主帅的儿子深入敌营的劝降的?就算我终养性相信你们,大汗他也不得不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全啊。”
“谁说没有?”张大少爷理直气壮的说道:“当年唐朝的时候,大唐名将郭子仪郭老令公,就孤身深入回统大营劝降,回统大军被郭老令公的勇气感动,最终还不是投降了?努儿哈赤大汗英明神武,远超唐宗宋祖。难道就不能学习郭子仪郭老令公,派一名王子进城招降?”
论强词狡辩,一百个终养性都不是张大少爷的对手,被张大少爷引经据典驳斥得无话可说。咬牙盘算良久后,终养性干脆用出了武力威胁的无赖招数,威胁道:“张大人,你的要求根本不符合实际,决计不可能办到。
但我终养性也提醒你一句。大汗的二十万军就在城外,你要是继续执迷不悟,大汗放弃招降,到那时候,锦州城被大金天兵踏成备粉不说,张大人你的前途,可也大大不妙!”
“无所谓,要打就来吧耍无赖张大少爷更不怕终养性,一耸肩膀说道:“其实我也希望大汗先来攻城试试,让大汗亲眼看看我究竟值不值得他花大价钱招揽
话说到这步,终养性也知道已经无法让张大少爷回心转意,无奈之下,终养性也只好愤然叫。诌别的时候,张大少爷又拿出一对镶金烟枪和一大盒谋也瓦膏交给终养性,微笑着说道:“倍大人,这东西叫芙蓉膏,有强身健体、舒筋活血、提神醒脑和消肿止痛的奇效,对治疗战场旧伤引起的疼痛痈疽也有神效,贵比黄金,烦劳倍大人转呈给努儿哈赤大汗,算是下官送给大汗的回礼。”
说着,心地无比善良的张大少爷还专门教给了终养性这种灵丹妙药的吸食方法,免得努儿哈赤大汗拿着这玩意也不会吸食?终养性也知道芙蓉膏是罕见的珍贵药材,没做多想便谢了接过,答应一定呈交给努儿哈赤。张大少爷亲自把俸养性送上城墙,指挥亲兵用吊蓝把终养性放下城墙,与终养性亲热的挥手告辞。而终养性前脚刚走,张大少爷后脚就喝道:“来人啊,组织人手连夜在城墙浇水,结冰加固,建奴明天很可能会来攻城!”
终养性带着张大少爷的珍贵药物回到建奴大营的时候,时间已是三更过后,但努儿哈赤和皇太极等一帮建奴首领仍然未睡。并立即召见了任养性询问招降经过。听终养性说完详细经过后,努儿哈赤的眉头不由皱成了一个。”字,犹豫到底应不应该派一个儿子进城招降。而颇得努儿哈赤和皇太极信任的范文程则大叫道:“大汗,张好古那个小蛮子肯定不怀好意,千万刷上他的当。依奴才看来。我们还是直接攻城吧。打下锦州,把那个挑三拣四的小蛮子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准备招张大少爷做女婿,热脸却贴在了冷屁股上,努儿哈赤本来就有些恼怒,再被范文程这么一鼓动,努儿哈赤难免动心,稍一沉吟就说道:“好吧,我明天亲自去锦州城防的情况,如果锦州城不用花很大代价就能攻下,那就直接攻城”。范文程欢天喜地的答应,又毛遂自茬陪努儿哈赤巡视锦州城防,为大金军队攻打锦州出谋划策,努儿哈赤顺口答应,又膘到了终养性带来的礼物,便打着呵欠顺口问是何物?
“大汗,这是西洋来的芙蓉膏,是一种很珍贵的药物。”终养性还算老实。不仅没有贪污张大少爷的回礼,还如实把芙蓉膏和吸食办法说了一遍;努儿哈赤一听来了兴趣,招手说道:“呈上来让我试试,我这几天身上的旧伤正疼得厉害,正好用得着。
“大汗,请小心啊,万一张好古那个小蛮子在芙蓉膏里下毒怎么办?”范文程大声惊叫道?努儿哈赤则笑骂道:“狗奴才,你当张好古和你一样傻,认为我不让人试毒。就直接用他的药?”说罢,努儿哈赤还真先让侍卫试了毒,这才开始吸食灵药,刚开始抽了两口觉得没什么希奇,努儿哈赤正准备放弃,可抽了第三口后,努儿哈赤却发现这种令人陶醉香浓烟雾确实有止疼提神的作用,便又猛吸几口,笑道:“不错,身上的旧伤还真不怎么疼了。张好古那个小蛮子应该是真心送药,看来招降他还是有希望
腊月二十七清晨,大雪纷飞。精神墨饮的努儿哈赤亲领大军向锦州进发,在锦州东门外的五里处摆下阵形,努儿哈赤又亲自登上前日莽古尔泰吃瘪的天然指挥台,向着锦州城墙张望。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努儿哈赤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雪花飞舞中,锦州城的东南西北四道城墙已经被积冰冻成一块,远远看上去简直就象是一座巨大冰城,城墙积冰厚达尺余,滑不留手,猿猴难攀。而在城墙之上,两万余名明军士兵已经是严阵以待,枪口炮口一起对准自家大军,显然准备充足;陪伴在努儿哈赤旁边的范文程则不断鼓噪道:“大汗,不用犹豫了,蛮子军队的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看上去威风八面,实际上比豆腐还软我们的大军只需要冲上去几轮弓箭,就能把城上的蛮子兵射得鬼哭狼嚎,溃不成军
“闭嘴!”努儿哈赤喝住范文程的聒噪。又转向终养性喝道:“你再去一趟城下,给张好古最后一个机会开城投降,他要是仍然拒绝,我们就立即攻城”。
“扎。”终养性答应,拍马赶往锦州城下喊话。过不多久,终养性又顶着风雪跑回努儿哈赤面前,哭丧着脸说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