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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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土匪-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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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里众人都不是瞎子,徐侧妃的脸上有些讪讪的,朝琸云看了两眼,笑着道:“这是哪家的姑娘,生得这般好颜色,以前却是从未见过。”

燕王妃道:“这是方姑娘。”

琸云朝徐侧妃弯腰示意,那徐侧妃却敏感地从燕王妃短短的一句话中听出许多意思来,又笑着追问道:“原来是方姑娘。宜都城里姓方的官员不多,唔,莫非是礼部方侍郎府上的**?”

琸云笑笑,“民女只是寻常百姓,并非哪家府上千金。”

贺均平瞥了徐侧妃一眼,脸色有些阴郁。燕王妃插话道:“这位方姑娘是我请来的贵客。”

燕王妃都这么说话了,徐侧妃自然不敢再针对琸云,朝她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目光又挪到了贺均平身上,故作讶然之色,问:“哟,这小伙子长得可真精神,瞧这相貌倒是跟赵家两位少爷有几分相似,莫非这竟是王爷总挂在嘴边的那位青年才俊,贺家大少爷么?”

燕王妃忍不住笑起来,若有所指地道:“你这双眼睛倒是尖得很。”

徐侧妃只当没听懂,笑着回道:“我呀就这双眼睛还能用,大老远一眼就瞧见了贺家大公子,心里头想着这是谁家的少年郎呢,生得这般俊俏,可惜我是没女儿,要不,非得把他收了做女婿不可。”

一旁的雅珠悄悄抬眸朝贺均平看了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贺均平心里头直打鼓,生怕徐侧妃胡乱开口给他说亲,赶紧寻了个借口告辞离去。燕王妃见他逃得狼狈,心中忍不住暗暗好笑。

却说这徐侧妃从燕王妃院子里出来,便立刻派了下人去寻了儿子来王府议事,待宁郡公一到,徐侧妃便毫不客气地泼冷水道:“你那法子恐怕没用,谁晓得那乡下丫头竟生得那般好颜色,雅珠往身边一站,畏手畏脚那就是个烧火丫头。男人都爱美色,那贺均平哪里能看得中她。”

宁郡公闻言颇有些意外,“果真生得漂亮?不是说只是个乡野丫头么?”

徐侧妃摇头,“那模样那气度,不说雅珠没得比,便是你大舅家的雅媛恐怕也不及。也就是家世差了点,若不然,还不知多少人要抢得打架呢。”那样的绝世姿容,小门小户根本就守不住,也不晓得这些年来她们到底怎么过来的。

“连雅媛都不如?”宁郡公皱起眉头想了半晌,咬咬牙,道:“小舅舅家不是还有雅宁吗?”

“那怎么行!”徐侧妃大惊,急道:“雅宁不行。”徐雅宁是徐家三房的掌上明珠,不仅生得貌美如花,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徐家早先还想着要将雅宁许配给宁郡公做正妻的,不想燕王竟擅自给他定了婚。虽说嫁不成宁郡公,可凭她的相貌家世,怎么也不至于下嫁到贺家这个破落户。

宁郡公冷笑道:“雅宁今年都十六了,婚事一直拖着,这个看不上,那个也不好,难不成她还想嫁给世子不成?”

徐侧妃心中一惊,疾声喝道:“你这是说什么气话,雅宁可是你嫡亲的表妹,那样的容貌气度,多挑挑又怎么了。贺家那小子虽说还算争气,可贺家到底败落了,若不是王爷赏赐个宅子,恐怕他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雅宁怎么能去吃那种苦。”

“那母亲要怎么办?”宁郡公不悦道:“父王把军权牢牢地握在手里,我是半点也插不进去,偏偏吴家有个吴申,整个西北军都在他手里。好不容易父王看重了这个贺均平,若是不能让他娶了我们许家的姑娘,他怎么会与我们交好。若是被世子拉拢了,跟吴家人凑在一起,以后这燕地哪里还有我立足之地。”

虽说而今贺均平似乎与世子关系不错,但吴申却一门心思地想要迎娶赵氏,单凭这一点,宁郡公便笃定贺均平与吴申定要生出嫌隙。若是能将贺均平拉拢到他这一边,日后贺均平定处处与吴申作对,于他实有十足的好处。

“那也不能让雅宁去啊——”徐侧妃到底还是有些不舒坦。

宁郡公冷冷看着她,不说话。徐侧妃被他那冷厉的目光看得心里有些发虚,顿了半晌,终究还是拗不过,无奈地回道:“这事儿也不是我能作主的,若是你小舅舅不肯,我也没办法。”

宁郡公缓和了语气,柔声劝道:“只要母亲仔细与小舅舅说道理,他岂有不听的道理。”毕竟,徐家可比不得吴家有个大将军,阖府上下都靠着他和徐侧妃,便是他那大舅舅,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员外郎,又哪能真的说得上什么好亲事。

至于那个美貌的乡下丫头——宁郡公冷笑一声,他倒要看看那丫头到底有多漂亮,果真能美得过徐家千娇百媚的三**?

贺均平哪里晓得自己的婚事已经被许多人惦记上了,回了赵府,立刻去见了赵氏,将燕王妃召见琸云的事说与她听,罢了又不好意思地道:“孩儿原本都快要说动王妃赐婚了,不想竟被徐侧妃给打断了,实在可惜。”

赵氏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道:“你呀,这满脑子就装着那方姑娘。”

贺均平笑,“母亲莫要取笑我,都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孩儿尚未成家,自然没有心思想着旁的。”更重要的是,琸云生得那副模样实在招人得很,在益州先时她整天身着男装也能引得刘二少虎视眈眈,后来又有陆锋多少存着些觊觎之心,而今到了宜都,还不晓得要引来多少狂蜂浪蝶,一日不将琸云娶进门,他便一天也放不下心。

第六十五回阿云可不是绵软的性子

贺均平的新院子修整得差不多了,便说服着赵氏去新家看看,“给您留了东偏院,那边儿阳光好,冬天也不冷。院子里还种着几株腊梅,这会儿正开着花,满院幽香,母亲去了定然喜欢。只可惜屋里的家具有些旧,我想托人去打一套红酸枝的桌椅,找遍了整个宜都,竟是没有。”

赵氏欣慰地笑道:“宜都这边不兴红酸枝,自然不好买。不过我这么大年纪了,哪里还用得着那么鲜艳的颜色,你还是省下钱给方姑娘准备聘礼吧,若是少了,到底不体面。”说罢,她又起身从床头柜子里找出个黑檀匣子来递给贺均平,道:“这是我们贺家最后的家底了。”

贺均平打开匣子一看,顿时有些傻眼,匣子里赫然装着厚厚的一叠银票,全是一千一张的面额,稍稍一估算,少说也有近十万两。

“娘,这……这么多银子……是哪里来的?”贺家出事的时候他走得急,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来得及带,自然不晓得之后京城的情况。在他看来,贺家被抄了家,自然是早就一穷二白了,哪里想到赵氏竟还藏着这么多银钱。

赵氏苦笑道:“是你父亲提早藏起来的,他猜到那狗皇帝会对贺家下手,只是没想到竟会这么快,故只藏了这一丁点东西,府里传承了上百年的书画字帖、古董玉器通通都没了。而今平哥儿成亲,竟是半点像样的聘礼都拿不出来。”

贺家是真正的世家大族,近百年的传承与积累,库房里的东西几乎能与大周朝国库相比。贺均平自幼锦衣玉食,过的是神仙日子,那会儿何曾将这十万两银子放在眼里过,而今时过境迁,他竟会对着这么点银票瞠目结舌,赵氏看着,心中何尝不酸涩。

“原来还要多些,我来宜都后拿了两万两银子给你舅父,也算是我这数年来的吃喝嚼用。”赵氏又补充道。虽说她是赵家**,但到底已经出嫁多年,且父母又已早逝,如何能心安理得地住在赵府。故一进赵家门便拿了两万两银票给了赵家大老爷。大老爷哪里肯收,赵氏遂又将银票塞给了大太太。正是因着这样的缘故,这些年来阖府上下才无人敢对赵氏无礼。

贺均平早听琸云跟他讲过这些人情世故,闻言顿知赵氏这些年来的不容易,又将那匣子塞回赵氏手中,垂下眼眸沉声道:“孩儿眼下不缺钱用,这些还是由母亲收着吧。”

赵氏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声道:“你这傻孩子,眼看着就要成亲了,哪里不缺钱花。那院子虽说修葺好了,可家里头总不能到处空荡荡的,连个像样的摆件也没有。还有方家的聘礼也得准备了,难不成你什么都不准备,一句话就把方姑娘娶进门?便是方姑娘与你有感情,自己肯了,旁人又该如何看她。日后方姑娘进了门,这些便是你们俩的家底,到底是买地还是置铺子,你们小两口再自己商量。”

贺均平听她说起琸云,心中一软,仔细想想,终于还是将银票收了起来,尔后又忽地想到吴申的事,犹豫了半晌,终于一咬牙,硬着头皮道:“吴……吴将军来使人找过我。”

赵氏一愣,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面上一片尴尬与无地自容。

贺均平见状,慌忙上前扶住赵氏的双手,沉声道:“母亲莫要急,孩儿并无不悦,只是此事不能急,故孩儿才没有立刻应下。”他又将吴家大**的事说给她听,罢了又道:“我与琸云商量过了,那吴家大**甚是跋扈不讲道理,你若是这会儿进了门,她定要想法设法羞辱你。故我才让世子跟吴将军说了,待吴家大**出了阁才议亲。”

虽说贺均平态度诚恳,但赵氏到底脸皮薄,早已臊得满脸通红,小声道:“平哥儿你莫要说了,这事就此作罢。先前也是府里都说你恐怕早已没了,我这才勉强应下。而今你都已经回了家,我若是再……你的脸面岂不是都被丢光了。”

“母亲——”贺均平半跪在赵氏面前,红着眼圈哭道:“孩儿何曾不晓得母亲的良苦用心,但孩儿已非幼童,怎能因为面子耽误了母亲的终身。孩儿仔细查问过,那吴将军清白正直,实乃良配。母亲年岁尚轻,怎能蹉跎岁月,孤身到老……”

他又苦劝了一番,赵氏只是哭,并不回话。但贺均平见她并没有矢口否定,心知她对吴申多少还是有些情意在,日后寻了舅父舅母再多劝劝,总能松口,遂才擦干眼泪,转换话题,问起预备聘礼的事来。

宜都虽不如京城繁华,但市集上也是应有尽有,贺均平求赵氏列了张单子,唤上小山和小桥去街上大肆淘换东西。

这边他刚走,大太太便领着娘家的外甥女去了赵氏的院子里说话,才寒暄了几句,便悄悄地把话头往贺均平的婚事上带。赵氏哪里会看不出她的用意,只碍着她是自家嫂子不好说什么,皱了皱眉头,揉着太阳穴说是头疼。大太太没辙,只得悻悻地领了两个外甥女告辞。

她们一行人才出了院门,外甥女孟雨轩便道:“姨母,我看我还是回去吧,我见姑奶奶的脸色不虞,分明是没有议亲的心思。”她早到了议亲的年纪,相看过好几户人家,临走前孟太太又悄悄叮嘱过,自然晓得今日来此的用意,方才在赵氏面前碰了壁,自是不悦。

大太太急道:“你急什么,我都还没开口呢。”

孟雨轩不高兴道:“您又不是没瞧见方才姑奶奶的脸色,一听您提到贺家大公子的婚事便往别处岔话,分明就是不想议亲。我又不是说不到人家了,非要上赶着嫁到贺府。那贺府以前是勋贵没错,现在却早已败落了,偏偏还摆什么架子,好似那贺家大公子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似的。”

大太太劝慰道:“你这傻孩子,平哥儿若是个不好的,我又怎么会想着把你嫁过去。虽说贺家被抄了家,可你不看看他那是什么人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别看他们娘儿俩孤苦伶仃仿佛可怜得很,其实家底还厚实着。不瞒你说,当初这姑奶奶一回府就给了两万两银子做嚼用,若不是手里头还攒着些银子,岂能这般大手笔。我估摸着贺家至少还存着有近十万两的家当。”

孟雨轩闻言先是抽了口冷气,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些艳羡神色,不过仔细想想,却又摇头道:“她便是有再多的银子那也不是我的,姑奶奶摆明了对我没好感,我又何必恬着脸去丢这种人。不是说贺家大公子心里头早就有了人么,我便是借着姨母的光嫁了过去,那贺家大公子恐怕也对我没什么好脸色。”

“那不过是个乡下丫头,如何能跟你比。”大太太对素未谋面的琸云嗤之以鼻,哼道:“雨轩你的相貌才情无一不好,那乡下丫头不过是救了平哥儿一命,依仗着恩情非要嫁进来,日后进了门,什么都不懂,岂不是丢尽了贺家的脸。平哥儿又不傻,仔细一想,便晓得该娶谁。至于那丫头,纳进门也就是了,做个妾还算便宜她。”

孟雨轩却坚决地摇头不从,道:“既然那姑娘于贺大公子有救命之恩,大公子迎娶她倒也正常。他若真将那姑娘纳为妾室,我还瞧不上他了。”说罢,又侧身朝大太太弯腰行礼道:“我晓得姨母都是为我好,只是这桩婚事就作罢吧。姨母虽是一片好心,可既然贺家不同意,您再三天两头地去劝说,反倒弄得两家生了嫌隙,回头姨父还得恼了您。”

大太太气得直跺脚,怒道:“我好心好意地奔来跑去,你们一个个竟不领情,这是气死我了。”说罢,再也不理她,转头就冲回了自己院子。

到了晚上,大太太气呼呼地向赵老爷抱怨此事,赵老爷闻言,连连摇头,道:“就连雨轩那丫头都比你看得懂,偏偏你一把年纪了竟还被猪油蒙了眼睛。亏得你没在平哥儿面前说,要不,依着他的性子,非得当面噎你几句不可。”

大太太怒极,“你说谁一把年纪了?你这老不死的老东西,怎么着,被外头的花花草草看花了眼,现在就看我不顺眼了……”她接连被外甥女和丈夫编排了一通,气得直跳,借机发作将赵老爷大肆痛骂了一宿。

二月初八,贺均平与赵氏正式搬进了新家,亲朋好友皆上门庆祝,燕王世子也亲自道贺,送了两支齐人高的大花瓶,贺均平生怕一不留神把它们给撞了打了,赶紧让下人搬到东院赵氏屋里。

小山和小桥也上了门,贺均平使劲儿地往他俩身后看,没瞧见琸云,未免有些失望,拉着他俩小声问:“阿云没来么?”

小桥道:“师父说你们这边人太多,她过几日再登门拜访。对了——”他忽地想起一事,一脸郑重地朝贺均平道:“燕王府下了帖子,说是过几日就有桃花花会,让师父也去。那送帖子的姐姐说,恐怕徐侧妃另有所图,安排了人要为难她呢。”

贺均平大惊,“那就让阿云莫要去了。”

小桥摇头苦笑,“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师父说那徐侧妃既然故意为难,一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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