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我的人,同样不容宽恕。”佐助抽出草雉剑,自半空急速俯冲,剑尖直指对手,“只有死。”
***
“还以为不会再看到第二双这样的眼睛了呐……朱雀、不,宇智波鼬。”佩恩天道袖手而立,看着站在对面的木叶暗部淡声说道。
“宇智波鼬?”被卡卡西从地上搀扶起来的伊鲁卡喘息未定,诧异的抬头。
“嘛,伊鲁卡老师还有力气把伤者带到安全的地方去吧。”卡卡西帮伊鲁卡固定好背在背上的木叶忍者,“这里就交给我吧。”
“诶?”
“快去吧。”卡卡西拍拍伊鲁卡肩头,阻止海野伊鲁卡老师的继续追问。
“既然鼬君在这里,这些小喽啰我也没有兴趣。”佩恩不理会伊鲁卡步子有些不稳的撤退,避开鼬的眼睛问道,“九尾人柱力的下落,鼬君是知道的吧。”
“不知道。”鼬如实回答,这次回到木叶,他确实是没有见到漩涡鸣人。
“你们兄弟两个人,还真是默契连答案都是一样。”佩恩六道视野共享,感应共享,与佐助对战的畜生道得到的也是同样回答。
听到佐助被提及,鼬瞳孔微微一缩,没有回应。
“这是想要偷袭么……”看着使用土遁术从地下潜行靠近的卡卡西,佩恩不屑的冷笑一下。没见他动手结印,但卡卡西却被无形的力量弹飞出去。
“神罗天征。”鼬闪身接住卡卡西,低语道。
“身为木叶暗谍,鼬君确实尽到本职了。”佩恩伸手平举在身前,“但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忍术特点,是「晓」的规则,你能知道的并不多。万象天引。”
不受控制般的,鼬被拽向佩恩的位置,同时在鼬的前方出现一把巨锋利的锯齿尾巴,同为六道之一的修罗道加入这边的战斗。
“天照。”鼬抬手结印,黑色的火苗因为受到万象天引的引力,更为快速的向前扑去,让刺向自己的利刃化为虚无。
而佩恩也不得不停下忍术,不然就算抓住鼬,他自己也会因为天照的黑火而受伤。
“一人一个。”卡卡西和鼬并肩而立,虽然时隔多年,但是曾经暗部搭档间的默契仍旧存在。
***
“我不同意!”鸣人狠狠拍向桌面,和纲手以往拍桌的气势比有过之无不及。
“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躲起来!他们要找我又怎么了?我怎么能让大家在外面牺牲!”梗着脖子喊的少年憋红了脸,湛蓝的眼睛睁的大大的,里面像是燃烧起火焰。
火影办公室里,鹿丸、宁次、小樱都分别领了各自的任务离开,唯独剩下鸣人和随后赶过来的顾问还有长老层对峙。
按照顾问们的意思,既然已经知道「晓」的目的是捕获八尾九尾,那么立即让两个人柱力离开木叶躲起来是上策。
而按照鸣人的性格,当然是不会同意的。向来有话直说,勇往直前的少年的字典中,从没有“逃跑”这个词的存在。
“纲手婆婆。”鸣人转头看向纲手。
“我不同意。”纲手直视着顾问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还有他们身后的各派政治势力代表,“我不同意鸣人这时候离开。”
“纲手婆婆……”/“纲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现在我才是火影。”不理会怒气勃发的老人家,纲手拍拍鸣人的脑袋,“去和大家一起保护木叶吧。”
“我会的。”鸣人紧紧握拳保证到,然后干脆利落转身跑走。
“纲手你……”
“还愣着干什么,各部都行动起来。”纲手带着跟在身后的暗部成员离开办公室,不再理会背后的人。
办公楼楼顶的天台上,纲手画好忍法阵,“通灵之术。”雪白的巨大蛞蝓在烟雾消散之后出现。
“到每个人身边去救治伤员。”纲手命令道,看着通灵兽分裂成无数小蛞蝓四散而去,盘膝坐在由暗部成员守护的阵界中,纲手开始通过蛞蝓传送查克拉为受伤的人治疗伤势。
***
“哟,九尾的小鬼~”
随着话音落地,跟在鸣人身边的暗部成员摇晃着摔倒在地。看着面前带着土黄色面具穿着火云袍的人,鸣人眉毛一扬“敌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哎呀呀,真是暴躁的小鬼啊。”斑褪去阿飞那种浮躁的声音,“和玖辛奈比,作为人柱力你差得远了。”
“什么意思?”
“就是说……频繁动用九尾的力量,你身上的五行封印不堪一击啊。”
殷红如血的眼睛,那颜色是那么熟悉……鸣人恍惚一瞬,失去意识。
***
突然袭来的查克拉覆盖所有,那是比目前的战斗更为不祥的感觉。
“九尾狐妖……”
十六年前的回忆,席卷而来。
“宇智波斑。”鼬尝试从和佩恩的缠斗中脱身,九尾第一次袭击木叶他也亲眼见过。宇智波家的写轮眼可以控制九尾妖狐,如果说斑在控制着九尾杀戮的话,现在同样拥有永恒万花筒的他,也可以控制九尾停下来。
***
“哥哥。”
在击败对手的同时也负伤的佐助喃喃低语,终于找到鼬的位置,却是在九尾查克拉最集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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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三更结束。中秋神马的我只记得坐车回家和坐车返校,中间有过假期么= =+
咳,这章……很雷很狗血很残囧……我、我完全在破罐子破摔嘛。【捂脸】
1。关于战斗,我这方面的废柴大家早就有目共睹了,所以我就不解释什么了。
2。关于鸣人,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不会躲起来,即使纲手不同意,他自己也会溜出去。
虽然我写的时候也觉得这里太轻描淡写不够严谨,但是要是花费大篇幅写说服与被说服,重心就偏了。
3。关于九尾,斑第一次是在玖辛奈生鸣人(封印最薄弱)时控制九尾。那么鸣人总是使用尾兽力量封印更薄弱,被斑控制住,也算是合理的吧?
预告:下章开始,会更雷更狗血。我没开玩笑。
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拍砖请温柔点。
正文计划还有五章(虽然我的大纲是浮云orz),我努力在十一前完结正文。
第八十八章 二少的交易
十六年,还远远不够大家用来遗忘,九尾袭击木叶的惨痛记忆,依旧会在很多人午夜梦回的时候侵袭而来。。eed5a
有的人讨厌鸣人,并不是因为他“人柱力”的身份,而是因为他“九尾”人柱力的身份。那只火红色的妖狐,是一场无法苏醒的梦魇。然而在十六年后,如同宿命轮回一般,噩梦化作现实,毛色血红的九尾狐狸再次践踏过木叶的土地。
巨大的尾兽扬起脖子长声嘶鸣,甩动尾巴带起一簇簇火球抛向四周,火舌更加肆意的蔓延开。而在九尾的额头处,被一团查克拉包裹住的是它曾经的束缚——人柱力。九尾一副很烦躁的样子,摇晃着头试图把那一团东西甩掉,但自鸣人腹部涌出的查克拉把鸣人和九尾连接到一起。
完全变成战场的木叶在一刹那极度安静,只余九尾的嚎叫。但是很快的,声音再度繁杂起来,因为除去九尾,他们还有很多敌人。即便是意志坚韧的忍者,在这时也产生无力的绝望,曾经仅仅一只九尾就重创木叶,更何况这次强敌环绕。
“你可以去见你的老师了。”屈指弹出铁钉,佩恩对勉力撑着一口气的卡卡西说到。
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看着视野渐渐昏暗下去。卡卡西模模糊糊的想,丁次是不是能把佩恩忍术的缺陷告诉纲手知道。有红色的光在黑色的视野中一闪而过,像极了那个金发男人慨然赴死的时候,燃烧了半面天空的颜色。
***
“纲手,这就是你的决定!”冲到楼顶的平台上,转寝小春形象全无的大喊。
“这个结果,由我千手纲手,木叶第五代火影全权负责。”纲手从结界阵法中站起来,“四代留下的经验,尸鬼封尽。”
“纲手大人!”
“不要多说,这是作为火影的责任。静音,通过蛞蝓给伤员治疗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纲手深深吸气,准备前往九尾的位置。
“可是……啊,九尾好像平静了不少!”
随着这声大喊,大家不由得一起看向九尾的位置,就看到那只眼睛充血满是杀戮光泽的尾兽似乎被什么困住了,原地挣扎着。
“快,赶过去。”纲手挥手命令道,但前进的步子立刻被阻拦住。
“纲手姬,好久不见。”橙色头发,脸上带着黑色短钉的高大男子拦住纲手的去路,“听说自来也老师还没有死,还能再见木叶三忍真是幸运。”
佩恩的话和依稀熟悉的容貌,唤醒纲手的记忆,“你们是那时候……”
“我那时候就说,把那三个小鬼杀死。”衣摆沾着片片血迹的大蛇丸随之而来,“自来也那个心软的混蛋,难怪现在要死不活。”
“既然九尾已经到手了,那么还劳烦纲手姬告诉我一声,八尾在哪里。”佩恩神色仍旧淡漠,慢慢问道。
“谁说九尾捕获了,大言不惭。”获得最新消息的水户门炎也来到楼顶,作为顾问,老人家虽然迂腐保守了一些,但不怯懦。年迈的身体挺的笔直,“宇智波鼬正在以写轮眼克制住九尾。”
***
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是九尾天生的克星,斑可以利用,鼬同样可以以万花筒控制九尾。只是,更加艰难。
就好像打碎一个杯子很容易,但修复它却麻烦无比。破坏与保护,从来不会等价。
顺着九尾与生俱来的暴虐嗜杀操控着其杀戮,不过是控制着九尾让它先攻击哪里而已。但是想让九尾平静下来,甚至是重新被封印进鸣人体内,就需要与九尾那庞大的查克拉力量相抗衡。
细细的血泪自鼬的眼角流下,沿着脸颊的轮廓最后在下颌处凝聚,然后坠落。红色的眼泪,在火光的照应下,反射着细小的光芒。
鼬站在高处尽量和九尾的视线对齐,看着凶暴的野兽好像被束缚上无形的枷锁挣扎愈发吃力,而红色的查克拉流逆向涌回鸣人的腹部,被九尾的查克拉灼伤的皮肤也开始慢慢愈合。
佐助赶过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个场面。被大火焚烧过的断壁残垣间,红色的凶兽,境地危险的鸣人,还有以一己之力抗衡九尾的鼬。
张张嘴,佐助想说些什么。但是要说什么呢?
解开写轮眼的束缚,九尾会继续肆虐,鸣人也会在尾兽彻底脱离身体之后死亡,不解开写轮眼,鼬必然会大受损伤。
“鼬……”嘶哑的不像样子的声音,支离破碎的在空气中坠落。
“佐助,放心。”鼬说话的时候,汇集在下颌的血珠簌簌的掉落,在暗部银色的马甲上晕开,变成暧昧的胭脂色。
放心?到底要如何做才可以“放心”。指甲抠进手掌,佐助近乎惨然的笑,鼬你声音中压抑着痛苦的忍耐,除非聋掉才能忽略。而这次,我也没有另一双眼睛换给你了。
“哎呀哎呀,就离开这么一会,事情就变得这么有趣了吗?”空气扭动了一下,斑利用空间忍术出现在佐助眼前。
“佐助,要看看世上仅有的两双永恒万花筒间的抗衡吗?”斑同样以写轮眼控制九尾,让鼬对九尾束缚产生松动,查克拉再次从鸣人体内抽离出来。
“你、”佐助握住草雉剑向斑斩去,和剑柄向接触的手心尖锐的疼痛,被指甲刺破的伤口皮肉翻卷。
“不要这么激动啊。”斑低声笑着,凑在佐助耳边低语,“就算我不插手,宇智波鼬想凭一己之力封印九尾也是不可能的。宇智波家的写轮眼,只有控制九尾的作用,但从来没有封印九尾的能力。”
“……”看着因为力量抗衡,所以徘徊在是‘涌回’还是‘脱离’鸣人身体这两个选择之间的查克拉流,佐助咬住嘴唇不相信斑的话。
“现在这种现象,不过是尾兽没有彻底脱离人柱力。所以如果能控制住尾兽,人柱力身体自带的封印会自动封印尾兽。但是……”斑声音愈发低沉温柔,“但是按照这种速度,想彻底封印尾兽救回鸣人君,鼬大概要耗尽全部查克拉吧。眼睛会瞎掉呐……大概,也会死的。”
像是品味一颗甜美的糖,斑把“死”这个字说的余韵悠长,几乎带上情人间耳语时的缱绻缠绵。
“不如,我陪着你们在这里看到结尾吧。”那样低柔又那样恶毒的声音,斑恶意的揣测着,眼前这个孩子什么时候会崩溃掉。
“鼬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他死。”佐助定定的看向斑,语气坚定的不容置疑。
这句话是一个承诺,必须让自己坚信不疑的承诺。
“是么。”斑饶有兴趣的看着佐助,曲起手指隔着面具轻叩着眼睛的位置,发出轻轻的响动,“那么,一起看结局好了。我不再插手控制九尾,但也不会让其他人靠近这里,看看鼬是不是会成功。”
“……”漫长的沉默,被牙齿咬住的下唇渗出血来。
佐助双眼捎带茫然的看向鼬的背影,青年劲瘦的身影完整的倒影在他的瞳孔中。
“我赌不起。”像是和阿佐达成了一致意见,佐助叹息,然后开口,“我做不到看着鼬在那里承受痛苦。所以,换一个赌注。”
『放弃这次进攻木叶的计划,我把宇智波泉奈还给你。』
“把宇智波泉奈还给你……”
***
很多古老的禁术,在现在看就好像一场天方夜谭,因为那些条件正常来说根本不可能达成。
“可是偏偏是你这种人,却能做到。”阿佐弯起眼对斑微笑,分不出是嘲讽还是其他。
召唤出死神,以大量查克拉为代替品从他手里交换回一个虚无的灵魂,然后以忍术把虚无变成现实。【注】
分别对应尸鬼封尽、尾兽集合、伊邪那支。
斑已经收集了一至七尾的尾兽,同样拥有六道仙人遗留下来的木系查克拉,也拥有写轮眼,斑与团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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