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春浮梦到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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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春浮梦到梅花-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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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便是他第一次和周清林在一起,是因为前面讲过的,他存在障碍,而心理医生又问过他对心中所爱是不是也存在障碍,他当时给不出答案,之后遇到周清林,他得到了心中的答案。然后,他一直用周清林来解决问题来了。

本文里的每个人物,我只是尽量让他们在做他们的身份和性格让他们做的事,要是不讨喜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是,每个人本就是复杂的,本就有各种各样的心思,一味单一我想并不可能,在谁面前是什么样子,我想人人都该是这样吧。

文章也许会虐,但是结局一定是HE的,而且,周冕终究会学会成长。
愿意继续看下去的请继续支持吧,看不下去的,可以去看看别的文。

推荐几篇,凉雾大大的《海阔天空》、非天夜翔的《王子病的春天》、吴沉水的《着魔》、恩顾的《潜猫》。




27

27、第二十七章 渐渐渗入的依赖 。。。 
 
 
第二十七章

柳愉生和周耀华希望周冕再婚,是有他们自己的考量的。
周冕这样总是一个人,而且性格越发冷清孤僻,四十几岁的人了,还是那么依赖兄长,在他们眼里,这怎么能行,不免非常担忧。

他们作为父亲,希望周冕能够有个伴陪着他,和他说说话,在他难受的时候关心安慰他,他也要去学会和别人相处,这样才行。
周冕不能总只活在他自己的那个小圈子里。
现在,大家都还在,他也没出什么事,他一个人,还看不出什么问题来,要是,两个老人想到自己走了,以后周淙文也没有那么多心力来照顾周冕了,周冕该怎么办呢。
他总得要个陪伴的人啊。

柳愉生算是看着柳茹蕙从小长大到如今的模样,这个女孩子也是书香世家熏陶出来的,和周冕在一起,算是郎才女貌非常登对,两人在一起正好。
当然,这些只是柳愉生的想法,具体两人会怎么样,他也只是给两人创造一个认识的机会,之后的一切还要让两人自己去发展,他是觉得要有感情才能在一起的。

周冕在被乔伊斯提醒的情况下,第二天上午就只好来和父亲说他不想再婚,只想这样过下去的事情了。
其实之前他也曾对两位父亲稍稍提了这个问题的,说他不想再婚,也不想要家里产业的事情。
不过,当时两位父亲就是一副——你不能这样,你还应该好好考虑考虑的态度,所以,他当时就不好再说,反正除了和周淙文吵架的时候,他在别的时候很少据理力争,即使在古董鉴定上,他也不和人据理力争,只说自己的观点就是如此,别人认为怎么样,那是别人的看法,他愿意听取,要是觉得不对,也就让别人保持那个观点了,本就该求同存异。

这次,他又来说这件事,柳愉生坐在藤椅上,听他说完后,就道,“你不想再婚?为什么就不考虑考虑呢?一个人过,你现在也许不觉得有什么,等将来,也许会觉得很孤单。”
有幸福婚姻生活,有很爱自己的伴侣的人,都会拿这个劝单身的人。

周冕道,“爸爸,那就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没有遇到喜欢的人,说不定再过些年,就遇上了呢。您以前不是说,感情的事必须靠缘分的吗。”

柳愉生道,“是这样没错,但是,你总是在家里呆着不出门,出门也是去博物馆拍卖会或者老朋友家里,你这样怎么能够遇到自己的缘分呢,缘分很多时候也是要主动出击的。”

周冕,“爸爸。那您就先让我再过一段单身生活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柳愉生却道,“以后到底是哪个以后。前一阵子,我之前一个好友,比我还小十来岁,突然就去了,我和你父亲,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离开,你这个样子,实在让我担心,我们不在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周冕被他说得鼻子发酸,沉默好半天才道,“爸爸,您别这样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柳愉生道,“别说这样的虚话。”
周冕道,“即使爸爸你们不在了,大哥还是在的,再说,还有周弘。你们真的不用太担心我,你们应该什么烦心的事都不要想了,好好享清福才是。”

两人又说了一阵,周冕并不松口不再婚的事情,回到自己院子,发现乔伊斯居然没出门,在屋子里用笔电处理着事情等他。
周冕回去,他就合上笔电上前迎接他,看到周冕神色些微忧郁,便担心地问道,“爸爸,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周冕摇摇头,“没有。是和你爷爷谈了一席话,不免心中伤心。”
乔伊斯扶过他在沙发上坐下,“为什么伤心?”
周冕开始了他的中国式忧郁的谈话,“我还记得我刚被送到父亲这边来的事情,那时候,我还那么小,对一切又好奇又害怕,也不知道自己的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你看看,时间却过得这么快,一晃四十几年过去了,似乎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感受,人已经到中年,父亲他们也已经老去,我现在很怕他们会离开,他们离开了,大哥也离开了,大家都离开了,我也会离开,想来就觉伤怀。即使寄情于古物,不免有时也会难过。他们还在,而我已经不知于什么时候逝去了。”

乔伊斯没有心思也不会有时间来想这些非实用的伤春悲秋,所以经常难以理解父亲的这些想法,他只好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因为时间易逝,就更应该好好把握住现在。曾经逝去的,虽然不能再回去,但是,却还是在记忆里。爸爸,你活到现在,并不是什么都没做,你看,你有我,你收藏了那么多东西,你还写了好几本书,交了不少朋友。不是吗?”

周冕自然知道这些道理,他的悲伤只是因为突然而起,很快也会因突然而消,这样反反复复,然后时间流逝。

周冕没有被乔伊斯安慰得心情舒畅一点,依然一副忧郁模样,乔伊斯坐在他的身边,看他如此,心疼得无以复加,便情不自禁伸手将他抱住了。
周冕也没想太多,例如此时去想作为父亲被儿子这样抱着有失颜面之类,他柔顺地被乔伊斯抱着,将脸靠在他的怀里,也许是乔伊斯的胸膛很宽厚有力,体温也很高,让他觉得安全安稳温暖,这样一个怀抱,突然让他刚才的那些虚无缥缈的哀愁散去了不少,至少在这空阔的天地之间,他此时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孤独的灵魂。

乔伊斯抱着所爱的人,心情既激动又平和温柔,他像抱着世间最珍贵又最脆弱的珍宝,只能用自己的所有温柔与柔软来包围他,生怕让他有一点伤害,所以动作甚至小心翼翼。

他已经完全明白,自己是如何爱着这个人,即使,一生不对他说出口,只是这样呵护他,就如他在自己小的时候,将自己温柔地抱在怀里一样,他觉得他也会满足了。

柳小姐和她父亲要离开周家了,周冕并不能去送,他也许是想太多伤心的东西的缘故,所以精神不大好,倦倦地发起了低烧,全身酸软没法起床了,家庭医生来给他看后,只说是得了感冒,周家的老爷子又很崇尚中医,所以周冕并没有输退烧的西药水,而是喝起了中药。
喝中药退烧慢,他也就在床上慢慢熬起了时间。

本来乔伊斯是该回法国去了,但是周冕这一生病,就让他耽搁了下来,等着周冕病好一些了,带着周冕一起回法国去。

柳小姐虽然心高气傲,但还是真正为周冕心折的,即使周冕是二婚,她也愿意嫁他,奈何后来也看出周冕对她没有意思,不免心中失落,离开时,得知周冕病了,便说看看他再走,这也是礼数,周家不好拒绝,只好让她最后再去看看周冕,和他话别。

周家西院要比东院小一些,院子里有芭蕉玉兰花等,游廊宽阔,走在里面,如同走在书里,幽幽曲径,自通幽处。
被仆人带着进了正厅,里面是中西合璧的摆设,不过看起来倒没什么不合适,仆人敲了卧室门,说明了情况,是乔伊斯过来开了门,出房间后又把门拉上了,然后对在正厅里等候的柳小姐道,“柳小姐,我爸爸已经睡下了,实在不好见你,很抱歉。”

柳小姐不免更失落,只好道,“哦,这样。他好好养着身子吧,希望身体能够早日康复。”
乔伊斯道,“谢谢。”
说着,走到柳小姐面前,“我爸爸他平常身体并没有这般差,也许是前几天爷爷向他说要他再婚的事情,让他难过了,他才病了。我想柳小姐你并不知道,我爸爸对我早逝的母亲感情非常深厚,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再婚的打算,每次爷爷他们提这事,他就要病一场。所以,请柳小姐看在我父亲身体的份上,即使我爷爷有意要让我爸爸再婚,你那么讨我爷爷的喜欢,请你帮我劝一下他老人家打消这个念头,我这个做儿子的,实在是为我爸爸的身体担心。”

柳小姐被乔伊斯这话说得心里很臊,于是即使之前还有些心思的,现在也不好有了,毕竟人家儿子这么大了,又说这样明明白白拒绝自己的话,但凡有点自尊的,就不能这样自己送上门来让人羞辱。
柳小姐说了两句简短的让周冕保重身体的话,就慌慌忙忙走了,乔伊斯赶紧让外面伺候的仆人送她离开。

乔伊斯再回到卧室里去,对上靠坐在床头倦倦翻书的周冕的眼。
周冕的神情很淡,眼神却带着些微无可奈何,他这些天真是越来越强烈地感受到乔伊斯对自己的占有欲了,简直像是比他当年对周淙文的占有欲还强。毕竟自己当年,大哥在外和名媛淑女交际,他并不会制止他,难过只会埋在心里。但乔伊斯却毫不管这些,明明白白地表示不希望自己再续娶,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强烈地反对自己再娶妻。

乔伊斯在床沿坐下,伸手抚上周冕的额头探体温,道,“为什么不用退烧药,用退烧药不是要快很多。”

周冕道,“用退烧针剂,虽然退烧会快,但我用后,每次去查白细胞会减少很多,免疫力会更差。反倒不好。”
乔伊斯轻叹,“爸爸,你身体太差了。”
语气里满是心疼和对于他脆弱的无可适从。

周冕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小病不断,大病不来。只要没有大毛病就行了。你柳爷爷之前也是常生病,活到如今也没有过大病。”

乔伊斯只好点头承认有道理,但是还是要求道,“爸爸,你要好好爱惜自己身体。”
周冕无奈地道,“我知道。”然后不动声色把他已经握着自己的手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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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路易斯的产前综合症 。。。 
 
 
第二十八章

高龄产妇路易斯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五个多月大,肚子已经很明显。因为她年纪已大,所以一家人不得不担心她孕期出问题,她成了一整家人小心翼翼对待的对象。
平常时候,路易斯脾气一向好,带着男人的爽朗和女人的细腻,总之,她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妻子和一位非常称职的母亲。
但是,自从她怀孕了三个多月,她就开始孕期综合症了,自己难受,也要折磨得大家都不好受。
总之,是时常发火,一点看不顺眼的就要唠唠叨叨地说,说着说着就烦躁地骂起来,骂着骂着又委屈地哭,似乎是要将她前半辈子憋在心里的气都趁着这个时候发泄出来。
即使她这样,家里人也只能都顺着她,只等孩子出生了,她就会好一些。

周骞借口公司和学校有事,就时常不回家去触母亲霉头,不过在外几天后只要一回家,路易斯就要以他之前没在家骂他,他也只能接受着,然后安慰她。

周致则是更喜欢和朋友们待在一起,不过,要是他在外面待得多,回家之后必定被母亲大骂。
他不得不对着哥哥抱怨,“妈这个样子,简直没法在家里待了。”
周骞道,“还有四个月了,再忍忍吧。”
周致苦着一张脸,“就怕她生下来的妹妹以后脾气也这么差。我们之前还想要妹妹,我现在是一点也不想要了,生下来了,肯定也不好玩儿。”
周骞,“……”

路易斯对着两个儿子是随便发脾气,对着丈夫虽然已经竭力克制了,但是还是控制不住有时候要冒火。
特别是在周淙文又在周家老宅那边去回家晚了之后,关上卧室的门,路易斯翻来覆去地想,忍了又忍,觉得自己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对周淙文说道,“只要你弟弟从法国过来,你就时常地过去住,都是几十岁的人了,他还要你陪着吗?”

周淙文根本不理睬她,而且知道和她说什么都没用,反正她就是要发泄而已。
而路易斯看到周淙文不回答,火气就更是控制不住地蹭蹭蹭往上冒,“怎么不回答了。你对你弟弟的感情根本不正常,要不是他是你弟弟,你是不是当初就不娶我了,直接找他结婚就行了,反正你们家里就不在乎这个。”

周淙文被她说得脸色发黑,本准备拿浴袍去洗澡,此时也停下了动作,转过身对着路易斯道,“你别乱说。”
路易斯道,“我乱说,我有哪一句乱说。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你还跑去陪你弟弟睡觉,这像话吗?”

周淙文想着她怀着身孕,所以脾气不好,便极力忍耐她了,但此时却再也忍不下去,“你住嘴……”

话还没说完,路易斯已经歇斯底里起来,周淙文完全拿她没办法,只好道,“你好好顾及着身体,我有要事要办,先出去一下。”

路易斯根本没叫住他,他就已经出了门,然后直接下楼去让司机开车回周家老宅去。
路易斯在宅子门口对着绝尘而去的车没有办法,知道他是要回周家老宅去,便也去让司机准备车,她要出门。
两个儿子刚才看到了父亲离开的样子,看母亲也要赶过去,赶过去了肯定是吵架,所以两人就想把母亲给劝住。

但是现在的路易斯根本不听任何劝,她只想把心中的烦躁和郁闷全发泄出来,把两个儿子都骂了几句后,硬是让司机开车载着她回周家去了。

周淙文回周家时,缠绵病榻的周冕才刚洗了个澡又软绵绵地回到了床上,周淙文收拾起了在家里的烦闷心情,看到周冕心里就安宁和顺多了。

周冕的头发已经略微有点长,他最近没来得及剪,头发柔软乌黑,眉毛纤长秀气,眼睛带着桃花,只是平常不苟言笑神情冷清,而让这双眼睛有种清冷的春水之感。

周冕见他来,不免关心问道,“你还没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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