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总觉得那底下有什么古怪,让自己心底发凉,所以才拎起二女狂奔数十里,当然,也没忘记让那些跟自己和玉芝来的人火速撤退。
他们的混水,老子不趟了,老婆闺女也别去凑,
摸了把头上的冷汗。动动刀兵,上阵搏斗也就罢了,可千万别胡思乱想,那样的话自己可真的就里外不是人了。
尽管功力通玄,这一通狂奔还是有点的气喘,让他感到欣慰的是玉芝很早就理解到了他地心思,轻轻的挣脱了他的手。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后面。
至于另一个小丫头就没这么的好说话了,在君剑的手下仿佛一只张牙舞爪地愤怒小猫,大概也认为这样子被拎着衣领十分的丢脸,特别,她一向是在母亲的面前胡吹大气。就好象她是天下第二高手似的,现在全穿帮了,气极了就玉足乱踢,在君剑的长衫上印下了一连串小脚印,搞地他哭笑不得。
也就想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他们行进的速度过高,一路上不知道卷起了多少的烟尘,索性将护着她的真气收回来了一部分。这下念儿这丫头可就惨了,迎面而来地尘土没有客气,将她染的灰头土脸的,看得玉芝也是满脸地心疼。
也不想再特地的注意方向,只是凭着感觉走,不多时就到了一个宁静的小山谷,水波荡漾的小湖,还有其中映出的一弯明月。还有那些昆虫的弹唱,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停下接脚步。
愣愣的看着,玉芝和君剑不约而同地轻叹了一口气,曾几何时,这就是他们唯一的梦想。
回忆是美丽的。可能就因为它只能发生在一瞬间,很快就被那只不乖的小猫打断。大概是看清楚了自己身上的遭遇,挣扎大叫:“快放我下来!”
君剑凝神和玉芝对视了半天,说不尽地感情不断的交织,一阵心醉,冷不防冒出了一句,“丫头学过水吧?”
傻傻地玉芝半天在明白过来,“……恩……”
君剑满意的一笑:“那就好!”
说罢轻轻一甩,手中就没有了任何重量,只有“嗵”的一声水花溅起巨响,还夹杂着少女的恐怖尖叫。
玉芝一惊,毕竟是母女连心,身形一动就欲冲过去。
可还没等她行动,就感觉到手腕处被一只手里的那手抓住,那熟悉的感觉直冲脑海,顿时身子一软,几乎跌入那温暖的怀抱。
听得君剑在耳边轻笑道:“没事的,那丫头的身子是太脏了点,在里面洗洗也好,还没时间来打扰我们……唉,有了个拖油瓶在身边,还真的很碍事啊,无论做什么都要躲着。”还装模做样的叹了一口气。
玉芝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君剑却没了原先想要开点玩笑的心思,轻声道:“刚才他说的事,你是信也不信?”
玉芝摇了摇头,“既然已经知道是你,那他的三言两语又怎么能让我相信。”
君剑道:“那假如我暂时还没有出现呢?”
玉芝沉默。
君剑叹声道:“我就知道……”
尽管他并没有说特别的话,可玉芝还是从中听出了一抹温情和心疼。
提起裙角,缓步走到山崖边,遥望上空明月繁星,玉手无意识在半空中慢慢挥舞,好象是在抓住游动的风,幽幽道:“今天的事情该是有下文的……”她的意思君剑明白,好好的一个机会被自己被白白的浪费,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都是作为一方宗主所不能容忍的。
可对此,却没有听到任何的解释,不禁有些的诧异。
腰身一紧,便觉得双足使不上一点的力气,抱住自己的双臂已经承受住了自己所有的重量。
环着自己腰的禁锢越来越紧,几乎让玉芝喘不过气来,却可以明确的感觉那双臂上颤抖的血液。
“你……”玉芝喘声道。
好象根本没有听道她的话一般,君剑似已经陷入了一阵迷茫中,仿佛在内心的波涛在一点点的发泄出来,喘息着道:“不知道怎么的,刚才忽然有种感觉,感觉到你和念儿将要离我而去……”
“特别是他说出那个理由的时候,我真的怕……”
“怕你们再一次的离开我……”
“当年我没有怨你,真的,一点也不怨,是我不好,总以为过在幸福中。却一点也没有想和你一起承担,这些年来,不止一次在梦中见到你,好想你……就算是后来……你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还是在恐惧,一切都不是那么的真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放飞……”
君剑地声音渐渐的不成句。狂乱的吻着玉芝修长的颈子。
玉芝眼前一湿,却又不敢立刻转过身来面对,幸福,居然还得如此之快,让人不能不怀疑那只是一组烟尘。
女孩子的心思很难猜。更别说是小脑袋瓜子里面不知道装这什么东西的念儿了。
所以,君剑对她的估计稍微差了一点点。
最了解女儿地玉芝,现在根本就没有空闲去考虑其他的因素。
无意中,便给了念儿小小的机会。
在普通的情况下,爱美的念儿一定会将自己地身上搞干净了才会想起其他的事情。但不包括这一次。
因为,现在她的小脑袋已经被怒火烧的一塌糊涂。
简直不可原谅,虽然由于种种原因。小小姐的童年生活过地并不是十分的快乐,周围对她善意的人也是非常地少,大部分都是敬而远之,像这般被人无礼的对待还是第一次。
居然让自己在母亲的前面如此的丢脸。
几乎气炸了肺,至于今天以前君剑对自己的细心照料,那,那还能和这次的羞辱相比么?
也不管那湿透了的衣服如何的难受,更不在乎浸了水地衣服将她发育差不多的身材泄露多少。
要去质问那个家伙。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思。
隐约有种预感,那个家伙不该让自己难堪的……
为了能打个突然袭击,好让他心神大乱之下给自己一个真实的答案,一路上念儿都是在偷偷摸摸的前进,滴答下来地水珠留下了一道蜿蜒的印记。
攀树、拽草。一路上念儿几乎什么招数都用,连手掌地表皮都磨破了也不在乎。脑子里面不住的转动着想考虑出一个手段还制裁他。
可是,好象,仿佛,差不多,没有什么能对付他的啊。
一个个的计划在不断的否决中,好象没什么特别的手段让他吃憋的。
不多时,垂头丧气的念儿不得不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还记得前次在他家的时候,有一次起的过于早了,在他的房间外听到了一些不好的声音。
小拳头在半空中飞舞,只要把这个在第三个人的面前把这事给揭露出来,羞也羞死他,哼哼!
只要是女人,哪怕是小女孩儿,心眼一般都是非常的小的,迟早要让他明白这一点。
扒拉着草丛,念儿开始探头探脑,奇怪啊,刚才人还在这里的,怎么现在一点的踪迹都没有。
唉,反正是做了,那就做到底好了,抓了抓头发,苦恼的想着,要是现在放弃的话,那么先前受的苦不都白费了么,这可不是一个象我这么聪慧的女子能做出来的事。
给自己打着气,加油,一定要做到底,顺便将自己的身上搞的再狼狈一点,那么,到时候,一定可以让那家伙的负罪感更加深刻,不但如此,心疼自己的母亲也会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高处一道山岗,看样子地势不错的样子,在上面,应该可以俯视整个地区了吧。
虽然现在的光线不怎么样,可对她来说不成什么问题。
终于到了目的地,念儿狠狠的搓着手掌,这下子亏大了,找到他的时候非的敲诈一笔不成。
悄悄的从一块山石后面探出头来,向山崖方向看去,好不容易爬了上来,不看看景也对不起自己。
恩,上面的月色很美丽,星光很璀璨,景色很吸引人,中间映衬的一个人也很……
等等,中间的什么……
念儿睁大了眼睛,怪了,是两个人啊,不过他们之间的距离好象太近了一点,居然不露出一点缝隙,厉害,佩服。
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也鸳鸯,今儿长见识了,咂咂嘴巴,可惜脸都隐藏在黑影中,见不真切。
长头发的那个的上衣几乎已经褪落了一半,身材,恩,好象很熟悉的耶。
算了吧,念儿自语,这可不是小丫头片子能看的东西,看多了会长针眼的,还是悄悄退走为妙。
还是恋恋不舍的想偷看最后一眼。
许是动作大了,那两个人的位置也跟着换了点,月光将原先隐藏的地方照了出来。
第四部 第三十七章 怒火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日益繁华的金陵城迎来了他们特别的节日。
因为他们的巡抚大人,家里面快要添新丁了。
无论是那些和衙门关系纠葛的各方势力,还是那些在这位大人带来的改变中受益的人们,都巴巴的赶去道贺。
南宫大人是没有成亲,可这些人心中都如明镜似的,就算不是第一夫人,可这长子长女的身份,足以让他们现殷勤了。
说也奇怪,南宫大人仅仅是第一天带着那美丽无比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的宴会上,之后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任怎么打探也得不到更多的消息。
夫人哪里去啦?生产需要静养。
那大人也静养?笨,难道没有听说过爱心男人这一回事么。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还是促进了城市奢侈品和酒楼的发展。
宾客们在宴会上喝的痛快,却不知道他们的南宫大人现在的苦命。
无他,只不过是接到了老夫人的一封加急信笺,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想亲眼见到自己嫡亲孙儿的降生。
确实让君剑好生的纳闷了一阵,现在这么的费劲,何苦当初把她巴巴的送过来,心思动的快,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现在的倩儿最是需要小心不过,本想抱着她直接用轻功赶路的想法不得不放弃,只得定做一辆特制的马车,带着众人浩浩荡荡。
君剑也没有在车上和她戴在一起,一直都陪在车外。
没有人发现,倩儿乘坐的那块车板,好象和轮子处相隔了一块薄薄的空间,好象浮在空气中一样,平稳无比。
倩儿很是安心。时刻能感觉到外面瞧进来关切的目光。
一路上平静,没有人胆敢在这个时候来挑战南宫家的肚量。
不过还是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每当他们车队过去之后,总有大批地探子小心翼翼的在宿营的痕迹里面扒来扒去,搞的那些魔宫暗中保护的人一阵闷笑。
依着他们以往的习惯,该是把他们给赶尽杀绝才是,可宫主也许是想给未出世的孩儿多攒一点地阴德。心肠软了一时。
搞的他手下掌握重权的几大堂主腹诽不已,临时抱佛脚也不是这么的一个抱法。
刚刚进入了辽西境内,便遇到了家里来迎接的庞大队伍,能出来地都来了,这让君剑有点的不好意思。连忙将倩儿她们交给母亲大人,还顺便交代了身边的几个高手继续自己刚才的工作。
他现在好象有麻烦了,因为,南宫孤的神色很不对劲,让他有一种很不好地预感。车队渐渐前行。南宫父子已经远远的拉在了后面。
一直在沉默,君剑小心的跟在后面,心中忐忑。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对这一世地南宫,他一向是尊敬带着佩服的,何况,他对自己也是非常的好,即便是知道有点的不对头,可还是没有降低信任,反而将更大的权力交到自己的手上。
尽管,并不是经常用。
可今天。有点反常。
南宫大人的眼神有点的奇怪,在温情中居然夹杂了一种戒备,好象在上上下下地打量一个拿去自己心爱宝物的小偷,这让君剑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严厉的口气质问道:“你最近都在那儿干了什么?”
君剑皱了皱眉头,那些事情件件都上报。没见什么毛病啊,怎么中觉得他表情里面好象夹杂了某些东西似的。
缓缓地将最近的几件事情叙说了一下。却没见到他地神色有一丝的好转,苦笑了一下,看样子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些东西。
南宫孤也觉得这通无名之火发的莫名其妙,尴尬的笑了一下,开始漫不经心的谈论些不重要的事情来。
说些君剑小时候的笑话,气氛在不知觉中慢慢缓和。
蓦的,他忽然冒出了一句,“你最早记得几岁时候的事?”
君剑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随口道:“那早啊,开始就记得……”
话还没说完便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连忙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南宫孤双目中燃烧的怒火,不禁接连后退好几步,心下也在奇怪,明明没什么武功的人,怎么变的如此可怕。
忽然觉得有点的心虚,能让男人愤怒到底的也不过是两种事情,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自己好象没有闲心去把那几代的祖宗从土里面刨出来,那么……
果然,南宫孤怒气冲冲的道:“小时候的日子过的很滋润吧?”
君剑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干笑道:“多亏父亲大人母亲大人的照料……”
“哼哼,”南宫孤一点也不领君剑的恭维,冷声道:“日子过的滋润,那吃的也算不错?”
君剑忽然用种欲喷血的冲动,心中惨叫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南宫孤并不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这见事情,已经在他的心里面压了很久了,今天非的得到一个解释不可。
他现在完全没有一个中年男子的仪态,或者是一个父亲该有的尊严,因为,他发觉,有一个坏小子在不知不觉夺走了他最珍贵的东西。
冷声道:“幸亏早早的就给你找了个奶娘,要不……”要不怎么,他也说不下去了,反正就是怒火一个阵的向外冒。
君剑放下心来,看样子事情不象自己刚才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老头子不过是虚火上升,发泄出来就没事了。
但这事说出来还是让他有点的尴尬。
南宫孤逼近一步,恶狠狠的道:“说实话,你到底是记得享受了几天?当初老子都没这个待遇!”
君剑苦笑道:“用不着这么的认真吧,哪里在这个问题上和自己的儿子争执不休的?再说了。当初你不是也硬抢了好几次。”
南宫孤脸上居然出现了难得一见地羞红,强硬道:“住口,我那是天经地义!”
君剑也不想再退缩:“婴儿为了填饱肚子更是天经地义!”不能再退让了,要不然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他能说出来什么。
两个人狠狠的目光对视半晌,几乎可以看见交锋崩出的火花,互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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