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的心理。
把电视调到音乐台,里面正播放欧美的劲爆摇滚,完全符合我此时需要发泄的心情。
雪白柔软的床上铺上几层报纸,把烧烤、饮料、薯片、纸巾一一放上去。然后去洗手间对着镜子把头发高高束起,在头顶的斜上方绕个可爱的发髻。“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对自己说,然后踮着脚,用一种极优雅的姿态缓缓从洗手间走出去,仿佛自己是高贵的公主。
伴随着好听的音乐,看着床上散发着肉香的烧烤,我觉得没有理由心情不好,也觉得应该做些动作让心情更好。于是我欢快地、错误地、以跳水的姿势猛地扑到了床上。当然,烧烤因此散落在洁净的床单上,已经打开的一听饮料也顺势替床单渲染了新的色块。
“啊!”我意识到自己的愚昧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正痛苦地对着一片狼藉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糟了,他们有监视器的吗?看见我弄脏了,来要我赔偿的?”这时的我不仅愚昧还迟钝,“真要我赔吗?怎么办?”
敲门声一直在响,我心一横,想着死就死吧,于是低眉顺目地缓缓开了门。
许乔高高的个子出现在门口,看见我愣了一下。
见是熟人,我顿时舒了一口气。
“你干吗?偷偷摸摸的样子?”他奇怪地看着我。
“你干吗?突然敲我的门?”我抬头望着他。
“让我,进去坐坐。”他边说边不由分说地推开我,径直都了进去。
我还来不及“哎”呢,他就先叫了起来:“哦!怎么回事?周若禾,你在干什么?”
“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许乔环视一圈后得出这个结论,随即又指着那片凌乱,“不过,这又是什么情况?”
“噢,是,不小心弄的。”我赶紧走过去收拾起来。
“你在做什么不小心啊?”他好笑地看着我,“一般的力量可达不到这个效果。”
我被他的追问搞的愈发不好意思了,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关你什么事啊?你来找我干吗?有话就说。”
“还是先打电话请人上来清理一下吧,”他对着我摇了摇头,“唉,在你身上一切糟糕的状况皆有可能发生。”
来不及瞪他,因为他的话提醒了我。于是赶紧打电话到服务台去,很快,就有一个阿姨抱着干净的床单被套上来帮我换洗了。
“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收拾好后,我小心翼翼地向准备离开的阿姨赔罪。
“没关系,”阿姨转头看看我又看看许乔,“年轻人嘛,动作是大一点,不过不该把吃的再放床上了。”
“啊?”我不解阿姨的神算,她怎么知道我的动作那么大。
许乔愣了一下,竟嘿嘿笑起来:“是,以后会注意的,谢谢你啊。”
阿姨抿嘴一笑,转身走了,剩下我一脸茫然地看着许乔:“在说什么啊?”
那个家伙愈加得意起来,转身走到床边,碰得一声躺下。
“喂,你干吗!”我跟过去站到他旁边,“起来,快给我起来!”
他不但不理我,反而自顾自地哈哈笑起来。
“发什么神经啊你?”我皱眉看着他。
“这个阿姨真可爱,哈哈!”他翻身坐了起来,看着我又继续嘿嘿笑。
“什么啊?”我郁闷地看着他,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喂,”他把一个枕头抱在怀里看着我。
“干吗?”我心疼地看着所剩无几的烧烤,“我的钱!还没吃呢,就没有了。”
“喂,周若禾。”他又叫了一声。
“等一下,”我又看着已经被扔垃圾桶的可乐罐,“2块8也没有了,一滴也没喝上。”
许乔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还有薯片,掉了近三分之二吧,”我摇晃着盒子,“真是的,心疼死了。”
“不至于吧?”他扯着嘴角看我,“就这样死了?”
“好可惜啊,还没来得及享受呢,”我郁闷地说,“就都没了。”
“你现在到底为什么在郁闷啊?”他问。
“没看见吗?这些都是钱买的呢。”我说。
“不是为方案吗?”他奇怪地看着我,“还以为你关在房间里痛哭流涕,枕头也咬坏几个呢!”
我被他逗得笑了起来:“有那么严重吗?”
“照理,你们是承受不起什么打击的。”他说。
“我们?还有谁?”
“你们这个年龄的人啊,不能接受被人否定的,不是吗?”
“我现在不能接受的是东西还没吃就没了。”我说。
他愣了一下,又笑起来:“走吧,我请你出去吃。”
在散发着香味的烧烤摊旁边坐下,许乔点了两瓶啤酒。
“喝一点吧?”他说。
“会长胖吗?”我问。
“不会。我经常喝,身材还不是这么完美。”他笑笑。
虽然嘴上不想承认,我还是相信了他的话,同意喝一点。
“只是一点吗?”半个小时后,许乔摇了摇空酒瓶,“周若禾,你是海量啊!”
“才知道吗?我还有很多很厉害的地方呢!”打了一个嗝,我对老板挥挥手,“老板,再来两瓶酒。”
“喂,真行吗?”许乔试图拦住我,“虽然度数不高,喝多也会醉的。算了吧。”
“你是心疼钱了吧?”我说,“酒钱算我的,行了吧?真是的,那么小气,明明很有钱。”
许乔委屈地瞪大了眼睛:“哪里是钱的问题啊,是担心你喝醉了怎么办?”
“酒后会干吗?”我觉得脸有些发烫了,是酒精的原因吧,脑袋也有些飘飘然的轻松。
“乱性。”许乔简洁地回答,然后嘿嘿笑起来。
“不是,”我瞪他一眼,“是吐真言,酒后一般都会吐真言。”
“吐真言倒没什么,别吐其它的就是了。”他笑笑,“想说什么就说吧。”
“现在不想说,只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我又干了一杯。
“行,我舍命陪君子了。”他也拿起酒准备倒。
“不行。”我拉住他的手。
“为什么?”他奇怪地看着我。
“我们中间必须有一个人清醒才对,”我说,“要不然一会谁送我回去啊。”
他愣了一下,好笑地看着我,“几瓶啤酒算什么啊,我根本就没感觉。所以你放心喝吧,我负责送你回去。”
“是吗?”我想了想,“不过不要趁机非礼我啊,我不知道自己喝醉后力量会不会突然变很大,挨揍的话不要怪我。”
他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对我眨眨眼:“放心,对你没兴趣。我喜欢成熟的,你看见的那种。”
我脑海里一下出现那个美女的模样,有淡定的笑和优雅的气质。
“哦,对啊,”我心底升起一丝自嘲般的服气,“当然应该是那样的。”
许乔嘿嘿笑了两声:“所以我说你是绝对安全的。”
“什么?”这话听起来却很别扭了,我认真地瞪着他,“我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吗?”
“啊?不完全是那个意思。”他赶紧摆着手。
“说得也没错,”心里紧了一下,一阵委屈袭来,我吸了吸鼻子,“我还真是安全很久了。”
“什么?”许乔愣了一下,又笑起来。
“我都25岁了,25岁,”我又喝了一杯酒下肚,用纸巾捂了捂嘴角,“还是带着强烈的安全感一个人生活着。这种日子还要继续到什么时候呢。”
“没谈过恋爱吗?”许乔看着我,“还是分手了?”
“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突然就过了这么多年,”我的思绪回到刚进校的那会,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又开始在眼前摇晃,“有时候想想,时间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在散发着香味的烧烤摊旁边坐下,许乔点了两瓶啤酒。
“喝一点吧?”他说。
“会长胖吗?”我问。
“不会。我经常喝,身材还不是这么完美。”他笑笑。
虽然嘴上不想承认,我还是相信了他的话,同意喝一点。
“只是一点吗?”半个小时后,许乔摇了摇空酒瓶,“周若禾,你是海量啊!”
“才知道吗?我还有很多很厉害的地方呢!”打了一个嗝,我对老板挥挥手,“老板,再来两瓶酒。”
“喂,真行吗?”许乔试图拦住我,“虽然度数不高,喝多也会醉的。算了吧。”
“你是心疼钱了吧?”我说,“酒钱算我的,行了吧?真是的,那么小气,明明很有钱。”
许乔委屈地瞪大了眼睛:“哪里是钱的问题啊,是担心你喝醉了怎么办?”
“酒后会干吗?”我觉得脸有些发烫了,是酒精的原因吧,脑袋也有些飘飘然的轻松。
“乱性。”许乔简洁地回答,然后嘿嘿笑起来。
“不是,”我瞪他一眼,“是吐真言,酒后一般都会吐真言。”
“吐真言倒没什么,别吐其它的就是了。”他笑笑,“想说什么就说吧。”
“现在不想说,只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我又干了一杯。
“行,我舍命陪君子了。”他也拿起酒准备倒。
“不行。”我拉住他的手。
“为什么?”他奇怪地看着我。
“我们中间必须有一个人清醒才对,”我说,“要不然一会谁送我回去啊。”
他愣了一下,好笑地看着我,“几瓶啤酒算什么啊,我根本就没感觉。所以你放心喝吧,我负责送你回去。”
“是吗?”我想了想,“不过不要趁机非礼我啊,我不知道自己喝醉后力量会不会突然变很大,挨揍的话不要怪我。”
他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对我眨眨眼:“放心,对你没兴趣。我喜欢成熟的,你看见的那种。”
我脑海里一下出现那个美女的模样,有淡定的笑和优雅的气质。
“哦,对啊,”我心底升起一丝自嘲般的服气,“当然应该是那样的。”
许乔嘿嘿笑了两声:“所以我说你是绝对安全的。”
“什么?”这话听起来却很别扭了,我认真地瞪着他,“我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吗?”
“啊?不完全是那个意思。”他赶紧摆着手。
“说得也没错,”心里紧了一下,一阵委屈袭来,我吸了吸鼻子,“我还真是安全很久了。”
“什么?”许乔愣了一下,又笑起来。
“我都25岁了,25岁,”我又喝了一杯酒下肚,用纸巾捂了捂嘴角,“还是带着强烈的安全感一个人生活着。这种日子还要继续到什么时候呢。”
“没谈过恋爱吗?”许乔看着我,“还是分手了?”
“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突然就过了这么多年,”我的思绪回到刚进校的那会,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又开始在眼前摇晃,“有时候想想,时间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摸摸发烫的脸,我看着远处的街景,说起了那个在女生楼下与别人拥抱的男孩。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大学宿舍的阳台,回到了一个阳光慵懒的午后。我放下因为看书举得发酸的胳膊,往楼下张望时就看见了两个拥在一起的身影。
于是我又说起了那次惨败的对峙,说起了没办法做普通朋友的心情,说起了惟一会弹的那首钢琴曲。
回忆让说的人微笑,让听的人安静。许乔一直没有打断我,时而轻轻地笑,时而轻轻地皱眉。他看我的眼里偶尔会流露出我看不懂的神情,是有理智意味的成熟吧,是现在的我无法企及的冷静和淡然。
“毕业晚会那天晚上,”许乔看着我,“还发生了什么吗?还是就那样结束了?”
我愣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结束,一直就没有结束。”
许乔显然有些迷惑,好奇地继续看着我。
我又喝下一杯酒,冲他扬起尽量美好的笑:“回到宿舍后,已经过了熄灯的时间,然后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
“说了什么?”
“说想见一面,让我下去。”
“去了吗?”
“没有。”
“为什么?”许乔放下了正准备喝的酒,“不是那么喜欢吗?”
“就是因为太喜欢,不敢再见了。”我回答。
许乔点点头:“后来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我低下头。
许乔愣了一下:“后来也没有再联系?”
“嗯。”
“那为什么说一直没有结束呢?”
我笑了笑:“你很笨哪,不能理解吗?是我啊,是我一直没有让它结束。”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会:“那就是说你一直对他还有期待?他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吗?”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次下去的话,他会跟我说些什么。”
许乔缓缓张大了嘴:“就因为这个电话,你坚持了这么久?”
“就像长在心底的一棵树,已经没办法丢开了。”我笑,却有淡淡的哀愁。
“呀,你真是让我不由心生佩服,”许乔感叹道,“用五六年的时间去喜欢一个可能已经忘了你的人。天,这世上真还有这种人。你是异类啊,典型的。”
“你不懂,”我想起陆飞坐海盗船的样子,“我可能也不懂,他到底有怎样的心情。也许过得并不轻松,也许有难言之隐。”
“也许就想在那天晚上对你敞开心扉?”许乔打断我,“但你最终没有下去?所以一直觉得有遗憾,一直幻想可能那就是转折点?”
我没有否认他的说法,只感到心底一阵难受,就像当初看见陆飞黯淡眼神一样的心痛。
“喂,周若禾,”许乔同情地看着我,“你懂感情是怎么回事吗?”
“嗯?”我抬头望着他。
“了解什么叫感情吗?”许乔皱着眉看我。
我想了想,轻轻点点头:“当然了解。会带来多大的幸福,就会有在那基础上成倍的痛苦。而且,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我已经做到的,不是吗?”
“所以因此很自信?”
“虽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我说,“但我已经体会到个中滋味了,所以我懂。”
许乔看着我摇了摇头:“不,你不懂。真的,你的坚持并不显得可贵。”
“什么?”他的认真让我不由有些恼怒。
他却继续惋惜地摇着头:“始终还是没能超脱80年代生人的缺点哪,妹妹。”
“什么缺点?”我瞪着他,“像你们那样把感情当儿戏,可以随便上床就不是缺点吗?”
他愣了一下:“随便上床?”
“对啊,你不就是那样的吗?”我上下打量着他,“才想起来,真不该跟你这样的坏人讨论这种纯洁的问题。”
“你不要打击报复啊,”他指指桌上的酒瓶,“喝多了也不能随便玷污我高尚的品德。”
“你还没喝多呢,就诋毁我纯洁的感情,”我不满地看着他,“你这样浅薄的人,不能理解就算了,还敢说我不懂。真是的,好好当个垃圾桶就行了啊,还发表什么谬论啊,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