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确是有怨恨他,可是,可是,瑾瑜怎么都做不到不理会。想起第一次见他,是那样一个英气逼人的他、第二次在麒麟山,浑身是伤的他、头天在客栈那个行为有趣又幼稚的他。
自己跟他之间的关系,不是已经很混乱了么!三番五次的遇到,是不是说跟他哪辈子就有渊源了呢?算了,就当是自己上辈子欠他的,现在要还债好了。
抛开别的不说,他的命是自己救的,知道他有性命之忧,怎么可能不管?要知道,自己救他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啊!再加上,瑾瑜最讨厌的就是阴谋害人的。
或许是心里阴影的缘故,瑾瑜很自然的,就把大狼所说的那个雇主,划到曹氏那一堆儿去了。
你们要害人,我偏偏不让你们称心如意!
下了决心后,瑾瑜立即调转马头,快马加鞭的往来的方向返。逃跑的那只变态狼,瑾瑜不担心,就那点胆识,还想继续去完成任务?她才不信!
担心的是,雇主那边这么执着的要害那个许文瑞,说不定,在雇请江南四狼的同时,也雇佣了别的杀手呢。
到了郾城之后,直接去客栈问了下,得知那一行人果真在她离开后,也就结账离开了。叫狗子的伙计,在瑾瑜要走的时候,上前,小声的告诉她,那几个人在她离开后好像追出去过,后来又反了回来,那个英俊的年轻公子,催头丧气的样子。
狗子还告诉了瑾瑜,那一行人要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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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养邪兽】
作者:花羽容
简介:算命修仙,饲养邪兽毒虫。
第七十五章 追到
那是帮着放马鞍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说是到摩州,那是距离郾城五百多里的位置。狗子没忘记拜托瑾瑜,千万别说他告诉的。瑾瑜也没忘记偷偷塞给他银子,不是银角子,而是一整锭十两的银子。
狗子使劲捂着腰间的硬疙瘩,看着翻身上马离去的女子,还在那里小声嘀咕呢;“郎才女貌的,倒是很相配,你追我,我追你的折腾什么呢?
瑾瑜骑马出了城门,按照狗子说的方向,一路追去。天黑了,也只是在路边生了堆火,烤了干粮和腌肉,垫吧垫吧,让马休息一下就继续赶路。
天亮后,她也在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查看过路边,没有看到什么箭头,印记。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追错方向了,或者那一行人临时改变方向了。
还好,遇见一支商队,上前打听,得到了消息,一个对她来说,又好又坏的消息。好消息是,她没追错方向,那一行六人的确是从这边过去的。
坏消息是,那些人似乎遇到了麻烦,其中几个人身上都带着伤。
不管怎么样,还活着就行。瑾瑜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就上马继续追去。一个多时辰后,觉察到黑豆太累,她才不得不下马,叫它休息。路边有几块大石头,瑾瑜拿了葫芦坐在上面喝水,叫黑豆自己吃点草。
装水葫芦的塞子不小心掉在地上,瑾瑜俯身去捡,结果,她看见了大狼说过的箭头。箭头的方向不是朝前,而是另一个方向,瑾瑜起身仔细一看,路旁树林边上还有条小岔路。
瑾瑜有看了看箭头。是碳棒画的,很新鲜,应该没走出多远去。她扯了一把茅草。把葫芦里的水倒上去一些,把那箭头擦掉。狠狠心没有让黑豆再休息。翻身上马,策马进了那小路。
而这时,许文瑞一行人,也停下来休息。
“要不,咱回吧。”展群检查了一下,几个随从身上的伤,商量着。
“你怕的话。你回。”许文瑞拿着一块帕子,抽出腰间的剑,擦拭着上面残留的血迹,头都没抬的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一个咱宰一个,俩两个咱宰一双。”一个随从底气很足的说到。
“行了,冯贵,刚刚不是你手快,咱不是就有个活口。好好盘问盘问,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另一个随从抱怨着。
“欧阳纲,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那怎么能怪我呢,我不看见他往怀里伸,以为他小子要掏暗器么。”冯贵不乐意的辩解着。
“行了。你们这算是起内讧么?不愿意干,都滚回去。”展群见许文瑞皱眉,就凶巴巴的骂他们。骂完走到好兄弟身边,小声的跟他说话;“哥啊,你这次真的是太冒险了。就算想引大鱼出来,最起码,咱也得多带些人才对啊。刚才多悬啊,你若是真的有个什么闪失,我怎么跟叔交代啊。”
许文瑞抬头看看他,神情黯然;“呆在家中不一定就是安全的,而且我也不想一直做缩头乌龟。”
“行了,不用多说了,兄弟我明白,吃点东西吧,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牛鬼蛇神等着咱呢。都是些见不得人的江湖败类,专门在荒郊野外设绊子。
不过这样也好,倒也给咱养精蓄锐的时间了。不然的话,在郾城,你哪里会有心思泡妞呢。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说,可惜那个程璐跟咱不顺路,不然多有意思啊。”展群安慰完好兄弟,又有些遗憾的说到。
听展群提到那个女子,许文瑞往远处看去,对于自己来说,那个女子是另一个谜团。现在的她,应该是本来的容颜了吧?当年的事,她到底有什么遭遇呢?
总不会跟自己一样吧,这次看见她,同样是一个人,她的事解决了?用不着易容了么?她现在到哪里了呢?要去往哪里,做什么呢?茫茫人海,居然能再次遇到她,可惜,还没来得及质问当年的事呢!
许文瑞正想着呢,忽然听到来的方向有马蹄声,很急促的马蹄声。当然,其他人也都听到了。不用吩咐,立马都拿起各自的兵刃,一脸戒备的准备着。
“他奶奶的,还让不让人喘口气了啊,这次是什么高手啊,居然敢单枪匹马的来?是太自信,还是太不把咱当回事啊?”展群嘴里骂着,也警觉的盯着马蹄声的方向。
他骂声刚落,一人一马就冲到了大家的视线中。很显然,因为前面有个大弯,两旁又都是茂盛的灌木,马上的人骨拐过哪个弯路,也没有预料到这里有人。
吁,瑾瑜猛的勒住马缰绳,黑豆抬起前蹄,嘶鸣着才停了下来。
马下的人也都愣住了,然后,前天在城门口发生的那一幕,又发生了。
许文瑞直直的看着马上的人,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没追到的人,以为再也没机会见的人,会忽然出现在眼前。马上的人也因为心急,没有想到真的给自己追到了。
还不错,他没事,身上没有受伤。
其他人大气不敢喘的在两边看着,这两位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怎么一见面就对上眼挪不开呢?
“你。”对着眼的人同时开口,然后同时住嘴。
稍微停了一下。
“没事吧?”又是异口同声,然后再次闭嘴。
“咳咳,那啥,这位姑娘,看你的马也跑累了,有什么话,不如下来说罢。”展群在一边瞧着累得慌,忍不住开口了。
瑾瑜也想不通啊,自己这是干什么?怎么跟他好像心有灵犀似的?为了掩饰尴尬,她动作利落的跳下马,扔了缰绳,黑豆扑鲁扑鲁的喘着气,挤到前面的同类身边,不客气的吃地上口袋里的豆子。
“你,是特意来寻我的?”许文瑞看着下马后,就坐在路边石头上的人,试探的问。
“也是,也不是,你别往歪处想,我可不是什么花痴。”瑾瑜正回答着许文瑞的问题呢,忽然看见一旁的展群似笑非笑的模样,立马就凶了过去。
展群刚想开口油条下,可是感觉有人冷冷的瞪着自己,赶紧识趣的退到一旁,也坐下擦拭手上的兵刃了。
人是追上了,可是瑾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往四周一看,那四个随从模样的人,都还在偷偷的打量着她。忽然有了主意,伸出玉手一指,你那个饼子给我一个。”
被指到的,赶紧的回身拿起准备分食的烧饼,走上前递给瑾瑜。
瑾瑜接了,又伸手指了一个人腰间的水囊,不客气的要喝水。
许文瑞张张嘴,想说自己这里也有水,可是自己那个手下已经解下水囊递了过来。
瑾瑜接了烧饼,没有立马就吃,接了水囊也没有立马就喝,而是放在身边的石头上。又盯上了另一个人腰间的荷包,说看着绣的挺好看,要瞅瞅,当然,这个人也拒绝不了的解下送到她面前,让她看。
没办法啊,谁让这个小娘子,跟自家主子那啥,那啥呢!还有一个随从,见这位这样,赶紧的低头往身上看,身边没吃的,也没喝的,腰间也没好看的荷包,那这位小娘子总没借口不见外的指挥自己,刺激主子了吧!
还别说,他真的猜着了,真没他的事儿。瑾瑜看完那个荷包后,就还给了人家,然后也没吃要来的饼子,而是歪头若有所思的朝许文瑞看看,然后又看看其他人。
“姑娘可是有话要对在下说?”许文瑞丝毫没有因为别人这样指使自己的人而不悦,隐约觉得有事要说,却在纠结,就问到。
听见他问自己,瑾瑜瞅着他在想,自己该怎么做,怎么说呢?刚刚还不能确定的事,现在已经完全能确定了。关键是,自己的话,这个男人会相信么?
自己来的目的,就是想提醒他当心身边的人呢,然后就转身做自己的事去的。那不如就干干脆脆,直接了当的把话明说了就行,他信就最好,不信就当自己吃的太饱闲的。
“可是不方便说?”许文瑞再次问。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不问你哪里来,到哪里去做什么。就问你这一路行来,路上可是一直没太平过?”瑾瑜怎么想的就怎么问。
许文瑞不知道她为什么问,却还是点了头。
“你带来的这几个人都可靠么?”瑾瑜很直接的问。
“爷,别听这女人的,她这是在挑拨咱主仆之间的信任,她没安好心。”一个随从开口了。
“冯贵,轮得着你说话么,没规矩?”其他三个随从也都不乐意,开口骂人的却是展群。
“知道我为何去而复返,来追你们么?因为,我在路上刚巧遇到了几个受雇于人的。无意中呢就知道了点不想知道的事儿,知道了又做不到装不知道,所以,我人到了这里。”瑾瑜就好像跟老朋友聊天那样轻松的说着。
可是,听着的人,心里都轻松不起来,七个人,六个的脸色是紧绷着的……
第七十六章 信谁
“姑娘想说什么,但说无妨。”许文瑞微微皱了皱眉,说到。
“当然是要说的,不然我折腾个什么劲儿?难不成是专门赶过来看热闹不成。”瑾瑜拿出帕子,一边擦拭额头的汗珠,一边不紧不慢的应着。
然后,就简单扼要的把自己从江南四狼那听到的事,告诉了他们。当然,不大好说的,她没说。比如她就没提江南四狼四个字,也没说那些人对自己图谋不轨什么的,当然,更没有说宰了三只色狼的事。
“爷,莫要听她挑拨,长的怪好看的,可是竟然一个人行路,本就怪异了。”瑾瑜没有压低嗓音,在场长了耳朵的都听到了,冯贵立马拎着刀就护在许文瑞身前,提醒着。
瑾瑜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冯贵,不生气,也不言语。然后,就歪头看着许文瑞,想听听他的反应。
“照姑娘说的,我们这六个人当中有细作,而且沿途留了暗记?”许文瑞冷冷的问到。
“没错,那个人是谁,我也会那么无聊的让你猜,你想知道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瑾瑜看着许文瑞,继续说着。
“爷,这位姑娘说的好像也不像假话,谁都不希望这是真的,可是很多事,也未免太过于凑巧了。一路行来,总有人准确无误的寻到咱。这件事,还是查查清楚的好,不然相互猜疑,爷不再信任我们,我们几个之间也同样猜忌。”有人比较理性,站出来说话。
瑾瑜看了看帮自己说话的人,嘴角轻轻上扬给了他一个笑容。
“是谁,自己站出来,爷给你留全尸。”许文瑞目光在几个同行者脸上扫了一遍,语气缓慢的说到。
“爷。你上这女人的当啊,说不定她跟那些杀手是一伙的,见屡屡不能得手。这才用上了美人计,让咱相互猜忌呢?”冯贵更加的着急了。
“哎。要是有个活口就好了,逼问出口供,咱也不用受冤枉。”欧阳纲有点无奈的说到。
他这话一说出口,除了瑾瑜的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往冯贵看去,目光里,带着审视。
“你。你们看我干嘛?难道怀疑我是奸细?怎么可能?我可是跟了爷十年的人呢。”冯贵有点慌神。
“我们也没说是你,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呢?对了,我想起来了,出门前。你好像有一次回来的很晚呢,还喝了酒,很开心的样子。你不妨跟爷说说,那晚去哪里了,跟什么人喝酒来着。”欧阳纲猛地想起什么似的说到。
冯贵又急又慌。张张嘴,我我我,的好几声,也说不出什么来。
“难到,难道前面那个刺客。是你?”欧阳纲恍然吃惊的问着,另外俩随从也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欧阳纲,你,你别血口喷人。”冯贵面红耳赤的争辩着,转身乞求的看着许文瑞,噗通跪下;“爷,属下对你一直是忠心耿耿,绝对没有生过二心的啊。”
许文瑞拧眉不语。
冯贵猛的起身,旁边的展群立马戒备的紧盯着他。
“都是你这个臭女人,都是你。”冯贵对着石头上悠哉悠哉看戏的女子,吼着。
瑾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不慌,也不怕。
“你要做什么?真的被冤枉的话,咱爷自有主张。”欧阳纲持刀上前拦在瑾瑜身前,大声的呵斥着。
冯贵眼睛喷火的对欧阳纲喊;“你小子滚开,等我宰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再说别的。”
就这样,一个要收拾瑾瑜,一个挥刀阻拦着,另外俩随从,还有展群三人则是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朝许文瑞看。而此刻的许文瑞,却是盯着石头上的那个人看。
瑾瑜转脸跟迎着许文瑞的目光,对视了那么一会会儿,没感觉他的眼神里有怀疑自己的意思,这才笑笑转过头开口;“行了,差不多了。”
嗯?什么意思啊?六个大男人不解的朝瑾瑜看去,只见她伸手指着一个人说;“你,就别再做戏了,是个男人呢,就要敢做敢承认。”
“什么?你,你说是我?爷啊,咱们都上当了,不是冯贵这小子,也不是别人,什么奸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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