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下也知道,跟他之间会变得很难很难,虽然自己已经打算回避,瑾瑜心里还是觉得很幸福。这次的感情付出的很值得,她无怨无悔!
“我会忙一些日子,他就劳烦两位照顾了。”瑾瑜避开了李国建的话题,诚恳的拜托着。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多余,即便自己不拜托,眼前着两位也会全新的站在那个人身边的。
可是,不这么说的话,还能怎么说?她今个来,其实就是提前跟他们告辞的,却有不能明着说。说的太明显,又怕他们觉察到。他们知道的话,那个人就会知道,就会更担心。
“忙?忙什么?”哪想到,眼前的两位注意的是这个字眼儿,很是紧张的问。因为他们知道啊,她忙可不是忙着女红什么的,她忙的话,对于有些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一些琐事而已。”瑾瑜轻描淡写的说着,看看时候不早了,就告辞又从卧室的后窗离开了。这幢宅子附近,都有禁卫军暗中盯着,好在守在这后院墙外的那个吃坏了肚子,老跑茅厕。她才趁机进来。
“琐事而已!”李国建叹了一口气重复着,谁信啊!反正他是不信的。延州那边都准备了新房了,那个人想做婆婆了!哎!造化弄人啊!
瑾瑜现在的落脚之处是一家客栈,只不过。她的入住,店家根本就不知道。更何况,这家客栈的位置很是偏僻,就是这马上要秋试了,入住率也没超过七成。
瑾瑜选的房间又是客栈里位置最偏的一个房间,旁边的几间屋子都是空着的,伙计也不往这边来,瑾瑜住的倒也很是安稳。也不是为了省房钱才这么做的,全是因为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最近官府的人,查的很紧。大小客栈,每天早晚各查一次客人入住和离开的登记。要紧的东西,和黑豆都在京城外了,瑾瑜只随身带了换洗的衣袍、弯刀,伤药还有一锦囊的针和一些银子。
不方便的也就是洗浴。好在天气已经逐渐转凉,不能每天洗洗也没什么关系。简单的洗漱,就很容易解决了。
要办的事情进度虽然慢了些,可是还算顺利。现在唯一的困难,就是怕回到客栈,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屋子里。瑾瑜很是鄙视自己,在万丈深渊下一个人能呆近三年。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
不过,现在的心情跟那时又是完全不同的。因为现在的她有了爱的人,那个人也爱着她。即便还是还要单身,却不凄凉。世上最幸福的事,是被人爱。
那几个夜去给他换药,听着他迷迷糊糊的叫自己的名字。那种感觉,真的让她幸福的要落泪。今个又从李先生口中得知,皇上允许他出宫,却因为怕是抓她的陷阱,硬生生忍住没走走出来。
那就是她爱上的男人。就知道这次没有爱错。所以呢,她不觉得委屈,不觉得悲哀。有爱,不能在一起也是幸福的。没有爱,在一起又怎样呢!
躺在床上好半天都没有睡意的瑾瑜,有点后悔,怎么就不知道准备个针线活呢,也好消磨时间啊。以后,闲暇的时间会更多,自己不适合当什么游行侠女,要不,到时候就绣个巨幅的绣品吧。
自己绣的那幅百蝶图,他稀罕成那样,再绣个百花图,将来有机会见面,送给他,他定然也是喜欢的。胡思乱想着,眼皮子才渐渐发沉有了困意。
眼见就要到中秋,不管是官宦人家,还是老百姓也都开始准备着瓜果,糕饼。只不过,有银子的准备得高档些,没银子就是最寻常的瓜果和一些粗糙的点心。
京城里,还有很多人根本就没有心思。中秋的前一晚,城门一队人和一辆马车,一人拿出令牌给守城的士兵看过后,士兵开了城门。片刻后,祁公公进了御书房。
“送走了?”祁公公在一旁站了好半天,皇上才开口问。
“回皇上,走了。”祁公公躬了躬身子,回答。
“真的是朕错了么?”皇上痛苦的扶额问,又好像是问自己,又好似问祁公公。
祁公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合适,可是不回答的话,又觉得不妥;“这,这如何怪得了皇上。奴婢觉得,皇子们原本都是好的,都是别居心叵测的人给拐带歪了。”
对,可不就是这样么,人之初性本善,路过不是自己有眼无珠,选错了守在儿子身边的人。不然的话,瑞儿和海儿俩人的人品怎么那么好?其他的呢?
居然还有伪装残疾的,有不顾夫妻情分骨肉亲情的,还有为了达到目的不惜骨肉相残的。他们一旦动了贪念,就不会安心于等!
说实话,自己就算知道了这些儿子的劣行,却是不知道该拿他们如何是好。自己下不了狠心,却有人替他出手管教儿子。只是,那个人的手段,实在是太狠毒。
比如今晚送出京城那个逆子,自作聪明的伪装成双腿残疾。他若是无奈的自保手段也就罢了,偏偏不是单纯的自保,而是为了麻痹旁人,借此掩护,不安分的让贪婪和*膨胀。
结果呢,谋算来,谋算去,都已经谋算到了皇城根儿了,却功亏于溃。就因为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原本伪装残疾的他,却再也没有可能站起来了。
已经派了几位太医过去,都说没办法治愈了。因为那两条腿的筋脉,都被废了,再无接起来的可能!人接受不了。
皇上心痛这个儿子,可是在知道了另一个儿子欧阳俊真正的死因,是因为这个装残疾的儿子为了陷害瑞儿,皇上当时气得也想杀人了。思前想后,也没下得了狠心,干脆安排人离开京城,却也没有把人送回家。
而是把人安置在离京城几百里之外的一个镇上,安排了人伺候,京城再也没机会进,更不要提皇宫了。
可是,派出去的人,怎么到现在都没找到方家那个厉害的女儿呢?皇上越想越气,他能够很肯定,那个女子依旧在京城没有离开,偏偏就是找不到人。
让儿子做诱饵,儿子却根本不配合。不过,方家的这个女儿,若是男儿身的话,会不会更厉害。
“你亲自去给李国建递个话,说朕要见那个女子。”皇上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后,对祁公公说到……
第二百三十六章 等待
祁公公一听,惊愕的就忘记应声,抬头看着主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跪地阻止;“皇上,若是有什么事不放叫李学士转达吧,那等蔑视龙威的女子,还是别见的好。”
是啊,那样的女子,见一次,就被气得要吐一次血。皇上哪里会不明白祁公公的好意,可是这个人,他是必须要见的。
“无妨,她那样子,总比那些心里一套面上一套的人好些。朕坐在这个位置上,真话很少听到了。她的存在,也是好事,无时不刻在提醒朕,的确是做了不该做的事。
倘若朕做的够好,无可挑剔,她根本就没机会那样指责朕的。”皇上站在依旧一片狼藉的书架间,苦笑着说。
“是老奴愚钝,那,那老奴多调些人手过来吧?”祁公公想了下,征询着主子的意见。
皇上挥挥手,无奈的笑着;“不必,这皇宫她不知道进来多少回了。若是真的想对朕做什么,人多也防她不住的。”从各种迹象来看,她的所做所为真的跟什么阴谋不沾边。
劫持走自己的皇儿欧阳俊,那是因为五皇子命人在路上设埋伏谋害进京接她的瑞儿。欧阳俊的死,是装腿残的那个想嫁祸瑞儿。所以,她才动怒,把那个的双腿真的给废了。
欧阳俊死后,皇上曾经亲自审过他身边的得力管家,得知这个儿子,竟然曾经许那个女子侧妃之位,被拒。
那个女子若是真的想参与皇子们的争斗,眼下早就不知道会是什么状况了。可是,她没有,她报复的只是给招惹过她,或者说是招惹过瑞儿的人。
密保说,前几日京城外又发现数目极多的黑衣人尸体。仵作验尸结果,可以确定那些黑衣人跟前段日子在山谷那的黑衣人死状相同。也就是说,他们是死在同一个人手上。
这些死尸发现不久。那个伪装残疾的逆子就真的被人弄成了残疾。当时接到消息后,皇上的第一个反应,就确定,下手的人一定是她。因为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人就是她。
黑衣蒙面人。就是见不得人的,做见不得光的事。不要说自己的儿子们暗地里不知道训练出多少这样的人。就是那些大臣们也是有的。这样人的存在,对于皇上来说,也是一种危险。所以,他们的死,对他来说是好事。
所以,在他几经愤怒后,稍微冷静下来,就清楚。那个女子做的事,对他其实是无害的。他下不了手,狠不下心也不知道该怎么惩罚的逆子,她替他做了。
因此,他想再见见她,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陛下,全志友您真的放心放他走?”祁公公见主子的神情稍微好了些,小心翼翼的问。
“曹诚的身世他并不知晓,既然能确定,朕也没必要对他做的太绝。撤了他的兵权,就已经足够了。说到底,他却是受了无妄之灾啊。”皇上真的觉得很是惋惜。
“是陛下宅心仁厚。”祁公公心疼的看着自己主子说到。身为最得皇上信任的奴才。可是,皇上在外面有子嗣之事,他也是才知晓些。当然体谅主子的难言之隐和无奈。
自己幼年切了命根儿进了皇宫当奴才,心里最大的苦楚就是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有子嗣传宗接代。现在看看高高在上,子嗣众多的皇上又如何呢?一时间,祁公公觉得皇上好像比自个还可怜。
皇上对那宣州的全将军网开一面。撤了他的职位,放他离京。可是,对于临京曹知府身边的曲先生曲不凡,就没有心慈手软,审过之后。砍了头。
不过,曹知府现在也不是知府,他的夫人滑倒,成型的男胎儿没了,母亲又因伤心过度中风在床。接连的不幸,让曹诚精神颓废,现挂官休假中。
当然,这些都是对外的。其中真实的原委,并不是如此。曹夫人所怀的孩子,竟然不是丈夫的骨肉。而是跟她自家表弟私通有的。被曹诚无意中知晓,暴怒之下一脚踹去,孩子就没了。
曹氏刚刚赶到,受不了刺激一下子就中风倒下。不过,曹氏中风,倒是因祸得福,不然的话,等着她的就是皇上赐的毒酒一盏。谁叫她不安分,跟曲不凡一起谋划了不该做的事。
皇上在外面留子嗣,刻意挑选了身世清白的女子为母体,也格外谨慎的挑了人品才华都上等的人守在皇子身边。为了,就是让皇子在没有勾心斗角的环境下健康的长大。
然后,皇上再在这些皇子中间,挑一个最合适的人立为太子。当时皇上交代的清楚,不能对孩子透漏一丝一毫的信息。该让他们知道的时候,皇上会亲自安排的。
哪里想到,这些愚蠢的家伙,竟然早早的就动了邪念,曹氏和曲不凡倒是没有告诉曹诚,可是却操控着他一门心思的出人头地往京城靠,目的不就是为了把他展现在皇上面前,想最先的入皇上的眼。
这样的皇子就算再优秀,皇上也不会看重的。因为他就属于那种阴谋的产物。
“陛下,皇后娘娘过来几次了。”祁公公在出去之前,犹豫了一下禀告着。
“让朕再静一静。”皇上走回到龙案后,摸着龙椅扶手上的龙头说到。
祁公公应声退出御书房,随手把门带了一下,抬头看看殿门上悬挂的匾额,在心里又叹息着,这御书房外面看着与往常无异,却只有少数人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发生过什么。
当天傍晚,李国建得了皇上的口谕,就没闲着,去了秦义海住的地方,对他转达了皇上要见瑾瑜的原话。又去了展群那边把话重复了一遍,冯贵当时就说,夫人在哪,他们也不知道,传什么话啊。
李国建无奈的说,那我也没办法,只是照传皇上口谕而已。他根本就没打算告诉皇上,刚刚没几天,还见过那个人儿。不过,私下里,展群和李国建俩人就小声的讨论,明个就是中秋了,中秋是团圆的日子呢,皇上要是聪明的话,应该试试在哪里能够堵到那个人儿的。
此时的欧阳文瑞,在祥和宫内,神色看似平静如水。可是心里,却是又焦急,又激动。看着桌上几个精美的竹罐儿,使劲的盼着这一天快些过去。
其中一个罐子里装的是那个人儿最爱的茶,凤凰单丛。是茶司那边的宫人送来请他选的,为了不引起注意,他刻意的多选了几样。他有预感,中秋夜那个人儿会来。
而且,李学士偷偷告诉他,那个人儿依旧在京城。所以,只要他在这里等,就行了。
欧阳文瑞清楚的记得,跟那个人儿在一起时,有一次在屋顶上看月亮时,俩人约定过,今后每一年的中秋都要在一起看月亮。她是重情重义的人,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而且,他要等她来,见到后他要告诉她自己有多想她。还要跟她商量一下,怎么样离开皇宫,不会给母亲他们招惹麻烦。这几日的日常饮食,他都有好好的食用。
他要尽快的让自己身体恢复好,想让她见到一个精神的自己。想跟她并肩站在一起,把这一关挺过去。这几日里,皇上来过,欧阳文瑞依旧自称草民,跪地的时候依旧没有喊一声父皇。
不过,皇上的态度这几天好像也在变化,没有之前那种忍怒,看着他的眼神也是越发的慈祥。按理说,这应该是件好事才对,可是在欧阳文瑞看来,心里却是更加不安起来。
从小到大不止一次的想过,有朝一日见到父亲的场景,应该是喜欢他的吧。
可是,现在呢,他不这么想了。皇上看他的眼神越是温柔,他就越觉得危险。皇上最后一次来,离开的时候告诉他,不要急,再过段日子,挑个吉日下旨给他正名,昭告天下。
原本,这该是多让人惊喜的消息,对于欧阳文瑞来说,却好像是站在了万丈深渊边上。他想对皇上说,可以认祖归宗姓欧阳,但是他不想留在宫中。
他就想跟心爱的瑾瑜,还有延州的母亲一起,过普普通通的日子。虽然他也知道,以前没有安稳过,今后也不会太安稳。可是,他现在知道事情的原委了,那就不同了。
一定有办法改变的,比如,领着瑾瑜和母亲悄然消失,换个地方更加低调的生活就行了。他没觉得自己这样想很没有出息,这几日看的都是国内的地理图志。
对了,实在不行,就搬到外邦去呗,反正那个人儿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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