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重新定。
祁安落应了好,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匆忙的洗漱后匆匆的赶往宁缄砚的公司。下雨天堵车更是厉害,饶是她不停的催司机,到地儿仍是迟到了五分钟。
秘书将她引进会议室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在等着了,坐在上首正说着什么的宁缄砚抬腕看了看时间,淡淡的道:“祁小姐如果需要,下次会议你定时间,我们大家配合你。”
祁安落的脸涨得通红,连连的道歉后才匆匆找了个位置坐下。会议足足的开了两个小时,祁安落的头重得厉害,不得不一直喝咖啡提神。
待到中途休息的时候,一起来的同事小罗关切的问道:“祁总监,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祁安落的头晕得厉害,揉了揉眉心,摇摇头,道:“没事。”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冲杯咖啡。”
祁安落说了句谢谢。小罗笑笑,拿着杯子出去了。
祁安落原本想闭着眼睛养一下神的,谁知道小罗刚出去张萌就过来了。微笑着道:“祁总监,宁总让您去一下他的办公室。”
祁安落知道今天不在状态,听到这话赶紧的站了起来,道:“出什么问题了吗?”
张萌摇摇头,笑笑,道:“不知道,宁总没说。只让您赶紧过去。”
祁安落勉强的笑笑,道了谢,跟在张萌的身后往宁缄砚的办公室走去。
到了办公室门口,张萌就微笑着道:“宁总说让您直接进去就行。”
祁安落应了一声好,仍是敲了敲门,得到宁缄砚的允许才进了办公室,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宁总。
宁缄砚正在看文件,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去那边先坐一下。”
他指了指沙发的位置。祁安落的心里坎坷不已。见他在忙只得将心里的疑问压了下去,点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宁缄砚很快就过来,拿了一个体温计递给她。祁安落一愣,疑惑的看着他。
宁缄砚瞥了她一眼,道:“量一下体温。祁总监带病来工作,是想搏个工伤?”
“不不,宁总您误会了,我没事。”祁安落松了口气,赶紧的道。
宁缄砚没说话,看着她,手中的体温计也没收回。祁安落被他那眼神看得不自在极了,只得将体温计接过。
祁安落是打心底的觉得不自在,挤出了一个笑容,道:“那您要是没事我出去了。”
宁缄砚看了看时间,道:“就在这儿量。”他的语气虽是淡淡的,却不容置疑。
祁安落只得坐了下来,量起了温度。宁缄砚盯着她量上了,这才转身离开。祁安落的脑子昏昏沉沉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只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原本以为宁缄砚是回去看文件的,谁知道没多大会儿他就端了一杯温水回来,放到了祁安落的面前,淡淡的道:“感冒了还喝咖啡,不想要命了?”
祁安落没说话,沉默了一下,真诚的看向了宁缄砚,道:“宁总,我知道您时间宝贵。今早迟到是我不对。您要是想惩罚我我绝无异议……”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缄砚给打断,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道:“哦?你觉得我是在惩罚你?”
祁安落没吭声。宁缄砚没再理她,回办公桌前去了。祁安落暗暗的松了口气,谁知道没多大会儿他又回来了,直接在祁安落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睨了她一眼,道:“那么大的雨在路边等车,顾西东哪儿去了?”
祁安落今天的脑子本来就慢半拍。听到这话一愣,问道:“您看见我了?”
“你说呢?”宁缄砚说着抬腕看了看时间,伸出了手,道:“体温计给我?”
他倒是一点儿也不避讳。
祁安落赶紧的道:“不不,不麻烦您了,我自己来就行。”
“你会看?”宁缄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祁安落一噎,不知怎的就有些心虚,侧过身拿出了温度计给宁缄砚。然后道:“我没发烧,也没感冒。体温也量了。我可以走了吗?”
她简直是从头到脚都不自在到了极点。
宁缄砚没说话,看了体温计才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是没发烧,才三十九度。”
他说完这话走到了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吩咐道:“请秦医生马上过来。”
祁安落一点儿也不相信自己是发烧了,咕哝着道:“您肯定是看错了。我只是有点儿头晕。”
宁缄砚又吩咐取消会议,这才回过身对祁安落道:“躺好,秦青马上就过来。”顿了一下。他才问道:“昨晚那小孩儿是谁?”
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祁安落的脑子里有些懵,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公司同事的孩子。”
宁缄砚没说话。
大概是烧糊涂了,祁安落想了想,问道:“宁总您有没有轻松自由,工资高的工作?”
宁缄砚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道:“你觉得什么工作轻松自由工资又高?”
祁安落一时回答不上来,宁缄砚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过了会儿淡淡的道:“兼职是吗?我去问问。”
祁安落道了谢。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今天的宁缄砚和那天晚上的宁缄砚完全就是两个人,祁安落沉默了一下,抬头悄悄的看了宁缄砚一眼,小心翼翼的道:“宁总,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宁缄砚头也没抬,简洁的道:“问。”
“您是不是精神分裂?”
宁缄砚听到这话抬起了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你可以那么认为。”顿了顿,他睨了祁安落一眼。道:“那我能不能问一下,祁小姐怎么突然就不客气了?”
“您是好人。”祁安落认认真真的道。
“哦?”宁缄砚饶有兴致的看向了她。
祁安落咽了咽口水,有些困难的补充道:“但我觉得您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她这话指的是那两次的吻,宁缄砚看了她那么一会儿,才淡淡的道:“这就不劳祁小姐操心了。”
他说完这话,站起来往办公桌前走去。
祁安落之前对他的态度是客气疏离又戒备,宁缄砚知道她这次说这些话肯定是脑子烧糊涂了。走到中途顿了一下,淡淡的道:“比起之前你倒是长进了不少。”
祁安落有些茫然,还未反应过来。宁缄砚就出去抽烟去了。
祁安落用力的甩了甩头,头晕得实在厉害,她闭上了眼睛躺在沙发上。
秦青匆匆的过来才二十分钟后,看见在电梯口等他的宁缄砚他有些惊讶,问道:“那么急的打电话怎么了?”
“高烧三十九度。”宁缄砚简单的回答。
秦青抬腕看了看时间,道:“谁?”
宁缄砚没回答,直接带着他往办公室走去。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的祁安落,秦青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宁缄砚一眼,拎着药箱进了办公室。
祁安落烧得都糊涂了,只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就闭上了眼睛。秦青轻手轻脚的给她做了检查,输上液,收好药箱才问宁缄砚:“她怎么会在这儿?”
“和他们公司有合作。”宁缄砚轻描淡写的道。
秦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拎着药箱边往外走边道:“没什么大碍,让她去你那边,晚上我过去再观察一下。”
宁缄砚点点头,秦青说了句不用送了,关上门走了。
宁缄砚在外面抽了一支烟,回到办公室里静静的站在沙发前看着祁安落。大概是有些难受的。她的眉头紧紧的皱着。
宁缄砚伸出手,想去将那皱着的眉头抚平。到了半空中又停了下来,最终缓缓的收回了手。
脑海中闪过太多太多的画面,他静静的立着,不知道是该悲还是该喜。过了那么久,他才伸手轻轻的抚过祁安落的额头。
昨晚本就没睡着,祁安落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宁缄砚正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打着电话,窗外华灯初上。他的背影笼罩上一层薄薄的光晕。
祁安落有那么瞬间的恍惚,就那么静静的靠在沙发上。直到宁缄砚的手掌覆在了她的额头上她才回过神来。
宁缄砚的手掌只停了那么几秒就拿开,道:“烧已经退了,八点了。回去吧。”
祁安落有气无力的唔了一声,说了声谢谢。宁缄砚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然后道:“要谢就拿点儿诚意出来。”顿了一下边拿着外套边道:“去我那边。”
这句话太有歧义,祁安落茫然的啊了一声。
宁缄砚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想哪儿去了?不是要感谢我么,明天病好了给我做一个蛋糕。”
“这个……我不会做。”祁安落老老实实的回答。
宁缄砚挑挑眉,道:“不会做不可以学?你别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照你今天喝咖啡苦撑的这样儿,要是熬到下午,我估计得在医院住上半个月。祁小姐做人一向那么忘恩负义?”
祁安落一噎,只得硬着头皮的道:“那我试试看。”
祁安落原本是害怕有人看到的,好在出去的时候整层楼的人都已经走光了。她暗暗的松了口气。
宁缄砚今天很绅士,竟然还亲自替她拉开车门,祁安落简直是受宠若惊。宁缄砚的态度让她捉摸不透,想起他曾说的她和他的一个故人很像的话,祁安落琢磨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宁总,您是不是把我当成谁了?”
宁缄砚开着车,侧头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道:“你觉得我能把你当成谁?”
他这话像是另有深意一般,祁安落一噎,闭上了嘴巴。
宁缄砚也没说话,过了会儿,才问道:“想吃什么?”
祁安落这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她也不饿。老老实实的道:“吃什么都行。”
宁缄砚挑眉看了她一眼。道:“不吃也行?”
“您觉得行就行。”
宁缄砚又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道:“祁总监不会是烧坏了脑子了吧?”
“原来宁总喝烧坏脑子的人也说得来话。”祁安落慢吞吞的回答。
宁缄砚又看了她一眼,嘴角带了一抹淡淡的笑。倒也没和她斗嘴,打电话订外卖去了。
祁安落想起他说的蛋糕,等着他挂了电话,才好奇的问道:“明天是宁总的生日吗?”
宁缄砚没回答,过了会让才漫不经心的道:“不是谁生日。送别人的。”
他说完这话不再说话,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刚发过烧,又一整天没吃东西。祁安落的身体有些虚。恹恹的也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养神。
路上下着雨堵得厉害,车子一直缓行着。祁安落闭着眼睛闭着眼睛的又迷迷蒙蒙的睡了过去。
宁缄砚拉开她的车门叫醒她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懵懵的,见已经到了。她赶紧的解开安全带下车。脚好像有些不协调,不知道绊到了哪儿,一只脚刚踏出车外就朝前扑去。
宁缄砚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祁安落本能的吊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儿,一张俊脸完美得无可挑剔。
祁安落有些恍惚起来,宁缄砚也任由她吊着。直到有车子进来才附在她耳边慢悠悠的道:“光天化日之下,要想投怀送抱也得换个地方是不是?”
祁安落的脸涨红,慌忙的收回了搂住他脖子的手。宁缄砚低低的笑了一声,说了句走吧,率先往电梯边走去。他这副样子倒显得祁安落有些做贼心虚了,祁安落竭力的也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
路上堵车堵得有点儿久了,上楼的时候宁缄砚订的外卖早到了。宁缄砚付了钱,开了门就让祁安落去洗手。
他的语气温柔熟稔,就跟已那么说了许多次一般。
祁安落恍恍惚惚的应了好。待到洗了手低头看到脚上的拖鞋时才发现宁缄砚家里竟然有了女式的拖鞋。祁安落有些诧异,她分明记得上两次来家里都没有任何女性用品的。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到客厅宁缄砚并不在。她刚想将外卖拿出来门铃就响了起来。
☆、第五十六章:我现在给你打电话,就证明我还活得好好的
祁安落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见宁缄砚出来。只得往玄关处走去。打开门,看到门外的秦青祁安落一愣,随即客气的叫了一声秦医生。
秦青的手中拧着药箱,看见她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点点头微笑着问道:“烧退了吗?”
“退了,谢谢您。”祁安落笑笑。
“不用那么客气。”秦青边说着边换了鞋,道:“老宁没在?”
他的话音刚落宁缄砚就从卧室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家居服,见着秦青就问道:“吃过东西了吗?”
“吃过了。”秦青回答,看到桌上还未打开的外卖,他看了看时间,道:“先吃东西,我借用一下书房打个电话。”
他对这儿显然是很熟悉的,说完不等宁缄砚说话就朝着书房走去。他的电话打得有点儿久,出来的时候宁缄砚和祁安落已经吃完东西了。
他拿出体温计让祁安落重新量体温,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宁缄砚说着话。中途有人给宁缄砚打了电话,他起身去了书房。
秦青示意祁安落将温度计给他,然后挺随意的问道:“祁小姐是本地人吧?”
祁安落点点头,“是的。”
秦青微微笑笑,道:“大学也是在本地念的?”
“没有,在邻市。”祁安落也笑笑,然后问道:“听您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秦青点点头,微笑着道:“我来这边三年了吧。”
祁安落哦了一声,一时没找到别的话题继续下去。秦青将温度计放下,道:“还有些低热,我给你开点儿药。最好明天再输一次液。”
祁安落道了谢。秦青将药给她,然后拎着药箱去了书房。
秦青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他和宁缄砚在书房里呆了半个多小时。祁安落等得有些发困,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
宁缄砚送走了秦青就拿了一套睡衣给祁安落,道:“去洗澡休息,阿姨家里有事这几天都不会来。明早的早餐可以由你来做,唔,吃了早餐我再和你去超市买做蛋糕需要的东西。”
他手中拿的同样是女式的睡衣,祁安落接过,琢磨了一下,道:“其实我可以回家做好明天给您送过来。”
“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宁缄砚简洁的道。他说完看了祁安落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放心,新的,上次别人开业去捧场人送的,没人穿过。”
说到这儿,他微微的顿了一下,依旧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道:“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做那种事得去酒店,祁小姐连这点儿也不知道?”
他的语气带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