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之苦;若然以后重逢;你跟了什么王八蛋;我肯定要么疯掉;要么成魔”
凝视着那双碧眸;他只感到心性骤然又上一层;不禁道:“如果谁来跟我说看破说放下;我就一拳过去;滚蛋;就让我在无明之中走下去吧只要有你们同行就好”
阿蛮顿时安静了下来;他的情意直透入心扉;那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在乎的人可以不顾一切;可成仙亦可成魔的坚定意志……若是为了她;与诸天神圣仙佛为敌;他也情愿……
心中又感动又好气;似又醉了;她的话声很轻柔:“你怎么不想想;我性子直;向来不合群;你要是妻妾成群;我定然会被人排挤;被她们合起来算计死;我又冲动;谁惹我生气我定要打她;那多闹几次……你就会讨厌我了。”真要死人;什么都说了。
“你怕这些?”谢灵运很好笑的样子;摸摸那螓首红发;“想什么呢;谢都头明察秋毫;谁对谁错分得清楚。”
“我也会错啊;我不喜欢看到她们;我会吃醋的;一吃醋就容易蛮缠”阿蛮噘嘴鼓腮的;酥胸起伏不定;嗔道:“我现在心里就好酸……”
“你这样好可爱。”谢灵运凑到她耳边;由着意马尽情驰骋;感慨道:“好想轻薄你一顿。”
“走开啦……”阿蛮翻了记白眼;又噗嗤笑了出来;她忽然想到什么;咦的一声:“其实不用你答应;只要我将那些勾上来的女人都赶跑;不是一样嘛嘻我也不打杀;我跟她们讲道理;最多吓一吓……好;第一个就是狐媚子
她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兴奋;虽然谢灵运并不看好;但她马上就要行动;当下一声大吼把纯儿叫了来;先对他说“不关你的事;你别插嘴。”就亲密的搂他手靠他肩;宣布道:“纯儿;他是我一个人的了;等回到金陵;你就走吧。”
“什么?”纯儿睁圆杏目;俏脸满是无辜;还没反应过来呢。
“哈哈哈;我和他要成亲了”阿蛮笑着道出喜讯;再说了自己的伟大计划;虎牙闪烁着光芒;“明白没有;从今以后;他只是我家相公;跟你们这些妖女没关系;谁想勾引他;别怪我……哼哼”
纯儿还是迷迷糊糊的;以至于不喜不悲;再一看公子的哂笑;就知道是阿蛮自作主张;不过这事开不得玩笑;她正色道:“你嫁给公子当然好;可你要我走;那当然不行;我决不会离开公子的。”
阿蛮的嘴角在微抽;却已经进入了笑面虎状态;呵呵道:“小纯;听姐姐一句劝;天底下这么多男人、这么多书生;谁不好?我看雷阳书院就好多人不错的;不是非要他嘛;这家伙又花心又傻;有什么好?你找别人去”
“那你为什么喜欢公子?”纯儿反问。阿蛮噎住了;嚷道:“我瞎了眼行了吧反正我占了”
“阿蛮姐姐;你真是霸道;公子这么好;你喜欢他很正常;但怎么会想独占呢?”纯儿颦眉叹息;反过来劝她:“你这是对不起天下女人啊;世间能像《淇奥》一诗里说的有才华、有美德、宽厚、风趣等等的君子;我看就公子一人;多些女儿家开开心心的跟着他才好。我都准备介绍自家表姐给公子呢;你如果有未嫁姐妹也该这样;天下美有一石的话;公子就该占九斗”
说得这么好听?阿蛮碧眸一转;要抽她后脚:“那之前杳渺妖女要帮他泄火;你又吃醋?”纯儿羞急道:“我没吃醋;我只是……不想落后;也想侍候公子。”
这狐女疯了果然跟狐狸精说不清楚……阿蛮指指自己;恶狠狠道:“看到没有;我这大妇很凶的;你非要做妾婢;不怕死么?”纯儿温柔的摇头;刚烈的说话:“不怕;若要离开公子;我生不如死。”
怎么这些女人说话都这么甜;留不得;留不得阿蛮决定换一个策略;打击她道:“小白狐;你整天说要侍候好他;可其实你哪里懂得侍候人;就一木头桩子呵呵;我今晚就要跟他欢好了”
“啊”纯儿大急;但一看公子的神情知道不是;才松了口气;问道:“我怎么不懂侍候人?”她从地上发饰中捡了一根红发;随即变成阿蛮的样貌;骄傲地挺了挺酥胸:“我像你这样也行;而且我的真容……也不错的。”她又变了回来。
“哈哈哈”阿蛮假笑数声;“我就说了吧;你以为光有样貌就是侍候人啊;太幼稚了。”纯儿被惹得有点生气:“我懂的”阿蛮继续打击:“你懂个锤子;以前老虎没发威而已;现在一发;你一边去吧。”纯儿笑了:“在这方面;你跟九尾白狐比;是自取其辱”阿蛮也笑了:“就你这差劲狐妖;还会咬人?”
谢灵运相当汗颜的杵着;第二次狐虎战争爆发了么?他正要劝说什么;两女却有了一个一致想法;不约而同的叫道:“那就来比拼比拼啊”
第一百九十五章动人
“那就来比拼比拼啊”
两女的眸光都对准了谢灵运;阿蛮又道:“如果你输了;就得乖乖走人”纯儿顿时晃头:“那我不来了;虽然我赢定的;但我不拿公子作赌注。”阿蛮退而求其次:“好;那就不设彩头;不过你输了;知道自己差劲;也该懂得羞愧;自己挖个洞钻进去吧。”
那么要如何比试?她们一番娇语争论之后;最后的决定是;比拼三场;三盘两胜者赢
第一场是各展风情;把自己的妩媚美丽、妖娆清绝什么都好;为他展现出来;那事儿总是由此而起的;这叫眼福;这叫旖旎。
然后第二场是诉说情话;这不但是耳福;更是传达自己的心意;两情相悦有多么重要;不必多讲;同心同意方能乐极嘛。
再接着第三场;心动了;身动;也不需被翻红浪;就比最初的步骤“两口相咽”;又叫一亲香泽;先后着来;看看到底谁更懂侍候人。
至于谁胜谁负怎么裁定?当然要视乎他的评分;他不能有丝毫的偏私。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事先声明;我肯定会说你们一样好。”谢灵运大大咧咧的道。
两女相视几眼;只得出动法宝了;不是有颗狐珠么;它的测谎其实就是反应一个人的心神波动的情况;而人一旦动情生欲;心神岂会风平浪静;所以狐珠大概也能测出情爱欲火的高低来。
好好的狐珠如此用;又被她们连连请求配合;谢灵运不禁感叹:“你们太能胡闹了;罢;我就陪你们玩玩;反正总不会是我吃亏。”
“公子;纯儿恳请你准我恢复真容”纯儿眼巴巴的望着他;十分美色的她才是自己;她有信心只要一个嫣然微笑;就能收拾掉阿蛮。
虽然答应她才算公平;谢灵运却微微摇头;说出心里话:“我喜欢的纯儿是现在的你;你若是换了外貌;大概我对那个纯儿就只有欲没有情了;你自己选择。”
阿蛮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急忙道:“现在不是比样貌是比身手;而且你不是九尾白狐吗;不是狐仙天赋吗?如果能以三分美色赢了我;才叫本事”
“好。”纯儿始终是老实人;公子说的更让她选择有情有欲;但她怎么都要精心装扮一番;往宅院那边急匆匆的奔去了。
趁着她不在;阿蛮马上撒娇地摇动他的手臂;“师兄;相公;等下多帮我哦;人家是虎王嘛;比不过狐狸精勾人的;你一定要帮我。”
就是这家伙刚才还说一定不能偏私云云……谢灵运被她摇得手臂和心头都一阵阵酥软;却坚定道:“谢都头不偏不倚。”阿蛮犹如未闻;继续撒娇;不断说着一定要帮我……
过得一阵;纯儿回来了;她换了一套清雅的白蓝色齐腰襦裙;头梳步摇发髻、脚踏绣花布鞋;窄袖轻罗、不披丝带;举手投足间;小手臂的玉镯儿若隐若现;尽显身形的娇俏玲珑。
而她的脸容也只是化了淡妆;瓜子脸蛋上;柳眉琼鼻;杏目水涟涟;樱唇红浅浅;十分的清秀;却又并不是出尘仙气;而是娇香可人;就宛如;秋水莲湖之中;泛舟而过的采莲越女
显然她非常擅于妆扮;知道当下的自己美在何处;秀靥轻露之下;把“俏”之一字展现得淋漓尽致;虽得三分美色;却如此勾魂;真的是动真格了。
不好阿蛮见此;赶紧把那些珠玉发饰捡起来;拍于净后;重新给自己戴上——
比拼当即开始;谁先谁后则用剪刀石头布来决定;一番猜划后;第一场纯儿先来。
“那我开始了……”纯儿端端正正的站着;雪白的嫩脸透着羞红。
在她前面几步外;谢灵运微笑的坐在茶桌上;阿蛮站在旁边桌前;拿着狐珠对准他;她不无紧张;此时狐珠只有淡淡的红光。
因为规定不能出声说话、不能与他有身体接触;纯儿羞笑的在原地转了一圈;双手微微伸展;又做了几个仕女动作;或手抚青丝、或抬袖掩脸、或扑蝶、或望月;皆是俏美如画;与仲夏夜、桃树林相映成趣;令人赏心悦目。
谢灵运欣赏着这娇憨美态;真是看不够;却又真没什么欲念;只想捧在手掌心好好爱怜。若说是相比撩人;她的道行确是比海棠差得多。
“呵呵。”阿蛮竭力忍着得逞的笑意;狐呆子;跳跳舞都比你这样好啊算来一百息已过;她喊道:“时间到
纯儿停下;三人一同望向狐珠;光芒浅红;摆明是动情不动欲;纯儿顿时心急睁目:“我、我还有动作……”
“动你个头;一边去;到我了。”阿蛮把珠子交给她;调着气息地走上场;谢灵运也要先闭目清心;直到让珠光变回纯白色才行。
一阵后;当他睁开眼睛;入目就是那道丰盈婀娜、美艳绰约的高挑身影;她也转了一圈;顺着他的目光;她一手横挡着短襦里的玉兔;却故意按压下去;曲线惹火;一手抓起一束红发缠着食指;用檀口含咬着;又似在拨弄嘴唇儿;碧眸连连送着秋波;满是挑逗。
心跳噗噗的加快;他心动了;她这样子本就勾人;再加上平时凶悍;现在却如此柔媚;那种反差更让人心痒难挠
纯儿蹙起柳眉;怎么会……狐珠已经是闪耀着深红光芒;第一回合;她;输了……
“哈哈”阿蛮见此就提前结束;被松开的玉兔蹦跳不已;她高兴欢呼着走上来:“我赢了”耀武扬威的看着纯儿;“怎么样?我说得你没错吧”
“你怎么会那样……”纯儿又疑惑又不甘。阿蛮笑道:“我怎么不会那样;他可是我相公;当然什么都可以。”都说了她以前识得好多黄狐狐女;媚功见得多了。
纯儿轻轻咕嘟:“我没想到能……撩拨。”阿蛮抓紧打击她:“你没想到;是因为你不会嘛。”纯儿马上鼓劲:“我还没输;还有两场呢。”阿蛮哼道:“不见棺材不落泪。”纯儿呸道:“大吉利是”阿蛮唔了声……
经谢灵运郑重宣布;第一场阿蛮赢;第二场立刻开始;先后战序互换;阿蛮先来。
不过这回她的媚功起不了效;如果是两人独处;让她说些情话还是可以的;但现在纯儿也在;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是面红耳赤;她张了几次口;断断续续才说了一些:“那个;嘛;嗯;相公啊;我喜欢你;你很好;就是花心不好;嗯……”
“哈哈。”看着她这羞窘的可爱模样;谢灵运不禁笑出声;情动欲不动;狐珠显示浅红。
“你对相公说些情话都结巴?”纯儿既是不解;也是找回场子。阿蛮恨恨道:“还不是有你碍着”真的很奇怪;挑逗很容易;说情话却很难。
谢灵运则心知肚明;挑逗如同挑衅;她都是猎人;而对方是猎物;自然撒得欢;说情话是表明心迹;自己多半处于弱位的;她就难言了。
其实纯儿一直期盼着这样尽诉衷肠情意的时刻;虽然眼下与憧憬的有所差别;但也心如鹿撞;一时不去想什么比拼胜负;让那些情思占据身心;她俏脸似嗔似愁;忽然低婉的吟唱起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诗经·子衿》;情诗一个女子十分思念情郎;又惆怅又幽怨;满心都是身着青衣的你;难道我不去找你;你就不会主动找我?一天不见好像有三个月那么久;好想见你。
好个狐仙谢灵运立时精神大振;心脏则好似被人抓紧;纯儿是真正理解了这诗;唱出了诗意诗气;借此嗔他这么久都对她不冷不热……
纯儿见他如此;忽而又作嫣然一笑;一边做着采梅的姿态;一边清脆吟道:“摞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诗经·摞有梅》;情诗少女大胆的求爱;梅子都成熟坠落了;有心追求我的人;别再等了;现在就是吉时;快来
谢灵运听得吁了口气;浑身好像有电流转闪;酥软得颤抖;她娇嗔之后;又直接向他求爱……
这时纯儿眸光似水的看着他;整个宇宙都看不见;只有他一人;深情念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诗经·木瓜》;情诗你送给我的是木瓜;我回给你的是玉佩;这不是为了报答;是求与你永久相好啊
心中阵阵的感动和快美;谢灵运不觉的站了起身;真有一股上前把她搂入怀中怜爱的冲动;她一直都说要报恩;但如今这句心语;却说其实更要永以为好
她在说什么啊阿蛮傻傻呆呆的;只见狐珠红彻了;情欲应该都有……
“公子”纯儿忘情的一声娇喜呼唤;花鞋迈动;就要扑进他的怀抱中;半路却被阿蛮呀的扯住;她这才回过神来;因为情意被他爱惜;本就喜不自胜;一看狐珠;她更是高兴:“哈;这回合我赢了”
“你刚才念的是什么?”阿蛮很是不忿;自己的表白只有浅红;狐呆子凭什么红透
纯儿笑着解释清楚;女娇娘娘的后裔岂会不通情诗;笑道:“阿蛮姐姐;承让哦。”阿蛮急道:“不算;是说情话;你念情诗算什么”谢灵运适时公正道:“诗可诉情;算的。”阿蛮气煞的跺脚;骂道:“不是说孔老头是个圣人么;编这些情诗进去于嘛”却刚刚听说了《诗经》是由孔子所编订。
“圣人也谈情说爱、也饮食男女的;孔老头又不是现在的腐儒。”谢灵运失笑摇头。
尽管阿蛮不服气;但第二场结果就是纯儿赢;一比一战成平手;第三场亲吻较量不得不进行;决一死战。
两女都已经情意满溢;若是和他独处;更加亲密都可以;不过现在……临阵了;她们相视一眼;都能感觉到彼此的羞赧;真要那个么?
“你们还来不来?不来我去修炼了。”
“来”、“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香泽
第三回合;先后战序再换;纯儿先来。
夜色越发的朦胧;清风吹得云烟缕缕飘荡;袭到人身上;有点酥酥痒痒;甚是撩人;也令这旖旎的桃林一处;更添了几分迷离。
“公子;纯儿来、来了;还请怜惜……”纯儿羞得抬不起螓首;她期待这一刻太久了;就算有阿蛮在旁边;都不减心扉的喜愉激动。她走到茶桌前;还没做什么;就已经嘤咛失声;秀靥红腻;小唇微微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