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全身动弹不得,关亚谦赤裸的胸膛压著她,他的体温包围著她,他的唇舌肆无忌惮的佔有她,搅得她三魂七魄全乱了调。
这是怎麼回事?
她从来没想过两人会发展到这一步,他不但压著她,还用手在她身上乱摸,并且从大腿一路摸向……
恍若雷电劈脑,将她整个人从惊吓中劈醒过来。
(不可以!)
她奋力将他推开,连脚都用上了,狠狠的把他从床上给踢下去。
(噢唔!)
由於事出突然,关亚谦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会激动的把他踢下床,重重的摔在地板上,痛得他低吼一声。
趁这个时候,庄綺雯急忙用被子包住自己的身体,并且气极的指著他羞愤大骂。
(你你你——你不要脸!趁我昏迷的时候佔我便宜!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关亚谦一脸错愕的看著她。
(妳怎麼回事啊?作梦作昏头了?)
(你怎麼可以脱我衣服!)她简直不敢相信他是这种人,趁她昏迷时把她脱个精光,对她做这种无耻的事。
关亚谦站起身,两手插著腰,直挺挺的对著她,恼怒的质问。
(為什么不行?)
(当然不行——啊!你站那麼直干什么!什么都看到啦!)
她忙著遮住自己的眼睛,这人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害她都不知道要把目光往哪裡放。
(我们不是早就看光光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们天天睡在一起,还一起洗澡,早就什么都看光了,妳為什么现在突然大惊小怪?)
庄綺雯气呼呼的瞪著他,也顾不得他站得那麼直,气急败坏的指责他。(谁跟你天天睡在一起,你不要乱讲话!)
关亚谦走到一旁,突然打开衣橱,让她看个仔细。
(如果我们不是睡在一起,那麼请问妳,这衣橱裡為什么会放著我们两人的衣服?)他一边反问她,还一边把她的衣服拉出来,秀给她看。
她整个人呆住,因為那的确是她的衣服,而且她还记得那件洋装是在週年庆打五折的时候抢到的,禁不住见鬼的尖叫。
(我的衣服為什么会在那裡?)
(当然是因為我们住在这裡。)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怎麼会和你住在一起?)她用力摇头,这是全世界最可笑的笑话,他想骗谁呀,当她是白痴吗?
(那麼这个妳怎麼解释?)关亚谦拿起床头柜的相框,移到她眼前。
一见到相框裡的照片,她整个人呆愕得说不出话,一双眼瞪得比猫头鹰的眼睛还大。
她没看错吧,这怎麼可能?她一定是眼花了,因為相框裡的照片居然是她和关亚谦的合照,他站在她的身后,用他的双臂环抱住她的人,而她则笑得一脸灿烂,两人还亲密的脸贴脸。
(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她激动的问著。
(之前去日本玩的时候照的呀。)
真是见鬼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去日本的?)
(四月去日本看樱花的时候呀。)
(四月?)
(是呀。)
等等,很不对劲!一个不好的预感闪入她脑中,害她背脊又开始泛凉。
(现在是几月几日?)
关亚谦奇怪的看著她。(九月六日呀,妳忘了?)
她整个人跳起来,差点没春光外洩,忙把自己用被子包好,失声叫道:(九月六日!)那不是她目击凶杀案的那一天吗?她回来了?
(妳為什么那麼激动?綺雯,妳到底怎麼了?)
她哪裡顾得了他的问话,脑子裡飞快的转著,心想难道在自己快被车子撞上前,又回到了原来的时间点?
(不对呀,如果是九月六日,我怎麼会在这裡?而且还是跟你在一起?)她自言自语著,试图理清混乱的时间顺序,弄明白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关亚谦听著她的自言自语,没好气道:(我们在一起已经十个月了。)
(什么!)她忍不住又提高八度音,再度失去了冷静。(我跟你在一起十个月?这怎麼可能!今天是九月六日,我进公司才八个月耶!)
(八个月?妳脑筋真的秀逗了?妳到公司已经一年八个月了。)
她浑身剧震,呆呆的看著他。(现在是西元几年?)
(2012。)
她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完完全全的傻住了,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天!她居然跑到一年后的未来了!
镇定,一定要镇定。
看著镜中的自己,没错,不是别人,是她庄綺雯没错。
实在教人无法相信,这怎麼可能呢?
跑到一年后的未来已经够吓人的了,最震惊的是发现一年后的自己居然和关亚谦同居
不应该这样的呀,她有男朋友呀,而且都已经计划好两年后就和那个老实的阿诚结婚,可是可是——怎麼一跑到未来,就变成自己和关亚谦一丝不掛的躺在床上呢?
噢!她的头好痛喔!
她将头靠在镜子上,感到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原本想挽救家人和朋友的意外,可是怎麼救来救去,却变成现在这样?
(綺雯。)
她吓了一跳,当脸抬起来时,从镜子裡看到关亚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而她竟然没注意到。
(你怎麼进来的?)
(妳忘了,就算妳把浴室的门反锁,我也有办法打开它。)
(你你你——你别过来!)她警告他,整个人慌得不知所措,他就这麼赤裸裸的逼近,吓得她找地方躲,可是浴室就这麼大,她能躲到哪儿去?一下子就被他困住。
他的手抵在她左右两边的墙上,将她困在两臂之间,一双眼盯著她,让她害怕得用双手环住自己,因為她现在身上只套了件薄衬衫,那还是她在匆忙之中从卧室的长椅上抓来的。
(妳还在生我的气?)
她愣住,根本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生什么气?)
(為了思瑶的事,妳跟我冷战了一个礼拜。)
她睁大眼。(思瑶?对了,王思瑶!你应该是跟王思瑶在一起的呀!)
这正是她不明白的地方,為什么他放著大美女不要,跑来跟她搅和?人家千金小姐的条件比她好上百倍哪。
关亚谦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凝神专注的盯著她,仔细审视她的神情,那目光像要看进她骨子裡似的,让她没来由的起鸡皮疙瘩。
她从没见过他这种充满慾望的表情,彷彿想吃了她似的,那眼神透露著想佔有她的慾念,害她的心臟跳得好快,她怕这样的他,却也因為感受到他的慾火而升起莫名的脸红。
(我说过,我跟她已经分手了,我喜欢的是妳,只不过我暂时还无法离开公司,董事长毕竟对我有恩,基於礼貌和工作的关係,我还是得和她有所接触。)
(分手?你们怎麼分的?)她无法不惊讶,谁会跟那样的大美女分手?
(我和她在想法和观念上,有很大的差距,不适合在一起,但是跟妳在一起,我很自在,很舒服,妳才是我想要的女人。)
真是见鬼了,他们两人在一起,不是老是斗嘴吗?他居然说跟她在一起很自在舒服?董事长的千金人长得漂亮,又有家世背景,他放著人家不要,却说自己才是他想要的女人?
对他这番露骨的坦白,她慌得不知所措,一颗心也莫名其妙的乱打鼓,对她来说,那个陌生的关亚谦突然变成她的同居人已经够吓坏人了,现在还用那种渴望的眼神盯著她,她好不习惯,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对他来说,他们是同居的男女朋友,可是对她来说,他只是公司的男同事呀!好吧,她承认他是很有魅力,但是突然变成了亲密爱人,还用这种热切的眼神诉说著爱意,别说适应了,她根本无法一下子就接受这巨大的转变,整个人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了。
(拜託你别用那种想吃了我的眼光看我好不好?)
(為什么不?)
(因為我不习惯呀!)
他先是一愣,最后抿出一抹邪笑。(我懂了。)
(你懂什么?)
他突然一把抱起她,害她尖叫出声。
(啊——你干什么!关亚谦!放我下来!)娇小的她在他宽大有力的怀裡挣扎著,这人居然就这样强行抱起她,走出浴室,回到那张她看了就害怕的大床。
当关亚谦一把她放下,她连起身逃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压在身下。
第十二章
(妳知不知道,妳身上穿著我的衬衫,看起来实在很性感。)灼热的气息吹拂著她薄嫩的脸蛋。
(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脱下来还你!)
(好啊。)
料不到他答得乾脆,她正想脱,却发现自己说错了,现在脱不正好给他看光光?立刻改口。
(我去浴室换衣服!)
他轻笑出声。(到现在还会害羞?妳脱光的样子我不知看了多少遍,妳的身体我瞭若指掌,我们之间早就没有秘密了不是吗?)
(我喜欢去浴室换不行吗?你走开,不要压著我。)
(我什么都可以听妳,唯独这件事例外。)
(啊!你不要摸我——哎呀——唔——)
她抗议不休的小嘴被他热情的吻给堵住,她想抵抗,可是他的力量好大呀,他不只侵佔她的唇,一双不规矩的手还在她身上放肆的乱摸,身体贴著她的身体,在那边磨磨蹭蹭的。
不——不行!她要抵抗,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可是——為何被他吻上没多久,她就感到全身发烫,身体绵软无力呢?
更夸张的是,她的身体竟然对他的挑逗起了反应,脑海裡还出现似曾相识的画面,那是他俩在无数个夜晚缠绵悱惻的景象,他也像现在这样吮吻她、抚摸她。
发烫让她脑子犯晕,不禁自问,怎麼会这样呢?她的身体对他竟然一点也不陌生,甚至还服从他的佔有。
虽然她的意识极力排斥,可是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想要他,难道说,虽然她从过去跑到未来,可是依然受到与他相处的这段记忆影响,所以才会拒绝不了他?
她想不起是怎麼和他搞在一起的,也记不起和他同居以来的点点滴滴,可是她的身体却感觉得到,他亲吻的方式、讨好她的方式,以及要她的方式,全是她最无法拒绝的,在他的抚摸下,她的身体还会因為刺激的喜悦而微微颤抖著。
(雯雯……)
妈呀——别叫得这麼亲密!我不要听!
(雯雯宝贝……)
该死!她四肢都瘫软了,衬衫也被他解开,露出赤裸裸的身体,与他紧密的贴合在一起,还可以感觉到他的唇滑过她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攻佔山头,吻得越来越深。
她闭上眼,呼吸变得好急促,被他大掌摸过的地方都好热、好敏感,甚至还会不由自主的迎合他。
(关亚谦……)
(什么事?)
(可不可以暂停……)
他唇边带著笑,眸底闪著野性的慾火。(妳说呢?)
她呻 吟一声,惨了!她要失身啦!而且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她睡得很沉,感觉自己作了一个很长的梦。
惺忪的美眸缓缓睁开,有一点搞不清梦境和现实,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阳光从厚重的窗帘细缝洒进日光,让她知道现在是白天了。
她觉得全身痠痛,只因為昨晚实在太累了,这都要怪那个臭关亚谦,要不是他对她——
双目暴睁,她突然清醒了。
她偷偷往棉被裡瞧,倒抽了口气,因為自己什么都没穿,然后再看看四周,她依然在这个陌生的房间,转头一看,床头柜上依然摆著她和关亚谦的合照。
这是真的,不是梦,她昨晚真的跟关亚谦上床了。
(我的天哪……)她把脸埋在被子裡,怪自己不争气,居然被他迷惑了。
虽然在未来的现在,她和关亚谦成為了一对恋人,但她还是有罪恶感,老是待在床上懺悔也不是办法,而且她肚子饿了,不如先吃饭再来伤脑筋吧。
於是她用最快的速度跳下床,从大衣橱裡找出衣服来穿,然后去做个快速的梳洗。
望著这间陌生的浴室,她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进来,可她的手却很自然的拿起左边黄色的牙刷刷牙,掛桿上掛的毛巾明明有好几条,她也直觉的伸手去拿右边算过来第二条毛巾来洗脸。
真不可思议呀,她好奇的望著这间乾净宽敞的浴室,看起来很陌生,用起来却很熟悉。
不只是这间浴室,刚才她在衣橱裡找衣服的时候,内衣和内裤放在第几个抽屉,她一下子就找到了,还有化妆檯,保养品、梳子、用起来都很顺手,这大概也是因為未来的自己已经住惯这裡的关係吧。
梳洗完毕后,她悄悄走出卧房,四处张望了下,厨房那裡传来炒菜的声音。
谁在厨房?
她缓缓走向厨房,在经过饭厅时,被餐桌上摆好的菜色给吸引了注意力。
有鱼虾,有鸡肉,还有汤,闻起来好香,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这是谁做的?
当她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时,腰间突然被人搂住,她惊讶的看向来人。
(早安,老婆。)
她抬起的脸,刚好让关亚谦顺势的俯下唇,给她一个早安吻。
(唔——)
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唇又被他的快嘴给堵住,滑入的火舌与她纠缠,恣意品嚐她的味道。
从厨房走出来的关亚谦,一手端著一盘刚炒好的蛤蜊,另一手则顺便圈住她的腰,吻著这个属於他的芳唇,直到满足后才放开她,将蛤蜊放到桌上。
庄綺雯连忙摀著嘴,一个不留神又被他吃了,害她一张脸跟另一个盘子裡的虾子一样红。
关亚谦从饭锅裡添了两碗饭,回到餐桌,将碗递到她面前的桌上,又準备了筷子和汤匙,以及放虾壳和蛤蜊壳的小盘子,一切準备就绪后,对她笑道:(吃饭吧。)
她依然僵硬的站著没动,一脸受惊的问他:(我们……结婚了?)
(為什么这麼问?)
(因為……你刚才叫我老婆。)
(我们平常不是都这麼叫的吗?妳叫我老公,我叫妳老婆,恋爱中的男女,不都这麼叫的?)
恋爱?这表示他们还没结婚,只是男女朋友而已?她鬆了口气,不由得拍拍心口,真是吓死人了,原来只是暱称。
她走回餐桌旁,缓缓坐下,意外的望著一桌丰富的菜色。
(这些全是你煮的?)
(是呀。)俊朗迷人的目光笑看她。(妳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避开视线,没再多问,心想原来他真的会做菜,真看不出来呀。
她拿起碗和筷子,挟了块鱼肉放进嘴裡,这鱼煎得又酥又香,非常美味。
(好吃吗?)他笑问。
在他柔情的目光下,她又脸红了,不禁羞赧的垂下视线,轻轻应了一声。(嗯。)
不可否认的,他的手艺可真让人对他另眼相看,原来他私底下是这麼居家的男人,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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