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该监狱关押的差不多都是罪无可赦的重刑犯,基本上没有出狱的可能性。所以不少性趣已经悄悄发生改变的犯人,在见到新进来的一批犯人後,都观察得十分兴致勃勃。尤其是看见排在易衡身後的那个,身高一米七不到,瘦小白嫩的秀气男人时,不少饥渴的牢犯已经在牢门内吹起了口哨,并用力地碰撞起大门。吓得那名瘦弱的男人,哆嗦著抱紧了怀中的物品。
而身材高挑长相硬气的易衡,即使样貌在一排歪瓜裂枣的新犯人中十分出挑,可观察到易衡明显是锻炼过的结实身材与个头,众犯人倒没有那麽明目张胆的做出什麽猥琐表现。不过也因为易衡不同一般人那种白斩鸡的身材,让不少犯人还是暗暗吞咽了一下口水。
一个个新犯人被安排到他们的牢房之中,越往前边走似乎周围也越发变得安静。易衡前後左右的犯人都已经被安排完,跟在狱警後面的人只剩下了易衡一个。
易衡不禁有些疑惑,现在这监狱中的牢房安排,已经变成了四个人一间,可为什麽去A11的人却只有他一个?
不知道是因为易衡表示疑惑的神情太明显,还是狱警对於这个即将去到A11的新犯人产生的一丝同情,他拿著资料边走边说道:“和你一同安排进A11的另一名犯人,因为突发疾病的原因,现在暂时是无法入狱。你进去後老实点,可别惹出什麽事。”听狱警的话,似乎对老是清理A11两人制造出来的残局,也感到非常头痛。
“进去吧,2432113号。”启动铁门的电力装置,让易衡自觉进到了A11内,狱警对著牢房里边警告了一声:“1334441号,昨天才把你从禁闭室里放出来。你最近最好安分点!别再整出什麽事,否则下次可不是关禁闭室那麽简单。”
“哼。”
回答狱警的,只有从乌黑一片连灯都不开的房间内,传出来的一声不屑冷哼。
“1334441号!你……”本还想努力威严地继续警告道,可在看见房间内的影子似乎动了一下,狱警有些底气不足地倒退两步,没再继续说下去,将门锁迅速启动关好後,便快步离去了。
剩下站在昏暗房间内的易衡,不知道他接下来该做些什麽好。主动打声招呼吗?似乎都已经被警告过别惹A11中的两人关注,那应该还是默默到自己床位去更加容易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吧?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的易衡,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的室内房间。透过牢房靠北墙一个连人头都钻不出去的窗口投射进来的微弱月光,他勉强算是看清楚了牢房里的结构。
房间左右各摆著一张上下铺的床,易衡正打量观察著琢磨他究竟应该是睡哪一张时,眼角余光扫到一开始没注意到,融进了黑暗之中坐在右边床下铺的黑影。被这人影给著实吓了一跳,任谁猛地看到一个人影子杵在那,都容易被吓出心脏病。
因为房间没开灯,又没有大的窗户可以照进更多光亮,牢房内的光源显得很是稀少。坐在床上的人没有言语,还是逆光方向,一时之间还真是无法发现到。易衡就这麽站在那瞄著黑影,过了一会儿猛地想到,这样注视别人说不定会无缘无故招惹到对方。他赶紧装作没看见一般,将脑袋朝人影的反方向转开。
黑影似乎本来想做些什麽事,可因为一只手打著石膏,有些碍事而没弄好,自言自语地骂了声:“妈的!太不顺手了。”一抬头见刚刚进屋打算将行李物品放到另一张床上铺的易衡,随口便问道:“你就是新来的?”
“……嗯,我是。”少说话,减少存在感。在心中默默念叨警告著自己,别再像以前那样招惹麻烦的易衡,用他算是最平和充满“善意”的口吻回答道。
“站那边干吗?看不清你人,给我过来点!”黑影似乎对新来的易衡产生了点兴趣。
房间黑还不是自己不开灯,明明熄灯时间还没到……心中默默这麽想著的易衡,自然是不会把他想的话这麽说出来。在犹豫两秒後,他想应该也不会出什麽事,稳妥点还是过去好了。说不定传闻可怕又不好相处的人,并没有说的那麽夸张。
“过来点。”
易衡将东西都放到另一张床的上铺後,便向对面黑影的床铺方向走过去几步,在黑影前一米的距离停顿了住。
“你站那我就看得清了?再过来!”
对如此嚣张妄我的说话口气,易衡听得有些不爽。努力忍耐著,在心中默念与室友和谐相处的信则,易衡朝前干脆地大踏步过去,就差坐在床上了。
如此近的距离,易衡也算稍微看清了黑影的真实面貌。这个人……应该就是尤二提到过的“疯狗”吧?倒是个人特征非常明显啊。
比起监狱里清一色的光头或寸板头发型,眼前这人的头发明显比监狱其他的人都长上不少。一头黑色乱发翘得非常有个性,东翘西翘倒形成了一个特别造型。据说头发和人的性格也有些相像,这扭曲又看起来偏硬的发质,估计和它的主人挺统一。
除了显眼发型外,黑影在窗外微光的勾勒下,五官长相也显露了出来。在看清黑影的脸时,易衡确实有一些吃惊。从别人的形容描述中,他脑中一直以为A11里不好招惹的人,会是一副狰狞粗暴五大三粗的模样,可他现在看到的这人,却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样。
刀削般的深邃面容,长相意外的英俊。估计这个皮相随便到大街上一晃,都可以招惹来不少女孩的回眸追望。像这样的人都会被关在监狱中,是有些让人感到惊奇。
而且,易衡视线稍微向下一瞥,瞄到了大咧咧赤裸著上身的“疯狗”一眼。那绝对是好到爆的身材比例,肌肉线条锻炼得恰到好处,让人看著就不由心生比较。虽然易衡心中觉得他自己这些年运动和工作後磨练出来的身材,也不会比这“疯狗”差到哪里去。但不得不承认,“疯狗”的身材锻炼得极好,不是一般人那种排骨体型能对比的。
看到如此有先天优势的男人,居然也和自己一样被关在不见天日的监狱,易衡突然瞬间觉得……让他心情舒畅平衡了不少。
第九章 前有疯狗
“嗤啦──”
易衡深灰色的狱服领子,猝不及防就被坐在床上的人一把攥住拖了过去,身体一时间无法控制向前靠近。等到定住时,易衡才发现他和“疯狗”之间的距离可能连一分米都不到,脸正对著对方,相互观察。
“这次新来的还不错,长得算是挺顺眼。”似乎对上次住进牢房中的人各种不爽,疯狗对於这次来的新人,倒是难得的没怎麽挑刺。就像牢房是自己的一部分地盘,疯狗对於看不顺眼或是想碍事挑衅的家夥,非要将对方驱逐出他的视线范围才会感觉舒服。而明明眼神看上去凶狠应该更像是容易招事的易衡,反而让疯狗第一次稍微感觉满意了些。
“你叫什麽名字?”似乎是越看越觉得易衡顺眼,疯狗好玩一样抬起手,好奇地摸了把易衡的脸。这个有著两道英挺剑眉的新人,刚剃的短发摸上去刺刺的。疯狗像是见到一件新玩具一样,对易衡充满了好奇。
被一个才刚刚见面的男人就拉著摸脸,易衡心里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毛毛感。被摸完脸又被扑腾上了脑袋,易衡忍了又忍,还是实在有些扛不住。不管是哪个大老爷们,也无法习惯让一个陌生男人摸著脸玩啊……於是易衡在坚持十几秒後,决定往後退开。
见扑腾得正好玩的新人,居然想往後躲,发现这个苗头的疯狗,立刻用手再次将易衡的衣领拽住,开口问道:“怎麽?”
“我不习惯被同性这样碰,太恶心……呃,不,是太怪了。”易衡嘴一张,差点又习惯性地说出了实话。虽然他在说话间已经及时反应过来,并把话说得算是尽量委婉了点,可好像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这话一说出来,疯狗的脸色顿时就沈了下去。本来他也只是好玩加好奇罢了,但被易衡这麽一说,就像是他故意要干什麽一样。在牢里待了这麽久,他也见过不少人拿男人取乐子,可他一直都没有想过,也根本没看上眼的。
眼前这个新人,倒是给了疯狗寻求刺激的灵感。因为右手的手伤还未痊愈打著石膏,原本可以自给自足的事从来都没有彻底尽兴过,左手怎麽弄都不顺。既然这个新人如此抵制,倒是可以叫他来帮忙“试一试”。
见疯狗的脸色都变了,易衡直觉不对,扳开疯狗拽著他衣领的手就想要往後退。可才往後走了几步,原本坐在床下铺的疯狗,便已经直起身板从床上下来了。
“别走啊,房间就这麽大。我惯用的手你也看到了,现在暂时是用不了,正好是你可以提供帮助的时候。”抬起被石膏和绷带固定的右手臂晃了晃,疯狗勾起嘴角,展露出一个格外邪气的笑容。
这般坏坏的邪笑如果是面对女人,说不定可以将对方瞬间迷倒。但对象换成了是易衡後,易衡只感觉到有危险的信号正在不断向他靠近。
“什麽意思?”
“没什麽,就是想让你来伺候伺候呗。”
“我五大三粗的,根本不会伺候人,你还是考虑别人比较好。”
“过来……”
“别冲动,要是我们闹到外面的狱警听见动静声过来,对你也不太好是吧?”易衡往紧闭的牢门方向瞥了一眼,不知道他现在如果呼喊狱警的话还有没有用。听说眼前这家夥也才刚从禁闭室内放出来,若再整出些事,狱警应该会严惩他的吧?这麽琢磨著,易衡想用这番话给疯狗一些提醒和警示的作用。
“嘿,你觉得我会让你有这个机会吗?”疯狗一脸毫不在乎的表情,朝易衡这边就快步接近过来。
易衡想阻拦,但不过是须臾之间,只是一边左手能活动的疯狗,抬起手臂就以闪电般的速度一拳打了过来。出拳的动作还未等易衡看清楚,就已经落到了他的腹部上,拳头打来的重击,可比易衡记忆中与人多次对架的力道重上许多。不管是在力量还是被击打的部位,都使在外边打架也算有经验的易衡,被这一招就打得弯下了腰。
腰刚弯下,疯狗这边却并没有停下攻势,又是接连几重拳袭来,甚至还抬起脚对著易衡狠狠一踹,将易衡整个人直接就踹到了靠墙的边上。
“我草!”被打到的部位痛得不行,易衡已经明显感觉到,论打架的话疯狗确实不同於一般的人,真TMD太厉害了。这麽比较起来,他以前打过那麽多场架现在想起来仿佛就像是过家家一般。
不愿就此服输,易衡也不想此时再软弱地呼喊外边狱警帮忙。自己这麽大个人一下子便被打倒,场面实在有些丢人。在骂了一声後,易衡强忍著身体的疼痛想用手撑住地面爬起来,可一抬头,又是一记重拳朝他脑袋上打来,让易衡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一次次爬起来努力回击,却又被打得更惨,易衡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有如此艰难费劲地打过一次架了。可就算他想尽办法去攻击或是防御,都无法比过明显打架经验和技术都比他强上许多的疯狗。
直到打得地上的人不再试图爬起来,而是放弃抵抗般侧身弓在地上不动时,疯狗歪著脑袋闲闲地蹲在了易衡的身旁,笑著问道:“怎麽样?还想要继续挨打吗?”
“草……”易衡不知道是刚才哪一击打到了他的嘴边,牙齿因此不小心碰撞到了舌头,现在口腔内满是他自己的血味。
蹲在他身边打架能力完全不是人的家夥,单靠一只左手已经这麽强,若是右手也好著的话,那得多可怕?再这麽打下去,易衡想著他是不是很快就要变成像上一个牢犯一样的结果?权衡利益後,不想在来监狱第一晚就躺著出去的他,见疯狗又抬手作势要继续打,忙条件反射地将手臂抬起挡在脑袋前,终於服软道:“哥,你到底要我干什麽?”
“干什麽?嗯……”像是真的在认真沈思了一番後,疯狗邪气地勾著笑容,指了指他胯下的部位,道:“帮我舔啊。”
“……”眼神近乎呆滞地移向疯狗手指所指著的部位,易衡不知道要说什麽好了。他现在想骂人,狠狠问候眼前这位,可想想後果他又忍了下来:“可以用手吗?”这已经是易衡能退的最大限度。
“用手的话有什麽意思?我就喜欢看你这张酷酷的脸,用嘴淫荡地伺候我的模样。”拽住易衡的衣服,将易衡从地上提起来一些。疯狗观察著嘴角还沾染了一些鲜血,在听到他的要求後表情变得狼狈又显得有些脆弱的易衡,感觉似乎真的有些兴奋了起来。
“你不怕我把你的咬断?”
“谢谢提醒,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你的下巴卸了,再等你乖乖听话地伺候。”
“……”易衡沈默了一会儿,没作答。在为奶奶筹钱治病时,他低声下气四处请求,做过各种苦力工作来赚钱。本来性格有点直,长得也是容易惹事样的他,为了不得罪人,已经是尽力改变学会了去妥协和忍著。毕竟想混下去,有许多事都需要忍耐和改变。他现在还不想这麽快就被打得没命,冤枉入狱已经够倒霉,若真这样就死在监狱,那实在是太悲惨了。真这麽被打到死,要如何去和已经升天叮嘱他好好生活的奶奶交代?
忍一时风平浪静,看这疯狗也不像是真的对男人有兴趣的模样。估计是因为他刚刚的话没说好,才刺激了疯狗的怒火腾升,想使唤羞辱他而叫他做这种事。说不定到了最後关头便会後悔,那先忍著吧……不断自我催眠宽慰自己的易衡,算是默默接受了疯狗的要求。
……
“你快点行吗?磨磨蹭蹭的是想拖到明天?”已经坐在床边的疯狗,朝蹲在他两腿之间已经瞪著他裤子僵持了快一分多锺的易衡,不耐地催促道。
“……”没说话的易衡,觉得他现在想说的话只剩下骂人的了。如果骂人话一出,估计只会把眼前这家夥激得更怒,所以易衡觉得他还是控制尽量不张口顶嘴惹祸为佳。
垂下漆黑的双眸,易衡望著眼前的裤子,终於是酝酿足了勇气,伸手把那裤子向下脱去。在看到里边的内裤後,又皱眉纠结了一会儿,视线向旁飘移,才快速地将里边的裤子也脱了下来。
在黑色毛发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