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扣的手表是雅致的绿色,除了防水夜光功能,还能当成打火机打出火焰。
另一块手表入手特别轻巧,用银白色的扣环能挂在腰带上。紫色的水晶表面防水防刮擦,另外,随着温度的变化手表表面的颜色会不同。
最后一块手表吓了杨小阳一跳,透体黑色的手表硕大无比,可以链接网页查看信息。这款手表具备卫星定位、人体心率、血压、行走速度、所在地海拔等等查询功能,简直是科幻小说里才有的智能玩意儿。
杨小阳感叹了半响,问金枝:“能当手机用不?”
金枝笑吟吟的只是不说话,与杨小阳分别了一段时间后她特别爱看男孩或者惊喜或者高兴或者责怪的表情,她觉得花再多的钱也值得。
招呼两人吃饭的vanti进屋来望着桌上的各式手表羡慕不已,不过还算镇静的保持了风度。妈妈阮萍不习惯寄人篱下的生活,特别不善于和别墅主人每日相对,在金枝回来后执意回到出租房。vanti却没有阮萍的诸般心思,宁愿打扫房间做饭当佣人也要留下。大而化之的杨小阳看不穿女孩的机巧也无所谓,而金枝对此看得很透,一笑了之。
杨小阳拿起钥匙扣手表要送给vanti,金枝不动声色的按住他的胳膊对女孩笑道:“我给你带了一套真丝的裙子,想不想看看?”
这个呆子,女人在心里嗔怪杨小阳,我送的东西怎么就能送人呢?
谢谢。。了金枝的vanti也在肚子里取笑杨小阳,手表是贴身带的物件金枝的心意一望便知,可惜杨小阳这个榆木脑袋不明白罢了。她在房间里试穿了新衣服,满足的挂在衣柜里,点点走进屋子憨憨的递给她一个红色小锦盒,打开后是一串水晶手链。vanti笑着又谢过了点点,可心中怎么也没有一丝丝的谢意。
脸上带着眼罩的点点更少了些小孩的好动天性,越发让周围的大人们从心里想爱护怜惜,可vanti怎么也不能把这样的情感带入内心,越是责骂自己的无情冷酷就越是讨厌小公主一般的丫头,她恨所有人都喜欢点点,所有人都当她是内衣店的雇员。
我也还小!伊人内衣店里,vanti瞪着手里的抹布怒气冲冲的想着。只不过残忍的老板没空计较她还是十多岁的未成年,绞尽脑汁的金枝力图把和杨小阳相处的每一秒当成一年来安排,因为她要带点点远渡海外治病,而杨小阳则在等待傅威。
傅威召唤时杨小阳他正在耕耘金枝的土壤,丰腴的女人像一枚熟透的蜜桃,轻轻一碰便破了皮流出细嫩香甜的汁水。
“你去吧,多一个傅威也不算多,她没了你却日子难过。”喘气兴奋的金枝胸脯轻轻起伏,丰满的如同钻进一只山羊的灌木丛,荡起一阵阵的涟漪。
杨小阳很不好意思,强辩他和傅威没有任何的不正常关系。不与他理论的金枝抬手擦了男孩脸上的汗珠,温柔如水细致如冰。
手里还残留金枝丰盛肉体感受的杨小阳见到了傅威,站在街边吃零食的威威姐姐一样的眉眼清秀,可杨小阳总觉得她有了明显变化。经过细致入微的观察他恍然大悟:傅威居然也丰满了许多!
为什么要说“也”?杨小阳想了半天才明白是把娟娟拿来和傅威作了对比,想到在大学里一边学习一边思恋自己的女生,杨小阳原本热切期盼见到威威姐姐的心火顿时熄灭了大半,他很认真的说道:“这年头不节食的女性太少太少。”
傅威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她大惊小怪的叫道:“你也说我胖了?”
又是“也”,杨小阳急忙解释:“你这是成熟,对,成熟的体形!”
傅威横了他一眼,把手中的土豆片带子扔进垃圾箱,很自然的挽了杨小阳的胳膊说道:“徐宏民想见我,我叫上你做个伴。”
杨小阳几乎要忘记这个人,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是“华城”的老总经理,一个快要淡出大家视线的“老人”。“他不是在拘留所吗?”杨小阳问道。
傅威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袋地瓜条撕开了边吃边说:“他的案子要提交检察院了,估计得坐上几年牢。”
杨小阳很唏嘘,在华城风波中徐宏民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却因为侄儿洪汉东的失踪结束了躲藏的生涯,挺身而出投案自首。
“人,真是特复杂的动物。”杨小阳忍不住发出感叹,“就像那句话,我想早恋但是已经晚了。”
傅威嚼着地瓜干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对杨小阳的无病呻吟不置可否。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判断徐宏民,他对不起付给他薪水的“华城”,可作为洪汉东姑父的他又值得大书特书的表扬一番,起码不是每一个人有胆量为侄儿果断的报案。
剃了平头穿着看守所制服的徐宏民没如杨小阳料想的那样,对东家的大小姐表示悔恨之意,见面后像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辈问傅威:“你会给汉东的墓上一束花吗?”
傅威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洪大哥的衣冠墓在东山公墓,我已经去过。”
徐宏民沉默了,良久才闭上眼睛动情的说道:“你和以前的傅先生很像很像,重情义啊。”
充当陪客的杨小阳留意到他的话中之意,却不明白有牢狱之灾的老徐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他和傅威都静静的听着,等着徐宏民进一步的阐述。
徐宏民用手背擦了眼皮挤出的眼泪,怅然说道:“我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了,连累汉东走上不归路,我心疼啊……”徐宏民的眼光在两个小辈的脸上转来转去,“当事业不是原来的事业,公司也就不是原来的家了,只是谋取利益的金库。我变了,华城变了,傅先生也变了。仿佛我的路子是自找的,是不会自我约束,是利欲熏心,威威,你认为呢?”
傅威摇了摇头,紧闭嘴唇不说话。徐宏民淡淡的笑了笑,自顾自说:“商人重利轻别离,算计来算计去会淡忘了人间的所有感情,而成为一台机器,这是生存的必然。”
徐宏民很政治的说道:“别走我们的老路,威威,别像我一样别像洪汉东一样,也别像你爸爸一样。”
“傅先生一直认为华城是他的最得意的杰作,其实回首想想他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这样的获得,我看啊,不要也罢。”
杨小阳跟在傅威身后走出看守所,前面默默走路的傅威又在朝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他不会明白威威姐姐心中翻腾似风暴洋,抱得美人归的爸爸傅林涛又掌握了华城,可是他当初为了公司忽视了妈妈,抛弃情人吴霜和私生女,看似功成名就的背后何尝问心无愧?
杨小阳问道:“徐宏民最后给你的号码是什么?”
傅威没有半点犹豫的说道:“保险箱的密码。”
杨小阳惊异了:“保险箱?”
傅威冷笑道:“我能猜出里面放了什么。”
“什么?”
“大不了是‘华城’一些领导的罪证,说不定还有来往官员的记录,再说不定有我爸爸的隐秘资料。”
杨小阳猜不出其中的含义,想问又怕傅威小视了自己。傅威回头说道:“你不在其位当然不明白,徐宏民还在怨恨爸爸,想借我的手搞得公司不安宁。”
“怎么说呢?”杨小阳彻底晕菜了,“他交给警察不好吗?”
傅威停下脚步叹息道:“有什么比家庭不和相互猜忌更伤人的?有什么比失去女儿的尊重对父亲打击更大的?有什么比继承人丧失事业心更危害公司的?”
鼓着腮帮子的杨小阳半响后才冒出一句话:“你既然看透他的计谋就没用了。”
傅威苍白的摇头:“不是这样啊,阳阳,我的确打定主意了。”她看着杨小阳的眼睛说话道:“我要回学校当我的老师去。”
傅威的决定在杨小阳意料之外又在她的意料之中,绕着圈子走路的人总要在lang费许多时日后才发现又回到原点,聪明如傅威也没例外。一场未开始就结束的恋情耗费了灵魂的火焰,一局扑朔迷离的商场战争花费了她太多的精力,虽然她因此明悟世道但变得疲惫,不希望还要变得做人鄙夷。
“很好看的手表。”傅威不想说沉重的话题,指着杨小阳手腕上的金表笑道。
杨小阳二话没说摘下了表递给傅威,傅威本想拒绝,她知道只有金枝才有随随便便送出十几万物品的实力。快速转念一想的傅威接过了表,她既然不是“华城”的傅副总不再是傅家的公主,而只是一个普通小学老师的女孩。作为有着七情六欲的女生,耍点小心眼让花心善变的男孩和他的情人之间情海生波,未尝不可!
“啧啧,值我十年的工资!”傅威摆出小女生的嘴脸,满含醋意的嘀咕说。
杨小阳不敢让威威姐姐再说下去,问她为什么要自己陪同前来。把手表戴在手腕上的傅威喜滋滋的抬手抬脚捣弄到手的货,很随意的回答道:“我以后就是快乐的单身汉了,宣告一下而已。”
“宣告?”杨小阳再次石化,心带恐惧的猜测自己是不是智商成零,怎么很多的话听见了可是不解其意。
“笨蛋,她暗示你可以追她!”逢年过节教训杨小阳一次的乐乐不会错过机会,戳着他的脑门趾高气扬的说道。
杨小阳拨开她的爪子,手指在女生的头上弹了几下:“你说什么啊,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乐乐用爪子在杨小阳身上留下数个抓痕,没好气的说道:“谁叫你是花心大少?威威姐姐的话当然还有一个意思:她也要接受别人的追求了!”
杨小阳大脑当机,是啊,决心从华城繁重事务中脱身而出的傅威又将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女郎,她当然有权力为幸福而拼搏。男孩无数次想到类似的结局,可真的事到临头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人总是自私的,杨小阳不例外,他的心情因为傅威的话时起时落,仿佛在一团胶泥里沉沦着不可自拔。杨小阳明白已经无权要求傅威什么了,他本来可以握有一手的幸福,但此时张开手掌却发现只有一手的空气。
细心的金枝很快看出杨小阳不对劲,旁敲侧击下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她的看法和乐乐有相似之处也有其他的不同,敏锐的她感到女孩还有另一层的暗示:我心目中第一人选以前、现在还是你,要行动的话未来也是你。她思量了半天没对杨小阳揭开这个小迷宫,金枝是女人,一个像娟娟、傅威一般爱上杨小阳的女人,私心在所难免,特别看见金表不在杨小阳手腕上的时候,气恼和忿忿不平掩过了对男孩怀有的母性的关爱、教诲之情。
这便是杨小阳十九岁的夏季,在躁动、迷茫的年轻里找寻着不知名的未来,这时的他只能对自己负责,但做出的选择没有一个人满意。
第二十五章 流浪的流氓继续着流亡
vanti在“伊人内衣店”里转来转去,手里抱着零七碎八的衣物东边鼓弄一会西边翻检一阵,实在看不下去的杨小阳无可奈何的说道:“vanti,你的新衣服我见到了,真的真的很漂亮。”特地花费一百三十元的离子烫整了一头黄色小卷毛的女孩脸上“唰”的出现一层红晕,像一只澳洲的鸵鸟半截身子埋进更衣间,只露出小半个屁股。
其实杨小阳没有说实话,vanti身上的象牙白色的束腰缎面衬衫和黑色的棉质半裙并不适合未成年的女生,虽然注重每一个细节的设计师体现了整套衣服优雅完美的淑女风范,但对于十四五岁的女孩她们应该的衣着是随意、开朗、活泼的,就如同大红色可以让贵妇人更高贵,可适宜青春少女的红色却是粉红或者是玫瑰红。
被欺骗的vanti站在更衣间的门口,趁着没顾客的空挡第n次照了镜子。要带点点到国外做手术的金枝清理出很多的衣物送人,vanti一眼便看上了这套。
黑色的沉稳和白色的典雅在镜子里勾勒出一位希望长大的女孩形象,她努力挺起胸膛好让那一对小小的山峰撑出衬衫的高雅,可惜那两个凸起太渺小了一点,任凭vanti如何用力的吸气收腹,甚至没有衬衫上的四条纹路来得清晰。vanti有些泄气,突起的两小点很快变得更加轻微,宛如一潭深井水中央露出两颗鱼眼珠。女孩扭头看了看外面,杨小阳坐在收银台后看书根本没注意她在干什么,vanti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下一个魔术文胸,闪电般关上更衣间的门。
更衣间“呯”的关门声让杨小阳抬头看了一眼,他暗自好笑vanti的小人儿心态。长大就真的那么好吗?杨小阳有点疑惑了,提前进入成年人的世界反而使他看清里面的残酷。
手机上接到了两条短信,一条是傅威的,她说半年的房租已经打进他的帐户,杨小阳看完后存进了专设的文件夹。住在杨小阳姑姑家的傅威终究没等到杨小阳的追求,手机里塞满娟娟甜言蜜语短信的男孩终究还是没做出选择,对他彻底失望的姑娘一气之下拉他签订了租房合同,明确两人的关系是房东和房客的业务关系。杨小阳苦笑着收下一月一千五的房租,不无恶意的猜想她当老师的工资还能剩下多少。
“我可以节省饭钱。”傅威冷言冷语的刺激杨小阳,“请我吃饭的男人很多。”杨小阳感受到了女人愤怒的歹毒,傻傻笑着不敢接话。
傅威本来很想再戳戳杨小阳的疼痛处,偏巧男孩的不抵抗运动有着非凡的效果,她叹了口气不忍心让杨小阳继续难堪,心中感叹他果然是命里独一无二的克星。
另一条短信来自齐奉,齐副局长邀他晚上喝茶。接受了邀请的杨小阳同志毫不犹豫的删除了短信,体现出男女有别、重色轻友的卑劣。
下午,齐奉先开车到刘茜墓上一个人呆了两个小时,陪女孩说了话后觉得舒服了很多。每个人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天堂,刘茜是齐奉的天堂,齐奉却能成为别人的地狱。在齐奉心中,杨小阳当然不是天堂,不过说成澡堂倒也有几分神似。起码在那里裸不会不习惯,要是愿意的话,精神和身体都能极大的放松放松。
齐奉走进茶室一眼看见坐在杨小阳身边的金枝没觉得意外,帮金枝和点点办理了护照的他知道这个女人马上要离开江城,当然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干弟弟在一起。
这便是缘,妙不可言的地方,了解金枝一些情况的公安局副局长就算对这件不伦之恋不支持,但他深深的能理解。
“金小姐你好。”齐奉主动打了招呼,坐在两人的对面。
金枝嫣然一笑,如同齐奉惊异她和杨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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