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随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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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随我心-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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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董盼羽与贵成已行男女之事,有孕在身,因受不了猪圈味道,急匆匆往院内跑去,到得小门口,就见董氏正将林芳摁入洗衣盆中,董盼羽惊吓中急往后退,藏于小门后。忍不住探头去看,董氏还不罢休,将一件件脏衣服往洗衣盆里放,吓得她禀住呼吸不敢出声。

此时,林翠娥进门,董盼羽赶紧将头缩到小门后,先是母女对话,然后听得林翠娥大呼小叫着往外抱林芳,而童氏一连声自责,说是不小心将林芳掉入盆中。

“也就是讲,芳儿掉入水中,不是失手,而是故意为之。”

“是,且时候不短,因姑母将她摁入水中之后,往里放衣服时,口中念念有词,手下动作也是不疾不徐,翠娥回来时,已是一刻有余。”

“你姑母口中念些什么。”

“已是记不太清,只记得意思是讲,芳儿满脸血瘤,口鼻歪斜,必是妖精托生。”

“你为何不阻止?”

“我当时已是吓傻。”

“翠娥可知实情?”

“她进门时,盆里已是泡了不少衣服,那时她已十岁,又不傻不痴。”

“院内可还有他人?”

“翠萍娇贵她自己,除非解手,一般不出屋,怕晒黑皮肤。六郎已去镇上铺子上工,十郎去了学堂,姑父后一步大嫂也去了地里。”

贵成转过脸去,看不清神情。

过了片刻,贵成转过身来,已复刚才神情,又问:“当日你找到我时,为何不讲。”

“我怕。”

“那后来呢?从出事到现在,已有八年,你为何不讲。”

“想讲时,已是出不了口。”

“还有,”董盼羽又道:“我也觉姑母言之有理,即便是成年人,在水中半刻也会丢失性命,芳儿那时也才两个月大,沉在水中有一刻之久,竟是救了过来,莫非真是妖精托生,要不,哪有如此聪慧的孩子,也才八岁,便知很多事,即便是大哥,恐也不如她。”

贵成喝斥:“莫要胡说,此事你当年既未讲,便一直不要讲吧,否则,大哥又会脱一层皮。”

“我知。”董盼羽心想,此事我当然不会讲,若是讲出,便是见死不救,往后在林家又如何立足。

嘱咐董盼羽几句,贵成烦闷,掀帘出屋。

“大哥?”

贵成掀开门帘,就见大郎木呆呆站在门口,已被太阳晒起浑身湿透,却是未觉。

快步前去扶住大郎,贵成担心:“大哥,你可有事?”

大郎悲声道:“我还能有甚事,呵呵,都已到此步田地,我还能有甚事?”

贵成暗恼,要扶大郎进屋休息,大郎摇头,转身往院外走去,踉踉跄跄,脚步虚浮,贵成又要上前扶他,却被大郎将手推开,贵成无奈,只得亦步亦趋跟着大郎。

漫无目的在田间走着,此时正是一日间最热时候,村民都已回家休息,待午后稍凉时再下地干活。而大郎却不知热,一直走,一直走,有几回差点栽进路边水渠,被贵成拉住,再接着走。

实在看不下去,贵成挡住大郎:“大哥,你我兄弟几十年,我怎会不知你,你若想哭便哭,想叫便叫,莫要如此,憋出病来可如何是好。”

大郎悲笑:“呵呵,事到如今,我哭又有何用?当年,母亲责骂与我,讲你大嫂不通情理,芳儿病重,你大嫂干活时却将孩子带到地里,令孩子风吹日晒,我竟是相信母亲的话,也觉你大嫂过于偏执,呵呵,如今想来,恐是连武儿都知其中原委,而我却一直蒙在鼓里。”

贵成安慰:“你不在家,又怎会知实情。”

大郎不理会他,只管自言道:“如此便想得通了,为何文儿对我怀有敌意,为何芳儿玩笑讲我要娶新娘时,文儿会出声怨毒,武儿会面貌惊恐,哈哈,原来底子在这里。”

“那日芳儿晕倒,昏睡三日,你大嫂不吃不喝不睡,连守三个日夜,我劝她休息一下,她讲,她怕她自己稍一错眼,芳儿便会没了,如今想来,应是内心本就留有恐惧。”

贵成不再插话,由着大郎自言自语,将心里的话讲出来,也是一种排遣,若是一直闷着,早晚会闷出毛病来。

两人在毒日头下,一个走一个跟,一个讲一个听,状似疯癫,却是谁也没想到,在这空旷的田野上,看似无人,他们的话,竟是一字不落被听了去。

“噗通,”

终于,大郎精力不支,昏倒在地,贵成不敢将他送回林府,大嫂问起,不知该如何交代,背回自家也不可行,周渔与自家隔壁,难免会被看见,家中下人也不能保证各个守口如瓶,最后无奈,将大郎背到渔场一侧空屋内,此屋原本准备晒制鱼干,此时暂当避暑之地。

鱼干房内并非空无一物,贵成和周渔有时会在内休息,里面有床有洗漱用品。

将大郎放于床上,不顾自己也是浑身汗透,贵成脱去大郎衣衫,沾湿脸巾,擦洗大郎全身,最后将湿脸巾搁在大郎额头,又将大郎衣衫晾起。

大郎醒来时,有片刻愣神,感觉身有异样,发现自己赤裸着身子,只腰间搭着薄被,贵成背对自己坐在门口。

听得声音,贵成回过头来,紧忙着起身过来问道:“可是觉着哪里不舒服?”

“已是好了,”说着话大郎挣扎起身,感慨道:“终究还是你我为伴。”

将大郎扶起,拿过已晾干的衣衫,伺候大郎穿上,贵成郑重其事道:“你我自小相随,只要大哥不嫌弃,贵成自会终生为伴。芳儿遭此大劫,能活过来着实不易,大哥千万要保重,莫要令大嫂与芳儿忧心。”

“我自是知晓,若无我,你大嫂也不会受众多苦楚,三个孩子活来均是不易,我自不会再辜负她母子四人。”

不要贵成再送,大郎自己回府,远远望见,林芳站于门口树荫下,小脑袋不时往两边大路张望,满头小辫跟着甩来甩去,很是俏皮。线儿站在她身后,拿圆扇轻轻为她扇着,林芳不耐,伸手抢过扇子,呼哧呼哧猛扇几下,双眼却不忘看向大路。

 第一〇四章 急迫

快步跑到门口,大郎责道:“芳儿,怎的不回屋内呆着,小心莫要中暑。”

将扇子转向大郎,呼呼给大郎扇着,林芳怨道:“爹爹先莫要讲芳儿,大热天爹爹去了哪里?”

拿过林芳手里圆扇,大郎转而给女儿扇着,另一只手牵起女儿小手,边往回走边道:“爹爹找你叔叔有事相商,耽搁得久了些。”

林芳皱鼻:“爹爹莫不是掉进酸菜坛里?怎的又酸又臭。”

举手闻闻自己袖子及腋下,可不是么,酸臭难闻,大郎却弯腰抱起林芳,笑道:“芳儿嫌弃?爹爹偏要芳儿闻个够。”

林芳捂鼻仰头往后:“不要,爹爹好臭。”

李翠梅掀帘从屋内出来,笑道:“讲你肯定是有事耽搁,偏芳儿不听,要在门口等候,这一回来,父女就又闹起来,快点进屋先歇息片刻,吃点西瓜,落汗后再沐浴。”

三人嬉笑着进屋,今日家人到得倒是齐整,连平日里不肯过来的林翠萍都在。屋内各人争相与大郎打招呼,林翠丽埋怨:“大哥你也真是,有甚急事非得此刻去办,若是中暑怎办。”

林翠娥点头:“就是就是,大哥最是不知爱惜身体。”

大郎笑道:“不用担心,我与贵成在一起,会有何事。”

“大哥,”从大郎进门就未吭声的林翠萍,此时站起,轻声道:“我想跟着八妹去她那里看看,可好?”

深深看着自己这位七妹,大郎沉声问道:“可是日日对着芳儿,心内不安?”

“大哥?”林翠萍内心一震,颤声叫唤。

林翠丽好奇:“不安?七姐为何对着芳儿会不安?”

听得丈夫问话,李翠梅心觉异样,笑着替大郎答道:“翠萍身为长辈。却为芳儿一稚童做事,每日里风吹日晒,替芳儿管理三百余只山羊,心内怎会不愤,翠萍,可是如此?”

“是,大嫂所言极是,”林翠萍强笑道:“芳儿每每拖欠我薪银,身为长辈,我又不好开口催要。便不想再为之出力。”

林芳内心撇嘴,我何时欠过人薪银,我根本就未发过薪银好不好。大人讲话,总拿小孩子当借口。

林翠丽当然知是开玩笑,倒是觉新奇:“那成群山羊,竟是芳儿所养?”

“那是当然,爹娘讲。那是我的嫁妆,所得羊绒衣,卖了银钱,也是我的收益。”

此话一出,耿永强忍不住一口西瓜喷出,急咳几声才笑道:“曾听岳父岳母讲。芳儿人小脸皮却是不薄,我来这十几日,也未觉芳儿有此毛病。今日算是见识过。”

大郎却是笑不出来,沉默片刻,对林翠萍叹道:“走吧,你大嫂送你那百亩陪嫁,我折合成银钱给你。也一并带去。”

“大哥,我不要。”话落音。林翠萍已是满眼泪。

“带走吧,”大郎声音已是不平静:“此次相离,兴许此生再无机会相见。”

说完,大郎去浴房沐浴,林翠萍告辞,回自家院落。

大郎沐浴出来,周二晓跪于院内,求大老爷大夫人,她愿跟随七姑夫人,大郎默然,李翠梅让她去与自家爹娘说,若是周渔夫妇舍得,她便可跟随七姑夫人离开。

耿永强想起一事:“大哥,明日我与翠丽便离开,此前可是讲好,我两人离开时,咱四人所带四班比试武艺,大哥你讲,何时开始。”

大郎却是无此心情,摇头:“我与贵成每日里忙活生计,四班几乎均由你二人训练,要比试,也是相当于你二人比试,有何意义。”

林翠丽哈哈大笑:“怎样,我就讲肯定不用比,偏你不信,非要问过大哥,大哥已如此答复,你还有何话说。”

耿永强对空叹息,怎的就不让他玩上一玩。

晚间,大郎入林翠娥屋内,兄妹一番长谈,大郎离开时,只留翠娥低泣。第二日,林翠萍跟随林翠丽夫妇离开时,林翠娥也未出屋相送。

林翠萍跪于地上,对大哥大嫂拜了三拜,无任何言语。

周二晓跪地只管磕头,周婆子捂嘴低泣,此去千余里,今生恐与女儿再无缘相见。

林翠丽一遍遍嘱咐大郎,莫让山上草药白白浪费,一定要记得采挖,大郎连连答应。

再说白水镇上官家,那日两家丁滚下上坡,被树绊住,并未滚远,却是被林翠丽那一鞭抽得狠了,加上一路摔碰,一时爬不起来,痛得不知该怎样自处,稍觉好一些时,二人才想起,自家主子还在山上,忍痛磕磕绊绊爬上山,却哪里还见自家主子,那六人也是无踪影。

两家丁一时没了主意,陪着主子出来游玩,却把主子跟丢,看那位使鞭者打自家主子时,毫不惜力,主子应是被打得不轻,此时连人也不见,是死是活也不知,这般可如何是好,回家该怎样跟老爷交代。

两人如没头苍蝇般,满山寻找,未有结果,只得沿原路下山,再不好交代也得回去,当务之急是多叫些人来,找到自家少爷,若是少爷真有不测,两人也别想活。

上官老爷听完两家丁叙述,立时便令两家丁带人找打人者算账,他们上官家,别说在本镇,就是在本县,都无人敢惹,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用鞭子抽打他儿子,还将他儿子藏了起来。

两家丁却是为难,他们也不知那几个人是谁,住在哪里,自家报上名号,对方却毫不犹豫,举鞭便打,从头至尾,自己都未听到那几人谈起她家姓氏,这要到哪里去算账。

上官老爷大怒,将两家丁一顿狠打,让二人仔细将经过讲诉清楚,听完后却是沉思。

六个女眷,主子与下人皆会武功,看来不是一般平民,可他并未听说本镇有谁家如此厉害。莫非是新来住户?或是外地来游玩者。

可本镇地处偏僻,一般人不会对此地感兴趣,来游玩的可能也不大,否则,自家亲戚不会选自己为他打理生意,因为此地隐蔽,不会引人注意。不过凡事都有特例,不能掉以轻心。

思及此,上官老爷一面派出人马去儿子失踪之地找人,一面派出心腹。四处打探,看本镇是否有新来富贵人家,或者外地来游玩者。他平日里虽是嚣张,却也知轻重,何时该拿出派头,何时该低头,很是分得清楚。

此时已是天黑。上官少爷失踪之地离镇上较远,且道路极不好走,两家丁身受重伤,颠簸中更是认不得路,到得天亮,也未找到地方。几人却是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齐管家从林家出来,便派人快马加鞭赶往盛城,自家少爷有吩咐。凡是有关林家之事,不管大小,必要相报,今日上官家少爷冒犯林家女眷,六小姐又险遭毒手。如此大事,该如何处置。须得自家少爷定夺。

那上官少爷被林翠丽搭在药篓上,伤痛加上一路颠簸,齐管家接手时他已经昏迷,回到齐家,齐管家令人将其用水泼醒,问他是怎样跑到这个偏僻村庄。

上官少爷被林芳甩出的树枝扎坏一边耳膜,对齐管家所问,听得不是很清,见眼前几人面目不善,以为又要被打。从小到大,只有他打人,哪个敢动他,今日被林翠丽一通鞭打,内心着实怕了,也不管齐管家所问何事,只管如呓语般,期期艾艾自说自话,凡他所知一并道来。

初时,有人不耐烦他啰嗦,要阻止,听得几句,几人震惊,这位少爷竟是知上官家经手生意内情。

且先不管其他,那少爷交代,来此地游玩,并非特意,而是几人乘兴随意走动,一时好奇,顺着他家密坊所在山脉一路过来。

第三日,报信者回返,言道,少爷有吩咐,那上官家少爷对林家小姐动手动脚,秽言淫语,就让他从此不能动,不能听,不能言,不能视。与报信者同回来的,还有少爷身边两暗卫,少爷吩咐,将此二人交于林大老爷差遣,兵器随后便到。

报信者还交给齐官家一把小巧匕首,讲是少爷让送与林家六小姐。齐管家认得,此匕首曾是八小姐身边利器,八小姐死后,自家少爷将此匕首一直带在身边。

上官家派出去找人的人未回,自家丢失的少爷,却是自己出现在镇子大街上,不过,除了进气出气,跟死人无二般,已成废人。

上官老爷震怒,他上官家虽不缺儿子,却是丢不起这个脸,一时抽出众多人马,叫嚣着一定要让伤他儿子者死无葬身之地,就连那密坊内守卫,也被他抽出不少。只是,知道路的家丁带人出去后一直未回,白水镇地形多变,人口散居,一时之间又哪得头绪。

顾嫂这些时日坐立不安,跟镇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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