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随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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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随我心-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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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来上课,只为解答林芳回答不了的问题,林文曾来上过课,却因学究气太重,没有林芳受欢迎。

林芳的脚依然长得很慢,八岁的个子,脚却不如人家四岁孩童脚大,大郎特意将通往向他之路铺了青砖,乡民也知此路乃小夫子专用道路,尽量避开,走其他路,以免将砖路踩压坏而不平,小夫子摔跤。

年前,林芳做主,将钎儿脱奴籍,嫁于自家一户佃农,刘妈年前得两个重孙,林芳给她放假回家带孩子,身边便只剩线儿。

钎儿跟着周婆子学了一手做饭手艺,出嫁后仍在林府当差,负责厨房,周婆子则在制衣坊做大厨。线儿被林芳派回府取东西,不知为何事耽搁,已是放学,还未回返。

林芳不让蓝婆子扶,蓝婆子只好紧跟身侧,陪着林芳说话。

“蓝妈,你一人在这学堂,晚间可觉寂寞?”

周边村民住的较散,学堂又建在田间,白日里还好,学生熙熙攘攘很是热闹,午间饭时,学堂厨房有热水,也有稀汤,均是免费,有自带饭食者,可就着热水稀汤凑合着吃一顿。家中条件稍好者,可在厨房吃饭,蓝婆子每日早课前统计好报餐者,午间按人头准备饭食,绝不浪费,近处学生回家吃饭。下午放学后,学堂就剩蓝婆子一人,晚间她也住在学堂。

紧忙着踢开前面不知哪个顽童丢的石块,蓝婆子答道:“呵呵,白日里忙活一日,到了晚间已是累极,倒头就睡,哪里有时间费那些心思。”

林芳问:“你这般年纪,怎不见有家人,莫非当年外祖母只送你一人过来?”

“唉,”蓝婆子低落:“是我命不好,太夫人当年给我指配一门婚事,没几月那人便病死,后太夫人又将我嫁于管家侄子,谁知还未成亲,那人也死了,我是个不祥之人,太夫人再要为我指配,是我自愿不再婚配。”

林芳摇头:“不详之说纯属无稽之谈,莫要信那些,蓝妈还不足四十,你若要肯,那些农户自会有不少人愿意相娶,让娘亲为你选一门亲事可好?老来伴,老来伴,老来也有人与你相互扶持。”

“请小姐恕老奴忤逆,老奴已是不想此事。说句逾越话,即便赖在主子家,也比嫁于不熟悉之人强些。”蓝婆子与林芳已是熟稔,知自家小姐性子随和,又体贴下人,平日里也开些玩笑。

“那,给你认个义子或义女怎样,老来也不孤苦。”

小姐如此说,蓝婆子脑中闪过一人,此人却不是一般人可肖想的。便笑道:“子女之事,也是要有缘分,谢六小姐体谅。”

说着话到得府门口。林文急匆匆往外走,看见林芳,赶紧上来牵着妹妹的手,蓝婆子与林文见过礼后,返回学堂。

林文牵着林芳进入院内。边走边笑道:“妹妹,二哥这就要去接你放学,怎的你如此着急,莫不是饿了?”

林芳好奇:“怎的是你接我,线儿呢?又被你拉了苦力?”

“六小姐,奴婢在此。”林芳话音刚落,线儿从林文屋内探头,晃晃手里一样物事。

林芳松开林文。紧几步进了林文屋内,稀奇看线儿手中所忙之物,原来是一块胶泥,林芳问:“这是要做何事物?”

“诺,”线儿朝桌上努嘴。边道:“二少爷本想自己给六小姐捏个胶泥玩具,却是怎样也不满意。便拿来画像,让奴婢依照画像来捏。”

胶泥玩具?林芳抬头看桌上画像,认出是郭四娘所画。

过年时,林武放鞭炮,那炮不知怎回事,飞到林芳跟前炸开,林芳淬不及防,踉跄就要扑地,林文正好离她不远,双手将她抱住,自己倒是滚倒在地,林武慌忙中去拉扯,却被林文故意绊倒,三人滚做一团,娘亲与爹爹在旁大笑,郭四娘觉着此景温馨,一时兴起,便画了下来,只是不知林文为何要将之用胶泥捏出。

妹妹以目相询,林文言道:“齐彪已是给我找好差事,不日便要启程,画幅带在身侧不便,我便想将其捏成塑像,却又不如你五哥手巧,怎样也不成功,只得让线儿代劳。”

线儿贪玩,林武制作事物时,她无事时便凑在跟前,渐渐也学了一些技巧。

“齐彪为二哥找的是何差事?”

“先在军中做些抄写事宜,往后再看情况而定。”

“齐彪可是同去?”

“不是,他还要接着读书,要考武举。”

“爹娘可是晓得?”

“等爹娘回来,便告知。”

“如此也好,二哥读书上进,却受命运捉弄,若从此守着这一方天地,也是虚度年华,想必二哥也是心有不甘,去军中也好,或可博得一番事业。”

“只是军中纪律严明,一般不得擅离,要想家人团聚,却是不易。”

“这又何妨,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呵呵,小人精,不知哪里总有些怪话,不过倒也是至理。”

林文今年已是十六,本早已该议亲,他自己却是不急,也劝爹娘莫要着急,他不想如此早便将自己与一女子绑在一起,他不想服命运安排,也不想就此靠爹娘生计,而想博得属于自己一番天地。大郎夫妇也觉男儿就要有雄心,因此也不逼迫他成亲,一切就看他自己造化。

闲聊一会儿,林文感叹:“当日你讲要办学堂,二哥还笑你,说若是你真办得学堂,我无处可去时,便来你学堂当夫子,今日妹妹也算是梦想成真,二哥却还固步不前。”

林芳好笑:“这哪里算是学堂,家中各个有事可忙,只我走路不稳,恁的无用,爹娘见我无事,才随我心意,也就这些朴实村民愿跟着我这小娃娃认字,若是真正学堂,哪里容得一个女娃娃如此放肆。”

林文摇头:“妹妹莫要妄自菲薄,村民确是朴实,可也自有认知,二哥已是有功名在身之人,给他们讲课,却是不如妹妹一幼龄女童受欢迎,可见妹妹有过人之处,妹妹自小聪慧,将来必会心想事成。”

林芳嬉笑:“呵呵,那就借二哥吉言,妹妹将来要办得学堂,心想事成。”

 第〇九八章 入军

新建院落比较简单,是个方方正正的小院,大郎夫妇三间主屋面南背北,林芳的三间房子紧邻主屋,同向。三间东侧屋,三间西侧屋,各住林文林武。各屋两旁均建有耳房,内里住着各自的贴身下人。

厨房设在主屋对面,与院门紧邻。

林文林武渐渐大了,与林翠娥住在一个院里,有些不太方便,虽是亲姑侄,毕竟年龄相差不大,男女还是分开来好,建院落时,便分开来建。

林翠娥的院子就在大郎院子西侧,院内布局相同,也有她自己的小厨房,不过,大多时候林翠娥还是来大郎这里吃饭。

在大郎院子东侧,是林翠萍的院子,布局也是相同。原本大郎夫妇让两姊妹合住一院,也是个伴,二人皆不愿意,只得让她二人分开来住。大郎院子东西墙上各开有小门,通往两姊妹院子,林翠萍却是很少过来。

贵成的院子在河对面,离渔场不远,紧邻着他院子的,是周渔的小院。

大郎院子后面,是两排下人院子,刘妈一家占一个独立小院,其他奴仆不管是否成亲,都合住,不过小勤家的会根据情况分房,不会让下人对主人家有怨言就是。

周渔一家是林家奴仆,本不该单独住在一处,不过他家情况特殊,又有贵成替他讲话,大郎夫妇又不是那苛刻下人之人,建房屋时,在贵成家院子旁侧,另建一院。周渔自己恪守规矩,虽人口较贵成家人多,还是要求与其他下人院子一样,规格小些。

两年前,有一农家女子自愿嫁给周三晓为妻,已是生有一子。周三晓此时在白水镇任成衣行掌柜。周二晓则一直跟着林翠萍,至今没有婚配。

董掌柜搬来镇上时,将自家孙子董浩与孙媳妇夫妇大丫也带来,自己退休时,孙子可是要接手自己差事的。林家将粮铺旁边铺子高价买下,开了一家饭馆,大丫重操旧业。

哦,还有一个人物,就是齐彪,如影随形。在大郎一家落户此地后,他跟着林文回家,在林家所买小山的另一侧。也买下千亩荒地,与林家紧邻。林缘所吃西瓜,就是齐彪所送,并请人来教林家农庄栽种,今年才头一年有收获。

“爹爹。二哥要去军中,你可舍得?”

“儿女出行,父母总也会不舍,不过,男儿志在四方。”

“娘亲,爹爹为何总讲男儿志在四方。显见是重男轻女。”

李翠梅好笑:“呵呵,此话已是惯用语,我家芳儿小时就讲要走遍四方。只要你走得出去,爹娘自不会阻拦。”

林芳使劲点头:“还是娘亲对女儿好,不像爹爹偏心。”

大郎摇头苦笑,三个儿女里,最最宝贝的就是女儿。偏女儿总讲自己重男轻女,真真是冤枉。也就是每回去镇上。女儿都缠着自己要跟随,可是路途较远,若是骑马,女儿娇嫩,自己舍不得女儿吹风,若坐马车,道路崎岖,更是舍不得女儿受颠簸,所以十回有九回都未答应,女儿记恨在心,每每都讲自己重男轻女,唉。

再来,世事险恶,镇上也不太平,自家虽不怕那家人,可也不得不防,谁让自家女儿越来越好看呢,若真碰上,受苦的还是女儿。

呵呵,林文离别在即,爹娘内心自然难受,自己怎不知爹爹最是疼爱自己,只不过插科打诨,逗引他转移心思罢了,怎会真以为爹爹重男轻女。

这里父女二人打趣,一侧的林翠娥却是心思恍惚,她今年已是十八岁,林文与王鸿文同在一课堂,林文已是进学合格,王鸿文却不知怎样,到了冬日,自己孝期将满,不知王鸿文可会真的来迎娶,当日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并未将婚事定下,口头之约,可会算数?

几年来,林文对林翠萍一直是不理不睬,林翠萍也知自己往日所为可恶,侄子临行在即,怕侄子看着自己不顺心,未过院里来,不过也未出工喂羊,而是呆在她自己院里。

钎儿要做饭,线儿要陪林芳,除钎儿线儿之外,家中奴仆悉数被遣散出外干活,剩下全是家中主人,贵成既已与大郎成为兄弟,自是林文叔叔,本应来相送,可刚好轮到今日要往镇上送货,大郎去不了,只有他去。贵成一早已是来过。

“伯父伯母,贻儿来了。”

自从搬到小山隔壁住,齐彪对林家诸人称呼也是改变,除改称大郎与李翠梅为伯父伯母外,对林文三兄妹也是直呼其名,偶尔也会唤林芳为芳儿,而他也请求大郎夫妇唤他贻儿,让林武林芳唤他贻哥。

齐彪此来,便是来接林文出发,他会直接将林文送入军中,自己再回盛城读书。

“伯父伯母请放心,林文在军中只做文书事宜,还可带小墨一起,不会太过辛苦,张翔发驻地离林文那里不远,也可照顾一二。”

这两年齐彪变化也是挺大,原本跟林文个子相差无几,现在却是比林文高了半头,皮肤仍是黑黢黢的如墨碳一般,不过壮实了许多。不知他在别处怎样,在林家人面前,齐彪比先前话多了些,如此时一般,偶尔还会说几句安慰人的话,尽管仍是言简意赅。

齐彪手里还有一个小篮,说完话递给林芳:“此是我路上所摘,不知味道怎样。”

野葡萄?有青有红,还有那么几个快要变紫,林芳心叹,可惜了了,没几个能吃,若是再过一段时间,兴许便是美味。伸手去接,齐彪却是将手缩回,道:“莫不是不可吃?”

这家伙,自己好像表现的没那么明显吧,怎就被他看了出来,难不成他会读心术?

“呵呵,莫要猜了,你的想法均写在脸上,我怎会不知。”

哦,有如此明显么。林芳摸摸脸,笑道:“此果摘的过早,还未成熟,味道酸涩。”

二话不说,齐彪转身就往外走,几年下来,二人已是熟悉,林芳知他要作甚,赶紧唤住:“哎,莫要连篮子一块扔掉。”那篮子编得细密小巧。看起着实可爱。

齐彪回头:“可是叫我?为何不唤我贻哥,我当不得么?”

呃,唤你黑皮。我会张嘴就来,可这贻哥,确实张不了口。

见林芳只是盯着自己看,神情变幻莫测,齐彪扭头出院。摆手将篮子扔入不远处河里,也未再进院,从那个永远不会变样的稚脸跟班手里,接过马缰绳,牵马木着脸在院外等候,小墨已是收拾停当。早已牵着两匹马等在院门外。

大郎与李翠梅倒未表现出依依不舍之态,来个千般嘱咐万般叮咛,而是如往日林文上学时一样。只嘱咐他莫忘了吃饭,林文读书太过刻苦,入进去时,忘了吃饭乃是常事。

直到几人打马飞奔而去,齐彪都未再看林芳一眼。林芳感觉莫名其妙,齐彪怎的如那得不到糖的小孩一般。已是十八岁的人,竟跟自己一个八岁孩童制气,真是。

林武启蒙较早,又比同龄人要聪慧一些,今年十一岁,已是考入盛城进学,因路途太远,即便满两月时有三日休息,来回时间还是太过匆忙,讲好放暑假时再回,却没想,竟然错过送别二哥。

二哥这一走,不知何时才得以相见,五哥近半年才回家一次,爹娘身边只剩自己一人,往后更要多多逗爹娘开心,林芳内心暗道,不是讲,女儿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么。

林芳正准备出门,有个中年妇女来到院门前,看见林芳,赶紧把双手在身上搓擦几下,伸手想扶林芳,又犹豫着有些畏缩,林芳主动将手伸给她,那妇女才大着胆子来扶。林芳问她:“顾嫂,你来有事么?”

这顾嫂才三十多出头,因常年在地里劳作,风吹日晒,显得比较老态,嗓门却是不低:“哦,上课时间已是过了半个时辰,未见小夫子到,大伙让我来看一下,可是小夫子有事。”

这个线儿,老也改不了记性,昨晚便吩咐她,今日一早去学堂给蓝婆子交代一声,说我会晚点去,看来她又给忘了,得赶紧给她弄个紧箍咒。

想及此,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林芳嘴里却问:“顾嫂,认字可是费劲?”

“哎哟,我这大年纪才学着认字,怎能不费劲。不过费劲不怕,前几日去镇上卖鸡蛋,有人喜欢我的鸡蛋个儿大,讲只要往后去卖,直接送往她家门房即可,还给我写了地址,哈哈,有了字条,我就不怕脑子忘记,认了字如此方便,费劲就费些劲吧。”

“那地址上的字可是认得?”

“大半不认得,问我家茅草,我家茅草也认不全,这不,今日想请教小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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