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随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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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随我心-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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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翠娥娇缠:“大嫂,翠娥已有些日子未回家,眼见着大赛将近,翠娥想跟随大嫂回家习练,随时可请教大嫂,可行?”

李翠梅点头,继而又问:“你若是只为习练,有郭四娘指导岂不更好。我也是师出于她,这些年来,又杂事繁多,绣艺固步不前,郭四娘则只专于绣艺,虽年事渐高,已少动手,却也非我能比。”

林翠娥呢喃:“大嫂,翠娥不止为习练,是想跟随大嫂。”语气中的留恋,很是明显。

“且都走吧,”童氏挥手:“各个回来讲,要陪伴与我,却是口不对心。翠红没两日便挂心饭馆,被我赶回镇上,二郎倒是留了下来,整日里钻在作坊,还得我这当老娘的伺候他饭食衣着,没两日也被我赶回镇上,由她媳妇伺候去。如今,翠娥见了大嫂,也要丢掉婶母,罢了罢了,我还是与羊为伴。”

李翠梅笑道:“哈哈,婶母,说来说去,倒都是我等错处,是谁固执己见,守着老宅,不肯到镇上与儿女为伴。”

童氏摇头:“镇上熙熙攘攘,又有何好处,还是在村里自在些,想出诊便出诊,不想出诊,便可随心所欲,若是跟小辈住在一起,整日里听你等管制,哪个耐烦。”

林芳现学现卖:“二祖母,来回话让您一人说完,我娘亲还要怎说话。”

“哈哈,十日未见,芳儿脸皮未见变薄,嘴上功夫倒是越发厉害,二祖母来看看,你家大姨是否给你吃了刀子。”童氏说着话,做势要捏林芳嘴唇。

李翠梅凑趣:“刀子倒是未吃,钳子可是吃了不少。”

林芳不解:“娘,我何时吃了钳子?”

李翠梅问:“所抓螃蟹,因太小,你大姨全炸给你和五表姐吃,螃蟹钳子,你可是吃掉?”

“大伯娘,谁吃了螃蟹,可有给霞儿留?”

呃,四姐怎回的如此是时候,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说起吃的,她便来凑趣。林芳赶紧卖好:“四姐,芳儿给四姐带了虾粉回来,放入调料炒焦干后研成细末,鲜香甘美,极是好吃。”

嬉闹一阵儿,林霞让丫环先去中院吩咐田伯,将马车收拾停当,准备送大夫人及六小姐姑小姐回镇上,再去地里将小勤家的和小耕家的喊来,刘妈已于几天前回镇上。刘妈感恩大夫人给她恩典,放她和孙媳大假,她自己不能恃宠而骄,将一院子的人扔给大老爷和五少爷。

大郎一家搬到镇上后,李根也从中院住进李翠梅陪嫁地里,童氏再未将中院出租,而是让田伯和田婆子搬了回来,闲时也好陪她说说话。李翠红忙饭馆,家里那十几亩地无心经营,童氏只喜伺弄羊群,不耐烦种地养牛,也全交于田氏老两口经营。童氏如此作为,也为安小辈的心,她虽康健,毕竟也日渐老去,还是有伴照应为好。

小勤家的和小耕家的见完礼,林芳才想起自家贴身丫环,问童氏:“二祖母,钎儿线儿呢?为何我回来半日,不见她两个身影,莫非是调皮,不听二祖母管教,去了哪里玩耍。”

童氏道:“跟着羊倌,自然会放羊,你回来半日,可有听见羊叫?”

哦,那倒是,林芳脑中一闪,又问童氏:“二祖母,田伯小院可还在?”

“小人精,你又想做何事?”

郁闷,怎的我还未讲,二祖母便知我已有主意,林芳本还想迂回几句,此时不得不直言:“田伯家小院位于村边,离田地极近,若是专用于养羊,岂不便利?且不扰邻。”

李翠梅未吭声,若有所思,童氏好奇:“芳儿为何要养羊,只为羊线?若真要大量织羊线衣裤,即便养得千百只羊,也是杯水车薪,不若收购。”

“嘿嘿,二祖母,芳儿是想喝羊骨汤,二祖母院里三十只羊,可够芳儿喝得整冬春?”

林翠娥不解:“即便你要喝羊骨汤,也可收购,为何非要自己养羊?”

“嘿嘿,保密。”

 第〇七四章 办班

“五哥,芳儿回来了,咦?五哥苗条很多。”

“嘿嘿,妹妹倒是又胖了一些,莫不是有好东西吃,竟去了这些时日,舍不得回转。”

“哦?五哥你怎知。”

“啊?妹妹你真舍不得回转,还亏得我急着将炭笔做出,想给妹妹你惊喜。”

“五哥真已将炭笔做出?哈哈,快给芳儿看。”

“妹妹都不想五哥。”

“芳儿怎会不想五哥,我刚刚如此说,只是哄五哥玩儿,其实芳儿无时不想五哥。”

“真的,哈哈,我就说嘛,妹妹怎会真舍不得回转。”

林芳暗里吐舌,这几日,她玩得开心,吃得畅快,还真没想过林武。

“哇,炭笔好漂亮,五哥手真巧。”

“嘿嘿嘿,妹妹喜欢就好。”

林武版的铅笔,粗如成人手指,是将笔直的树枝,从中间劈开,各在中间挖条凹槽,将烧好的细碳条填入,再将树枝合起,外缠彩色布带。

“五哥,炭笔削短时,彩带削断,岂不会散掉。”

“无碍,这布带看似相连,实是分段,要削短时,拆开一段即可。”

“此碳芯可结实?”

刘妈在旁替林武说话:“结实结实,六小姐,这几日,老奴看五少爷试烧各质树枝,不同火候均试过,才得此碳芯,老奴性急试过,着实好用。还有那包裹树枝,也是五少爷试过各质树枝。”

李翠梅一人管理诸多事务,又不肯随便往身边添人,只小勤家的一人在身边,着实有些忙得过来,刘妈回来后,请示过李翠梅。将小耕家的调回李翠梅身边,自己随身伺候林芳,林芳不满一岁时,她便跟随身边,对林芳感情非同一般,怎会随便将小姐交予他人伺候。

“五哥辛苦,刘妈辛苦。”林芳敛身给二人行礼。

大学毕业时,她选的课题,是从某地土壤中提炼放射源。老师只给了原料和各种试剂,并讲了实验方法。却未给实验时所用试剂的量,而且限时一个月完成。那一个月里,林芳除了吃饭时去下食堂。平时人几乎长在了实验室,试验各种试剂的不同比例,每天要记录成百上千的数据。有一次晚上,因为太累,恍惚中不小心将一滴硝酸滴在腿上。夏天穿的很薄,硝酸即刻渗到皮肤上,林芳痛呼出声,还好值班老师巡逻路过,做紧急处理,才没出事。林芳的腿上却留下一块黑斑,再也没有消掉。

那天后,系里规定。晚上实验室关闭,就是怕同学们晚上加班出事。只剩下了白天时间,林芳只得更加辛苦,在毕业论文答辩前两天,试验才成功。只有两天的时间给她写论文,还要准备答辩。想起那时的艰辛,林芳怎能体会不到五哥和刘妈的辛苦。

刘妈虽说她自己只是看见,实际上,哪里会有不帮忙,帮的忙还不会少,那不同火候的试验,就不是林武这个养尊处优的八岁少爷能干得了的,因此,林芳会给二人均行礼。

“嘿嘿嘿。”平日里嘴巧的林武,此时除了傻笑,竟不知该如何对答,很不习惯呢,最爱嬉皮笑脸的妹妹,今日竟变得如此正经。

刘妈赶紧避开:“哎哟哎哟,使不得,六小姐,可要折煞老奴了。”

林芳拿着炭笔把玩,让林武给她削了一根,试着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确实好用,林芳大喜,又接着又写家里其他人的名字,写几个,甩甩手,然后接着写,本是一脸期待的林武,见妹妹开始时很是欣喜,渐渐却皱起了眉,便问:“妹妹,可是不好用,”

林芳用左手揉着右手,笑道:“无碍,是芳儿手太小,握笔太久,有些酸痛,习惯了便会好。”

“那我再改,改细些,妹妹的手便不会酸痛。”

“无碍,若是再改,又会费许多功夫,芳儿会长大,手亦会变大,且先将就着。”

“那怎行,妹妹又不会一时半刻便长大,若是手变形怎办,五哥这就去改。”说完,林武快步跑出门去。

林芳真的感动,要将炭笔改细,不是只选细些的树枝和炭条那么简单,还要重新试验树枝的韧度,烧炭的火候,炭条的脆度,不知又要花费林武多少心血。回头看见刘妈欲言又止。林芳出口问:“刘妈有何事,自管言语便是,莫不是刘妈要与我生分?”

“六小姐又笑话老奴,”刘妈笑道:“老奴有个请求,说出来却是有些逾越。”

刘妈向来干脆,何时变得如此瞻前顾后,林芳嗔道:“刘妈何时变得如此啰嗦,难不成我以前有为难过刘妈?”

刘妈干脆讲出心中想法:“老奴是想跟六小姐要根炭笔,记事也方便些,可此炭笔是五少爷花费百般心血,做给六小姐,若是老奴拿来用,确是逾越。”

“呵呵,我当是何事,”林芳好笑:“刘妈要用,自管拿去就是,哪用得如此顾虑,往后要用,也不必禀报我。你与五哥一起做得此笔,方法跟材料也知,若是用完,自制来便可。”

“老奴谢过六小姐。”

刘妈心里乐不可支,此炭笔用起真是方便,当奴才的,即便识字,要记个什么,大多也只能记在心里,不像主人家,跟随之人随身带有笔墨纸砚。她年纪渐大,记性开始变差,内心总怕误了主人家的事,若能得此炭笔,可随时将要办之事记在纸上,带在身边,方便至极。

见刘妈把炭笔当宝贝一样,小心翼翼揣入怀中,林芳内心突然有个主意,问刘妈:“家中下人有几个识字。”

板起手指,刘妈一个个数:“周三晓读过书,老奴识些字,跟着二少爷的吴婆子认些字,老奴两个孙媳,是跟了大夫人后,学了些常用字,其他,凡是随身跟着少爷小姐的人,均跟着主子学点东西,院中当差之人,未听说哪个识字,六小姐,可要老奴逐个相问?”

林芳点头:“去吧,不识字的与识字的分开记录,记着,若是识字,尚要问清,读书已到何程度。”

刘妈自去调查,林芳带着钎儿线儿去找娘亲。进得主屋,见小勤家的跟小耕家的在向娘亲禀报事务,林芳安静坐在一旁,待两人行礼退出,林芳才撒娇道:“娘,芳儿想当夫子。”

李翠梅疑惑:“相当夫子?小人精,又有何怪招。”

“芳儿是想,若是家中下人识些字,当起差来事半功倍,娘亲岂不少费些精神。”

“哈哈,自己想玩,偏拿娘亲来说话,可是没人陪你玩耍,觉着闷了?”

“娘亲真是聪慧,一点就透。”

“调皮,哪里有女儿如此讲娘亲的。”

“呵呵,娘,就当芳儿玩过家家,娘亲答应芳儿吧。”

“不得耽搁正事。”

“芳儿晓得,芳儿可是最为乖巧,何时给娘亲添过麻烦。”发挥厚脸皮精神。

“嗯,此言不虚,随你玩耍,不过,要适可而止,所需事宜你自与刘妈商量既可。”

林芳笑弯了眼,听说大户人家买下人时,只有当关键差事的人才识字,就是为了防止下人懂得太多,偷奸耍滑,甚至反噬主家,娘亲就为她玩耍,竟然答应将全部下人交给她,真是无条件宠溺。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林芳将下人分成男班和女班,每日午后上课,课室设在前院,文具有草纸、炭笔,夫子有林芳、周三晓。

下人们很是欣喜,没想到这辈子还有认字的时候,各个来给林芳磕头,有人甚至当着林芳的面喜极而泣,被刘妈一句喝斥,赶紧退出,更是勤快当差。

听得可当夫子,即便是给家里下人教书,且只教些常用文字,周三晓也喜不自胜,毕竟他曾经读的书,不是全无用武之地,喜得立时跪下给林芳不停磕头,周渔听得儿子禀告,领着一家人来给林芳磕头。

林芳感叹,这些人还真是容易满足。

当然,也有不愿认字之人,比如门房两个婆子,认为自己已是一把年纪,又不打算当管家婆子,学来何用,其中一个私底下求刘妈给林芳说情,可否饶了她,被刘妈教训一通,那婆子不死心,自己来求林芳,林芳也觉婆子言之有理,有些人真不适合学习,或不愿学习,不可勉强。

尚在犹豫间,李翠梅使人唤那婆子出去。当日,李翠梅便让刘妈叫来牙婆,挑买一个粗壮婆子,将那门房婆子替换,那门房婆子则被安排跟周二晓一同干苦力活。

林芳不解娘亲为何如此,李翠梅道,主子安排之事,下人可给主子建议,却不可置疑主子,当主子的,若要做某事,必要事先考虑仔细,想清细节,已决定之事,切不可犹豫不定,随意更改,否则奴会欺主。如那婆子般,竟言要主子饶她,言外之意,岂非指主子不慈,且她守护门庭,接待来客,内宅外宅来回传话,若要胡言乱语,主家名声岂不被奴才败坏。

这是在教自己御下之术,为主之道?林芳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时兴起办个认字班,竟也涉及如此多勾当,看来,要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林芳为何会想起当夫子呢,这还要源于刘妈的一个小动作。

 第〇七五章 屎运

看到刘妈将炭笔当宝贝一样,林芳忽然想起她小时候,村里人生活都不富裕,家里花几分钱给买根铅笔,孩子们舍不得用,每次写作业,先用树枝在地上演算一遍,确认答案对了,才小心翼翼的用铅笔写在作业本上,要是先在作业本上写,如果错了,还要擦掉重新写,多浪费铅笔呀。继而又响起她曾经的理想,当老师。前世因身体过于脆弱,根本劳不得神,这世虽也被诊为有心疾,只是轻微,无多大影响,即便她不能真当老师,过过干瘾也行啊。

李翠梅对那守门婆子一处置,还有活动心思的下人,不敢再有其他想头,每日老老实实上课,尤其是另外一个未主动求林芳的人,虽然她学起很是费劲,却比别人勤奋,直到后来,她能认得来往信件封皮上的字,看得懂拜帖,回话更加清楚明白,得到主人奖赏时,她庆幸,当时没冲动去求情,否则便会跟当日那婆子一般,每日里劈柴提水搬运重物。

经此一事,林芳也不再如以往那般,凡事任性而为,做某事时,必先考虑前后,想清利弊,有想不通之处,便去请教爹娘,刘妈是积年老人,也可教得她一二。

看着女儿日渐老成的作态,大郎有些不忍,他不求女儿有多能干,只求女儿每日里快快乐乐。李翠梅劝他,女儿有女儿的造化,还是顺其自然为好,做父母的,不可刻意去求子女将来怎样,也不可随意替他们做出决定。大郎也知妻子言之道理,却又怕女儿失了天性,仍是日日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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