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爸爸来保护你了,还不快去找爸爸。”
“快去跟爸爸报告说你被人欺负了。”
“这个时候爸爸应该报警的,找警察叔叔来帮忙。”
“啊,要报警啊,我好害怕啊,我也想回去找爸爸。”几个人说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你们不仅面目可憎嘴巴也这麽臭,谁说我们要报警了,我们三个就能打的你们几个满地找牙。”万仁说。
为首的青年看了看路博涛,又看了看万仁。讥笑的开口。
“小子,打架不是靠嘴巴的,到时候就算你哭著求饶,我也不会留情的。”
“真的很巧,这句话正好也是我想说的。”路博涛微微对他一笑。
接触到路博涛的目光,让那人一愣,总觉得这个看上去温润的男人有些眼熟。
杨铭有些担心路博涛,走到他身边,将他档在自己身後。
“你们要找的人是我,跟他们没关系。”
“杨铭,连你也看不起我们。”万仁抱怨。
路博涛将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放进口袋笑著说。
“看来不用我们是实力证明一下,我们很难洗底。”
路博涛的话才说完,杨铭只是觉得身後一阵风吹过,都还没有看到他怎麽出手,刚才为首的青年已经被一拳打倒在地,其余的几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是什麽情况,看到自己的人被打倒马上向他们几个人扑过来,杨铭对打架很有心得,但是以前的那些人都是跟自己一样的学生与眼前的真正流氓不能相提并论。他身手灵活的闪过别人的攻击,但是却被人偷袭背後中了一拳,疼的杨铭冷汗留了下来,对方的力气极大,杨铭几乎直不起腰了,就在这时,杨铭被人扶了起来,路博涛让他靠在自己的背後。
“别把你的背後留给敌人。”路博涛一边说一边出拳,杨铭注意到他不仅身手灵活,而且出拳的速度极快,力道极猛,那些人挨了他两拳就已经爬不起来了。
路博涛看到杨铭有几分恢复,嘱咐他小心後便跑向被三个人包围的万仁,虽然三个人都身手不凡,但是毕竟是对方人数过多,时间一长便没了优势,三个人脸上都挂了彩,尤其是万仁,额角受了伤,留了不少的血,样子有些骇人。
“博涛。这样下去对我们不利。”万仁小声的对路博涛说。
“一会我吸引他们的注意,你趁机带著杨铭走。”
“那怎麽行。”万仁不同意。
“我不走。”杨铭也不同意。
“听我的,你们走之後,我会设法逃走,不然三个人一起走不掉的。你们受伤都比我严重,在这里只会拖累我。”路博涛劝说。
万仁看了看路博涛的样子,确实受伤最轻,比较严重的杨铭几乎有些站不稳。
“那好,你一定要快点摆脱他们,我们在店里等你。”
听到万仁同意,杨铭睁大眼睛不赞成。
“听话,我答应你,会马上摆脱他们的。”路博涛摸了摸杨铭的脸,温柔的安抚。
杨铭犹豫了下,最後还是点头答应。得到两个人的同意,路博涛将他们向身後推了推,之後向前走了几步。那些人发现他走出来,都有些畏惧的退了几步,想在要不要围住他。就在这犹豫的几秒,路博涛看准时机,瞄准为首的青年冲了过去,拳拳集中对方要害,几下打的对方爬不起来,但是路博涛并没有住手,仍旧不断的挥拳,其余的几个人发现头头被打都围上来帮忙。
万仁看准这个时机,扶著杨铭飞快的离开现场,当几个人发现他们跑的时候,就想马上去追,却被路博涛拦住去路。
“想去追只有一种可能,踏著我的身体过去。”路博涛低声的出口。
几个流氓有些畏惧的不敢行动,不知道为什麽,眼前的男人好像突然变了一样,浑身上下充满了戾气,那低垂的黑色眼瞳如同不见底深渊,让人不寒而栗,路博涛紧握著双拳,浑身戾气暴涨,仿佛血液中有什麽破体而出,焚烧他的理智,他现在眼前只有火红的一片,那些略微晃动的身影让他异常烦躁。
几个人全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就被猛的击倒在地,才想要爬起来腹部就狠狠的踢上一脚,路博涛的动作迅猛异常,就犹如脱闸的野兽,耳边全部都是哀嚎的声音和血腥的气味,路博涛此刻已经丧失了全部的理智,只凭著本能在行动,他甚至感受不到疼痛,唯一的触感只有与肉体接触的温热感觉,直到刺耳的警号声在身後响起,路博涛才找回一丝理智。
当警察赶到的时候,除了路博涛一个人还站立著以外,其余的人全部都倒在地上没了声音。直到被冰冷的手铐烤住的一瞬间,路博涛的理智才回到脑袋中。
波澜无痕抑或暗藏汹涌32
坐在拘留室的路博涛总算恢复到了平时的他,虽然他已经向警方解释了当时的情况,但是警察还是需要其余的人来证明他所说的是否属实。
路博涛看著自己的拳头,虽然已经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但是当时血肉模糊的样子还真的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几乎丧失了杨铭他们离开後的那段记忆,在他回过神的时候,那群流氓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路博涛知道那应该是自己做的,这就是为什麽路博涛会让杨铭他们先离开的原因。
平时温润如水的路博涛有著为人不知的另外一面,因为外公是黑道的原因,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上留著黑道的血液,小的时候他经常行为失控的跟人打架,每次都打的遍体鳞伤的回家,後来父母担心他误入歧途才将外公的事情告诉了他,从那天开始,路博涛将自己的本性深深的埋藏了起来。
血缘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即便你不承认,他也会影响你的人生。很显然路博涛继承了属於外公的黑道之血,骨血中的那种残忍和暴虐是他一辈子也无法抛弃的。只是这麽多年来,路博涛一直努力的经营著自己的人生,他知道有些东西不能舍弃,但是却可以去改变,他是什麽样的人有著什麽样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选择,他到现在仍记得当时救赎了他的这句话。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杨铭遇袭的事件,他几乎已经忘记了他的残虐本性,但是他知道,当他迷失理性,让本能驱使的时候,那种微妙的感觉让他著迷,就如同吸毒一样,那种极乐的快感让他无法抗拒,如果不是母亲在多年前毅然决然的与外公断绝了关系,如今的自己还不知道要变成什麽样子。
就在路博涛想著的时候,拘留室的门被打开了。
“路博涛,你可以出来了,有人来保释你了。”警察帮他打开门带他出去。
路博涛看到在门外等他的杨铭万仁和吴越。
“你们怎麽都来了。”路博涛笑著问。
杨铭看他出来,就仔细的看了看他,发现他的伤不是特别的严重,才松了一口气。
“你还说,不是说好之後你就逃走的吗,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我和杨铭赶回店里後就叫吴越他们出来找你,可是等他们到了的时候,就发现人就早不见了,满地都是血。杨铭吓的魂都跑了。”万仁说。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本来是想走的,但是他们太难缠了。”路博涛对杨铭道歉。
杨铭摇摇头。紧紧的拉著他的手,他也轻轻的回握他的手。
“警察那里我已经办好了,他们相信了我们的话,因为那几个流氓早就有案底,只是当时他们发现你的时候,其余的几个人都被打倒在地,警察还以为你是不是使用了武器才扣留你的。”吴越解释。
“我现在倒是庆幸他们没有使用武器。”路博涛说。
“怎麽,现在才开始怕了。”吴越笑著问他。
“不是,我是担心,我夺走他们的武器不知道会对他们造成什麽样的伤害。”
“路爸爸你还有心情说笑话。”万仁给他一个白眼。
路博涛笑著不说话。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刚才所说的,并不只是玩笑。
由於三个人都受了伤,路口叫了其他人来替班,放他们回去休息。在路博涛的坚持下,三个人都来到了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
“怎麽样,片子拍好了麽。”路博涛问才走出来的万仁。
“拍了,医生说只是有些瘀伤,骨头没问题,因为我们都没有使用武器,只是拳头而已。但是我刚才听到护士们说,之前跟我们打架的那几个流氓好像也住在这个医院,几个人伤的都挺严重的。来了很多人看摸样凶狠的人来看他们,搞得护士都很害怕。他们几个的样子不像一般的小流氓,会不会是有黑道背景的社团人员,要是这样就麻烦了。”万仁担心的说。
“照理说杨铭应该不会惹上社团才是,这事情还要问问杨铭。”路博涛的话才说完,就看到杨铭从诊疗室出来。
“怎麽样,医生怎麽说。”
“没什麽大事。”杨铭才说完,有护士从诊疗站出来。
“请问你们谁是杨铭的家人。”
“我是。”路博涛回答。
“刚才的CT结果出来了,他有轻微的脑震荡,医生希望他能住院观察两天。”
“好的。”
“我不住院。”杨铭出声。
“不行,脑震荡可大可小,还是住院检查清楚的好。”路博涛不给他反对的机会。
“麻烦你护士安排他去病房,我现在去办住院手术。”
路博涛说完,不理杨铭的反对跟万仁一起去为他办理住院手续。
安顿好杨铭住院後,路博涛来到了杨铭的学校,看到脸上带伤的路博涛,岳明山有些吃惊。
“所以,我想给杨铭请几天假。”路博涛将事情的经过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
“恩,让他多休息几天,现在学校的课程已经结束了,进入了复习阶段,杨铭自己在家里也可以复习。但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为什麽会有人袭击杨铭呢,这段时间杨铭都很乖,没有跟任何人发生纠纷。”岳明山想不通。
“关於这点杨铭也不清楚,不过他倒是有听到同学中有人在说这次考试得了第二名的同学好像对他的成绩很不满,但是我觉得这点的小事应该不至於会引发这次的风波。”路博涛将从杨铭那里听来的事情告诉岳明山。
“你说的是苏馨儿?”听到路博涛的话,岳明山有一瞬间露出复杂的表情。
“岳老师觉得有这个可能吗。”路博涛问。
“如果你这麽说,我倒是觉得也许有这样的可能,苏馨儿的父亲是社团的头目,他对於这个女儿很宠爱。不仅是他个人,连同他的手下也对这个大小姐宠爱的不得了,这次的考试失利让苏馨儿受了很大的打击,她是一个自尊心非常强的学生,事事都争第一,在学校也好在家里也好一直是顺风顺水。这次高三却遇到了杨铭,一时难以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觉得我的学生不会做出因为不服气而找人殴打同学的事情,我想这其中应该有什麽隐情才对,不过既然路先生对此有怀疑,我可以找苏馨儿谈一谈,看看她是否跟这件事情有关。”岳明山说。
“我想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不管是不是他们做的,我都不希望这件事情会影响到杨铭,现在正是他的关键时候,不能有任何差池。如果真的牵涉到了社团,事情就没那麽简单了,老师也会因此惹上麻烦的。”路博涛说。
“那杨铭那里。”
“杨铭那里我会保护他的,在学校的时候还希望岳老师多照看他一下。”
“放心吧,杨铭是我的学生,照顾他是我的职责,我会尽力的。”
波澜无痕抑或暗藏汹涌33
之後路博涛就离开了学校,听了岳明山的话,让路博涛觉得事情可能没他想象的那麽简单,真的牵扯到了社团会很麻烦。如果他们单纯的是想出气也就没什麽,但是之後那几个人被路博涛打的那麽惨也许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现在这段时间对杨铭来说太重要了,他不能允许有人破坏。可是以他现在的情况,即便是有人想要对他们不利他也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只能被动等待,或者他应该去向一个人求助才对。如果是以前的路博涛,不论发生什麽事情他都不会主动跟家人联系的,但是现在不同,关系到杨铭的安全,他只能暂时放下坚持。
就在路博涛与亲人取得联系的第三天,路口接到了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路博涛被倒垃圾的居民发现倒在一处後巷,昏迷不醒,随即被送往了附近的医院,医院的工作人员通过他的手机,与他的家人和朋友取得了联系。
万仁赶往医院的时候,杨铭正趴在路博涛的床前。
“博涛他怎麽了,怎麽会这样。”万仁看到昏迷不醒的路博涛担心的询问。
杨铭抬起头看了看万仁,万仁发现他的眼睛通红,肯定是刚才哭过。
“医生说他身上有很多伤,右手的手骨粉碎性骨折,最严重的是他的头被重物击打有很严重的脑震荡,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杨铭有些哽咽的说著,才一说完,眼里的泪水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那群混蛋,一定是他们做的,我跟他们拼了。”万仁说完就冲出房门,正好与刚要进门的几个人撞成一团。
“万仁你发什麽疯。疼死我了。”陶晓晨揉著肩膀皱眉说。
“我要去给博涛报仇。”万仁不顾几个人,往外冲。
“春天,快抓住万仁,别让他走。”吴越朝著走在最後的何春天喊道。
何春天一个转身抱住万仁。不让他走。
“放开我春天,我要给博涛报仇,那群混帐,王八蛋,老子要杀了他们。”
吴越也跑过来帮忙一起按住万仁。
“现在事情还没有了解清楚,你去找谁报仇,就算真的是他们做的,凭你一个人不过是在填伤兵而已。现在最要紧的是看博涛怎麽样,大家都很担心他,如果真的是那群人做得,我也不会放过他们。”吴越让他冷静下来。
万仁听了他的话,冷静了下来。
“肯定是他们做的,博涛这人我们还不了解,他哪里会得罪什麽人,这几天他一直很担心那群人会找杨铭下手,可是谁能想到他们要对付的却是他。都怪我,要是我早想到这点就不会让他单独一个人外出了。”万仁自责不已。
“别这麽想,这是谁也预料不到的。我们还是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