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干啥?”秘书急忙伸手拦住,女记者回头朝举着摄像机的同时笑了笑,示意他们停下后,这才回头朝秘书解释说:“我是省电视台经济频道的主持人庄小蝶,想来给李书记做一个专访的。”
说着庄小蝶摸出证件来往桌子上一摆,这个时候柳正阳发现李树堂的表情好转了,立刻出来朝庄小蝶说:“庄记者。你怎么搞突然袭击啊?”
美女在任何场合,似乎都是被宽容的,更何况还是个主持人。庄小蝶笑眯眯地上前,和柳正阳握手说:“柳秘书长,不是搞突然袭击,而是想看看领导日常的工作环境。下来之前。我就听说过,李书记的办公室布置的相当简朴。”
里面的李树堂。听见这句话,有一种瘙在痒处的感觉。配合上庄小蝶好听地声音,听着就更舒坦了。
“柳秘书长,让电视台的同志进来嘛。怎么搞起官僚主义来了?这是要不得滴!”李树堂放下手里地文件,慢慢的走了出来。
李树堂年不过五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节,人长的也端正,言行举止也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度。
庄小蝶一看李树堂出来了,轻轻的挣开柳正阳的手。微笑一下后,慢慢的朝李树堂走来,手里还举着话筒。
“李书记您好,打扰您工作了。我们就是来收集一点素材。您要是觉得不方便,我们就算了。”如今的庄小蝶。比之遭遇杨帆地时候,似乎完全换了一个人。也可能是化妆师的功劳吧,总之现在的庄小蝶看着端庄素雅精神焕发,一件白色的款领衬衫,一条牛仔裤,整个人地身材和脸蛋都被衬了出来。
李树堂一时间有点眼花的感觉,说实话面前这个女人,和家里那个黄脸婆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李树堂面不改色地笑着说:“记者是无冕之王。我可不敢拦着你们。随便拍吧。不过先说好啊,我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给你们。”
庄小蝶伸手过去。主动握住李树堂的手笑着说:“李书记,您真是太通情达理了,像你这样的领导可不多见。”
美女的马屁拍的不留痕迹的,可见庄小蝶如今也算是世故之人。李树堂的手握住温暖柔软的小手时,不由地觉得有一种如握温玉地感觉,柔软滑腻,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钻进鼻孔,让人不解微微地迷醉。不觉低头一看时,从那洁白的长颈往下看,依稀能看见一小块带着光泽的弧形肌肤。庄小蝶的胸只能算是一般的丰满,但是形状特别的挺,给人一种视觉上的饱满感觉。加之修长的身材,牛仔裤的勾勒下,纤毫毕现!李树堂不自觉的握着小手,一时没有松开的意思,眼前似乎也有点恍惚了。
许是见了多了,庄小蝶也不生气,淡淡的笑了笑,轻轻的挣了挣又不完全挣开的那种,口中温言软语的笑着说:“李书记,您能不能坐回位置上,让我们拍几个镜头,顺便我还想提几个问题。”
李树堂啊的一声,连忙松手,激赏的朝庄小蝶笑了笑说:“没问题!”说起来,刚才那一下,要不是庄小蝶及时的掩饰,李树堂没准真的要出点小丑了。
摄影师拍了一下办公室里的环境后,最后把镜头对准了站在中间的庄小蝶,然后做了个OK的手势。庄小蝶不忘记朝李树堂送去一个微笑,示意马上来事后,回头微笑着对着镜头说:“各位观众,我们现在是在宛陵市委李书记的办公室里做现场报道,大家请看一看,这是间简朴的办公室,空调是陈旧的,上面的扇叶已经脱落了一片。再请看这里,满满一大书柜的书,据说这是李书记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要带着的。再请看……。”
采访的时间,庄小蝶把握的很好,不多不扫30分钟,时间一到众人已经撤退出去。只留下庄小蝶最后和李树堂再次握手说:“感谢李书记对我们工作上的支持!”
李树堂这时候心情有点好的不能再好的意思了,握着庄小蝶的手笑着说:“省台的同志辛苦了,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可不许推辞啊。”
庄小蝶微微的犹豫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出来做节目,为了能够把节目做好,才想到这一招来和市委书记套近乎的。想到李树堂那种眼神,庄小蝶心里微微的有点担心,不过真的拒绝了,又怕他从中梗塞,坏了好事。
“那就多谢李书记了!”庄小蝶还是很好的掩饰了自己心里地相反。带着微笑告辞,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和柳正阳与秘书握手。
也许是感觉到李树堂有点什么想法了,柳正阳的眼珠微微一转,上前低声说:“李书记,晚上的宴请,您看是不是安排点什么节目?吃完之后。跳舞唱歌什么的?”
李树堂微微的犹豫了一下,看了柳正阳一眼。发现这家伙地目光微微的有点怪。李树堂地心里微微的有点不舒服,本打算否决掉这个安排的,可是心里有一种强烈的将庄小蝶拥在怀里的冲动,这个冲动驱使李树堂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挥手示意柳正阳下去。
柳正阳出去后,微微的缓和了一下内心波动,李树堂拿起面前的报告看了一眼,发现后面有四个主要常委的签名后,李树堂地认真的看了起来。随着一路往下看,李树堂的表情渐渐的严峻了起来。表面上这是一份要钱地报告,实际上当中更多的是在反应道路存在地严重问题。这样一份报告,上呈市委书记,这其中没有一点问题。====那都是怪事了。
李树堂仔细的看完这分三千余字的报告后,不由的眉心皱了起来。沉思了许久。李树堂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容来,飞快的拿起笔在上面写下。
“以阅,转交通局立刻上呈省厅!”李树堂!
写完这些字以后,李树堂不由笑的有点暧昧了,好像省交通厅的马厅长,是从芜城上去的吧?
李树堂立刻叫来秘书,让他把报告送给柳正阳,派人立刻送去交通局。这份报告,有了李树堂地签字。谁敢扣压?李树堂似乎想明白了。纬县某个人似乎在跟自己使心眼,心里微微地不快的同时。随即又有点理解地想,他不这么干也做不成这个事情啊。这都是前面的班子,留下的烂摊子啊,不能怪年轻人冲动。
纬县,下午的太阳正在猛烈的时候,杨帆赶到莲花乡,参加了一个栽培室正式投入运营的现场会议。
来到地方,看见在栽培室前的空地上搭起的会场,道路两边是不少小学生在举着红花夹道欢迎,还有十几个小学生组成的乐队,在使劲的演奏。
看着孩子们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杨帆走过来时心里一阵憋闷。不过看看前来迎接的莲花乡的干部们,杨帆还是忍住了,没有立刻发作。可是,当一个中学生举着伞站在杨帆的身边时,杨帆心头的怒火,终于不可遏制了。阴沉着脸,杨帆回头从林顿背着的电脑包里找出一包面巾纸来,抽出一张,给孩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结果雨伞。
杨帆在给孩子擦汗的时候,最终还是决定忍住。回头看看孔胜东等人难看的脸色,杨帆阴沉着脸对孔胜东说:“老孔,你怎么也搞这一套?我下来就是看看进度的,搞这种仪式有意思么?让孩子们都散了,我就不说别的了。”
杨帆还算是给莲花乡这些人留了面子,考虑到孔胜东即将正式上任副区长,目前不过是暂时抓莲花乡的工作,从团结同志的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杨帆也只能是忍下来。
孔胜东被杨帆说的一阵脸色苍白,苦笑说:“杨书记,这个模式多少年都这样了,我只是照搬了而已。”
杨帆努力的笑了笑,拍了拍孔胜东的肩膀低声说:“旧的东西,该打破的就得打破。你看看这些孩子们,浑身都被汗珠湿透了,孩子的父母看见了,该多心疼啊?赶紧去安排一下,让下面准备一点冰镇绿豆汤之类的消暑饮品。”
孔胜东匆匆过去,交代了下去,一会孩子们就散去了。杨帆的脸上依旧严峻,孔胜东回来低声说:“都安排好了。”杨帆看看孔胜东,意味深长的说:“老孔!这里不是克拉玛依,孩子是祖国的未来,绝对不能让孩子们为了我们这些官员,付出不必要的代价。”
总的来说,莲花乡药材基地的工作,目前来看是完成的最好的。这个栽培室内地相关设备,从安装到调试完毕,也不过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其他村子的栽培室。也大部分接近竣工了,杨帆看了之后,在现场会议上的发言时,还是充分肯定了莲花乡党委的工作成绩的。
怎么说呢?让孩子们来搞那些表面工作,这只能算是一个恶习,官僚主义地恶习。开完现场会议。杨帆匆匆赶回区里。武钢得知杨帆回来,立刻过来汇报。
上呈报告的事情。武钢只是提了一下,主要地汇报还是集中在明天省电视台下来的事情上。
“这个事情,应该先给贺区长汇报的。以后不许这样了。”杨帆说完,武钢的脸上多少有点尴尬的说:“因为采访的主要目标,是药材基地和梨子销售的市场化模式。这两件事情都是您在负责,贺区长之前有交代,凡事都请您决定了,再去汇报。”
杨帆发现错怪武钢,立刻抱歉的笑了笑说:“对不起武主任。这个情况我不清楚,说话难听你别介意。杨帆的道歉武钢听了不由微微地一愣,随即露出一阵激动,轻轻的点头说:“怪我事先没向您汇报。”
杨帆淡淡的笑着说:“以前我听说过一句话。官场上面子最大。现在看来,这句话说在要害上了。错了就是错了,错了改就是了。”
武钢点点头出去了,杨帆看看还有一点时间,干脆出了办公室,叫上林顿和小王,朝开发区过来。时下的开发区,正是野草茂盛地时节。远远的看见纸箱厂和转运站地工地,总算是有了一点人气的感觉。
这块地,不能就这么长期空着长草啊!杨帆想到这点。不觉有点焦虑。
宴请电视台一干人等的地点。选在了宛陵最贵的南港渔村。请的人并不多,也就是三五个电视台的人。还有就是李树堂和秘书长柳正阳,加上秘书凑了一桌子。饭桌上的李树堂,始终带着颇为矜持的微笑,显得风度翩翩,偶尔说两句笑话,活跃一下气氛。
这个李树堂和办公室里那个总是板着脸的李树堂,完全是两个人。庄小蝶被安排在李树堂身边坐着,李树堂还不时地给她夹两下菜,显得格外地关注。
其实稍微有点眼色的人,都能察觉到,李树堂地目光始终就没离开过庄小蝶。
身为当事人的庄小蝶,感受也许是最为强烈的。男人的眼神里都包含着什么?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在省台挣扎的岁月里挣扎的庄小蝶,心里清楚这种目光背后的含义。
好在有个省台主持人的身份摆着,酒桌上大家都有点忌惮,所以劝酒的事情没怎么发生。前前后后庄小蝶不过喝下去2两白酒。
吃完之后,柳正阳提出唱歌跳舞等余兴节目来,这些电视台的人当然是不陌生的,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庄小蝶倒是想找个借口拒绝的,可是想到接下来的专题,离不开宛陵市委的配合,庄小蝶还是忍住了。
一干人等在包厢里热闹了起来,唱的跳的都有。庄小蝶安静的坐着,李树堂似乎不经意的样子坐在庄小蝶身边,偶尔低头说两句,问点不着边际的话。
这个时候的李树堂,已经被庄小蝶那酒后脸颊上的红润娇嫩完全吸引住了,表面上安如泰山,实际上一直偷偷的用眼神在庄小蝶的身上流连。
“庄记者,怎么不请我们李书记跳一个。”柳正阳过来,笑着对庄小蝶说。
庄小蝶看了看李树堂目光中的期待,迟疑了一下还是站起来说:“我跳的不好,李书记别见怪。李树堂呵呵一笑说:“你是专业人事,我可不敢和你比跳舞。”说着也站了起来,两人在舞池里慢慢的随着音乐滑动。
李树堂现在还是非常克制的,庄小蝶毕竟是省台的记者,李树堂即便有点啥想法,也只能按奈下去。不然,出点啥事情影响是相当恶劣的。
克制归克制,当怀中女人的体香铺面而来的时候,李树堂还是微微的有点恍惚,手上也不由的微微使劲。一向自诩儒雅的李树堂,很快就反应过来,低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失态了。”
这个抱歉让庄小蝶多少有点意外,眼前的这个男子,抛开身份不说。留给庄小蝶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沉稳、谦和、庄重、儒雅、成熟一类的字眼,用在李树堂的身上并不过分。眼界开阔在世俗中沉浮日久的庄小蝶,已经不是那种只喜欢年轻帅气的脸蛋的心态了。
庄小蝶没有怀疑这是李树堂的以退为进,而是在心里给李树堂加了一分之后,微微的笑笑说:“没事,这很正常。”
两人因为这么一个细节,关系似乎微微的发生了一点变化,距离也缩短了一些。李树堂的舞跳的不算好,但是中规中矩的,始终能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不时说微笑的问个小问题,把气氛控制的很好。音乐停下,李树堂礼貌的松开,微微的点头。两人回到座位上,李树堂给庄小蝶倒上一杯西瓜汁。完全是一副照顾周详的姿态。
庄小蝶家是渝城人,父母是双职工,大学毕业那年,双双下岗了。生活的残酷,让从小就过的很艰苦的庄小蝶,选择了放弃华而不实的爱情,投向了一个学长的怀抱。奈何,更无情的现实等在面前。假如不是因为张思齐的同情心,庄小蝶可能真的要不时的为那个学长的上位,捐献出自己的身体。
李树堂的温情脉脉,悄悄的侵蚀了一点庄小蝶的内心。这个变化庄小蝶自己并没有察觉,而是继续陪着李树堂说笑着,感受着这个男人的渊博和成熟带来的舒适的心灵感受。
这一切,在家里的父母身上,庄小蝶是感觉不到的,在那个只知道睡女人和向上爬的学长身上,也是感觉不到的。杨帆呢?庄小蝶心里明白,杨帆已经成为一个过去式了,所以,很多过往的事情,只能是默默的掩埋起来,在内心的深处,为曾经青春甜蜜修一座宫殿,闲暇的时候藏进去。
晚上9点,李树堂起身要走。这个结果多少又让庄小蝶意外了一下。虽然李树堂说大家继续玩,但是众人还是都散去了。
这个时候的杨帆,正趴在桌子前,对着电脑忙碌着。QQ上张思齐不断闪动的头像都没有发觉。
整理好林顿上交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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