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永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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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之永玑-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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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不止他和太子两个人,他就没多说。永玑拉过他发尾在他脸上扫了扫,见他痒得握拳却不动由着自己折腾,便也觉得无趣了,抬头看见永璋神色有些怪异:“三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永璋眯起眼在低眉顺眼面容十分精致的钮祜禄·善保身上仔细打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刚刚并不是看错了。但是他虽然曾拿余青容打趣过小九,却也觉得小九实际上并没有喜欢男子的意思:“没有,不过我们出来也有一会了,回去吧。”
  这个钮祜禄·善保还是很得小九看重的,他策马路过少年身边时压低声音警告了一声:“好自为之。”
  永玑回头看两人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三哥,我和老八要比谁先回到营地,你身子不好还是别出汗免得受了寒。善保。”
  “奴才会保护好循郡王的。”他一个小少年一脸严肃这样说,永玑没准备叫他保护自家三哥,却也叫他逗得一笑。
  永玑和永璇的身影很快就和他们拉远了,钮祜禄·善保驱马落在永璋半个马身的位置,永璋倒是暗自点头:是个很贴心的,可惜了。
  “……循郡王。”他将马缰抓了又送,反复几次,“奴才对太子一片真心,绝无二意。”
  永璋连看也不看他,他就自顾往下说:“也绝不是想挟此求太子什么,太子待身边人总是很心软的。奴才只是想着……”
  他忽然抬头看着已经看不清的永玑策马而去的方向,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容,“站到离太子最近的地方。”
  直到来日后人重提,你我名姓,与君并肩而立者,唯我一人而已。
  这少年一副十分情深的样子,永璋又觉得左右不会与永玑有碍,便也不再劝他了。
  回到宫里,太后只是年纪大了又一时气急,太医诊了脉开了药又有晴儿在一旁仔细服侍着,永玑请安时看太后精神很不错,想是没有大碍了。
  反而是大姐姐和皇额娘在坤宁宫待了近一个小时,永玑要送她出宫时,她却说要依了新月送新月出宫去住。
  “……大姐姐,这不像你处理事务的手段。”永玑还是很好奇的,和敬拍了拍他的肩:“她啊,掀不起什么风浪。不过是端亲王才入土不久,咱们不好太苛待‘忠臣遗孤’。”
  和敬说起“忠臣遗孤”四个字时语气微妙,看来新月在宫里确实做了什么事。
  他回头看了善保一眼,少年点点头。于是他又转过头陪和敬说话:善保最妙的一处,就是对他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心领神会。
  直到将和敬送出宫门,太子才背着手往毓庆宫慢慢走,一边听少年将新月的事说得简直如传奇话本一样精彩。
  听了好几年海兰察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清楚,虽然条理分明,却也寡味薄淡的很。太子很赞许的摸了摸少年的头:“小十一说得不错。”
  本来只是新月在西三所对着月亮哭哭啼啼一番,又一大早到慈宁宫扰了老佛爷休息,还含羞带怯的明确提出想去努达海家住到出孝。难为这孩子这样一番心思了。
  新月的事,太后不愿意再管,皇后难得能拿什么事来讨好一番素来看继后不顺眼的元后嫡女,果然顺着和敬的意思将新月一顶小轿送到了努达海将军府上,随行的还有她那个侍女。
  连大姐姐都不耐烦管新月,太子觉得这位新月格格不是个能安安分分的,可能还要闹出什么事来,就让海兰察分神注意一点将军府的动静,别叫新月到了宫外丢了皇家的人。
  乾隆一连几天在朝上都黑着脸,福康安来磨着他要那把□□的时候,还说傅恒反复强调了叫他这段时间不要凑到乾隆面前胡闹。
  “啧,九哥,你说要不是他福晋怀孕了,五阿哥会不会落个圈禁的下场?”是的,塞娅怀孕了,乾隆没办法下旨罚了永琪半年俸禄和禁足,也就把木兰发生那件事放过去了。
  “本来他要是一口咬定自己受人蒙蔽,皇阿玛也不会怎么罚他的。他既然要讲‘义气’,真要是被圈禁了也是他自找的。”其实永琪找好时机服个软,戳到太后和乾隆心软的地方,轻轻将事情揭过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永琪自己要犯傻,太子怎么可能点醒他?永玑横了忙着吃的福康安一眼,“我让纳克楚准备的人怎么样了?”
  “唔?”福康安把绿豆糕咽下去,“我阿玛说家里本来在内务府就有人,但是地位还不够,推上来也惹眼,倒是有别人家想向九哥你讨个好。”
  “……内务府不比别的地方,能做手脚的机会太多了,放在什么人手里也不如放在家里人手里放心。”永玑转了转自己的扳指,但是纳克楚既然这样说了……“还有段日子,纳克楚若是拿定了主意,那就这么办吧。”
  他要将令妃拉下来,自然令妃的阿玛魏清泰也要一并拉下来,他这么多年一直命人搜罗魏清泰在内务府贪污的证据,积少成多只差一个契机了。
  正好冬雪如今成了常在,令妃已经被圈在延禧宫里,等乾隆顺着他给出的证据查下去,这次至少也能把令妃从妃位拉下来,说不准直接就降为了贵人。
  又风平浪静过了几日,乾隆果然下旨将令妃降为魏贵人,迁到延禧宫偏殿住。
  得到消息后第一个找上延禧宫麻烦的果然是他皇额娘,听说特意在坤宁宫装扮了一番才去的。他一时失笑,不过皇额娘被令妃恶心久了,去散散心也不错。
  钮祜禄·善保替他倒了茶,自己揣摩了一下太子神色里透露出来的意思:“……这件事爷也有插手?”
  “你看出来多少?”其实不算他陷害令妃,是令妃真的推动了永琪做这件事,他只是让小宫女在心有些大的年轻妃子面前闲聊时点出两句,多得是要将令妃拉下来的人。
  善保摇摇头:“奴才没想到爷还需要费心这些事,因此没有关注过。”
  太子笑着捏了他的脸颊一把:“也不过是令妃的事我一直看着,后宫自然有太后和皇后在。”
  他没有说“老佛爷”和“皇额娘”,少年顿时领悟了他还指将来他自己即位,也有皇后……
  善保虽然从未奢望过太子将来不娶妻,可此时听他猛然间这样一提,心里还是觉得酸涩又难受。
  太子掐着他的下巴把少年的头抬起来,见他神色十分奇怪,甚至眼角已经红了,一副可怜兮兮他再多说一句就要当场哭出来的样子——太子也不免错愕了:他方才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来人!去召太医!”永玑大步走到门边拉开门,他书房一向不许人靠近,此时要召人也需要到外间去。
  钮祜禄·善保深呼吸,然后一把拉住他的手:“……太子。”
  他这一年让太子好生养着,补品也从未短过他,可以说太子待他是真的很上心的了。个子比太子还是要矮半个头,此时仰头看太子背对着阳光,眉目含着对他的担忧,但是,但是整个人都像是会发光一样,灼得他就是想流眼泪。
  他又深呼吸了两次:“……爷,奴才、仰慕你。”
  永玑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他在说出“仰慕”这个词前的停顿是想说什么,但是太子只是别开眼将手从少年手里挣脱出来:“你年纪还小,日后赐婚我会按你喜好帮你看着的。”
  少年脸色煞白,这次却不肯听他的了:“奴才不小了,世宗爷在奴才的年纪已经大婚了。奴才并不是……并不是要爷也喜欢奴才。奴才只不过,只不过忍不住要将这情意说出来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的部分改了好几遍还是觉得不行QAQ
  果然是笔力不到,我一直想努力写得水到渠成一点QAQAQ
  感情太慢热了是不是QAQ
  新月故事要开演啦,还珠的结局进入倒计时=v=
  其实整个故事都快要结束啦=v=

  ☆、第 31 章

  被自己看好的将来的重臣说仰慕自己,太子对待钮祜禄·善保的态度并没有变化——太子觉得这少年在有关自己的事上放了十二分心,原因他现在知道了,也只是知道了。
  大姐姐传信来说塞娅求到她门上了,正好她在外头得了个好玩的东西,邀他出宫。
  出宫一趟自然还是要去余青容那的,太子这回自己开口说要带着善保一同去。
  “大姐姐,天还正热着呢,在屋子里等弟弟来就是了。”永玑来一向都只带着李玉的,和敬在紧跟着永玑的小少年手上看见了眼熟的手串,便笑问道:“不妨事。这是谁家的孩子?”
  “不过是个小孩儿,大姐姐还是和弟弟说说,五哥府上又怎么了吧?”永玑知道和敬想是误会善保是大家子弟了,将话题岔开,“五哥不是该在禁足么?”
  “是啊,他是在禁足,却命人从外头给他把小燕子请到了贝勒府。我从前真是没看出他是这样不着调的。”和敬冷笑,转过头叫宫女端了冰镇的绿豆汤上来,又命其他伺候的都下去了。永玑就也吩咐了李玉和善保都出去守在外头。
  和敬和他坐得极近,看他的神色十分爱怜:“你从来耐不住热的,叫你来这一趟,实在是要防个万一。”
  “我一路坐马车过来,大姐姐这里也有冰块,并不觉得热。这个‘万一’……怎么讲?”他原以为是大姐姐被塞娅缠得没有办法,又见塞娅有了身孕确实可怜,想托他到皇额娘那走一趟。“以防万一”是怎么回事?
  “还是永琪。他若是只将小燕子请到了府上,塞娅闭门不见守好自己院子也就是了。他还将小燕子的兄长叫做什么箫剑的,带进了府放在身边做侍卫,塞娅身份……不见外男,就派了自己身边的侍女去看看箫剑是什么样的人,意外听到箫剑想刺杀皇阿玛的事。”和敬顿了一下,“不管箫剑是哪边的人,要刺杀皇阿玛是不会成的,但是……”
  “弟弟知道了,以防万一。”不说他现在年纪还不够,乾隆现在死了对他而言弊大于利,就是乾隆近几年对他的态度,他也会将这个“万一”堵死的。
  和敬犹豫着咬牙摇摇头:“安排自然是要安排,若是、若是真的闹到皇阿玛面前,你这回,不要冲到前面去了。如果什么也没有,那是最好不过。你还是想着怎么把永琪圈起来吧,他能在皇阿玛在位时遇上一个箫剑,就能在将来你……的时候遇到第二个。”
  大姐姐的话透露出来的含义实在是……永玑将喝了小半的绿豆汤推远了一点:“大姐姐,我自己会小心的。我今日出宫还有别的事,就不再留了。”他起身,和敬歪坐在椅子上也不留他,永玑走到门口,回头对上自己姐姐的眼睛,“至少在我现在这个年纪,我一点旁的心思都没有。小九真心,等着阿玛将位子传给我。”
  和敬敛容:“你就是太重情义了。”
  永玑推开门走了出去。
  八月的阳光已经不像之前两个月那么灼人,他仰头闭上眼静静站了一会。他知道大姐姐的心结在哪里,但是他解不开。
  他从能收拢额娘在宫里的势力时就开始查,额娘当年到底为什么和皇阿玛起了争执,又闹成了什么样子能让皇阿玛对远嫁的掌上明珠固伦和敬不闻不问近十年。
  最后他只查到自己两个早夭的哥哥并不是自然夭折,背后的人有指向慧贤皇贵妃的,还有指纯贵妃和嘉贵妃的。而慧贤皇贵妃一直无所出,倒确实有额娘的手段。
  更深的东西,比如是什么让他额娘一定要逼着皇阿玛立下他做太子?皇阿玛明知他额娘平生最恨就是慧贤,又为什么将两人画像并挂于长春宫?他什么也没查出来。
  额娘走的时候,大姐姐不可能不写信请旨回京守孝,皇阿玛当时没让大姐姐回来,后来又十年间不曾送一样东西去蒙古,连如今留京也是他求得旨意,大姐姐觉得心寒也是有的……
  出了公主府,太子的心情明显低落下来,善保试着说了几个笑话,太子只是揉揉他的头。他索性就乖乖坐在太子对面看着太子发呆了。
  “爷,到了。”善保跳下车看见是小院子,心下一涩,永玑一手掀开帘子,还未下车就见余青容好奇的打量着善保。他招了招手:“青容。”
  “爷。”余青容走向他,路过善保身边时向长得很好看的小少年点头示好:不管这少年什么身份,跟着爷来的他总要以礼相待。
  永玑牵着他的手走回院子里,余青容稍微惊异了一下,就反应过来是专门做给那个少年看的了。
  “爷,上回你来怎么不叫醒我?”他醒来发现手里多了枚腰坠,叫了人进来一问才知道永玑过来了一趟,被忍笑提醒洗脸才知道难得有童心的九爷还将他画成了猫脸。
  永玑将下巴搭在他肩上,伸手去翻他最近写的字:“看你睡的正好,没舍得叫。只是画得可不像我,我几时笑得那么傻气了?”
  两人仿佛老夫老妻自有默契在,善保看得心慌又贪恋太子脸上此时的温情,进不能进,退舍不得退。
  余青容暗叹了一声,伸手握住永玑的手:“爷……”
  “善保,你回家吧。我会从青容这直接回去,不必你跟着了。”要跟在他身边,连一个余青容都忍不了,将来他不说后宫三千,总是要立后纳妃的,难道还纵着这孩子么?
  钮祜禄·善保握紧手,指甲刻在手心的刺痛让他用理智将不该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强笑道:“奴才到外头等爷。”
  他转身走出去,将门轻声合上。李玉看了看他的脸色,别开眼不去管他坐在台阶上的行为。
  太子爷未必没有逼他顿悟将来还是好好替他做一朝重臣的意思,他看着觉得这孩子挺可怜,但是路都是自己选的。
  钮祜禄·善保就听着门后不时传出来的两个人说笑声,这样的太子和他从前见过的都不一样,但是他还是喜欢,喜欢的自己咬牙听着他对旁人温言软语听得想落泪,就是舍不得离开一步。
  最后永玑拉开门,低头看着抱膝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少年:“哭够了没?”
  钮祜禄·善保拿袖子把眼泪随便一擦:“爷,奴才以后会躲起来哭的。”
  ……太子挑了一下眉毛。
  少年哭得鼻尖通红,永玑伸手一点:“随你。”
  八月初三,永瑆永璂带着永璂的新伴读——克善一下学就直奔毓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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