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势:青龙探爪势
两脚开立,两手成仰拳护腰。右手向左前方伸探,五指捏成勾手,上体左转。腰部自左至右转动,右手亦随
之自左至右水平划圈,手划至前上方时,上体前倾,同时呼气:划至身体左侧时,上体伸直,同时吸气。左右交换,动作相反。连续5-10 次。
诀曰:青龙探爪,左从右出;修士效之,掌气平实;力周肩背,围收过膝;两目平注,息调心谧。
第十势:卧虎扑食势
右脚向右跨一大步,屈右膝下蹲,成右弓左仆腿势;上体前倾,双手撑地,头微抬
起,目注前下方。吸气时,同时两臂伸直,上体抬高并尽量前探,重心前移;呼气时,同时屈肘,胸部下落,上体后收,重心后移,蓄势待发。如此反复,随呼吸而两臂屈伸,上体起伏,前探后收,如猛虎扑食。动作连续5-10 次后,换左弓右仆脚势进行,动作如前。
诀曰:两足分蹲身似倾,屈伸左右腿相更;昂头胸作探前势,偃背腰还似砥平;鼻息调元均出入,指尖著地赖支撑;降龙伏虎神仙事,学得真形也卫生。
第十一势:打躬势
两脚开立,脚尖内扣。双手仰掌缓缓向左右而上,用力合抱头后部,手指弹敲小脑后片刻。配合呼吸做屈体动作;吸气时,身体挺直,目向前视,头如顶物;呼气时,直膝俯身弯腰,两手用力使头探于膝间作打躬状,勿使脚跟离地。根据体力反复8-20 次。
诀曰:两手齐持脑,垂腰至膝间;头惟探□□,口更齿牙关;掩耳聪教塞,调元气自闲;舌尖还抵腭,力在肘双弯。
诀曰:两手齐持脑,垂腰至膝间;头惟探□□,口更齿牙关;掩耳聪教塞,调元气自闲;舌尖还抵腭,力在肘双弯。
第十二势:掉尾势
两腿开立,双手仰掌由胸前徐徐上举至头顶,目视掌而移,身立正直,勿挺胸凸腹;十指交叉,旋腕反掌上托,掌以向上,仰身,腰向后弯,目上视;然后上体前屈,双臂下垂,推掌至地,昂首瞪目。呼气时,屈体下弯,脚跟稍微离地;吸气时,上身立起,脚跟着地;如此反复21次。收功:直立,两臂左右侧举,屈伸7次。
诀曰:膝直膀伸,推手自地;瞪目昂头,凝神一志;起而顿足,二十一次;左右伸肱,以七为志;更作坐功,盘膝垂眦;口注于心,息调于鼻;定静乃起,厥功维备。
第50章 五十故事里的女子
第二天,孟晚烟起得很早。
可她刚走到后院门口;准备去厨房熬汤时却意外地看见厨房门前站着一个高挑颀长的身影。那人在微蓝色晨曦中负手而立;衣摆飘扬,此时听见声响正远远地望过来,嘴角勾起;眉眼间含着浅浅笑颜。
孟晚烟脚步一顿;愣神的这会儿;那边的人已抬步走了过来。她陡然生出些紧张和尴尬,定定站在那儿也不是,想转身走开也不是;只能垂下脸来;下意识地退后了些。
阎幽停在她身前几步远,没有靠的太近。见到她竟有后退之意;凤目微眯,语气里带着些似嗔似怨的不悦:“孟晚烟,你还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就那么不想看见我么?”
“……我没有。”被人挑明心事,孟晚烟眸心轻颤,神色变得更加不自然了。
“哼,还好意思说没有,孟大人心口不一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阎幽没好气地哼哼,“你狠心不来看我,如今我亲自来找你还不行么。见面了也不给我好脸色,岂有此理……你这别扭死板固执的讨厌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我……”
“我什么我,难道本王有说错?”
“你!”
“你什么,哼……我原谅你了还不行么。”阎幽说突然着走近,拉起伊人柔荑,欲要往外带去。
孟晚烟表情一变:“阎幽你做什么,我还要去熬汤。”
“今日且让无涯来代你。现在你跟我去个地方。”冥王殿下一派潇洒地拉着人外门外走,力道掌握的很巧妙,既不弄疼了对方,也不至于被甩开。孟晚烟挣扎了几下,就认命地被牵着走了,可是心中仍有不甘,于是蹙起眉头,冷声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这不解风情的女人……”走在前边的某殿下颇为郁闷地嘀咕了一句,随后回过头看她,忽而狡黠地眨眨眼,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去私奔。”
……私奔?
孟晚烟蓦然睁大眼睛,前边的人却越走越快,到后面竟是带着她小跑了起来。忽然,眼前一闪,周遭景物就变了个模样,她们仿佛一下子进入了另一个空间的某条色彩斑斓的隧道里,各种颜色的光点如烟花般炸开,在两侧快速掠过。
接着前方就出现了一个覆着白光的高大牌坊,正随着二人脚步在一点点地靠近。而当她被带着穿过那层白光,眼睛因一时间无法适应那刺目的亮度而闭起的时候,只听得前方传来那人一声淡如微风的轻笑,手上交握处便随之紧了紧,彼此手心柔软相抵。
等脚步停下,孟晚烟睁开眼时,发现她已经置身于广阔的天地间,身前是一望无际的海面,身后的海滩连着起伏的山丘,青绿色针叶松蔓延至远处。
“……这里是?”她讶然失声。身旁人心情大好地介绍:“这里是幽海,冥界边缘鬼门之外的阳间一处荒僻之地。我时常会来这儿散心。”
“幽海?为何会起这样的名字?”
“你对本王起的名字有异议?”某殿下挑眉。
孟晚烟不说话了。阎幽嘴角弯起,紫眸里柔光摄人。“来,到这边坐着,等日出。”她霸道地牵着孟晚烟坐到树下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
此时阳间天色还未完全亮起,灰蓝暗色沉沉地笼罩在半空,远方水天交接处却隐隐有一丝银白的曙光,渐渐地越来越明了,连带着旁边的云朵也染上几圈亮边。不一会儿,只见那处的云变成了桔黄色,然后又由桔黄色变成淡红色,层层铺叠渲染成漫天霞光。
“好美……”孟晚烟低声喃喃,看着远方出神,没注意到此时自己的手还与另外一人的交握着。她都忘了有多久没见到过这么美的朝霞了,上次在人间阴雨连绵,竟是整整十天不见阳光,更别谈日出日落了,此时眼前这景致叫她震撼,心中也好似有暖流翻涌,不能自已。
而霞光漫天,也沾染到了她的脸颊和素白衣裙上,柔和的色调将那清冷的轮廓熨帖得温暖。红霞映螓首,金粉扑娥眉,竟是分外地柔媚,不同于往日。
这一幕倒映进身旁人的眸心里。于是阎幽也跟着舒展了眉梢,低叹一声:“真美……”
这会儿,彤红的太阳终于挣开白云的纠缠,在霞光中露出了半张脸。而后,金色的光线从云缝中冲出来,搅碎了晨纱,铺洒在海滩山坡上。
天空变得澄蓝,海面上涌起波浪,浮动着淡淡的金芒。从远处飞来群群海鸟,在沙滩浅水出扑腾嬉闹着,白软的沙面上留下串串印痕,鸣叫声不绝。
阎幽一直望着远处,直到那血红色的太阳完全从云层里露出来,她才侧首看向了身旁的女子。树荫中疏落的光点缀在素白的衣裙上,照亮其中精细的兰芷暗纹,显得伊人雅致出尘。她心头一漾,轻声道:“你说……这算不算是我们两人的一次约会?”
孟晚烟微怔,不知该如何作答。但是不可否认地,她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跳陡然加快了些。然而紧接着,她突然注意到此时有一簇阳光穿过枝柯落到了阎幽身上,而对方竟不经意地皱眉瑟缩了一下。
于是她转移话题:“你……是讨厌阳光么?”
阎幽收回目光,淡淡地摇了摇头:“只是不喜欢接触到。”她以前去阳间时,都是晚上,或是阴天,从未在晴朗的白天出现在阳间过。因为她不喜欢阳光,甚至有些害怕接触。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这样了,可是——
“可是……我今天想陪你晒晒太阳。”她忽而坚定地说道,眼中光彩奕奕。
随即她带着孟晚烟走到树荫外,让清晨还显温润的阳光直射到两人身上。
暖意瞬间铺满全身,十分惬意舒畅。孟晚烟讶异之余不禁有些担忧,因为她看见了身旁人抿紧的嘴角和微微皱起的眉梢。“你不必勉强的。”她有些别扭地开口。
身旁人却闭上了眼,去感受肌肤上的温度,轻声说:“上次去阳间没有见到阳光,很遗憾吧。”
“上次……”孟晚烟想到之前的事情,眼中转为黯然,低声道:“何止遗憾……”
“可是就算经历了许久的阴霾,也终会有阳光照耀的一天不是么。”阎幽睁开眼睛,这一瞬叫孟晚烟陡然心悸,只觉得她的眸光简直比阳光还要灿烂明媚。她扬了扬二人交握的手,勾起嘴角:“呐,就好比现在。”
“你……”孟晚烟微微失神,定定看向她,而后突然变了语调:“你身上冒烟了。”随着这句话,一股焦糊的气味混合进空气里,只见某人浑身正滋滋地冒着白烟。
“——咝。”阎幽一惊,急忙扬手结印,然后取出一把油纸伞打开。
“都叫你不要逞强了。”孟晚烟睨了她一眼,嘴角边却是有些掩不住的笑意。阎幽撇开眼,尴尬地解释道:“只,只是还有些不适应罢了。”
然后她们坐在绵软的白沙滩上,一起看向远处。微风袭面,大大小小的海鸟相互追逐,叽喳叫唤,这样静静看着也觉得蛮有趣味。苍蓝海面上,忽然有几条巨大的鲸鱼翻腾起巨浪,在渐渐耀眼的阳光下,它们喷起的水柱渲染出一道绚丽的彩虹。
阎幽撑着伞,觉得眼睛被周遭光线刺得有些发涩,轻轻叹了口气,道:“看来还要适应一些日子呢。”
孟晚烟双手环着膝,视线停留在远方海面那弘彩虹处,“或许你离开阳光的时间,比我长久太多了。”
“可是……我想我开始有些喜欢上这明晃晃的东西了。”阎幽转过脸来,破天荒地,竟流露出一种带着几分憨傻的笑意,她柔声说:“我从未觉得阳光是如此美丽,直到你出现。”
孟晚烟闻言一震,不禁侧首。于是,在这蓝天白云下,那略带憨傻的笑容,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映入了眸底,心湖中央有涟漪层层荡开。
“呐,给你讲个故事还不好。”阎幽忽然说道。
“嗯?”孟晚烟表情有些呆愣,回过神来连忙撇开视线:“什,什么故事?”
阎幽看了身旁人一眼,将目光转到远处。
“嗯……很久很久之前,深山中有一个修仙的女子,名素隐。”她简单地开了个头,慢慢叙说:“素隐潜心修道,悟性极佳,很快便修得了元婴,进入出窍初期。山中不知岁月,日子清苦寂寥好似没有尽头。可是,有一天,却有一伙人闯进了山里,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是一群山贼模样的人在追杀一个少女。”阎幽停了停,抬手将被风吹散的发丝撩到而后:“素隐出手救了那少女,得知她在这世上已经是孤身一人,无家可归了,便将其收留了下来,并赐名芷儿。因为她们初见时,正是河岸兰芷盛开之际,那清淡的花香,很像少女身上的气息。”
阎幽静静说着,透过油纸伞的光线匀铺在她身上,勾勒出的侧脸轮廓清俊秀美,此时她脸上神情变得很恬淡,紫色的眼眸里好似有潭深幽泉水,目光深邃而悠远。
孟晚烟忽然一阵恍惚,觉得眼前的人似乎变得飘渺了许多,有些不真实了。
第51章 五十一美人入画
三十一、夙愿为谁
轻语湖?
樊禅蹙了蹙眉;不记得她与眼前这个英挺男子有过什么交集。男子似有所预料;可脸上的失望之色还是难以掩藏。他涩然笑了笑,从衣袖里拿出来一块淡紫色的玉佩。杯盖大小的紫玉雕琢精致,温润通透,中间刻字为“安”,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紫玉无论是在商祺还是风霖;都是极为少见的,这块还是玉中上乘,很是稀有。看见这块玉佩;樊禅慢慢找到了些记忆。再细看眼前那男子的五官;终于想起对方是谁了。良久;她淡淡叹了口气,轻声说:“张卿;为何来这里。”
这回,男子的笑意终于直达眼底了,那张过分苍白的脸也被这温欣的笑带得生动起来,少了几分死气,仿佛时光又倒回那一年,他还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站在湖边呆呆望着着远去的清冷女子,眉目俊秀映晚霞,笑容有些憨傻。
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一见钟情的故事了。少年在十八岁时离家游玩,那日他甩开跟随的家丁独自在邑城轻语湖边钓鱼,却不料遇上了几个恶霸。那一伙人抢走了他身上的钱财,却还要将那块随身的紫玉拿去。他见母亲留下的遗物被人抢走,顿时红了眼,也不管对方人多,就拼了命去夺回。
后果可想而知。
张卿生于富贵人家,从小被家里人捧在手心,磕着绊着都很少,更何况要经受几个壮汉的毒打,自然没有还手之力的。其中一个恶霸狠狠把他踹到地上后,掏出一把匕首就要朝他捅去。那时候,张卿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下一刻却听到那些恶霸凄厉的哀嚎声。睁开眼时,只见一位穿着灰白色衣袍的女子站在他面前,逆着光,青丝微扬,袖摆随风而起,好似从天而降的神女。
听不清她微微侧过脸对那些人说了一句什么,却看清了那芳华绝世容颜。而时间好似在这一瞬定格住了。张卿捂着闷痛的胸口站起身,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怔怔地看着对方出神。
眉目如画,静如止水,这样一个纤尘不染的女子仿佛浩瀚天际一朵洁白无瑕的云,飘渺虚幻,只能抬头仰望,却永远无法靠近。
几个恶霸仓惶离去,女子把那块玉佩递到张卿面前,问他:“为了它而不惜性命,值得么?”
“我……这,这是我母亲留下来的,我不能……”
“玉佩上刻着安字。”女子看着张卿,眸光清冷,那淡然无波的声音轻轻拍打进他心底:“你母亲所寄托的寓意,你可读懂。”
玉安,寓安。卿儿平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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