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云不由后悔自己嘴太快,不改吧从虎牙特战大队的队员那里听来的顺嘴说出来,因为那是几十年之后才会发生的事。
“呵呵,我是这么猜的。”彭云脸皮够厚的,撒谎都不脸红,“你看我袜子新潮不?”
“新潮你个大头鬼,我看你就是懒得,你说我都给你买了多少双袜子了,那双不让你穿成这样!”捏着鼻子拎起彭云的袜子,甩手扔进一边的垃圾桶之后,孟小兰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走到衣柜前蹲下身从衣柜最下边一层中取出一双黑色的男袜。
“那不是因为——”彭云的话嘎然而止,躺在沙发上,他正看到孟小兰蹲在衣柜前,上面本来就十分短小的背心因为身体前探,而向上掀起,lù出了一条雪白的肌肤,不由得想起了上次两个人发生的事,心中猛然一跳。
孟小兰没有发现彭云的异样,依然蹲在衣柜前忙碌着,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春光外泄,正在吸引着一头**贪婪的注视。
彭云望着面前这幅香艳的画面,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正常的yù望当然是有的,至于做柳下惠,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他的原则就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至于对还是错,根本不去理会。
对于孟小兰对他的情义,他也不是没有动过心。他知道只要他愿意,孟小兰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包括上床。而他呢,却始终伸不出手去解开孟小兰的纽扣,至于上次,那纯属一个意外,当然不能算数。
“洗完没有,一会水就凉了!”孟小兰伸手在对着水盆发呆的彭云头上敲了一记,将袜子扔在他的身边,转身走进了卧室。
彭云望着她窈窕的身影,心中忽然感到自己很对不起她,自从两个人第一次相遇,再到自己无意中救了她之后,孟小兰就始终像自己的女人一样关心照顾着自己的生活,甚至为自己担惊受怕,而自己却始终没有给她任何许诺,甚至有时连她的一点小小要求都没有满足过,自己是不是很自sī呢?
孟小兰从卧室中走出来,换了一身棉质的睡袍,白色的睡衣上一颗纽扣也没有,只有一条腰带横束在腰间,V形领开得很低,孟小兰雪白的脖颈和一片胸部都从开口的地方lù了出来,甚至能隐约的看到她那深深的rǔ沟,彭云望着面前的美女,有些发呆。
“看什么呢,怎么像一只动物园的狗熊,傻傻的。”孟小兰没有注意到彭云的异样,一把抓起仍在沙发上的书,很随意地做到沙发上,睡衣的下摆被无意中带起一角,一条lù出来的丰满圆润的雪白大腿让彭云鼻血差点流出来。
“孟小兰,我是不是!”
彭云想要说些感jī的话,但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他嗫嚅着。
“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总颠三倒四的,是不是刚才让蛇给吓着了!”孟小兰看着满头大汗的彭云,按自己的想法解释着,浑然忘了刚才被蛇吓坏的正是自己。
“不是这样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彭云都想伸出手给自己一个嘴巴,平常伶牙俐齿的自己现在竟然连句整个话都说清了,这简直是。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孟小兰终于发觉了彭云的异样,丢下刚看了一页的书,顺手拿起一旁的听诊器,就要按到彭云的心口。
就在彭云难逃当实验小白鼠的时候,一个神秘的电话算是把他从孟小兰不停追问的困境之中解脱了出来。彭云急忙逃命一样的从沙发上窜下来,伸手从茶几上抄起电话。
“您好,哪位?”彭云一听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立刻冷静了下来,礼貌但没有任何感**彩的问道。
“你还记得男儿行吗?”一个苍老但却十分刚劲的声音响起,说出的话让彭云倏然变色。
彭云脸上的笑容霎时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沉声喝问着:“你到底是谁?”
“奉天多豪士,重义轻我躯;长啸出门去,斩首日不迟”那个苍劲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吟诵的是一首诗词。
“你怎么知道这首诗的,你到底是谁?”彭云脸色扭曲的有些狰狞的怒吼着,持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
“敌颅饮烈酒,谈笑共相之;前有荆轲去,一怒为秦颜;黄鹤杳无归,萧萧易水寒;今有千百士,热血书长天,饥餐倭寇肉,叱咤斗敌顽。不求名青史,只为故河山。生当不畏死,坦荡求心安。”
孟小兰望着一脸苍白的彭云,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彭云像今天这样暴怒过,头上的青筋迸起着,眼睛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红色,一股暴虐之气笼罩了他的全身,孟小兰站在身边竟然感觉到像身处在风暴的漩涡中心一样,呼吸都有些困难。
勇敢的伸出手,孟小兰轻轻握住彭云的手,真切的感觉到了彭云身体的颤抖,一种冰凉的感觉从彭云的手掌中传过来,那种冰冷的感觉让孟小兰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你到底是谁?”彭云的声音平静了一些,但却低沉的可怕,仿佛酝酿着惊天的风暴一样。
“铁血铸丰碑,马革裹尸还,纵使化风去,含笑上云巅!”老人依然是不紧不慢,吟诵完最后几句,这才平和的开口说道:“年轻人,要想知道答案,明天晚上十点滨河公园不见不散!”
“好,我会准时赴约的”彭云冷冷的挂上电话,怔怔的注视着窗外,内心却已经泛起了曾经的往事,那种伤痛,那种绝望,那种愤怒,那种凄凉,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充满炸药的汽油桶,只要轻轻的一点火星,就会轰然爆炸。
“彭云,你没事吧?”孟小兰小心的摇晃着彭云,刚才的情形让她手脚还有些发抖,那时的彭云没有了平常的阳光和平和,就像一只发疯的野兽一样,给人的只有危险的感觉,让人不由得想要远离。
彭云回过头来,双眼中仿佛充斥着滔天燃烧的熊熊火焰,那种炽热让孟小兰都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她下意识的伸出双臂护在胸前,身体突然一轻,已经被彭云拦腰抱起,向卧室走去。
孟小兰闭着眼,两颗晶莹的泪珠缓缓地从眼角出现,然后又顺着脸颊向下流去,她不是因为彭云的粗暴而感到羞愧和痛苦,这两滴泪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彭云内心的那种压抑和狂躁,那种发自灵hún的颤抖,他没想到一直以来那么阳光的彭云竟然将这么大的痛苦深深埋在心底深处,这一刻她知道自己的心与彭云的心连在了一起,痛苦着他的痛苦,快乐着他的快乐。
当暴风雨平静下来之后,彭云轻轻抚摸着怀中的孟小兰,语气中满是歉疚:“孟小兰,对不起,刚才伤害了你,我太jī动了!”
孟小兰抬起头,看了彭云那张清秀的面庞,伸出了一双细藕一般的手臂,轻轻的环在彭云的脖子上。微微喘息的语气中还带着刚才jī情的余韵:“我喜欢,只要你能高兴,做什么都可以,”
彭云用粗糙的手指在孟小兰光滑白皙的手臂上缓缓地摩挲着,抬起头仰望着屋顶的天花板,好一会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第145章奉天丐帮
奉天城护城河是有五条河汇聚而成,这五条河分别是涂龙河、浮蓷河、汤河、据麻河和小白河,奉天城当年建城之时,就是选的这五河交汇的所在,前有五河拱卫,后有天梁山脉依靠,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算是进退皆宜的佳地。据奉天城史料记载,当时护城河宽10米,长8。4公里,将奉天城的老城环绕其中,每到盛夏之季,河边垂柳摇摆,人影婆娑,欢声笑语不绝,使人们消夏避暑的好去处。
但随着近几年奉天城五河上游的改道,往日喧嚣奔腾的五河水量大减,失去了往日一泻千里的气势,赶上天气干旱的年头,更是在河底浅浅的一条水流,有气无力的流向奉天城。没有了五河丰沛的水源滋润,护城河也已失去了往日的bō光粼粼,再加上经济建设的大力进行,人们无暇估计到护城河的保护,众多的生活垃圾和建筑、工业垃圾被倾倒进护城河中,护城河已经成为了一条垃圾河,河边荒草丛生,树木林立,一到夏季污水散发出刺鼻的异味,让人避之不及。一些河边的居民夏季都不敢开窗换气。
当然这样的地方也就成了一些地下活动的理想场所,走在滨河公园(其实就是一片树木荒草包围中的空地),是不是有人探头缩脑张望一下,神秘兮兮的凑到你身边;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妖里妖气的拉住你的胳膊往树林里拽,身上的香气能把你熏个跟斗。
“哥们,要古董不,才五块大洋”
“要烟土不,成色足,绝对让你快活赛神仙”
“兄弟,来一把,保你一晚上成富翁,买大买小”
“先生,来吧,一块大洋一次,保证让你舒舒服服,下次还想做”
警察局清扫了几次,但只要一停,这里就死灰复燃,至于派人专门蹲点,警察局人手有限,恐怕是力不从心了。
从这个肮脏龌龊下流横行的地方向东大约100米远,有一座已经废弃的大石桥,旧城区改建将这一段护城河拦腰截断,原来人员来往的大石桥也就被废弃,掩映在了荒草之中。在这座废弃的大石桥下面,就是乞丐们的安乐窝。
沿着河堤走下大桥,转过桥墩,就能看到干涸的河底上密密麻麻的铺满一张张破旧的行李,棉被、褥套、羊皮、麻袋片这些在别人眼里都是早该扔进垃圾箱的废品,现在却是一个个乞丐和流浪汉御寒过夜的东西。在这里没有美酒佳肴,只有一只只缺口少边的搪瓷缸和破碗,十几只吃剩下的鸡骨头随意的丢弃在地上。
如果是白天,大多数乞丐和流浪汉都已经出去工作了。他们每天的工作就是手里端着破旧的搪瓷缸和破碗,站在街上追着过路的行人讨要一些零钱,也有一些是沿街讨要那些商铺和站在车站、饭馆等繁华场所讨要的。与一般帮会相似,乞丐们也分别有自己的地盘,每个人只能在自己的地盘中讨要,如果擅自越界进入别人的地盘的话,一场争斗是在所难免的,胜利者可以堂而皇之的拥有失败者的地盘,而失败者则只能灰溜溜的离开去寻找自己的新的地盘。
这些乞丐每天的收入不菲,最少也够吃喝不愁的,只不过他们从来不会让人知道自己的收入,以一身脏兮兮的行头蒙混了大多说人的眼睛罢了。
彭云蹲在滨河公园外的一棵大树下,向公园中打量着,透过灌木和树林之间的空隙,那些贼头鼠脑的家伙们正四处寻找着自己的猎物,好用自己的东西或身体来换回那花花绿绿的钞票。
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指向了九点五十五分,应该到了约定的时间了,彭云站起身,向滨河公园中缓缓踱去,身后破自行车很随意的扔在路边,连锁也没锁,他甚至盼着被人偷走呢,这样自己就又有乐子了。
“兄弟,要福寿膏不?真正的云南大烟土,保证百分之百的上等货色,现在大降价,给你打九折五块大洋一两!”刚踏进滨河公园几步,彭云就被一个瘦得像竹竿的小子给拦住了,竹竿一边絮絮叨叨说着,一边将一个纸包递到了彭云的,笑容中透着猥亵。
“哦,你大爷有没,给我来二斤!”彭云笑眯眯的说了一句,然后脸一沉:“滚,别招我不高兴!
瘦瘦的竹竿缩了下头,可能是彭云的话让他脸上挂不住了,于是抻长了本来就不粗的脖子,像个鸵鸟似的,刚要说什么。彭云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甩手就摔在了旁边的一棵柳树上,把竹竿摔得吭了一声,差一点背过气去。
“我今天心情不好,别他妈的惹我,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听见没!”
彭云的话就像圣旨一样,瘦瘦的竹竿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兔子一样的窜进了树林中,旁边几个原想凑过来的小子,见状纷纷掉头而去,寻找其他主顾去了。
一时间彭云的身边陷入了一片安静,再也没有人来打扰,他寻找到一座长椅,坐在了上边,目光锐利的在西周为寻找着。
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彭云的身边,用自己那条短的刚盖过tún部的裙子下丰满的大腿在彭云的腿上蹭着,一边交滴滴的说着:“大哥,来啊,闲着也是闲着,来吧,保证让你舒服的像上天,我可是第一次啊,绝对干净!”女人脸皮厚的实在是可以,她的样子人谁都能看出是一只老“鸡”了,竟然还在自己吹嘘自己是第一次。
“是啊,不过我可没钱,你肯不?”彭云lù出一个微笑,调侃着这个女人。
女人一听没钱,立刻站起身,扭着个屁股向远处走去,远远的抛来一句话:“没钱早说啊,害的姑奶奶白费了半天口舌,神经病!”
彭云无奈的摇摇头,忽然眼光直视着对面不远处的一丛灌木,沉声喝到:“出来吧,既然来了就不要藏头lù尾了!”
“好,不愧是江明的儿子,果然功夫过人”一个苍劲的声音响起,随着声音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团花唐装的老人从灌木丛后面转了出来,向彭云走来。
听到江明两个字,彭云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芒,随即一隐而没,一脸笑容的望着对面的老人,开口问道:“敢问您是哪位,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名字,还有那首诗呢?”
“我就是北丐帮帮主丁允朋,和你父亲是至交好友,你父亲没有跟你说过?”老人笑呵呵的坐在彭云对面的长椅上,将手机搁在身边,上下打量了彭云好一会,当彭云精光四射的眼睛与他对视时,微微的点了点头。
“丐帮?你是不是武侠看多了,竟然弄出个丐帮来,有没有打狗棒啊!再说你老人家的这身行头也太离谱了吧,麻烦您下次能不能整一个好一点的理由,也让我容易相信一点啊!”彭云感觉越来越离奇了,丐帮倒是知道,不过那是听孙东他们讲过的武侠小说中知道的,现实中怎么会有呢。
老人对彭云的质疑不以为忤,伸手捋了下下巴上一寸多长的胡子,耐心的等彭云说完,这才站起身,向东边走去。彭云很奇怪,犹豫了一下,终于站起身跟在了老人的身后。
在滨河公园的东边尽头,是一条宽敞的马路,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沃尔沃轿车,沃尔沃旁边站着四个中年人,三十多岁的年纪,都是一身黑色唐装,垂手shì立在两边,见老人走过来纷纷鞠躬施礼。
老人拉开车门,钻了进去,然后探出身来,朝彭云看了一眼:“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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