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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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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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段青,因为我很快意识到,段青曾经被樊振怀疑,但是却安然无恙,而且在警局中稳稳不动,直到樊振被查。她忽然就蹦跶了出来,也就是说,在她的身后,有一股势力再帮她度过难关,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警局里的人,甚至是更高权力的人。

于是孟见成的名字也冒了出来,最起码孟见成就是站在段青身后的人。

于是接着我就想到了陆周,段青让我警惕陆周,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么她的立场是站在孟见成这一边的,也就是说陆周并不是孟见成安插在我身边的人,虽然这里面也有说不通的地方,就比如陆周既然不是孟见成的人,为什么还能进入办公室等。这些暂时我无法去深究,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现在我身边最起码陆周和甘凯是暂时可以信任的。

甘凯应该是银先生安在我身边的,不管他曾经是什么立场,反正经过疗养院之后,他身后都站着银先生,那么陆周呢,他似乎也和疗养院有一些牵连,但又好像没有,他身后的人又是谁?

但不管是谁,暂时他们两个应该是可以帮我解决一些难题的,最起码我可以用他们来制衡孟见成,他们既然能在我身边,那么就是说,孟见成也是拿他们没办法的,所以马立阳女儿这件事要是我换一种手法,不是我去查,而是让陆周或者甘凯去查呢?

相信孟见成就不会有什么办法了吧,即便他真的要对付,目标也不是我。所以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个人就落在了陆周身上,甘凯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我已经知道他身后的人是谁了,而陆周,正好可以利用这件事让孟见成探探他的虚实。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给陆周去了一个电话。

给他去电话的目的,自然就是让他去查我今天发现的这件事,所以我和他说他暂时不用管我们手上的这个案子了,我让他秘密去精神疾病控制中心查一下马立阳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这样去查完全是笼统的,所以我告诉他,我猜测要么医院里有人在暗中给她用药,要么就是是有人潜入到她的房间里给她用药。

因为白天我去的时候,我发现当我坐到她的床边时候她的反应很强烈,那种感觉让我忽然有一个猜测和断定,就是有人一直在这样做,也就是说有人一直在做和我一样的动作,这个人应该就是给她用药的人。

接着另一个疑问也就出了来,按照凶手的手法,一般对他们有威胁的人都是会以一种很惨烈的死法死掉,可是为什么马立阳女儿却一直安然无事,他们把她弄痴傻都不杀她,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功夫。

陆周听完我说的这些时候,他告诉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我会调查清楚的。”

我也告诉他:“你自己也要小心。”

挂断和陆周的电话几分钟,就有了敲门声,我知道这时候是甘凯来了,在我才挂断孟见成的电话之后,我就告诉甘凯来找我一趟,有些话我必须当面和他说。

甘凯进来之后我和他面对面坐下,他知道我找他来是有正事的,我让他做的只有两件事,第一,他和段青一组,在调查的时候我让他多留意段青的一举一动,他曾经是副队,这点应变能力应该是有的,应该不会让段青发觉。第二件则是我让他暗中替我留意陆周的动作,虽然谈不上监视,但是我需要他帮我留意陆周在做什么,尤其是陆周背后的势力,我需要知道。

我觉得基于银先生的存在,暂时我和甘凯还是一条战线的,这点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分歧。果真他都答应了下来,没有任何怨言,不过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我还是问了他一句:“你和银先生,有没有在联系。”

甘凯的回答很取巧,他说:“既然已经知道的答案问了也是白问不是吗,尤其是回答之后会让相互之间尴尬的答案,不问也能知道结果,那为什么还要问呢?你也知道,在告之你三件事之前,我都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人。”

我就没有说话了,他就这样离开,三件事,第一件事是张子昂身上的那封信,甘凯说只有找到了那封信之后,他才知道第二封信在哪里。

可是现在张子昂又会在哪里,毕竟从办公室出事之后就再没有见过他,他是已经藏起来了,还是想樊振一样,已经被控制住了?

我安排好这些之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却又像是更紧张了起来,而且我知道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去做,就是找出孟见成调查队的成员,以及查到樊振的所在,我一直觉得,他可能就在当初关押汪龙川的那个监狱,可是我总要有个由头去那里,否则很容易引起孟见成的警觉,如果让他知道我的意图,那么樊振就有麻烦了。

这个被挖了肝脏的人的身份是几天后被确认的,段青和甘凯对两千多个符合身份的人做了对比,最后才确定了身份,我才知道这个人叫邹衍,在一个连锁超市做售货员,超市只知道他很久没来上班了,也联系不到他,却还并不知道他已经死亡的事。

他租的房子也空闲着,房东也说好一阵不见他了,以为他出去玩了,就没有留意,这件事因为没有涉及警局那边,所以我们不能明目张胆地调查,尽量避人耳目,不引起注意。

只是让人意外的事,在我们查到邹衍的身份的同时,负责保管尸体的医院那边传来了一个消息,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邹衍的尸体出了一些问题,问说是什么问题,那边说我们还是亲自来看看吧,我们看到的或许更有说服力。

于是我亲自去了医院,当我到了停尸房看见邹衍的尸体时候,自己也被惊住了,因为我看见的尸体根本已经分辨不出来面容了,邹衍变成了一个无脸之人,在我们面前的完全是一具无脸尸体。

6、制衡

我问院方的负责人:“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负责人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见半点动静,结果一大早来看的时候就成这样了,然后就是一脸的惨不忍睹表情,我听着他的说辞,这个医生是专门负责停尸间尸体的人。姓郝,叫郝盛元,打电话通知我邹衍的尸体出了问题的人也是他。

我看了看停尸房的整个布局之后问:“停尸房里应该有监控,你调出来看过了没有?”

郝盛元说:“这事一出我就立马同时你了,监控还没来得及去调。”

我说:“那先调了监控再说。”

说完之后我们一起去调了监控,在调监控之前我还一直担心监控上会不会已经被做了手脚,要么是没有了这段的内容,要么就是直接被掐掉了,但当我们把监控调出来的时候。才知道是我多想了,因为上面的画面丝毫没有缺失,我看到了停尸房里发生的整个时间,只是当我们看到监控之后,所有人都吓到了。豆丽豆巴。

郝盛元看完后就看着我说:“何队你看。这该不会是闹鬼了吧。”

这时候的我似乎变成了樊振,我看着郝盛元严肃地说:“郝医生,在事实弄清楚之前不要扰乱人心,我一直相信神鬼都是骗人的把戏,人心才是最可怕的神鬼。”

郝盛元便没有继续说了。不过我看他的表情依旧很惊恐,我就没有说别的刺激他,而是详细问了晚上值班的情况,而且把值班的医生和保安都找了来,询问晚上的时候是否看见有什么人进出停尸房,他们都纷纷摇头,我于是告诉郝盛元说,如果他们想起什么不一样的线索来及时联系我,至于邹衍的尸体,需要更加周密的保护,现在尸体被损毁,更是动不得的证据。

我带着监控回了办公室。不过回去之后我却没有再看里面的内容,并不是我觉得我已经完全看仔细了,而是我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监控没有被毁掉并不是作案人员没有这个能力,而是想让我们看到监控,因为这段监控看起来,的确就像是停尸房诈尸。

里面的画面一直都是静谧的,直到藏尸的冷柜忽然自己推开。那时候停尸房里的确一个人都没有,冷柜就这样被推开了,然后一双手就扶住了冷柜边缘,接着我就看见邹衍从冷柜里立了起来,我还记得他坐起来的那一刻,郝盛元被吓得都喊出了声来。

接着邹衍从冷柜上起身下来,到了地面上,就往停尸房门口走了过去,本来我们都以为他是要离开,哪知道却走到了门后的墙边贴着墙站着,这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我一天的时间就是和郝盛元在看这个一动不动的画面,都不敢快进,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不过最后的结果的确是他一直站在墙边,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尸体的这诡异举动,的确是很吓人。最后站了这么久之后,尸体就又缓缓爬回到了冷柜里面,再之后停尸房里就又恢复了安静,整个事件发生的过程中,门压根并没有被打开过,也没有任何人进来过,再往后看下去,就到了早上郝盛元到停尸房里做检查,然后打开了邹衍的冷柜检查尸体,接着就有了后来的那一幕,尸体的脸就被没有了,他的脸上全是活肉,很是恕�

我询问郝盛元他是否每天都要将停尸房的冷柜一一打开来检查尸体,郝盛元说并不是这样,只有办公室托管在那边的尸体才会一天检查三次,早中晚都要检查一遍是否完好。这是我们这边和医院合作的内容,我于是就没多问什么了。

回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除了郭泽辉在,其他的三个人都出去了,他们依旧在调查邹衍的案情,寻找新的证据,郭泽辉则留下来值班。我去医院的事没有通知他们,所以他们暂时还不知道邹衍的脸被割掉的事,而且暂时我也没有打算告诉他们。

我将监控锁到了柜子里,就回到了家里,吃过饭到家天已经差不多黑了,我倒了一杯水坐到沙发上,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人来敲门,我开了门,是甘凯,我让他进来,坐下来之后我才问他:“查到什么没有?”

甘凯说:“陆周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孟见成也没有出手,我暂时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

我说:“那段青那边呢,他有什么动静,他和孟见成接触过没有?”

甘凯依旧摇头,他说:“段青很警觉,做事不留痕迹,暂时也没有发现。”

我说:“才刚刚开始他们都会多警惕一些,不过很快我就会让他们露出破绽来,你继续监视他们,有线索就告诉我。”

甘凯问我:“那你打算怎么让他们露出破绽?”

我说:“这事你暂时还是不知道为好,你看好他们两个,应该马上就会有动作了。”

甘凯之后就离开了,我和他定在我家里会面我并不担心会被孟见成知道,因为我有把握孟见成的监视到不了这里,我和甘凯的会面是绝对保密而且安全的,除非甘凯有意要露出破绽。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嘴角咧出一抹笑意来,因为我并不介意甘凯有意露出破绽,因为从一开始我也并不是完全相信他,正好趁着这一回也可以连他一起试探。

在甘凯走后大约一个小时,陆周就来了,陆周的到来是我约的,而且我们的会面也是私下的。

他来了之后,问他:“马立阳女儿那边怎么样了?”

陆周说:“的确有一个人一直都在和马立阳女儿接触,而且正想你预料的那样,他一直在给女孩服食药物,可以说她变成现在这样,的确是药物所致。”

我问:“是精神病监控中的人吗?”

陆周摇摇头,他这个摇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以为我觉得线索到了这里应该就断了才对,他应该不会知道的,我问他:“你查到了这个人?”

陆周却又摇头,我对他这样奇怪的回答和神情就奇怪了,我问说;“那么是什么情形?”

他说:“我在女孩的枕头下面找到了以这个字条,似乎是女孩自己写的,你看看。”

说着他递过来一张字条,字体的确像是女孩的自己,只见上面写着……他不是医院的人。我问陆周:“和女孩的笔记对照过吗,是不是模仿的?”

陆周说:“女孩虽然因为药物的关系痴傻了一些,但是她记得是自己写了这个纸条,她说是她写的,我认为不会有假。”

我说:“马立阳女儿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有时候我甚至都怀疑她的智商与她的年龄根本不相符,所以这个字条要真是她写的,那么就应该是她还清醒的时候就写好放在那里的,因为她知道我们会察觉到反常,所以她知道我们会看到。”

陆周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说到这里,我和陆周说:“你查的时候,没有遇见什么阻力吧?”

陆周摇头说:“还算顺利,并没有发现异样。”

我说:“那就好。现在有一件事还得让你费心去查一下,别的人我不放心。”

陆周问说:“什么事?”

我说:“你去查一下和办公室合作的停尸房医生郝盛元,我觉得他有问题。”

陆周察觉到异样问说:“出什么事情了?”

我说:“我怀疑他在尸体上搞鬼,但愿是我多虑了。”

陆周听了说:“你放心,我会查清楚的。”

7、假戏假做

说完我又对他说:“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能不能信得过你。”

陆周问:“还有什么事?”

我说:“我不放心段青,她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你帮我也留意着他一些。樊队在的时候你是知道的,曾经樊队就怀疑过她。”

陆周听了说:“这个女人有些能耐,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

我对他说:“我会的,你自己也小心,不要泄露了行踪。”

陆周之后就离开了,陆周离开之后,我到了窗户边站着,一直看着外面闪烁的城市灯光,我可以看见自己的影子模糊地倒映在玻璃上。有那么一个瞬间我似乎觉得里面的不是我,而是苏景南,他似乎在对我嘲讽说:“你做的事比我更加可恶。”

我笑了一声,这些思绪顿时归于虚无,我然后拿起了手机给段青打了电话。电话接通之后,我问段青现在方不方便说话,她听出来我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于是问我说:“怎么了?”

我想了想说:“算了,你现在有时间没有。有事需要当面和你说。”

段青说:“那我们在中央广场见怎么样?”

我说:“好。”

约好之后,我于是稍稍整理了一下就到了中央广场,我去的时候段青已经在那里了,晚上的时候那里有些热闹,越是这样喧嚣的地方越适合我们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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