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说,其实他没真的完全喝醉,大概醉了七分。他从小就知道要保全自己,绝对不能让自己醉得一塌糊涂,哪怕是在那种情况下。后来想想,大概是觉得人生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打击,让他的自尊心突突的向下掉。
而那次,则是他与白诺言有交集的时刻。
他说不清什么感觉,这个女人一定很不祥,因为他丢了他最珍贵的东西。
他喝了不少,然后打发那同学离去,他还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他独自坐在酒吧,也不再喝酒了,头有点晕,却还在忍受的范围内。
白诺言注意了他很久,他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也没去看她。
他以为她会主动走过来,等了许久,没见她有任何动静。酒吧里五光十色,光线或明或暗,暧昧与清醒一同纠缠。他发现自己口干,喝了一杯酒,之后扫向白诺言的方向。
她应该是在这里当服务员,手中还拿着要推销的酒,可她不像别人那样粘上个人就说不停。
当他看过去后,她将原本穿着已经够短的一步裙向上挽了两圈。
就是这个动作,让他主动走向了她。
他想做点什么,这个女生符合他这点要求,而且,她让他有点熟悉。
他当时好像说了句“是处女我就带你走”。
他并不是嫌弃那些女人,而是他觉得自己的第一次至少要这样,当然也有点隐秘的想法,至少自己看起来不至于会特别毛头小子。
就是这一次,他们便有着说不清分不掉的联系。
第一次的遭遇,惨不忍睹,她哭得很惨,但没闹。他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而他早前放在一边的钱包里少了五千块钱。他的第一个想法是,不错,是个识时务的女生。
然后,他就发现不对劲了,他脖子上一直戴着的那一条项链不见了。这项链是他外婆去世的时候留给他的,据说是他们家的传家之物,当年就靠着这条链子发家。而且外婆常说,这链子通人性,能够保佑他一生。
这条链子承载的不止是非凡的价值,还有着外婆对他的关爱。
他记得外婆在临终前说,“好好戴着他,留给你的下一代,让它保佑他们一生一世。”
在项链上有着三个字“生”“世”“诺”,全称是“一生一世一诺情”。
据说关于这链子有着一个美丽的传说,一个女子用一生等了一个男人一世,只为了男人当初留给她的承诺。
链子不见了,程沂哲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白诺言。
他到学校查了她相关的资料,知道她经常打工,出席各种场合。
他没有想到他们后来见面会是因为这个事情。
他去她工作的超市找她时,她却被带去检查各项指标,因为她现在的这个岗位需要健康证。
他等了一个下午,等到的却是她的恶言恶行。
她因为检查中有“便检”,总觉得对方拿着棉签让自己直接脱裤子蹲下很屈辱,回来后便一直沉着脸。
对于他,她就像对一个陌生人,完全忘记了之前他们曾有过最亲密的关系。
那天,她工作了两个多小时,一共卖出了十七瓶水,其中两瓶是他买的,可她竟然只丢给他一句工作时间不能和顾客聊天。
于是他又多等了两个多小时,还从未有人如此对待过他。
她真沉得住气,这是他对她的第一个想法。
下班后,她都快饿晕了,她没有什么饮食规律,不是特别饿就不会吃饭,一直站了那么久,终于想起了要吃饭。
她竟然还是没有打算开口,他琢磨着她究竟什么意思。
交谈的结果并不好,因为白诺言从头到尾都否认看到他那条链子,她的表情很认真,所以他开始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了。
她需要钱,很需要,所以他提出只要她交出那条链子,他愿意付钱。
她很直白,她说她很爱钱,他的钱很有诱惑力,可惜她真没看到那条链子;甚至她问他那条链子是什么样子,她可以去仿造一条,如果他真的喜欢。
他说了那条链子对自己的重要性,而她也只是淡淡的说那很遗憾。
不关她的事,不该她来伤感。
她的表现很正常,没有人会疑点。
他又反复的思考自己那天的行程,因为一直喝酒,自己也没太在意,所以他也想不起链子是在什么时候丢的了。
可他就是觉得白诺言很怪,说不出来的怪。
之后,他也开车陪她玩了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可一无所获。
他猜想着如果她真拿了那链子,肯定会想办法卖出去;可是这方面没有半点线索,毫无动静。
对于她,那链子没有任何价值,这让他开始转移目标了。
他考虑问题通常从现实的角度,哪怕他一直留意着,也没有发现她有去鉴定或者一些出名的店铺,这让他心情非常抑郁。
重要的是她仍旧打工,每天作息一致,没有任何特别。
三个月后,他才放弃,可还是没有找到那条链子的任何蛛丝马迹,哪怕日后他也一直留意着她的动向。
那条链子就像长了翅膀,不翼而飞。
暧昧的男女,再见面竟然是这样,全无亲昵的姿态,他也因此忘记了自己所谓失恋云云。
只是内心感到自己对不起外婆,天天往墓地跑,让家人疑惑不解。
再次和白诺言有牵扯,真的很无意。
他过早的接触公司业务,在国外待了两个月后,就回来接手部分项目了。
他是陪着一个房地产商出席饭局,他只是个陪衬,爷爷的意思是他该学着看别人如何处理人际关系。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虽然内心排斥这些虚伪的人。
进到包厢后不久,他便看到推着菜进来的她了。她没看他,他也没做声。
菜已经上完,她的工作也结束了,应该出去了。
但那大腹便便的黄总,却故意设计让她倒酒时,不小心到在他身上几滴,由此发难,逼她喝酒。
她沉默了许久,咬着唇。
程沂哲就那样看着她,很好奇她会做什么。
轮不到他出手,已经有人选择英雄救美了,当然也不是没条件的,李总一边劝慰着黄总息怒,一边用手摸在她的大腿处。
这两人,蛇鼠一窝。
程沂哲莫名的笑了,因为当李总的手快要摸到她裙底时,她后退了一步,对着众人笑了笑,“黄总,抱歉,我自罚三杯。可是,就我们喝酒也太无趣了,大家一起喝才热闹啊。莫总,我还没给你添酒呢,刚才见你脸色都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不懂规矩,怠慢了您。”
这位姓莫的是个慈父,性情温和,笑道,“做事还是一视同仁比较好,哪里能只陪黄总和李总。”
那两位被点名的打着哈哈笑闹。
白诺言的心稳了稳,对莫总投去感激的笑。
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安全的时候,程沂哲突然开口,“我就不用添酒了,先给黄总赔罪比较好。”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李总和黄总默契的笑了笑。
白诺言紧了紧手,手指都泛白。
沉不住气了?
她不动,她在想着自己该做点什么出来,闹大了她也走不掉,而且别人有权有势,认识到这点,她的心越来越凉,就像跌落到谷底。
那酒,安全吗?
看着像有毒一般。
她真的后悔了,高薪有什么用,对方答应了她不陪酒有什么用。
只能怪自己太傻。
她脚步移动了下,想着自己直接跑出门的几率多大,她什么都不要了。
在她思绪一团乱的时候,程沂哲突然抓起了她的手,笑着开口,“生气了?”
她莫名。
程沂哲还在笑,她从未觉得一个人的笑可以如此刺眼。
他站起身,当着众人解释,“我今天在这里吃饭,女朋友怕我被人迷惑了,所以来查勤呢!”
说着举了举他牵着白诺言的手,顺便有点深意的看了黄总和李总一眼,“我女朋友生气了,我得哄哄她去。”
说着便拉着白诺言出去了。
虽然,他也有着自己的想法,真讨厌对着那群虚伪的人,恶心。
外面养着小女生能比自己的女儿都还小。
他将白诺言拉了出去,看着她白露露的腿,促狭的笑了下。
白诺言抿了抿嘴,连一个“谢谢”都说不出口,不是她太害怕。而是在她眼中,他和那些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一样高高在上,一样不可一世,一样用看戏的目光看着那一幕,以为自己就高人一等。
那样泾渭分明的身份,让她即使在那种环境下,也没想过激发他体内那点怜香惜玉的心。
其实,也许有着最坏的打算,失身了又如何,反正她也不至于多高尚,也不得去自杀,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
而她将第一次给了他,不过只是满足自己那点小女生的少女心思。
满足了,还是要回归现实。
生活和梦想差距太大,做一次梦就够了,人不该太傻。
程沂哲不懂她的想法,对她的冷淡表面不在意,可内心有着不满,走了几步就将她按在墙上,一只手撑在墙上将她圈住,“该怎么感谢我?”
原本他可以说服自己,她还帮了自己让自己远离那个环境,可她这态度实在……
她抬头看着他,看了他许久,她的眸子一直看着他。
她的眼睛不怎么特别出色,虽然五官凑到一起也能有让人犯罪的冲动,她最漂亮的是她的耳朵。
突然,她伸手挽住他的脖子,“我只能给你这个。”
她踮起脚尖,就这样吻上了他的唇。
他奇怪自己没有躲,而且很有激情,一下子便点燃了他内心的那団火,而且有着越来越猛的趋势。
他回应着她的吻,显然让她措手不及。
她没想到这个吻会如此深,在某些东西上,男人比女人更有着自学能力。
当她气喘吁吁的结束这个吻后,再看向他,他眼中有着很剧烈的□,像跳动着的火焰,燃着熊熊的烈火。
她听很多人说过男人在特别想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可真发生在眼前,她很害怕。
即使,她对这个人,怎么都讨厌不起来。
程沂哲是将她连抱带拖的拖到一个角落里,手不停的向她衣服里乱摸。
她很想哭,不是因为屈辱,可因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他并未脱掉她的裙子,将她底裤褪下,用手揉搓着她最私密的地方,确定她可以的时候才进入了她。
这一次,不疼。
可当他紧密贴着她的那一刻,却比第一次的时候让她哭得更惨烈,可她不能发出声音,她害怕被人发现。
她很隐忍,表情带着痛苦,这让在微弱的光下看着她脸色的男人更受刺激。
他的动作越来越猛,将她的双腿紧紧抱起,贴紧他的身体。
最后他发出满足的声响,她能清晰的感受那灼热的液体从大腿根部向下流。
一切停止,只剩下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她的腿还是发颤,忍不住还在喘气。
她只是看着他,像丢了魂。
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将她的衣服拉下来,扯平。
将她在膝盖处的底裤向上拉,为她穿上后,才将她的裙子整理好。
他的脸背着光,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很认真的做着这些动作。他抽出一块手帕,应该是从国外带回来的,因为图形很特别。他蹲□子,擦拭着那还在流着的液体。
哪怕多年后,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的心动其实是在这一瞬间。
她再没看到比这更温柔的画面。
做完一切后,他拉了拉她的手,“很差钱?”
她一直看着他,就是想多看一会儿。
最后点点头。
“跟我,我满足你一切与钱有关的需求。”
她的嘴角慢慢扯开,“好啊!”
从此,男人和女人,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看客们啊,不要一味的追求进展,停下来看看风景嘛,也不错哦!个人觉得这章还比较有看头,你们意下如何?考试党,加油考试哈,不准考差了,考好后到时候来这里炫耀哈……
第五十四季
实际上,他们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保持着;她曾经消失过一年;没有任何音讯。他们之间的来往,有点见不得人;明明男未婚女未嫁;却跟偷情似的。可他们竟然都喜欢这样的方式,像在黑夜中进行属于自己的旅途;不用担心任何路线被他人所发现。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着,靠的是彼此的默契。比如在固定的时间点去某个地方,甚至都不用电话说明,虽然也偶尔有不按计划发生的事;可次数很少。
直到很久,他再没看到她的影子了。
这才不得不去学校打听她的事,听说她办了休学,因为生病住院。他不知道她的家在那里,也不知道她生了什么病,甚至有一点小生气,纵然他们的关系算不得好,出这样的事她也该和他说一声。哪怕是通知一声也好,可她就不,话不留一句,人直接就消失了。
她没责任心,从不喜欢说自己的行踪,有一个重大原因是不愿意开口,害怕自己下一步的旅途和计划不同。
再后来的遇见,他们的身份都和过去相差甚远,他已经完全接手“环艺”,而她成为了拥有无数粉丝的歌手。
那一次的相遇,颇具有戏剧性。
她当时的号召力绝对比不上现在,一些粉丝就喜欢追着她跑,怎么可能像现在这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也无人会过问。
她胡乱的躲进一个屋子,因为那个房间的拥有者忘记取下钥匙。
她对那钥匙很感兴趣,竟然能将钥匙做得如此的精细,如果是她定要好好保存下来。当然,这里是宾馆,如果是她住这里,定要将这钥匙偷偷的藏起来,她喜欢精致小巧的玩意儿,美观又动人。
她只想躲一会会儿,后面追着她跑的那群人走开后她便出去。大多时候她讨厌被追逐,可在某些时刻,她也会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前提是她确定自己不会被抓住。
她将那钥匙握在手心,观察着外面的情景,想着能不碰到这粗心的主人最好,浴室来传来的水声告诉她,她和这个主人见面的几率很小。
可她忘记了,男人洗完澡穿浴袍的时间比她洗完澡穿裙子的时间短很多很多。
于是,出现在她面前的情景非常两难。
外面的声音清晰可见,她如果出去,就白躲了,那一点也不好玩;可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那人出来直接尖叫着喊保安上来轰走她,那她就丢人丢大了,第二天的头版非她莫属。
她的脑袋比较混乱,以至于忘记了刚才乘电梯口贴着这一层是贵宾专用套房。
这里的房间全是刷房卡,客人会有流动,只有这一层楼全属于私人专用套房,从不换人,所以用的是贵宾钥匙。
可她还傻兮兮的拿着别人的钥匙,规划着自己该怎么办。
突然,浴室的门被打开了,她心突突一跳。
“明明电梯里显示的是这个楼层啊,影儿跑到哪里去了……”
“一定是这里,我们找找……”
声音清晰可见,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