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木小妃整容了,因此也完全认不出她来。
“我听到你刚才喊他老公,你们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小白小姐看着木小妃说。
“他在一班我在八班,我跟他确实不一班,至于老公啥的,是你听错了,我不屑与那种鼠辈为伍。”
木小妃说着,又抬起自己的右脚,将鞋子脱下,拿到小白小姐面前,给她看一眼,又随即穿上,说:“看清楚了吗?我的鞋印是这种玫瑰花纹的,我只跟正派人士走在一起,将来你要是看到我这个鞋印跟刚才那个竖子并列地走在一条路上,你就可以打110举报我违反礼义廉耻道德规范,求你,不要再随便将我跟他绑在一起了,好吗?”
说完,她的目光又恢复成柔波婉转,继续盯着小黑公子,充满了挑逗。
小黑公子受不了被一个凤姐一样的女神瞪着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扭向一边,结果,却刚好和小白小姐四目相对,此时,小白小姐已经不再追究鞋子被拿走的事,她想起小黑公子屋子里的宝藏,立即召回心神,换成了一副温柔的目光,直溜溜地看着小黑公子,那模样也是一副吃人相。
小黑公子不禁打了个激灵,心说今天的巨蟹星估计是遭到什么天狗骚扰了,自己的生活一向平平静静,突然间冒出了这几个奇奇怪怪的人,还都是一副随时会扑上来、要求依夜情的神态。想着,不想再理这些人,转身就将房门随手带上。
眼下,小白小姐和木小妃目的相同,都想混进白城堡,不过两人各有考量,木小妃觊觎小黑公子的男色,而小白小姐则觊觎他房里的钻石,木小妃想混进小黑公子的卧室,而小白小姐则对他的客厅更加感兴趣。两人都视对方为敌,也同时收起了花痴的眼神,互相对视一番,从喉咙里冒出一声:“哼!”然后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开,懒得再看对方一眼。
小黄少爷一边跑一边脱裤子,先脱外裤,再脱那条hello kitty内裤,终于将那条花蛇甩掉后,他的老二已经被咬断了一节(这条老二一共五节,今后这五节还会在一次一次的创伤中断掉)。
这时,他不顾身体痛苦,一心以寻宝大业为挂念,立即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白城堡的草图,然后学电视上的作战指挥官分析地图时的模样,这边打个叉,那边画个圈,分析挖宝藏的路线,最终,他发现可以从白城堡前的一个鸡棚入手。
、扮母鸡,人兽文
他马上去找木小妃,这时,木小妃正蹲在溪边找有色的石头来画眉毛。
小黄少爷走到她身边说:“老婆,我想到一个妙计,可以挖宝藏又不被发现。”
“哦,我和你不谋而合。”木小妃抬都不抬头地说。
“老婆,我详细地讲一下,我们这样,这样,这样。”小黄少爷附耳对她说道。
“果然不谋而合。”木小妃左耳听,右耳出,听完,依然心不在焉地说。
“老婆,既然有这么好的主意,你也帮我一起挖宝藏吧?”小黄少爷说。
“不用了吧,既然有妙计,你自己去就行,挖到了给我一半。”木小妃说。
深夜,白城堡的人睡了,小黄少爷拿着一把铁铲悄悄来到了城堡东边的墙脚,那里有一个鸡棚,他决定从这个鸡棚的内部着手,挖出一条隧道,通往白城堡屋里的客厅,神不知不觉地挖走宝藏。
他翻越鸡棚周围的篱笆,弯下腰钻入了鸡棚里面,一看里面的光景,不禁吓得他小菊花顿时一紧,里面一共蹲着五只公鸡和一只母鸡,五只公鸡个个高大威猛,而唯一的一只母鸡,肤色滋润、满面红光,看得出是一只生活在母系氏族社会环境下的鸡,十分性福。
小黄少爷不想理会这些鸡,可是又嫌它们碍事,于是,他挥起铲子,一铲砍在那只小母鸡头上,本来是想赶她走的,谁知,却惹怒了其他公鸡,他们见小情人被人欺负,个个怒不可遏,头上的鸡冠全都怒得竖了起来,用一句常见的话来表述就是:跟打了鸡血似的。接着他们就朝小黄少爷冲过来,对他一阵猛啄,小黄少爷身上被啄了几百个孔,痛得难以招架,手中的铁铲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铲头脱落,他只好丢盔弃甲,冲出五只鸡的包围,逃之夭夭。
带着全身的伤势,他再次找到木小妃,对她说:“老婆,看来这招行不通,那些鸡实在是太凶猛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俩不谋而合。”木小妃说。
“不过,别担心,我已经想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小黄少爷说。
“我也想到了一个,和你不谋而合。”木小妃说。
“老婆,要不你先说吧,也许我俩心有灵犀。”小黄少爷说。
“还是你先吧。”木小妃说。
“好吧,老婆,你听我说,目前,我想要进入鸡棚挖隧道,最大的难题就是避开那几只鸡的干扰,想要将它们赶走是不可能的,因为它们比我壮,那么,就只有取得它们的好感,和它们打成一片,我才能安心地进行挖掘工作。”小黄少爷说。
“想法都一样。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取得鸡的好感?”木小妃说。
“哈哈,这个妙计之所以妙就在这里,你记不记得我们小学时学过一篇周扒皮的课文?”
“《挑山工》吗?”
“嗯?我记得是叫《半夜鸡叫》,这篇课文写得非常的一般,但是它给了我灵感,据我昨晚观察到的情况,我发现,在鸡的世界里,母鸡的地位是很崇高的,一只普通的母鸡,可以同时拥有五只公鸡行房,而且任何人不能欺负她,所以,如果我也学周扒皮,假扮成母鸡的模样,混入鸡棚里,肯定就能得到那五只公鸡的亲近,到时,我再跟他们商量,说我要把人类的现代化技术引进到他们鸡族里,为他们挖一个便池,然后就顺理成章地挖隧道,说不定这些傻鸡们看到他们的生活要实现四个现代化,还会帮我挖呢。”小黄少爷说。
“嗯,主意不错,跟我不谋而合了。”木小妃说。
“老婆,我求你个事,我跟那些鸡语言不通,而你以前经常逛夜店,认识的鸭很多,鸡和鸭同一族,它们的语言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所以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假扮鸡,顺便充当我的翻译。”小黄少爷祈求道。
“你要我和你一起假扮鸡?”木小妃惊讶地看着他说。
“是的,怎么样,和你不谋而合吧?”小黄少爷笑嘻嘻地说。
“好男人能让他的女人去做鸡吗?”木小妃说。
“老婆,你怎么这样想呢?只是假扮,又不用接客。”
“那也不行,鸡窝那么脏,你忍心让我整夜蹲在里面闻鸡屎?”木小妃说。
“老婆,你本来就不是讲卫生的人嘛,以前我们学校宿舍的管理员和自来水公司的领导吵架,结果被停了水,你一个月没洗澡,不也没事吗?”小黄少爷说。
“我不洗枣是因为枣对人体有很多好处。而鸡棚里有那么多有害的细菌,会得鸡瘟的。”木小妃说。
“没那么严重啦,那几只鸡看上去还挺健康的耶,我以前也经常去找鸡啊,真要说有传染病,那也应该是我传给他们才对。”小黄少爷说。
“啊哈,说漏嘴了吧?我以前问你有没有和别的女人染过,你还否认!你这个骗子!现在,你说你有找过鸡,那鸡的语言你比我精通,你自己去扮!”木小妃说。
小黄少爷说不动木小妃,只好自己一个人扮母鸡,他找了一个头套戴起来,头套的顶端有一个鸡冠,接着穿上一件缤纷的紧身羽衣,由于他的身材苗条,这使他看起来就像一根七彩的鸡毛掸子。
依然是夜深人静的晚上,小黄少爷来到白城堡外,小心翼翼地钻进鸡棚里,像是妃子要去伺候皇上,刚进鸡棚,由于他“羽毛”的美丽、体形的硕大、紧身衣凸显的性感,以及其他一些在鸡的审美观里十分诱人的性征,五只公鸡立刻被他深深迷住了,他们的色眼中,露出了吃人的凶光,好像看到了羊入虎口一样。
那只小母鸡简直弱爆了,在夺宠的小黄少爷面前,她连一点竞争力都没有,就像灰姑娘输给了姐姐。对雄性的性征服是残酷的,这点在鸡界也一样,这种征服的竞争,结果注定只能有一个留下来,因此,小母鸡就被轰出了鸡棚,小黄少爷旗开得胜,像个成功赶走原配、入住新家的第三者。
小黄少爷对此十分意外,他没想到自己那么轻易就收下了五只公鸡的心,让他们变得服服帖帖的。他的心里因此感叹男女之间的不公平,并决定,等他有钱了,一定要到泰国去做一个变性手术。
第一次和五个雄性约会,小黄少爷显得十分不安,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展开话题,聊聊彼此的爱情观,好在他看过不少日本片,知道一女多男的剧情应该怎么演,于是,他低垂着头,忸怩作态,在静如处子的纯情底下,既像个邻家小女孩,又透着一股超种族的性感。
他没预料到危险的后果,他以为只要这样,一切事情的进展就没问题了,等明晚,他就可以带着铁铲过来,以实现鸡族的生活现代化作为借口,开始挖隧道,等到他挖到宝藏后,就远走高飞。
然而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凶险,一只公鸡逼近他,向他提出了行房的要求:“咕咕。”(欢迎有泡夜店经验的人来翻译这句话)。
“啊?”小黄少爷差点发出人的声音,等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一只鸡后,赶紧又憋着嗓子,也学着鸡叫了两声:“咕咕。”同时,担心自己的发音不符合国标,鸡听不懂,他还使劲地摇摇头,用肢体的语言来表示拒绝,如果翻译成人话那就是:“今天大姨妈来,不方便。”
不过,鸡却似乎不是这样理解的,在他们听来,小黄少爷的发音可以理解成“雅蠛蝶”的意思,五只公鸡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个个亢奋无比,小黄少爷感到气氛不对,正要逃,一只公鸡立刻扑上去用爪子推倒了他,小黄少爷再度发出反抗的声音:“咕咕,咕咕。”
唉,如果他事先好好地去翻一翻鸡的语言字典,他肯定不会这样发音的,因为这两声如果连读起来,所包含的暧昧太多。
接下来画面很黄很暴力,我纯洁地略过,不当那种通过写黄来赚人气的作者。直接两个小时后……
小黄少爷抚着被啄得稀巴烂的菊花,像一条被熬成了药渣的人参,一步一疲软地爬出了鸡棚。
从几次失败的经验看来,从鸡棚内部下手是行不通的,在养伤了三天后,小黄少爷再度展开联想,他那富有天马特色的想象力,在浩瀚的宇宙中漫无边际地飞翔,吸收外星人的各种奇思妙想,最终,他又想起了一条妙计,这回,他没有再跟他的女友木小妃汇报——他打算成功后再跟她说。
与此同时,小白小姐也想出了混进白城堡、以开展挖宝藏活动的办法,她的计划比《越狱》里的michael scofield还详细,就差没有用纹身将图纸绘在后背上了。
、活半仙,狼外婆
这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小黑公子还在半梦半醒间,就被一阵呼喝声给吵醒了,他打开门一看,发现平时光溜溜的门庭,今天不知道又抽什么风,变成了闹市的光景,三教九流中的三教都齐了。
左边厢,是化了装的小白小姐,她左手拿着一副风水师的招牌,右手挥着一个铃铛,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道袍,胸口印着一个八卦,头戴一顶半米高的纸帽,鼻子底下粘着两撮八字须,整体装扮就像一个行走江湖,宣传封建迷信的半仙,只不过,就跟电视上那些演员女扮男装一样,就算打扮再大爷,仍难掩女人的细皮嫩肉,因此,小黑公子一看就知道是小白小姐假扮的,不过,他不知道她要干嘛,因此干脆配合她装傻,假装从来没见过她,让她自以为逼真地陶醉——实际上尾巴全露出来了。
这名半仙自称江湖神算白道灵,系衰尾道人第五十代孙,曾向茅山道士拜师学艺,抓过几只鬼,后来独创出一套风水阴阳测算秘法,在同行业内享有最高的口碑,不管是婚恋、取名、辟邪、盖楼、生育、高考,或者是家中的母猪走丢、盆栽枯萎、钥匙掉马桶等大事小事的吉凶,通通算无遗策,趋吉避凶。
右边厢,则是小黄少爷,头上戴着小草莓图案的头巾,绑成大妈的样式,身上罩着围裙,围裙上是治疗不孕不育的广告(没办法,这围裙是一家前列腺炎主治医院送的),眼睛上戴着老花镜,额头上用泥摸出三道皱纹,仿佛小红帽里的狼外婆,喉咙里还塞着奶嘴,说话起来,嘤嘤嘤嘤,好像一名声带失常的老妪。
再看中间,那张八角青石桌旁,围着许多孩子,木小妃穿着一件胸口印着一颗红心的爱心T恤,装成一副志愿者的模样,在教孩子们怎样翻花绳,试图以一种亲民的形象,拉近和小黑公子的距离。
小黑公子先走到“半仙”面前,仔细看了她一眼,用V形手指摸了摸下巴,表情里隐藏着一丝寻味。
小白小姐随便摇两下铃铛,两眼微闭地对他说:“小哥,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有,右眼皮是不是直跳?”
小黑公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眼皮,不禁吃了一惊,哎呀,真的被说中了,跳得超厉害的呢。
“这……怎么回事啊,眼珠子一直在突,突,突,似乎随时都要掀开眼皮,从我的眼眶里越狱似的。”他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说。
废话!一大早被人吵醒,觉都没法好好睡,能不跳吗?小白小姐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看,你最近肯定要灾祸临头了。”小白小姐说。
小黑公子一听更害怕了,他惊慌地看着小白小姐,问:“大师,那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求大师开点,需要多少钱大师尽管说。”
“不不不,本仙替人算命消灾,向来是不图钱的,看小哥你跟我颇有缘分,我就免费地给你算一卦。”
小白小姐说着,从身上穿的道袍口袋里掏出一把剪刀,递给他,又道:“剪一段你身上的头发或者指甲给我。”
小黑公子照她的话剪了一片指甲,小白小姐装模作样地接过来放进一个玻璃试管里,再加入一点花青素,摇一摇,拿起来,眯起眼睛对着阳光看了一眼,道:“嗯,我已经算出来了,你身上的阳气过重,导致火侵犯了金的宫位,所以,要赶紧灭火才行。”
“那该怎么灭?”小黑公子着急地问。“非常简单,既然是阳气过重,那就以阴气补之。我觉得吧——”小白小姐说着,顿了顿,摸一摸空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