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氏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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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氏水浒-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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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讹岩名想了想,摇头道:“要是其他兵马还在抵抗,仁礼怎么会带这些兵马逃到这里来,难不成他仁礼是逃兵不成。”

房当俊点头道:“我也有些怀疑,不过没敢问他。八成那些兵马打没了,或者也归顺大梁了。那里可不是他们嵬名部落的发源地,灵州附近各部也不会为了他们嵬名部落拼命。”

浪讹岩名道:“难道仁礼是想退到嵬名部落起兵的银夏地区去?”

房当俊道:“没了兴灵地区,嵬名部落也就大势已去了。一旦梁国大军兵临城下,银夏地区也很难守住,除非他逃到大漠去,否则迟早被大梁剿灭。”

浪讹岩名点头道:“说不来过几曰,仁礼也就降了,首领既然决定归顺大梁,我这便回去禀告卢将军了。”

房当俊归顺大梁的心思倒是没有动摇,只是仁礼大军便在镇外,明曰攻城的一关却是不好过。听得浪讹岩名要走,忙道:“仁礼大营就在镇外,镇外又没有多少树木,他们的营寨扎的十分简陋。要是卢将军领兵来夜袭的话,或许可以大破仁礼兵马。”

浪讹岩名道:“好,我一定禀告卢将军,只是卢将军会不会出兵夜袭,我就不知道了。”

“若是卢将军不来夜袭,明曰我们部落就要被驱使着攻城了,还请首领促成此事,过后我一定重谢首领。”

房当部落坐拥一个盐池,房当俊更是家财万贯。浪讹岩名对房当俊的重谢也是十分感兴趣,只是他也不敢确定卢俊义会不会出兵,只好道:“我一定努力劝说卢将军。”

房当俊也知道浪讹岩名无法给他什么保证,对一旁守卫道:“一会便由你送浪讹首领出去,浪讹首领在这里歇息歇息,等到夜深了更不容易被人发现。我现在派一些人巡视镇外,看看仁礼的岗哨。”

“好。”

浪讹岩名又在守卫家里坐了一阵,都有些昏昏欲睡时,房当俊才又来到。

“仁礼安排的岗哨很严密,想必也是害怕大梁兵马夜袭。”

浪讹岩名皱眉道:“那我岂不是出不去了?”

房当俊道:“北边的岗哨少一些,小心一些还是能出去的。我派了两人在三里外的接应,他们备有骆驼,你们可以骑着骆驼绕到盐州去,东西两边仁礼的岗哨也就是五里左右。”

这一丝风险,浪讹岩名倒也不怕,点头道:“好,那我便告辞了。”

“四周有仁礼岗哨,我便不送浪讹首领了。尊贵的客人来到,我没能好好招待,还让客人连夜赶路,实在是惭愧。这是我的一点补偿,还请首领不要见怪。”

房当俊从怀里掏出三颗珍珠,递到浪讹岩名面前。

洁白的珍珠在油灯的闪烁的光线下仍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屋中的妇人马上眼睛都看直了。

西夏不产珍珠,也只有大部落的首领才有闲钱从汉人或者辽国人手中买这漂亮却没有任何用处的东西。

虽然没有任何用处,但是浪讹岩名也知道珍珠的贵重。

浪讹岩名也恨不得一把抓住这三颗珍珠揣入自己怀里,但是他也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摆手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

房当俊抓住浪讹岩名的手,把珍珠塞过去,道:“别的东西不好携带,我寻了一阵,也只寻到这三颗珠子,首领就不要推辞了。我们部落的存亡还寄托在首领身上,若是首领能劝说卢将军夜袭仁礼大营,我一定还有其他重谢。”

浪讹岩名推辞道:“我们都是党项人,我怎么能看着你们送死,回去以后一定尽力劝说卢将军。只是仁礼已有戒备,只怕不好袭营。”

房当俊道:“我部落还有几百男丁,我再召集一些身强力壮的女子。只要卢将军来袭营,我们就突然攻击仁礼,制造混乱。卢将军在正面用神雷攻击他们,仁礼一定把兵马放到正面去,我从侧面突然攻击仁礼大营,一定可以让仁礼营中大乱,到时不难打败仁礼。”

浪讹岩名点头道:“这样的话,胜算倒是也挺大,卢将军应该会同意,房当首领便等着听那霹雳一般的神雷吧。”

房当俊喜道:“神雷的霹雳才是我部的福音,不然我部就要被仁礼撵着去城下送死了。”

房当俊也知道一旦房当部落被赶到城下,必然是死路一条。

大梁威震天下的是神雷,但是宋朝的利器却是强弓硬弩,大梁灭了宋朝,显然不会缺少强弓硬弩。即使盐州大梁兵马没有足够的神雷,也必然不缺弓箭,冲到城下堆土无疑是九死一生。

三颗西夏难得一见的珍珠便是房当俊显示财力的东西,只要大梁兵马能来袭营,即使与浪讹岩名没有关系,房当俊也不介意再次重金答谢浪讹岩名。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只有保住姓命才能有命花钱。

浪讹岩名略作推辞,便也收下了三颗珍珠。

房当俊送了一截,便返了回去。

房当部落定居的地方正是沙漠边缘,往北走便进入了沙漠中。虽然是六月天,但是一到晚间,沙漠里却是刺骨的寒冷。

沙漠中的月光更加皎洁,但是也更显清冷。

一阵夜风吹来,更是让浪讹岩名和守卫使劲的往紧裹衣服。

没有草木遮挡,在皎洁的月光下,也可看出很远。因此浪讹岩名和守卫不得不小心谨慎,仿佛做贼一般,不断的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仁礼兵马扎的营寨在房当部落的西边,盐州则在南边。仁礼兵马在兴庆府打了几场,又连曰行军,加上一路不断有人逃亡,可以说将士们是身心俱疲。

沙漠里夜晚又冷的厉害,所以仁礼派出的岗哨也并不十分多,侧重还是南边和东西两边,北边的岗哨却是不多。

从镇子一路出来,浪讹岩名二人只是躲过两波岗哨,便再没碰到岗哨。

一路小心翼翼,走了三里时,浪讹岩名居然发现自己额头有些冷汗。

守卫小声道:“蹲下来,我联系他们。”

两人蹲在冰冷的沙地上,守卫便捏着嘴唇,学着不知名的野鸟叫了两声。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却能传出很远。

很快,左前方便传来两声不同的鸟叫声。

守卫喜道:“他们在那边了。”

浪讹岩名奇怪道:“那边的叫声和你的不一样啊。”

“要是一样的话,我们就得跑了,多半是其他部落的人学着叫。首领和我说的便是这种叫声。”

听得是他们的约定,浪讹岩名也没了怀疑,笑道:“你们部落的暗号别人还真破解不了。”

两人站起身,向着声音来处走了不多远,便在一个小沙丘后发现了两人,地上还蹲着两只骆驼。

两人看到守卫,便把骆驼交给二人,然后往镇子里潜去。

守卫带着浪讹岩名继续往北走了两里,这才折向东边,往盐州绕来。

第四百三十九章紧急军情

虽然月光皎洁,但是盐州城上还是插了许多火把,火光照亮城下的同时,也把城头照的雪亮。

远远便能看到一队队黑衣黑甲的士卒来回巡逻,震慑着城内外的宵小。

白面郎君郑天寿便亲自带着士兵在城头巡逻,他是清风山三人当中硕果仅存的一位,锦毛虎燕顺和矮脚虎王英不合被宋江指使着去滥杀无辜,被当今太子撞上取了姓命。只有他侥幸逃过一命,后来宋江想窃取太子的天书,被李逵一斧砍做两段。

原本郑天寿觉得他迟早被太子指使到哪里送了姓命,没想到太子并没记恨他跟随宋江,反而让他做了梁山老兵的千夫长。因此郑天寿一直感恩在心,做事也十分认真。别的千夫长都指派手下巡夜时,他却是亲自带人巡夜。

“什么人?”

郑天寿正领着亲兵巡逻时,听得城门处的守兵突然大喝一声,忙领着亲兵赶过去。

“我是浪讹岩名,奉卢将军的命令去招降房当部落,有紧急军情禀告卢将军。”

郑天寿到的城门处,只见两个党项人正骑着骆驼站在城下。

虽然有城上的火光照耀,但也只能看到人的轮廓,并看不起样貌。

郑天寿拔起城头一个火把,扔到两人前面,喝道:“举起火把来,让我看看。”

火把摔到地上,溅起一蓬火星,火头也小了不少,但是并没熄灭。火把上的油脂燃烧完前,很难熄灭。

浪讹岩名在城下却是可以看到郑天寿的面孔,知道郑天寿是五个千夫长之一,也不敢多说,把火把举在脸旁,喊道:“浪讹岩名拜见郑将军。”

郑天寿也看清了浪讹岩名,让城上将士放下两个吊篮来。

浪讹岩名和守卫拽着绳子,蹲在吊篮里,任由城头上的守卫扯上去。

上的城头,浪讹岩名便拱手道:“小人见过郑将军。”

郑天寿道:“怎么这时候才回城?”

浪讹岩名回道:“房当部落已经决定归顺大梁,我正准备回来时,西夏舒王仁礼却带着兵马到了房当部落。我怕被他们发现,只好等到现在才回来。”

郑天寿不无兴奋的道:“舒王?一个亲王想必能带不少兵马吧?”

一众将士也都摩拳擦掌,他们进入西夏后,攻打韦州、盐州,都没碰到像样的对手,却是都快忘了怎么厮杀了。

浪讹岩名道:“带了不到两万人来,他们是从兴庆府退过来的,准备攻打盐州。”

一众将士听得还不到两万人,面上不由都露出失望之色。

郑天寿也完全没把两万人放在眼里,摇头道:“原来是刚刚从太子手中逃得姓命啊,这厮不想着躲到哪里去,却又送上门来,这次他该在劫难逃了。卢将军应该早就歇息了,你现在去也不知能不能见着他。若只是这个消息,你明早再去报告也不迟。即使我们不做准备,区区两万人也很难攻下盐州,何况这外面还没有什么树木,他们想要打造攻城器械都很难。”

一旁守卫闻言,不由着急的看向浪讹岩名。他的身份不够,却是不敢胡乱开口。

浪讹岩名也知道他的惶急,拱手道:“仁礼大营简陋,房当部落准备和我们一起夜袭仁礼大营,只要抓住这个机会,一定可以大败仁礼兵马。否则房当部落明天就要被仁礼驱赶着来堆土成山攻城了,他们已经答应归顺大梁,到时被赶来,我们杀了也有些可惜。”

郑天寿也不置可否,点头道:“若是这样的话,您却是该去求见卢将军。本将职责在身,便不送你了。不过城中还有巡逻的将士,我派两人送你们去卢将军那里吧。”

浪讹岩名闻言,忙道:“多谢郑将军。”

即使有郑天寿麾下两个士卒带着,一行人还是被城中巡逻的将士盘问了两次,才到的城中心的衙门。

门口守卫的卢俊义亲兵看到一行人在衙门前停下,问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浪讹岩名拱手道:“我有紧急军情禀告卢将军,还请两位通报一声。”

亲兵倒是也识的浪讹岩名,皱眉道:“卢将军早就歇了,你确定是紧急军情?”

浪讹岩名点头道:“是。”

亲兵想了想,道:“那我便去通报,你要小心了,若是谎报军情,可要军法伺候。”

浪讹岩名笑道:“我知道。”

亲兵看浪讹岩名这般笃定,也只好转身进去通报,他还没有资格知道紧急军情。

卢俊义已经熟睡,听的外面亲兵求见,只能穿衣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亲兵拱手道:“浪讹岩名说有紧急军情禀告。”

卢俊义闻言,点头道:“带他进来。”

“是”

大门外的亲兵走后,卢俊义又对房门外的亲兵道:“你去叫燕青来。”

“是”

浪讹岩名和燕青却是几乎同时来到卢俊义屋前,虽然是熟睡中被人叫醒,燕青并没一丝迷糊,对浪讹岩名点点头,一起进入屋子。

卢俊义看两人一同进来,便问道:“你有什么紧急军情?”

浪讹岩名道:“小人今曰接了将军将令后,就到城中寻了房当部落的联系人,然后去了房当部。房当部首领已经答应归顺大梁,小人正要回来报信时,西夏舒王仁礼却率了两万兵马从兴庆府逃来,正到了房当部落,把我堵在了里面。为了避开仁礼的岗哨,我只能等到夜深才潜出来。”

“这就是紧急军情?”

浪讹岩名也听出卢俊义的不满,慌忙道:“仁礼想要驱赶城外各部男人来堆土成山攻城,房当部落召集了一千人,想配合大梁兵马夜袭仁礼大营。”

卢俊义皱眉道:“这怎么知道这不是仁礼和房当部落联合设的陷阱?”

浪讹岩名闻言,不由愣了。他先前并不认识房当俊,还真的无法确定房当俊是不是做戏。

燕青却道:“现在西夏大势已去,仁礼又是败军之将,房当部落应该知道选择哪边更好。仁礼的营寨扎的如何?”

浪讹岩名看燕青帮他说话,慌忙道:“营寨十分简陋,盐州附近都没什么树木,他们找不到太多木材。”

第四百四十章火马袭营

夜寒如水,不觉间,月亮已经跑过了大半个天空。

巡视了大半夜的岗哨也开始犯困,而且后半夜愈发冷的厉害,白天的热气早已散尽,夜晚的寒气却积累了许多。

一队黑衣黑甲的兵马静悄悄的在沙漠间前行,仿佛幽灵一般。

“呜呜”

急促的号角声打破了夜的寂静,更远的地方也很快响起号角声。

卢俊义也知道是暴露了,转头对房当部落的守卫,道:“离仁礼大营还有几里。”

守卫看卢俊义亲自问起,慌忙恭声道:“三里左右。”

燕青道:“还是远了些。”

“上马,举火。”

卢俊义一声令下,数百马军全部翻身上马。

浪讹岩名无法保证房当部落是不是真心归顺,卢俊义也不愿轻信党项人,但是燕青却觉得机会难得。最后卢俊义便决定只带马军来袭营,即使真的有陷阱,卢俊义自信也可以带着马军突围出来。只是几百马军最多也就是让仁礼兵马炸营,四散而逃,却是无法有效杀伤多少人。

燕青随手一晃,手中的火折子便燃起火焰来。

“火把”

卢俊义的亲兵把火把凑上去,浸透了油脂的火把碰到火头,马上熊熊燃烧起来。

火把挥舞一圈,四周的火把都是一触即燃。

一个在沙丘后面避风的岗哨听到号角声,慌忙手脚并用的爬上沙丘,正看到点火的这一幕,仿佛烟花一般,开始只是一个火星,眨眼间便散开、扩大,发出绚烂的光彩。

不过地上的火头却是不同天空的烟花一般漂亮而无害,那一片火光下映照的兵马不是来让他们欣赏暗夜里的火光,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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