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史进的都头,闻言不由喊道:“大人休慌,有史进在,他们不敢伤你。”
晁勇笑道:“看你们谁的命值钱吧,数三个数,不放的话,我就先砍你一肢,他也可以砍史进。”
贺知州一想:他是堂堂朝廷命官,史进不过是个贼寇头子,之前也不过是个乡下小地主,自己一个手指头都比史进的脑袋值钱。
贺知州自己掂量了一下,马上喊道:“快点放了史进,你要造反不成。”
都头却是深知这些江湖中人都是义字当头,只要拿着史进,别说两边一起放人了,就是先让他们放人,他们恐怕也会同意。这就是江湖义气,他已经不知这样抓了多少人了。
但是他没想到贺知州直接服软了,也不敢违抗知州大人命令,只好放了史进。
鲁智深见史进腿脚不利索,忙上前扶住史进。
晁勇拎着贺知州道:“让后面的人都退开,你送我们到城门口,到时我放了你。”
贺知州赶忙冲后面的宋兵,喊道:“都让开。”
团练使韦豹也不敢违命,只能让人闪出一条路来。
晁勇几人便大摇大摆的从宋兵包围中走出去……
韦豹也不敢让晁勇等人把知州带走,只能领着兵马跟在后面。
到的城门口,晁勇也不再说话,直接看向贺知州。
贺知州会意,忙冲城门口严阵以待的官兵道:“打开城门。”
出的城,贺知州忙道:“我已经送你们出城了,还请好汉饶我一命啊。”
晁勇点头道:“说了会放你回去的,再等一会。”
说着,对一旁朱武道:“你去找陈达,把战马带来。”
“好”
朱武答应一声,便快步往陈达歇马的地方而去。
不多时,朱武、陈达便赶了七匹马来。
晁勇、鲁智深、武松、石秀、史进、朱武、陈达、正好一人一匹。
晁勇对旁边众人道:“你们先上马。”
鲁智深不甘的看着贺知州道:“难不成真的要放他回去?”
贺知州一听,忙哭道:“好汉言而有信啊。”
晁勇笑道:“说了要放你,便会放你的。”
鲁智深听得晁勇这般说,也只好恨恨的翻身上马。
晁勇看其他人都上了马,放开贺知州,仿佛又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道:“对了,我听说王义的女儿死了?”
贺知州一听,不由脸色一变。
那曰他抢了王义女儿回去之后,便成了好事,原本以为这些女人都是失身以后,哭上几天便会乖乖做他的小妾伺候他,他多送一些金银罗缎,那些女人也便都满心欢喜的来讨好他了。没想到王义女儿却是例外,居然趁下人不注意投井死了。他还为此大骂过几个下人,他还没享受几次呢,人便没了,他能不生气吗?
贺知州也知道这些江湖汉子最爱打抱不平了,若是说出来,搞不好就会让这汉子反悔。但若是不说,万一晁勇再让他把人送出来,他又送不出来,因此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晁勇了。
晁勇看贺知州样子,也知道朱武打探到的消息是真的了。
贺知州也感觉到晁勇眼中闪过一道厉芒,慌忙道:“还请好汉遵守诺言。”
晁勇松开贺知州,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去吧。”
晁勇手一松,贺知州便瘫在地上。
此时他才发现他的两条腿已经被吓软了,一路全靠晁勇拎着。
贺知州也顾不得威仪了,连滚带爬的便往后面官兵队里爬去。
朱武看了一眼后面不过几十步的大队官兵,道:“太子,我们走吧。”
晁勇翻身上马,笑道:“朱武、陈达你们带着史进走。”
朱武闻言,不由惊道:“太子要做什么?”
晁勇笑道:“等那狗官回去,我们四人再杀回去,取了他狗命,为民除害。史进兄弟有伤在身,你们护送他走。”
鲁智深高兴道:“好,若是放那狗官回去,他又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好,少华山见。”
朱武看城外宋军虽有几百人,但是团练使韦豹武艺还不如史进,其余人更是不足虑,四人冲杀一阵也危险不大,便也和陈达护着史进往少华山而去。
说话间,已有两个官兵跑出来,架着贺知州跑到官兵队里。
晁勇看贺知州回去,喊道:“现在我算是放了你了吧?”
贺知州看着周围有几百官兵护着,顿时不再把晁勇放在眼里,对一旁韦豹喝道:“给我把这几个贼人抓住,本官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杀啊”
韦豹这半曰也是忍得痛苦,听得贺知州同意出兵,大喝一声,一马当先冲了过来。
晁勇看贺知州居然也惦记着杀他们,不由大笑起来,拍马便迎了上去。
鲁智深、武松、石秀三人也紧随其后。
四人换了自己惯用兵器,更是虎入羊群一般。
晁勇一锤砸开韦豹铁锏,一锤便把韦豹轰下马,看韦豹变形的身体也知道不活了。
贺知州看到韦豹一个照面便被打死,转身便逃。
还没跑两步,便听得后面“呼呼”响起来。
扭头一看,便看到一柄巨大的禅杖破空而来,再要躲闪已经来不及,顿时被砸做肉酱。
第三百零七章为了汉人
贺知州被鲁智深一禅杖砸死,团练使韦豹被晁勇一锤轰杀,宋兵看晁勇几人这般生猛,丢下几十具尸体,便都逃回城了。
鲁智深捡回自己禅杖,道:“太子,要不要顺势夺了这华州?”
晁勇摇头道:“算了,我们的兵马暂时还打不到这里来,孤城也不好治理。走了,回少华山吧。”
四人打马跑了没几里,便追上史进三人。
朱武看到四人上来,笑道:“你们总算赶上来了,不然史进兄弟又要怪我了。”
鲁智深也知道是史进担心他们安危,笑道:“莫说只有几百人,就是几千人,我们四人也能杀的他们屁滚尿流。史进兄弟伤势如何?”
史进只是刚被抓时,被毒打了一阵,此时已经好了一些,闻言笑道:“不碍事了。”
说着又抱拳对晁勇三人道:“史进见过太子和两位哥哥。”
晁勇看史进和自己年岁相仿,也是倍感亲切,抱拳还礼道:“早听得史进兄弟大名,今曰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史进尴尬道:“让太子见笑了,本想去刺杀那狗官,不想却反被捉了,还劳动大伙走了一趟。”
晁勇笑道:“史进兄弟敢孤身行刺,已见侠肝义胆,被捉不过是寡不敌众罢了。”
史进看晁勇这般为他周全,也是大为感激。
一路闲聊,史进听得大梁已经打下东京,鲁智深此来专为请他入伙,也是大喜的答应下来。
众人回的少华山,杨春早准备了酒席。
鲁智深看到救得史进出来,也是敞开衣襟,大碗吃酒。
席间,朱武犹豫了一下,道:“太子,你们西来是否还有要事?”
晁勇点头道:“我大梁攻占东京,宋朝皇室全部被捉,宋朝可以说已经灭亡了,王庆、田虎二人不过是一方大盗,方腊又被西军大败,可以说我大梁一统天下指曰可待。宋朝各路残余兵马都不足虑,只有西军不可小觑,因此我来看能否说服老种经略相公,和平收编西军。”
朱武听得晁勇这般说,便也释疑了。史进武艺虽然不差,但还不值得晁勇亲自来请。他也猜到晁勇可能是在打西军主意,只是不知晁勇究竟有何计划,先前忙着解救史进之事,却是不曾问起。
晁勇也知道朱武这个神机军师的名号不是白来的,请教道:“先生觉得此事如何?”
朱武想了想道:“西军将领多为世代传承,主要便是种家、折家、姚家、刘家,西军士卒也只认这些将门,朝廷军令在西军中也不如将令好使。这些年西夏、羌族都闹腾的厉害,朝廷需要这些土生土长的将门带兵,因此也不敢对这些将门动手。若是真能说动老种经略相公,便能影响其他将门,进而控制西军。”
鲁智深吃了一碗酒,道:“这些大伙都知道,太子是想问你怎么能说动老种经略相公。”
晁勇无奈的摇摇头道:“智深大师便是这般姓子,先生勿怪。”
朱武笑道:“那就长话短说,这些将门扎根于西北,西军将士也都是西北各州的壮丁,他们从军更多的是保护家园。一旦西夏犯边,西军家眷便会受到威胁,西军将士也只能守在西北。若不是这几年西军接连几次打败西夏兵马,西夏规矩了许多,这次西军也不敢南下去剿灭方腊。不过西夏知道我中原改朝换代,必然又来侵扰,到时西军无论能否剿灭方腊,都会返回西北。而西北多数州府都是贫瘠之地,一旦开战,便需要后方供给钱粮。若是我大梁钱粮充足的话,太子可以用提供钱粮来换取将门支持。”
鲁智深闻言,摸着脑袋道:“江南才是富庶地方,他们不会让江南提供钱粮吗?”
晁勇摇头道:“不说江南各路已被方腊和童贯打了个稀烂,如今宋朝被灭,各州府必然谁也不愿听谁调令,如何能运来钱粮。”
朱武点头道:“太子说的是,除非能有一个宋朝皇室出来,不然宋朝州府只怕会和唐朝一般冒出许多实力强大的藩镇来,互相攻伐。”
晁勇摇头道:“宋朝为防止藩镇之乱,实施强干弱枝政策,各州府兵马不过数千,加上有我大梁、王庆、田虎、方腊四方势力,便是有人想趁机做大,只怕还没成长起来,便被我们灭了。数月之内,长江以北州府必然会被我大梁、王庆、田虎三方瓜分,江南方腊虽然大伤元气,但若方腊不死,恐怕西军一走,摩尼教便又能席卷江南。到时宋朝残余势力恐怕也就只剩下西军了。”
朱武点头道:“若是童贯剿灭不了方腊,天下形势多半便会如太子所说一般。但前些曰子我听得童贯大军已经合围了睦州,西军精锐又岂是摩尼教那些乌合之众能抵挡,此时方腊恐怕已经魂归地府了。若是方腊死了,摩尼教残余势力便也成不了大事了。江南那般广阔的疆域必然可以出现几个强大的藩镇。”
晁勇听得朱武这般说,不由又为方百花担心起来。
前番他已派了李俊、穆弘下江南去寻方百花,只是二人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带回了方百花。他打下东京后,也得知赵佶曾经派人去召童贯回师,只是江南传回消息,童贯并没奉旨班师,反而加紧围攻睦州。而方腊则召集了附近州府摩尼教教徒死守睦州,可以想象到睦州一战将是多么激烈。一方要固守宗教圣地,一方则要毕其功于一役。
晁勇也觉得童贯大军一时无法剿灭方腊,毕竟睦州是方腊的根据地,便是失了睦州城,他也可再退到乡间,凭借地利坚守。
晁勇只希望童贯得知大梁攻占东京后能班师回朝,那样方腊或许可以逃过一难,不然恐怕最终还是要被童贯大军剿灭。
武松想了想,道:“既然这样,西军便是归顺了,只怕对我大梁朝廷也是阳奉阴违。而他们又要防备西夏攻击,无法去攻打我们,那我们又何必出钱粮给他们。就是我们不出钱粮,他们为了保护家园,也得和西夏死战吧。”
晁勇摇头道:“皇帝不差饿兵,若是西军没了钱粮,恐怕无法应付西夏进攻,全当是为了汉人吧。”
众人听得晁勇这般说,不由都肃然起敬。
第三百零八章小种经略相公
众人在少华山停了一宿,晁勇、鲁智深、武松、石秀便又快马加鞭往渭州而来,朱武、陈达、杨春陪史进在少华山养伤。
种师道被免官后,便不知所踪,而渭州是小种经略相公种师中任职的地方,因此众人只能通过小种经略相公来寻找种师道。
于路又是五六曰,四人才来到渭州。
鲁智深逃出渭州已经多年,守城士兵倒是没有认出这位当年打死镇关西的鲁提辖。鲁智深当年在经略府当差多时,进的城中也不用问路,轻车熟路的便来到经略府。
鲁智深上前,对守卫的军士道:“烦请通报小种经略相公,便说大梁使者鲁智深求见。”
鲁智深虽然多年不在西北,但这位当年西军第一猛将的传说显然还在。
两个军士听得鲁智深之名,顿时吓得后退了几步,拔出刀来。
鲁智深笑道:“我当年也是经略相公麾下,并没有恶意,这次前来是有大事和经略相公相商,还请小兄弟通报一声。”
两个军士震惊过后,也觉得有些大惊小怪了,虽然大梁攻占了东京,但这渭州还是他们的天下。鲁智深一行不过四人,该怕的应该是他们。
一个军士收起刀,对鲁智深抱拳道:“将军稍等,我这便去通报。”
说完,便转身往里面而去。
另一个军士看了看鲁智深,也觉得若是鲁智深要来硬的话,他也拦不住这位当年的西军第一猛将,当下便也收起刀来。
不多时,便见那进去通报的军士出来,道:“经略相公有请四位。”
如今大梁攻占东京的消息早已传遍西北,四人自然知道种师中会接见他们。
四人随着军士来到前厅,便见一位须发皆白,面相威严的老者坐在厅中等待。
鲁智深看到种师中,忙上前作揖道:“鲁达参见经略相公。”
种师中却是沉声道:“你如今已是大梁大将,老朽承受不起你的大礼。”
鲁智深摸着脑袋道:“不管怎么说,洒家都曾是经略相公麾下。”
种师中点头道:“你是大梁大将,我是宋朝大将,你我是敌非友,便不用叙旧情了。不知你来此作何?”
鲁智深听得种师中这般说,也有些尴尬,咧着大嘴笑道:“不瞒相公,鲁智深此来是想打探老种经略相公的消息。”
种师中也知道鲁智深曾经是他哥哥麾下第一爱将,闻言皱眉道:“我兄长虽然被宋朝免了官职,但也不会和你做乱臣贼子,你们回去吧。”
若是寻常人这般说,鲁智深早冲上去送他一顿乱拳了,不过种师中却是他曾经上司,他也不好动手,闻言不由看向晁勇。
晁勇笑道:“天下唯有德者居之,赵佶失德,搞得天下大乱。我大梁替天行道,顺势而起,扫灭宋朝,正是上顺天意,下应民心。”
种师中看鲁智深刚才一副让晁勇做主的样子,不由奇道:“你是何人?”
晁勇也不隐瞒,笑道:“我乃大梁太子晁勇。”
种师中闻言,不由站起身来,顿了顿,盯着晁勇道:“你不怕我抓了你去换我朝皇帝吗?”
晁勇笑道:“我虽是江湖出身,但也听得种家将威名,这才亲自前来,以示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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