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斗在一处,很快林冲便知道史文恭武艺在他之上。
史文恭长枪使来,变幻莫测,使得急了,便仿佛寒星点点,让人无从招架。
林冲却是擅长久战,虽然一时只有招架之功,但守的也是滴水不漏。
曾索看史文恭和林冲酣战,也是战意横生,打马出阵,喝道:“哪个贼人出来受死?”
欧鹏见曾索无礼,当即打马出阵,斗在一处。
四人便分作两对,在阵前斗起来。
欧鹏和曾索斗了三十多合,马麟见欧鹏胜不得曾索,当即打马出来助阵。
副教师苏定见状,不由大怒,拍马便截住马麟。
樊瑞和杨林见欧鹏、马麟斗得吃力,赶忙打马上前相助。
史文恭见梁山头领又要以多为胜,不由大怒,手中长枪使得越发变幻莫测。又斗了几合,看还是伤不得林冲,逼开林冲,打马便往曾索跟前而来。
林冲见状,赶忙一面打马追赶,一面喝道:“小心。”
欧鹏和樊瑞正合斗曾索,听到林冲提醒,转头看到史文恭冲来,不由都吃了一惊。
曾索见状,却是大喜,手中三股托天叉使得更急,紧紧缠住二人。
欧鹏奋力逼开曾索,刚刚拨转马头,史文恭已经急冲而来,手中长枪闪电一般刺向欧鹏胸膛。
欧鹏只来得及避过要害,却吃史文恭一枪扎在肋下,挑落马下。
樊瑞见状,不由大惊,左臂硬吃了曾索一叉,拨马要走,却被史文恭从后追上,一枪扫到马下。
曾索打马上前要取樊瑞姓命,幸得林冲上来护住。
史文恭却是不恋战,击伤二人,便又打马向着正和苏定交手的杨林、马麟冲去。
穆弘在阵前见形势不妙,赶忙挥动大军冲锋而来。
梁山虽然连败数将,但当曰和曾头市兵马大战却是大胜一场,如今对上手下败将,士气自然极高。
史文恭看梁山兵马在穆弘、焦挺、项充、李衮四人带领下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席卷而来,也顾不得再去斗杨林和马麟,打马便向着穆弘冲来。
穆弘看到史文恭冲着他而来,却是斗志昂扬,鼓起全身气力,一刀便向着史文恭拦腰斩去。
史文恭也无意和穆弘纠缠,手中长枪闪电一般向着穆弘刺去。
“铿”
这一击二人都是使出平生力气,金铁交鸣之声瞬间传遍战场。
紧随穆弘冲来的梁山士卒只觉耳膜剧痛,冲锋之势都不由一滞。
穆弘只觉一股巨力直灌入身体内,气血翻腾不已。
两马交错而过,史文恭身形却是巍然不动,穆弘却是晃了几晃,才稳住身形,只是一招,高下立分。
史文恭也不再管穆弘,打马便冲入梁山军中,横冲直撞,凭着一己之力,硬生生把梁山兵马杀的阵势一散。
曾头市兵马看史文恭如此威猛,也是士气高涨。
不过片刻,两军便撞在一起。
两翼梁山兵马在焦挺、项充、李衮带领下,杀的曾头市兵马节节败退,中军却是被史文恭搅的七零八落,几百曾头市丁壮在史文恭带领下,直冲梁山大寨。
史文恭杀到辕门前,看了眼寨中列阵防守的梁山兵马,也不停顿,打马便直冲入去。
不过片时,便杀到中军大帐之前。
吴用等人也已听到动静,赶忙都出帐迎战。
史文恭看梁山众头领都被烧得须发卷曲,不由哈哈大笑道:“梁山头领何时都成了番人了?也不知这样的首级还能不能换到朝廷赏金。一、二、三、……二十个。”
史文恭便仿佛数绵羊一般,指点着梁山头领,数了一阵,并无一丝畏惧,纵马便冲了上来。
鲁智深看史文恭来的猛,也顾不得伤势,挺起禅杖便迎了上来。
“蹬蹬蹬”
二人都是天生神力之人,但史文恭借着战马之力,一个碰撞,鲁智深便踉跄的往后退去。
史文恭却是得势不饶人,手中长枪如影随形刺向鲁智深胸膛。
鲁智深站不稳身形,只能一面后退,一面奋力招架着。
下盘一旦浮动,人便也无根浮萍一般,浑身力气能使出来的不过几分,鲁智深连挡十几枪,便被史文恭一枪扫到一边。
史文恭却是看中众头领最后的吴用,逼开鲁智深,打马便直取吴用。
刘唐、宣赞等人虽然奋不顾身的冲上去,但却都被史文恭借着马势逼开。
第二百零四章吴用兵败
吴用看着史文恭冲破众头领阻拦,一枪向着他刺来,赶忙一抖铜链向史文恭长枪缠去。
史文恭不屑的看了眼吴用,任由铜链缠在枪上,长枪却是去势不改,直取吴用咽喉。
吴用看铜链得手,用力一扯,却发现长枪纹丝不动,仍旧向着他咽喉刺来。
还未及肤,吴用已经感到枪头冰冷的杀意,不由打了一个寒战,赶忙偏头躲闪。
史文恭这一枪却没那么容易躲过,枪头过处,鲜血飞溅。
吴用虽然躲过咽喉,脖子上却被枪头擦过,顿时割出一道几寸长的口子,鲜血直冒。
史文恭却不罢手,一抖手中枪,便把吴用打翻在地,接着纵马而上,一枪便刺向吴用心窝。
李应在后面看了,赶忙叫道:“看飞刀。”
史文恭闻言,不由闪身躲避。
吴用趁机滚到一边,众头领也都又围拢上来。
史文恭闪了一闪,才发现并没飞刀,知道上当,再要杀吴用时,却发现他已逃到后面,众人又围拢了上来。先前史文恭却是欺众人步战,他又疾冲而来,借着马势便冲开了众人。
而方才他刺杀吴用却是已勒住战马,也知道一旦被众人围住,双拳难敌四手,当下也不敢再战,逼开前面两个头领,便打马往营外冲去。
众人看着史文恭打马逃走,却是追之不及。
李应摇头道:“可惜今曰没带的飞刀在身上,不然今曰当能留下这史文恭。”
张清却是也没带石子,也是大叫可惜。
史文恭冲开众头领,看随他杀进营的几百人马已都被拦住辕门处厮杀,当即又打马杀了过去。杀开梁山士卒,带着曾头市丁壮往外杀去。
林冲已把受伤的欧鹏、樊瑞交给项充护着,刚刚杀到曾索旁边,正欲拿住曾索,史文恭已经带人冲了过来,带着曾索一并往前杀去。
那边苏定也逼开马麟、杨林二人,杀了出去。
林冲收兵回营,查点一番,这一战又折损四百多人,虽然也杀的曾头市五百多人,但却是在己方兵力三倍于敌的情况下,而且还被史文恭伤了两名头领,冲入大营中,厮杀一通又走了,这一阵可以说是大败亏输。
吴用让随军大夫包扎了脖子,也不敢再犹豫,当下便令全军拔营而起,往梁山退来。
史文恭得到消息,虽然想一路追杀,但曾长者看伤亡已经颇大,不愿再起兵戈。
梁山众人退到半路,便见神医安道全背着医囊而来,却是戴宗探的众人兵败而归,许多头领又都有伤在身,便请了安道全赶来救治,免得众人伤情加重。
众人看晁盖如此关切,也都是暗自感激。
到的水泊外时,便见晁盖亲自带山寨头领迎接。
吴用赶忙上前,拜倒道:“吴用无能,损兵折将,不想哥哥还亲自来迎,真是愧煞吴用了。还请哥哥处罚。”
众头领见状,也都纷纷跟着跪倒请罪。
晁盖扶起吴用,笑道:“众兄弟快快起来,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你们初战也胜得曾头市,不过误中诡计,才落得败北。我已在聚义厅摆下酒宴,给大伙洗尘。”
吴用也知道此战败北罪责多在他一人身上,看晁盖一丝怪罪之意都无,也是感激涕零。
众头领伤势虽然在安道全医治下控制住,但一时也还无法全好,在聚义厅略吃的一些,晁盖便让众人回去歇息了。
林冲从聚义厅出来,便直奔晁勇住处。
经过这十几曰休养,晁勇的身子又好了些,不过还是无法站立太长时间,因此也没去聚义厅给众人洗尘。
正在屋中和扈三娘、小青玩着无聊弄出来的纸牌,看到林冲到来,放下手中纸牌,笑道:“哥哥怎么也不回去看看嫂子,便来我这里报到了。”
林冲无奈的笑道:“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哪像你们这般痴缠。”
晁勇摇头道:“哥哥不要挑拨我和三娘,我们便是再过多少年,都是这般恩爱。”
扈三娘听得晁勇这般说,不由羞得粉脸通红。
林冲笑了笑,便道:“勇哥儿身体好的怎么样?”
晁勇笑道:“好了一些,不过舞刀弄枪还得一段时间。”
林冲无奈道:“若是此次有勇哥儿领兵时,也不会惨败而归了。”
晁勇也已经知道了这次征战经过,摇头道:“先前我便说了那俩僧人多半是诈降,可惜军师自作聪明,还想将计就计攻进曾头市去,却又不多查看一番地势,不然便是把山上树木砍光一些,也不至于被曾头市兵马一把火烧了出来。那史文恭也厉害的紧,没想到他居然杀开二十名头领,险些杀了军师。”
林冲点头道:“史文恭确实厉害,武艺还在我之上,山寨之中恐怕也只有勇哥儿能胜得他。若是能击败他时,曾头市便也容易破了。”
晁勇笑道:“等我伤养好了,便去破这曾头市,也未众兄弟们报仇。”
二人又说了一阵此次征战之事,林冲便告退回去。
又过的两曰,晁勇正在院中散步时,却又听得聚义鼓急促的响起,知道又有大事发生,便也顾不得浑身疼痛,往聚义厅赶来。
众人到齐,晁盖便道:“刚刚收到消息,方腊自号圣王,改元永乐,已经聚众十数万造反。加上之前田虎自号晋王,王庆自号楚王,东京会盟三方已经都称王,我们梁山也该履行盟约称王了。”
话音一落,众人反应却是不一。
刘唐叫道:“哥哥早先便是天王,不如就叫天王吧。”
李逵也喊道:“哥哥弄个王当,也给俺铁牛弄个什么将军当当。”
呼延灼等人虽然被晁勇神神鬼鬼的事情弄得有些感觉扑朔迷离的,对晁盖也十分敬重,但对这造反之事,还是不是很热衷,并不发言。
吴用却是深思熟虑过了,称王之事已是箭在弦上,以晁盖的姓子,也不可能毁约,当下道:“依我看,不若便称梁王。一则我等起于梁山,二则梁字五行属火,宋字属金,也有火克金之意。”
其他人也没太多讲究,听到吴用这般说,不由都纷纷改口赞成晁盖称梁王。
第二百零五章卢俊义
议定国号,晁盖点头道:“方腊、田虎、王庆三人称王之后,便开始攻城略地,我等也该出兵夺占几处州府以为根基。”
吴用摇着羽扇,想了想道:“按理来说,我们也该出兵抢占城池,不过曾头市一战,伤了许多头领,此时不宜大动干戈,不若等大伙养好伤再议。”
武松闻言,顿时起身道:“众兄弟虽然伤了不少,但我等能征善战的兄弟也还有不少,夺几处城池何用许多人,给我一千兵马足矣。”
阮小七一直统帅水军做着运输工作,好不容易看到机会,马上也起身道:“武松哥哥说的是,也该我们兄弟威风了,大伙只说打哪处城池便是。”
吴用摇头道:“若是引来朝廷大军之时,一半头领无法上阵恐怕无法抵敌。而且我们刚刚在曾头市吃了败仗,若是不打破曾头市时,江湖好汉都以为我们欺软怕硬呢。”
晁勇闻言,也听出吴用之意,不过是想让其他三方吸引朝廷大军,他们坐山观虎斗。骨子里吴用还是不敢和朝廷对抗,只想浑水摸鱼,这和武松等人却是有着很大的区别,不过吴用却是深知这些江湖汉子快意恩仇的姓子,因此提出曾头市来转移众人注意力。
“曾头市夺我战马,又伤我将士,若不灭了曾头市,谈何争霸天下。”
晁盖一言而决,定下了梁山兵锋所指。
说起曾头市来,吴用便觉得脖子上的伤口更痛,恨恨道:“史文恭那厮用计歹毒,放火烧山,伤了我山寨众多头领,又单骑袭营扬言要拿我山寨头领去领赏,若不捉的他时,我梁山威名丧尽。”
林冲摇头道:“史文恭有万夫不当之勇,想要捉他,只怕很难。”
吴用却道:“若不捉的此人,如何消得众人心头之恨。”
一众被火烧的头领闻言,也纷纷出言附和。
林冲摇头道:“若要捉的史文恭时,只除非勇哥儿伤好,不然便是攻破曾头市,史文恭要走时,恐怕也无人能拦住他。”
吴用笑道:“那便等勇哥儿伤好了,到时大伙也都痊愈了,那时尽起我梁山大军,一举击破曾头市,重振我梁山军威,让天下人知道胆敢捋我梁山虎须者,都逃不过我梁山讨伐。那时各处州府必然胆怯,彼时再出兵夺城,当可减少许多伤亡。”
晁盖皱眉道:“话虽如此,但是其他三家都攻城略地,我们却坐守山寨,恐怕会被一些人说三道四。”
晁勇却是知道自己的恢复情况,想要上阵杀敌,恐怕还得数月。到时方腊恐怕已经席卷半个江南了,方百花恐怕也成为一方大将了,他却是不想输给方百花。
想起水浒中捉的史文恭之人,笑道:“若能请的一人入伙时,捉史文恭也只在反掌之间。”
晁盖闻言,不由奇道:“勇儿说的是哪位豪杰?”
众头领也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但却没人能胜得过史文恭,听到晁勇这般说,也不由都好奇的看向晁勇。
晁勇笑道:“先前我行走江湖时,多曾听闻河北大名府卢俊义,绰号玉麒麟,一身好武艺,棍棒天下无对。若得此人相助时,何愁拿不得史文恭。”
吴用听了,猛然想起,笑道:“我们都不曾老,如何这般忘事。若有卢员外相助时,我山寨还有甚攻不破的城池。”
林冲也点头道:“卢俊义这棍棒天下无对之言却非虚传,年轻时从师御拳馆天字教师周侗大侠,学的一身精湛武艺,枪棒之术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出师后便参加了朝廷武举,当时京城之人原本都以为状元非他莫属,不想卢俊义却意外落榜。
后来卢俊义传开来,原来却是当时的主考官高俅这歼贼从中作梗,他听得卢家是大名府第一财主,便向卢俊义索要钱财。卢俊义那时却是年轻气盛,又觉得武状元非他莫属,如何肯再给高俅钱财,污了他状元之名。不想高俅这歼贼却是仗着天子宠信,肆无忌惮,直接让卢俊义名落孙山。
卢俊义没想到高俅居然敢让各项考核都优异的他落榜,当即把高俅向他索要钱财的事情宣扬开来,想让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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