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可是了,说了不会就不会。萧峰,还不快来哄哄这小鬼】
萧峰有些别扭过来,非常不自然地伸手拉起傻坐着的小冉,虽然看似有些冲,却带着不易察觉地温柔。但转头看我的眼神却是恶狠狠的。
【只用了十五分钟,速度挺快的嘛。】我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破手表。
【毒蝎心肠!】仿佛不解恨,萧峰又补了一句【总有一天把你丢去喂狼。】
【事成之后记得请我喝喜酒。】说完,我便转身进去了。
身后传来萧峰的咒骂声,随风渐渐飘远了。
我不敢转身回头看,他俩的画面,看着我难受。
萧峰、小冉比我幸福。
我祝福他们,却没有勇气直视。因为我已经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拿小冉和萧峰配对真的好么,(*^^*) 嘻嘻……文章以后每晚九点定更哦~
☆、自恋的来访者
作者有话要说: 每晚九点更文,不见不散……
晚上凌苍打电话过来时,我在洗澡没接到。等打算回他电话时,又怕他在工作,于是也就没回。
走到外面阳台上,夜风有些凉,偶尔卷着几片落叶,吹进屋里。我不由感叹凌苍的眼光果然独道。站在这里放眼望去,整个山脚的美景尽收眼底,令人心旷神怡。整个世界仿佛都静了下来,静得有些可怕。
我本不该站在这里,因为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
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留下。
留下来的理由是什么?我不禁也要问自己。
难道仅仅是因为对他在我出狱前一个月坚持不懈的请求于心不忍么?
不。
不是的。
是我爱他。
哪怕之前他对我整整八年的苦追求视而不见弃之如履,我也爱他。哪怕他三年前他大义灭亲亲手把我送进监狱,我还是爱他。哪怕知道跟着他回来会从此万劫不复,我依旧爱他。
这就是我的悲哀,逃不开的枷锁。
他要赎罪,我便给他机会。凌苍是不喜欢欠人情的,我怎么舍得让他心怀愧疚的活着。
但我至少不能让自己活得像原先那么难堪,让他厌烦。
自从赶走了他们,后面几天过得也还算清净。
凌苍出差后到现在,我们也就刚刚才通上一次电话。
半夜一点,他打电话问我在不在吃饭?我说吃过了。
他说好好休息,别乱跑,随后又聊几句无厘头的话,之后他那头就响起阵阵敲门声,他对着电话说了句后天回来,就匆匆挂了电话。留我在这头愣住。低头看了看手腕上锈迹斑斑的手表,时针指向凌晨一点,没错啊。他这个时候问我在不在晚饭?!这是不敢相信,凌苍一直都知道两地时差的。他问我在不在吃晚饭,难道他不知道我这边是半夜么?这次通话全程都很匆忙,而且凌苍说话有些无厘头,一点都不像他。估计是那头事情太多忙得无暇顾及,心不在焉。
算算这日子,他离开也半个月了。
走得时候不是说三天的么,结果都半个月了,我有些烦躁地翻开日历涂涂画画。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又无处发泄。有什么东西闷在深处在不安分地搅动。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最后我坐了起来,下床,蹲下在床底下摸索。当碰到一个尖尖的东西时,手立马触电似地缩了回来。这东西不能碰,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告诫道。
想了想,又伸手摸向旁边的位置,一个破旧的塑料袋。
我打开塑料袋,拿出了里面皱成一团的旧报纸。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把报纸一点一点铺展开来,露出了藏在最里面的烟盒。这烟是我偷偷藏的,凌苍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肯定会把它丢了的。不过,他压根就不知道我会抽烟。
这烟不过是平常小商店里随便花几块钱,就能买上一包的劣质烟。烟盒已经破的不成样了,里面也只剩下最后几根。
手指有些颤抖地拿出其中一根,一股刺鼻的恶臭味混杂着发黄报纸的霉味扑鼻而来。
这是那三年我呆在监狱里最熟悉不过的味道,里面的所有身体与心灵都兼具这种腐朽的味道。
这包烟的大多数是在狱里那个暗无天日的角落里抽完的。
那些日子凌苍天天来找探望我,告诉我已经被保释了,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回去。
本来我什么都打算好了,结果他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他每来一次,我的妥协就多一分,内心不由怪自己没骨气,记得那时也是这样的心情,晚上躺着,焦躁不安,睡不着。
后来拜托看守的帮我弄包烟。看守的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看我都弄出了命案居然还能被保释,估摸我的后台应该也有那么两下子,便做了个顺水人情,破天荒地给了我这包烟。
那时就想,等抽完这烟,我一定要想出一个好的理由说服凌苍,让他别来找我。
可是想归想,事实却相反,烟没抽完,嘴上就已经先答应了他。
自己就是这么不争气,软骨头。
出狱时,觉得这剩下的几根烟丢了怪可惜的,所以就带了出来。
打开灯,找到打火机,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仔细一看,才发现打火机早没油了,心里不由更加烦躁。
本来是想靠烟压制体内那股躁动不安,现下看来烟是抽不成了,我又把它塞回烟盒里,铺开报纸,打算包回去。
灯光下,报纸头条上的几个大字赫然醒目“凌氏集团总裁秘书故意撞人致一人死亡!”。
日期是三年前的2月14日,情人节那天。
我双手抖地厉害,拿起最上面的报纸,下面一张头条是“法网恢恢:车祸谋杀案嫌疑犯夏安被判无期徒刑。”
日期是三年前的5月6,我生日那天。
5月6号是立夏,我正好那天出生,一直哭闹不停,所以起名叫夏安,希望我以后安静点,不要吵闹。
标题下的第一段话如今我已可以倒背如流:
【经多方调查证实,2月14日车祸谋杀案嫌疑犯夏安于车祸前被凌氏集团辞退,劳动关系早已解除,与凌氏集团没有任何关系,本报就上次车祸事件的错误报道特此向凌氏集团表达最真诚的歉意,对此带来的不便之处希望能够得到凌氏谅解。此案,由于凌氏集团积极配合为该案侦破提供了重要线索,该案于今日上午完结,法院处以罪犯夏安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字里行间,足见凌苍的铁面无私,大义灭亲。
费了好大力气,我才拿开这报纸,最下面的那张,头条用的是超大字体,占了整个版面的二分之一,“凌氏总裁宣布出柜,公然承认了与宁氏少爷的恋情。”
日期是两年前的2月14日,我入狱一年之后的情人节那天,我在狱里痛不欲生,他在外面宣布和别人热恋。
凌苍从来都是异常冷静理智的人,他很少为一个人,为一件事疯狂。
但他对媒体说他出柜,为了宁纾,他公然承认了自己的同性恋情。
前所未有的疯狂。
而我,什么都不是。
两手吃力地撑在桌上支撑摇摇晃晃的身体,紧盯着报纸不肯眨眼。
上面狰狞的大字仿佛是一把把无形的锋利刀片,刀刀凌迟着我的心,心脏的位置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今晚注定要漫长。就像在监狱里那一千多个无尽的寒冷黑夜。
想到凌苍要回来,心情甚好,便把屋里打扫了遍,收拾得一尘不染,累得半死才就坐下来歇会儿。
门铃这时一阵狂响,足以说明来访者的粗暴。
打开门,正准备破口大骂,看见某人提着小箱子,一脸嘚瑟的自恋狂附身模样后不由吃惊,接着就是一阵狂喜。
【大忙人怎么有空过来啊?】我掩着鼻走近,不喜欢闻这人身上浓浓的香水味。
【怎么,你好像不欢迎我?!】方逸故作一脸失望,从口袋里拿出香水往自己身上喷了喷,紧接着又伸手理了理额前的刘海。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拱手拜道,【每次去找你都不见人影,难得今日肯大驾光临!】
【臭小子,又损我。不刚好今日周末么,前几天本想过来,又临时去了趟外地出差,这不刚回来。】
【奇了怪了,最近怎么你们个个都出差?】
【我是特意趁你那谁不在家,冒着生命危险过来的。】他仿佛在说自己舍命上战场。
【反正你命也不值钱。】我白了眼。
【见色忘友,白疼你了。】
【扎了我那么多针,你还好意思说!】
【对,差点忘了正事】说着,他拽着我走进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给你检查检查。】
他的小箱子里都些我讨厌的东西,带着消毒水的味道。
看着他把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用在我身上,倒腾来倒腾去,怪不舒服的。
【逸,你说,如果哪天你要是成为了医学界登峰造极的大师,一定是我无私奉献的功劳!】他一会在本子上写写,一会儿又拿个仪器对我测来测去,我看着无聊至极,调侃道。
【放心,绝对没你的份儿。】
【喂,至于这么小气!还有谁会这么纵容你把自己当小白鼠送上门给你实验?就差没被你解剖了。】我愤愤不平道。
他没理我,低头认真记录,我伸头看了看,没看懂,医生写的字,从来就只有他们自己看得懂。等他一口气写完了整整一页,才放下笔看我。
【夏安】他没了平时的不正经,认真道【你最近没按时吃药了,对吧。】
【一开始还是有的,后来偶尔也会吃的。】我心虚道。
【我是问你最近吃没吃?别给我绕弯子。】医生就知道凶人!
我想了想,从上次我买药回来后,确实就再也没动过。他是医生,想来也瞒不过他,我老实地认错地点了点头【没吃。】
【也不按时吃饭,要作神仙了?】
【当神仙哪有那么容易。】
【那你意思是怎样自在就怎样,是我多管闲事?那你丫的还找我给你看什么看!】说着说着他就上火了。
【好好好,方大医生,小的知错了,别动怒,】我上前讨好似地拍他背,【我改还不成么,谨遵您的一切指示!】
【别给我来这套,夏安,你老实告诉我】他顿了顿,看向我,【最近瞌睡时间是不是多了?】
【不全是,不过每天打扫这大院子费劲的很,累得半死,一睡就是一下午。】我解释道,【晚上睡得也不大好。】
【就这么些?】
【恩。】
【你要瞒就瞒吧,反正骗不了你自己。只是我警告你,不能动的东西就别去碰,否则,我也救不了你。】说完,给我开了一大包东西,让我按时吃。
之后我留他下来吃午饭。
临行前,他对我说【对自己好点,除了他,你还拥有很多,只是你没发现。】
【呵呵,这么说话可一点都不像你方大医生!听起来好别扭。】
【说真的。】
【你知道的,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都藏着他的影子。】我笑道。
【别笑,丑死了。】他做了个鬼脸。
【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我没好气地看着他。
【废话不多说,有事随时找我。】他又拿出香水往自己身上喷了喷,抖抖肩膀潇洒离去。
我却在原地一直打喷嚏。
该死的香水,总有一天把你们都扔掉。
一大男人没事整天香喷喷的,除了自恋,就是变态。这样的人当医生,简直就危害社会。
晚饭后,便早早睡下了。也许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晚上做了个美梦。梦里,凌苍一直对我温柔地笑,唤着我的名字。
☆、无声的冷战
作者有话要说: 每晚九点哦……
一觉好眠,醒来入眼的是张俊美温雅的睡颜,我被吓得尖叫出声。
【嘘~别吵,再睡会儿。】凌苍被我吵醒,不满嘟囔了声就没动静了。
看来他是累坏了,都不知自己身处何境。
他压在我身上很沉,试了好几次我都没能挪动他,也只好放弃。
在我记忆中,他睫毛很纤长有些翘,衬托得那狭长的双眼更加深邃。他原本不爱笑,淡淡的目光里总有几分疏离。如今眼窝下是深深的黑眼圈,难怪会走错房间跑来我这儿。
可我心里还是很开心。说实话,他这般孩子气模样我从未见过。平时总爱板着脸。这般亲昵的姿势让我紧张起来。
要知道,原先我趁着他夜里睡觉,偷偷爬上楼跳窗,也只能远远静观。而且之前因为第一次跳窗没经验,双脚落地声太大,他惊醒后只是鄙夷地对我说了句【滚】,连着好几个月都不和我说话。之后我就学聪明了,只要不惊醒他,我就能这样看他一晚上,到了凌晨破晓,便偷偷溜出窗去。
从没梦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毫无防备地睡在我身上,我惊喜之余只剩下手足无措。
【苍~】我轻唤了句。他没应我。推了推他,也没动静。
确定他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我才颤颤伸出右手,环过他后背,微侧脸,倾身吻上了他性感的薄唇。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如果是梦,请不要让它醒来。
眼角的泪不受控制地滑落进发际。
待他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
【夏安】他叫道。
【你能不能起来下,我手麻了。】刚说完我就不恨得撞墙,每次都这么煞风景。
他起身【我帮你揉揉。】
【不用不用。】我连忙起身,结果用力太猛,手脚不听使唤,一下做到了地上。
【躲什么?快起来。】他被我狼狈的样子逗笑,伸手来拉我。
【我自己可以的。】我慌张地推开他的手,自己撑着地面,半天才站起来,甩了甩手脚,找回知觉。
等麻麻的感觉消失,才发现自己把他晾在一边许久,他坐在床边呢没说话了,一不小心气氛就被我弄僵了。
我张了张开口,他那没有温度的眼神,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来想问问怎么一去就是半个月,告诉他我梦见他了,可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
他走之前我们好不容易缓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