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之都市狂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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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邪之都市狂龙- 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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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所以很难有谁能完全掌控。”顾思骅喃喃自语道,瘦小的他站在琅邪身后,确实很容易被人忽略不计,至少,从小就对他没有好脸色的琅倾城现在根本就当他不存在。

“姑姑在哪里?”琅邪本是不想来这钓鱼台国宾馆的,而小妮子却对风波发生场所兴趣十足,想起那一巴掌,就当作是补偿吧。

“很快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琅倾城神秘兮兮道。

很快琅邪就知道这鬼怪灵精妮子的意思,当他准备带这两孩子走进小楼的时候,望见远处湖畔一道出尘身影立于风中,那一头及腰素丝任由一根紫色丝带随意绑起,风起,素丝摇动。而人未动,心也未曾动。

姑姑琅晴歌,琅邪古井般的心境泛起一阵涟漪。

“姑姑说今天要来钓鱼台国宾馆看看的。”琅倾城吐了吐丁香小舌道,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死缠烂打要这位表哥带她来这里。

顾思骅遥望着琅晴歌那遥不可及的身影,眼神迷离恍惚。任何一个渴望站在巅地峰男人,一生中都有三个女人,自己爱的,爱自己的,还有就是不敢爱而永远不会爱自己的,而男人即使面对自己爱也爱自己地女人,也不会在她面前提及这第三种女人,因为对男人来说,这个女人是只能存于心中带入坟墓的神圣遐想。

“你们先进去。”琅邪吩咐完就走向姑姑琅晴歌。虽然从老头那里得知她要回国,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面,只是。她来这里作甚?满腹疑惑的琅邪缓缓走到琅晴歌身旁,蹲在一块石头上,这湖没啥看头的,也是,都冻成冰块了有啥看头?

“钓鱼台风波。”

琅晴歌似乎回忆起什么。喃喃道:“四十年前,炎黄俱乐部风波,二十年前。紫禁城风波。如今又是钓鱼台风波,不过让我的感兴趣的是,你会不会接下来闹出中南海风波,又或者打算让你的儿子折腾?”

琅邪抽出一根燕清舞从她爷爷那里剥削过来的烟,跟一般男人不同,他在思考的时候不喜欢抽烟,在懒得思考的时候才会吞云吐雾,所以跟禅迦婆娑在一起地时候他是个十足的烟鬼。

“琅邪,知道我为什么来大陆吗?”琅晴歌收回飘渺的思绪。转头朝琅邪清冷微笑。

“应该是怕我跟青帮玉石俱焚吧?”琅邪笑道,不是他执意要跟屹立近千年而不倒地地下王朝青帮斗,而是青帮不再给狼邪会在它卧榻之侧酣睡的机会了,琅邪要么被打回原形,要么飞龙在天,一切无非都是接下来一个月内的事情。

“《菜根谭》中一句话是君子才华,玉韫珠藏,不可使人知。若用你爷爷的话就是奸雄之心,韬光养晦,不可使人知。琅邪,你终究是急躁了点,赌桌上,输的人往往是率先出牌地那个人。”琅晴歌柔声道,没有教训的语气,清冷的嗓音有种空灵地韵味,令人忘俗。

“姑姑,我等不了。”琅邪叹息道。

“为什么?青帮跟日本黑道大战元气大伤,少则半年,多则三载,都不可能对你的狼邪会痛下杀手,你别跟我说如今的那个新龙主柳家小儿要置你于死地,谁不知道青帮的元老会从来都求稳,你只要稍稍用点手腕龙帮便会潜龙在渊,若非如此,当年青衣早就带着青帮杀入东京,若非如此,青帮也不仅仅是中国的地下王朝而已。”琅晴歌语气中流溢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不过若非如此,青帮也不会能够千年而不倒,稳,长远来看,终究是利大于弊的。”

“等青帮休养生息后主动向我出手,需要很久。”琅邪终于道出天机,这个问题是李巍想问却不敢问而柳齐宇根本懒得去问的问题。表面上看是青帮对狼邪会咄咄逼人,可明眼人却看得出来事实上是狼邪会在逼着青帮与它一战!

“根久?”

琅晴歌皱眉道,“最多三年,三年而已。琅邪,在我印象中,你不是一个耐心不好的孩子。”

琅邪没有说话,蹲在那块石头上,怔怔出神。

琅晴歌只是静静等着琅邪地回答,如果他的这个回答无法令她满意,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大陆。

琅邪那张冷峻的邪美脸庞,突然露出一种无比温柔的神情,那是他甚至在面对燕清舞和韩雅都没有表露出来的柔软一面,轻声道:“雨嫣已经等了我三年,我不想再让她等三年。我说过,我要带着她在世界上最神圣的教堂给她戴上戒指,我答应过她的,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若这话说出来,恐怕除了琅明,谁都会目瞪口呆。

琅晴歌如雪山之巅那莲花般清高的神情终于彻底融化,微微一愣的她摸了摸琅邪脑袋,“所以,三年中你活下来了。而且,你还会活更久。”

琅邪耸耸肩,就如禅迦婆娑那婆娘所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面对虚无缥缈的命运,他不畏惧,只要做到问心无愧便是了,做到雨嫣问心无愧,若败了,若死了,他也不怕,因为他知道雨嫣会陪他。

“你有当今华夏最杰出两个男人的优点,也有他们的缺点。”琅晴歌感慨道,都是一剑倾城一衫倾国的男人,却都在情字一字上误了一生,而琅邪,似乎相对幸运点,至少他爱的女人也爱她,或者说从一开始就爱他。

“姑姑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和范蠡吧?”琅邪挠挠头道,他的意思是跟琅晴歌有血缘关系,所以这位姑姑会更看好他,他虽然知道自己挺算个东西了,可跟某些终极人物比起来还有不小的差距,他再狂妄也不敢自称华夏最杰出的男人。

“情人?!”琅晴歌一个板栗就朝琅邪的脑袋砸了下去。

“姑姑你是故意找这个蹩脚的借口打我吧?”琅邪抱着脑袋委屈道,虽然他说的是有点双关暧昧,可以姑姑的惊艳天赋岂能误会。

“聪明。”

琅晴歌笑了,既然这孩子给了她一个超乎想象的答案,她很开心,应该说是十年来第一次如此开怀,“我是替雨嫣打你的,一个板栗而已,怎么,这么多年没被人揍就忘记你小时候被你爷爷打是谁给你求情了?”

“得,姑姑,你总不能让我以身相许吧?”琅邪没个正经道,跟女神打交道习惯了的他比谁都明白你要是把她们当观世音菩萨小心翼翼供起来,结局只能是一个,消失!当然,你要不消失可不是一味玩世不恭嬉皮笑脸就能换来的,归根到底还是资本,或者权势,或者武道。

啪!

又是个板栗。琅晴歌下手从来不留情。

琅邪咬牙切齿地再不敢吭声,老老实实抽烟。

“我曾经想过,等你长大了若是不争气,这琅家就由我接手。”琅晴歌叹了口气。

“那爷爷一定会死也瞑目。”琅邪笑道,论韬略,这位姑姑绝对是巾帼不让须眉。若是他知道青衣曾经被她拒绝的话,恐怕就要更合不拢嘴了,这在琅家属于禁忌的话题,事实上也只有老一辈的人才了解,至于真相更是只有琅正凌和这对当事人清楚。

“我闲散惯了,能不管家族的事情最好不管。你很快就要超越我了,所以我很放心。”

琅晴歌伸出一根纤细手指把玩着自己那柔顺青丝,若她站在湖面冰块上,当真有凌波微步的意境,她接下来以一种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喃喃道:“接下来,你也会超越你父亲的。到时候,天下就是你的了。”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手握苍生呢?

“琅邪,陪我逛逛紫禁城?”琅晴歌提议道,很突然,却也情理之中。

琅倾城和顾思骅这两个小屁孩没有不识相地要跟着去,老老实实呆在小楼中等赵宝鲲回来给他们送长城饭店。

站在故宫门外,琅晴歌不理会周围无数游人惊艳的眼神和艳羡视线,只是望着那即使修缮后也难掩古老斑驳气息的厚重城墙,有点出神。

琅邪站在她身旁,摸着鼻子,生怕姑姑冻坏了,就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琅晴歌微微皱眉,本想拒绝,最终作罢。

这辈子,还没有谁为她披过衣裳,或者,没有哪个男人有这个资格。

643 黑云压城城欲摧

643 黑云压城城欲摧

红墙黄瓦,巍峨雄伟。

昔日天子之城,非国之重臣不得进入的神秘禁地,今日却成为普通百姓花几十块钱就能尽情游览的景点,物是人非,不知道那帮延残喘的满清遗老和他们的后代作何感想,琅邪晴歌如老僧入定方士辟谷一般只是遥望着沉厚的漆红城门,没辙的琅邪只能陪着这个不惹俗世半点尘埃的姑姑站在那里被人指指点点,琅晴歌就这么足足站了半个钟头,似乎将所有那些尘封的记忆都从泛黄的历史中拎了出来梳理一遍才罢休,终于收回视线,走进故宫。

令琅邪郁闷的是故宫正在修缮中,许多份量极重的宫殿都被大布笼罩起来,算是一件憾事。

“古人伤心秦汉经行处,感慨那万间宫阙都做了土。其实哪朝哪代,不是这‘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呢?”琅晴歌轻抚老槐,神情慨然。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苦?”琅邪对这御花园中也着实没啥兴致,比起禅迦婆娑她爷爷那个老头的药圃,这个如今纯粹做游人观赏的经典实在是挑不起琅邪半点雅兴。

“烽火乱世,颠沛流离,国破家亡,我虽非鱼,却确定那些朝代的百姓乐不起来。”琅晴歌摇头道。

“我倒是欣赏‘兴,也任它。亡,也任它’的那种豁达。”琅邪摸了摸鼻子道。

“呵呵,琅邪,你这是对生活极端消极的犬儒主义哦。并非是道家的那种积极地避世。”

琅晴歌笑道,随即补充了一句,“不过也挺好。你若是宅心仁厚的善人,不要说你爷爷,我也劝你去安心做个花花公子。”

琅晴歌倒是不以为意,一个一个宫殿走过去。走走停停,叹叹息息,这一走一停,一叹一息间,她跟叶无道便由两道红墙中走到了最北的神武门。

一路行来,金漆木柱,石雕蟠龙,朱金扉。还有那令人眼花缭乱地黄琉璃瓦,都不曾令琅晴歌有丝毫惊叹。

“不去故宫博物馆看看?”琅邪见琅晴歌在荫下的木椅坐下,有点纳闷。来故宫却不去博物馆看看总有种去宝山而空归的感觉,只不过见姑姑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眸子,琅邪知道她对这博物馆兴趣缺缺,耐着性子坐在她身旁,不知道为什么又想抽烟。

“我以前总以为你会过上长安子弟肥马轻裘地纨绔生活。做个永远不担心明天的败家子,浑浑噩噩却心满意足地偎红依绿地游冶人生。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懒得去理会这天下的风起云涌,只是做你女人的男人。”琅晴歌轻笑道。

“小的时候我确实觉得羞解罗裳妙伶清舞于榻侧、红袖添香素手研磨于案前是一个男人最终极的生活,也一直梦想这样的生活,虽然爷爷告诉我男儿当站于万人之上,虽然小姨也告诉我权势才是男人地最好外衣。虽然叔叔更赤。裸裸告诉我权力无非就是颠倒黑白,我都听进去了。可就是懒得不做。”琅邪自嘲道。

“直到遇见段家那个女孩子?”琅晴歌摸了摸琅邪的脑袋,那件风波虽然在他们这辈人看来有点幼稚,可在情字一事上,再成熟再城府的人的表现都显得荒唐可笑。

“姑姑,你这辈子遇到过让你心动并且痛彻心扉的人吗?”琅邪自嘲笑道,莫非真如那印度的臭婆娘所说一切皆是命运?要不然如何解释他跟段虹安之间的姻缘?

琅晴歌沉默许久,最终摇了摇头。

“青衣也不算?”琅邪忐忑不安道,姑姑和青衣之间地事情他当然有所耳闻,只不过是皮毛而已。

“他?”琅晴歌笑了笑。

啪!

又是一记结结实实的板栗。

琅邪捧着脑袋极其郁闷,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三次挨了板栗,这个姑姑怎么看都像是有暴力倾向地女人。

“你敢腹诽姑姑有暴力倾向?”琅晴歌嫣然一笑,只不过下手可没有丝毫含糊,别怀疑,这就是琅邪今天的第四个板栗。

不否认琅晴歌笑起来的时候要多倾城倾国祸国殃民都不为过,只不过挨板栗的琅邪就只能可怜兮兮地抽了根烟,再不敢在肚子里说这个姑姑的坏话,论心狠手辣手腕血腥琅晴歌兴许比不上琅邪,但纯粹论智商,琅邪这个怪物仍然是比不过他的姑姑。

接下来琅邪走马观花地带着这位神仙人物一般地姑姑逛了不少地方,吃了不少小吃,那些名气大的地方贵地饭菜偏偏没有带她沾上一样,而琅晴歌似乎还算满意,跟琅邪在鬼街吃北方水饺的时候还很长辈地从自己碗里夹给他一个饺子,这种亲情和温情若是看在琅正凌眼中,非把他这头老狐狸惊呆。

最后在一家茶馆坐下,钱能通神,在琅邪的安排下琅晴歌得以自己泡一壶茶,而琅邪则极有福气地喝到她亲手泡制出来的清茶,入口并不显韵味,只是当一杯茶喝尽,杯空人走后才觉得口齿留香,余味无穷。双手抱着脑袋叼着根牙签,琅邪懒洋洋走在大街上,只是这种相对惬意的生活状态还能延续多久呢?

“李孝利是谁?”琅晴歌突然停下脚步,生硬地冒出来一句话。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琅邪耸耸肩道,要查并不难,可他不是那种吃饱了撑着的人。

“你倒放心。”琅晴歌笑道,原本就要再打赏琅邪一个板栗,后者这次终于聪明了,赶紧躲开。琅晴歌嘴角微微翘起,“不过李孝利倒是乖巧的紧,把你爷爷哄得跟一孩子似的。只要那孩子在家,他就开心,唉,我们做子女地没有做到的。李孝利一个孩子倒是做到了。”

“其实,我也怕。”琅邪自嘲道。

“怕她超越你?”琅晴歌玩味道。

“姑姑你觉得我不应该怕吗?”琅邪反问道。

“是啊,一个连你大伯都敢杀,一个连你刚出生的堂弟都已经杀了地丫头,就算你现在不怕,十年,二十年以后,也够吓出你一身冷汗的了。”琅晴歌冷漠道。李孝利的手段一般琅家人不清楚,她怎么会不知道,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连杀李孝利地心思都有了。哦?”琅邪并不惊讶,也并不动怒,只是悄悄一挑眉。

“不过不管如何,她对你,总是没有恶意的。”琅晴歌叹了口气。仰望着被人类文明污染的星空,“”

“嗯。这点我相信,也不得不信。”琅邪伸了个懒腰道。

“夜深了,你回去吧,我还要一个人走走。”琅晴歌柔声道,很温柔地下了逐客令。

琅邪犹豫了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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