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上总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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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上总裁父-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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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撑着脑袋上的眩晕,沉沉的感觉使得她的视线也有了一丝涣散,她推开了房门,手上绑着一块小小的方巾,止血。
。。。。。。。。
医院里,没有人阻拦她。
好想,上天的安排一样。
她走出了医院大门,来到了空旷的大街上,宽敞的马路,不时有几辆炫酷的跑车从身旁滑过。
这是t市夜晚喧嚣的开启。
华灯,绚烂地泛着霓虹,动感的音乐,五光十色,好不热闹。
她就像是一个绝缘体,一个意外,一个突兀,游走在钢筋水泥之中。
身上的蓝白相间的病服,虽然单薄,却很整洁。
墨色的长发,随风轻轻扬起,遮掩住她娇艳的脸颊,也将她嘴角的苦涩也一并掩了住。
脚趾露在外面,被风刮得有些疼。
“你看,这一对真是郎才女貌,太登对了。”
“谁说不是呢?你瞧瞧那女的脸蛋,漂亮得跟天仙似的,还弹得一手好琴,不在一起才怪。”
“就是呀,这左氏集团的总裁也太完美了,瞧瞧他的脸,一张小白脸的脸,竟然能做出这么大的企业来。”
“他那学历,你能学得来么?头脑,头脑。。这个世界,就得认命。。”
“也是,哎。。走吧,去喝酒去,上次看见个妞,长得不错,去瞧瞧。。”
“嘿嘿。。。。。。”
。。。。。。。。
市中心广场上,巨大的左氏集团大厦上,屏幕上正清晰地播放着一段新闻。
“左氏集团总裁左夕蕲昨日已和传闻中的未婚妻徐夏安媛一起接受了媒体的采访,不再隐瞒,他的助理透露,不日将举行两人的订婚仪式。相信,以左氏集团的强大实力,这场订婚典礼应该是史上绝无仅有的辉煌。”
在广场下,一抹纤细的身影茫然地抬眸,望着那巨大的屏幕上放出的一张张巨大的照片,那张俊美的熟悉脸庞上,正噙着宠溺的薄笑,修长的手正搂着一旁笑得迷人的徐夏安媛。
两人对望着,彼此传情。
这直白的表达,刺痛了她的眼。
茫然地坐在了旁边的水泥板上,她有些慌乱地伸手抓着粗糙的水泥表面,粉嫩的指腹直直地被刮得很疼,她却毫无知觉。
订婚。
未婚妻。
她的心,猛地被抽紧,忘记了呼吸。
她还在法国傻傻地等,等他的电话,等他也许一时兴起,给了她一句解释。
呵。
她弯起嘴角,干裂的唇瓣因为用力而发白,裂开来,磁的一声,一抹鲜红的血色从嘴角流出。
那个家。
她还能回么?
怔愣地站起身来,她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走至路边,茫然地看着川流不息的车子。
她突然忘记了,自己是该走过去,还是该留在这儿。
磁的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她怔愣地抬眸,却看见了这辆熟悉到印在脑海中的加长林肯车。
黑色的炫酷车型,冷硬的线条,被擦得铮亮的车身。
她猛地站直了身子,想要逃开,她生怕从车身上走下的是那一对刺目的金童玉女。
她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够承受得住。
脚步还未跑开,她却听见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小姐,你怎么回来了?这么晚,怎么一个人坐在路边?”
她怔愣地回眸,弯起嘴角,笑着回答:“林司机。”
她看着林司机从驾驶座下来,朝她走过来,她的视线落在了车身上,紧闭的车门,紧闭的车窗,她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莫名的模糊。
“少爷不在,我刚刚把车子开出去洗了洗。”林司机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解释道,“小姐,我送你回别墅吧。”
“嗯,谢谢。”
看了看身边四处的黑暗,左小安点了点头,咬咬牙,坐上了车子里。
熟悉的沙发,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味道。
只是,那个人,她还熟悉么?
她哑哑地开口,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想要问问林司机,问问他,这几天,少爷是不是和那个徐夏安媛在一起。
只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苦涩,连篇地涂在了嘴角,沉重地使她发不出声音。
车子,一如既往,平稳地驶在马路上,看着熟悉的路,熟悉的建筑,在眼前划过,她的心,渐渐地提到了嗓子眼。
离得越近,她的心抽得越紧。
仿佛喉咙被撕开了一条口子,拼命地在撕扯着,盐巴一把把撒上,鲜血直流。
捂着,连指缝中,也止不住。
“林司机,你能停一下车吗?”从后座上坐起,左小安敲了敲隔板,沙哑着喉咙,哑哑地开口。
“哦,是,小姐。”林司机很快停了车,打开隔板,却看见小姐的脸有些苍白得可怕,在黑暗的夜色中,更加的泛白,关切地问道:“小姐,我看你脸色不太好,需不需要我送您去医院?”
强撑着脑袋的眩晕,左小安咬着下唇,扯起嘴角,摇了摇头,她笑着开口,脸色却异常的苍白:“不用了,林叔,我想在这儿下车。您有事先回去吧。”
她抬了抬手,掰开车门,走下了车,身子摇晃了一下,还是站稳了身子。
“小姐,别墅就在不远了,我送您去吧,不差这点时间。”
“没关系。我想先去我朋友那儿,你不认识的。”
“哦,那小姐,你有事就打我电话。”
“嗯。”
走在黑黑的路上,她的身子在昏黄的路灯下,被拉得长长的,瘦瘦的,更显得有些瘦削。
蓝白相间的病服,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得十分宽大,松松垮垮的,衬得她的身子更加单薄。
低垂着头,脑袋昏昏沉沉的。
第一次,她感觉自己是没有归属的,如同行尸走肉。
跻着拖鞋的脚趾,敞露在空气中,碰着湿湿的雾气,她抱着双臂,一步一步,朝前面走去。
夜很静,静得她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薄弱却清晰。
这个时候,她该不该回来?
她勾起嘴角,留下一番苦涩在嘴角,无尽地蔓延开来。
也许,他根本不希望看到她。
坐在车上的她,一个侧身,却在车座一旁的抽屉中,发现了一只唇蜜,矜持高雅的颜色,是她从来未有过的化妆品。
她知道他的性格,不喜欢任何女人在他的车上留下任何的东西,她想要退后,想要远离这里,而脚步却一步步顽固地往前移去,坚韧无比。
不管结局如何,她绝不会是临阵脱逃的那一个。
拽紧了空荡荡的手心,她的脚步停在了一幢奢华恢宏的别墅前,熟悉的棱角,让她的心变得更加的滚烫。
院子里,停靠着他专属的车子,宝蓝色的炫酷车型,流畅的线条,完美无缺的身价。
这便是他的象征,高高在上,无限冷傲。
铁门就在面前,她茫然地趁着月色,走近了,纤细的手指正要抬起,却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刹那,送了开来。
房间里的灯,竟然亮起来了,一楼的客厅,清晰地闪烁着璀璨的水晶灯,光束一抹一抹,烙印在眼前。
清晰地映衬着一抹邪魅的身影,正坐在那张她熟悉的布艺沙发上,她看着他抬眸,浅笑,凉薄的唇,本应习惯性地紧绷,这一刻,却丝毫不避讳,宠溺地弯起。
那抹张扬的笑,是她陌生的。
“你是谁?”一声温柔的嗓音,突然在她面前响起,左小安错愕地抬眸,对上一双娴静儒雅的眼眸,顿时失了呼吸。
隔着一道铁门,一抹纤细的身影正站在她的面前,温柔地看着她,问道。
这张面孔,左小安怎么会不认识。
徐夏安媛,这张姣好的面容,她在杂志封面上,看过一千遍,一万遍。
熟悉到她连张口的力气都忘了。
“我是。。。。。。”她是什么,她也想知道。是左夕蕲的养女,还是曾经寄居过的一个陌生旅客。
铁门被抠地打开来,里面的那抹身影拎着两只装满了的垃圾袋,走了出来,朝她看了看,笑着将垃圾扔在了一旁:“你认识野?”
野。
野?
左小安错愕地瞪大了双眸,思绪里回想起了他那晚说过的话。
以后叫我野。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叫他野,但却知道,这个名字一定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宝贵得紧。
连心里都渗满了甜蜜。
她紧了紧身上松松垮垮的病服,想要走开,指尖触碰的冰凉,让她的心狠狠地揪紧。
脚步有些趔趄,却依旧坚实。
她正着急地转身,才走了一步,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宠溺低沉的嗓音,熟悉的磁性让她的心猛地抽紧:“安,你在和谁说话呢?”
“那位小姐,她刚刚正站在我们家门口,我就问了问。”
左小安紧抿着干裂的嘴角,将身上的衣服用力地拽紧,跻着夹脚拖,脚趾明明冰凉到僵硬,她仍旧加快了脚步,想要逃离。
不要让他看见。
她拼命地在黑暗中行走,慌乱的脚步在蹒跚的石子沙砾中间游走,昏黄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她用力的呼吸,呼呼的风沙从耳边刮过。
还有一步。
就可以走到小区外。
安,你在和谁说话呢?
他的嗓音无限次地在她的耳边响起,让她的心抽得更紧,安,安,安。
好累。
啪嗒一声。
她没有看到拦在路中间的大石头,脚步僵硬地撞了上去,她能够感觉到脚趾甲传来一阵冷硬的疼痛,尖锐无比。
身子不自觉弯曲蜷缩成一团。
如同风中摇曳的杂草。
好冷,好冷。
她想要趴着地,站起来,却蓦地被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一把打横抱起,她错愕地抬眸,对上了那双幽蓝的深邃凤眸。

【15】他冷哼,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没有人的记忆是可以在一瞬间抹去的。
尤其,是深邃到了骨子里。
她想忘,想要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
很明显。
周遭,不让她得逞。
直面,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
叩叩叩。
敲门声戛然而起,从单薄的粉色门板上,清晰地渗透到里面。
“小安,我是安媛,我给你准备了一些简单的点心。”
温柔的嗓音,清澈,在黯黑的夜色里,重重地敲击着。
缩在被窝里的纤细身影,费劲地从羽被下钻了出来,纤细的藕臂拨开软软的被褥,翻身下床,脚步虚无,仿佛踩在了碎碎的棉花上,软弱无力。
全身上下,连骨头都碎了。
她真的不想开门,非常,非常不想。
妒忌也好,心碎也罢,她想要在自己的小范围里,汲取着微不足道的温暖,即使冷暖无常,也不关任何人的事。
但。
被他冷漠地抱回别墅里,她好像就做出了一步很错误很错误的决定。
她不该妥协,不该在他轻声地几句询问中,就低了下来。
“放我下来。”当她莫名其妙被他抱进了怀里,她紧紧地扒着他的衬衫袖子,扑腾着,要逃脱他的怀抱。
他双臂紧紧地禁锢着她,不容她再多言半分,直接迈着大步走上了别墅的三楼,将她抱进了她的房间,便走了出去。
冷漠的背影,狠狠地刺了她一刀。
整整半个小时。
她一个人坐在这间熟悉到她陌生的房间里,冰冷的地板刺得她的脚底生疼,她才反应了过来,踩着麻痹的双腿,一步步爬上了床。
床上没有一粒灰尘,干净的摆设证明这间房间一直保持着打扫,这让她莫名地感觉到了一抹温馨。
假如没有这样的温馨,她也许真的会狠狠地碎掉。
她以为,他会给她个解释,对他突如其来的离开,对那个突然出现在这间只属于他和她的别墅里的女人,对电视屏幕上刺拉拉播放的订婚消息。
每一样,她都很想知道答案。
而,每一样,他却从未给过她答案。
人心是肉长的,伤了太久,是会流血而死的。
嘴角划过一抹淡淡的自嘲,坐下安扬起早已僵硬的瓜子脸,白皙的脸颊不复以往的红润,而是一片无色的苍白,触目惊心地虚弱。
没有等来他,却等来了她不想见的女人。
徐夏安媛。
她很想拼命地忘记她,否认她,掩埋她,可门板被打开的那一瞬,站在她面前的高贵又矜持的女人,不是徐夏安媛,又是谁。
相比徐冉冉,徐夏安媛多了一抹娴熟冷静的大家闺秀之风,她的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点到为止,极其矜持,也极其得当。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清雅的嗓音,带着不知名的担忧,不知是真是假,清晰地传进了左小安的耳膜里。
她茫然地抬起头,视线一片冷清,摇了摇头,咬紧了干裂的下唇,压抑住脚步的空虚:“我没事。”
徐夏安媛一身粉色的家居服,轻松,且落落大方,手中正端着托盘,摆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和一盘小点心:“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小点心,你吃点,填填肚子。”
巧克力色的可可饼干,有着娇羞可人的形状,煞是可爱,勾起人的食欲。
但。
绝不是左小安。
“不用了,谢谢。”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谢谢”着两个字,但乱成一团如同浆糊一般的脑袋丝毫不允许她有任何理得清的头绪。
冷清的水眸不再看面前的女人,她赤足,轻点着脚尖,径自绕过门前堵着的女人,走廊里很昏暗,她拼着直觉摸索,扶着栏杆的手却覆上了一抹“奇怪”的温暖。
她猛地停了下来,想要缩回手。
却已经来不及,被一只修长的大掌紧紧地拽住了手指,握进了手心之中。
淡淡的薄茧,轻轻地触碰着她细嫩的掌心,越是用力,越是紧紧地贴着,摩擦着,勾起一抹抹暧昧的氤氲。
只不过,她的心里,好像已经没有了幻想的空间,更容不下任何的狂妄奢想。
“放开我吧。”她淡淡的说道,声音似卡着喉咙,用力地挤出来,很累,很疲惫,更多的,是一抹难以掩去的苦涩。
放开,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了,她自己选择,也不算太迟。
不过,拽住她的手却始终不屈服,她越是违抗,他越是用力,搓得她的手疼得厉害,低沉的嗓音邪魅地在耳边响起:“放开你,你想去哪儿?”
他不是挽留,而是疑问句,呵。
她真想揪紧他的衣领,问清楚他,法国的那一晚,是说忘就能忘记的么?
但,她没有。
“我有朋友,爹地你不需要担心。”她坚韧地咬紧了下唇,咽下小巧的鼻尖泛起的苦涩,一字一句道,说在口中,心却仿佛在一点点流失。
爹地。
她相信他听得够清楚了。
她也相信,身后的那个女人也听得够清楚了。
她浅浅地笑着,昏暗的光线将她脸上的表情模糊,模糊到分不清她此刻是在哭,还是在笑。
“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身后,响起了那位小姐温柔的嗓音,极其地有身份,优雅贤淑。
声音再温柔,左小安仍旧感受到了左夕蕲紧握她的手猛然间一僵,趁这一功夫,她只轻轻地用力,便从那禁锢的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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