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首领不会做饭。
不止是不会做饭;按照一般说法;首领简直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她连厨房都不会进。
面前的女孩;端着饭菜系着围裙的淡然模样;虽然像极了首领;但也差的太远。
首领永远不会像她这样还有一番柔和似水的样子;明明看起来;她也只是个普通的温室花朵;只是;她真实的身份;究竟是谁?
带着这些说不出口的疑问;大A在木生的招呼下上了桌;但他带着面罩;这就有些不方便。
木生不是不信任海歌;但她仍旧不想让这些普通人踏入一个未知的世界;京城就是通缉的主要地点;很难说海歌有没有看过大A的本人照片;她犹豫了下;单独给大A盛了一份:“你进房间吃吧。”
大A并不在意这个;点点头端上饭就进了卧室里。
海歌坐下来和木生吃饭;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后;小心翼翼的问木生:“他是你很好的朋友吗?”
木生一怔;抬头看她一眼;又点头道:“是;认识很久了;但是很久没联系过;所以我一时没认出来。”
她虽然没敷衍海歌;海歌也识趣的并没有问下去;她知道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无论是这个男人突然进入家中袭击她却被木生抓住;还是他们谈论她听不懂的话题;她都知道这个男人恐怕不仅仅是木生的朋友那么简单。
他身上透露出的铁血气息;实在让海歌感觉心惊胆战。
她想不到木生这样一个普通学生的身份是怎样和对方认识的。
可她正是因为识趣;知道有些不该问的就不问;这话题便就此终结了。
……
下午三点;木生给沐连缪通知了后他派来接大A的心腹已经到达;并且派人将大A的外貌做了一些修改;大A的脸上多了一道疤;现在的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沉默寡言又高大魁梧的普通汉子;完全没有以前的一丝影子。
海歌在吃了饭后就被木生送回了家;而后让人将大A带走后;就去机场接墨遥了。
因为沐冥竟然亲自给木生打了电话;说墨遥马上就要到了;然木生去接一下她。
他在说完后让木生都没来得及骂他两句就挂了电话。
在这件事情上木生必须装作一无所知;她不能让沐冥察觉到她知道是谁绑架的墨遥;她该表现的是一个室友该有的担忧而已;其他的;并不需要多管。
尽管心里咒着沐冥;木生也没空再去顾那么多;在机场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她就接到了还有些神志不清的墨遥。
墨遥应当是被下药了;份量掐的极准;到达的时候她就差不多醒了过来;但是理智依旧有些不清晰。
送墨遥下飞机的是一个束着一头银发穿着灰色风衣的优雅男人;木生记得他;他是沐冥身边的心腹之一;简单点来说;就是狗头军师。
沐冥和沐连缪虽然都有能力处理任何事情;但权势过大难免就需要分忧的人;这个银发男人就是沐冥身边极得他信任的人之一;至于叫什么;木生压根不会记一个无关紧要人的名字;只是曾经撇到过两眼罢了。
“很抱歉让墨遥小姐受到了一些惊吓;木小姐;现在你可以将墨遥小姐带回去了。”
男人带着淡雅迷人的微笑;一举一动透露着一个绅士该有的优雅风范;话语中却没有解释此次墨遥被绑的原因;以及他是谁;木生甚至听得出在他话语下那隐藏的傲慢与冷漠。
对于现在的木生来说;毫不客气来讲;面前的男人与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处于云端;偶尔来到尘世间;都充满了对普通人的蔑视。
木生心底嗤笑了声;面上却不显;只淡淡的问了句:“你的意思就是;这次绑墨遥的就是你们?先生;绑架人;是犯法的。”
“我当然知道呢。”男人的尾音勾得极为腻人;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撒娇;让人骨子里就酥了一半;说出的话却倨傲的紧:“我不知道的是小姐你会这么天真。”
天真的以为他们绑人就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木生当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挑眉淡笑了一声:“哦?”
仅仅一个字;像是暗含了几丝嘲讽。
她当然明白这个社会的潜规则;法律是用来约束普通人;对于这种人;压根只是个摆设。
她说那话仅仅是为了做个样子;也没指望他们会付出什么代价。
不知是不是木生最后的这一句还是有些刺到这个男人;他只是微微勾了勾薄唇;露出一丝像是有几分怜悯的样子;那高高在上的神态与模样;换成别人还真有可能被刺激到;对于木生来说就是个屁。
“不过还是很感谢你们将墨遥给送回来。”
她甩下这句话;转身扶着墨遥;轻声低语唤了墨遥几声;见墨遥无意识的“恩”了一下后;心中再次咒了沐冥一下;然后搀扶着墨遥不带一丝的犹豫就走了。
男人在背后眯了一下双眼;随即垂下眼皮;掠过一丝深思;转眼又冷笑一声;大步的向另一边走去。
因为墨遥意识不清醒;扶着墨遥坐上计程车后;迎着司机若有所思的怪异眼光;木生十分淡定的无视了;好半晌直到快到家了墨遥才清醒过来;然后叫了一声“木生”之后;司机才终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下车的时候;木生付了钱;墨遥嘟囔自己头晕走不动路;木生闻言叹口气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墨遥立刻趴上她的背;等到自己凌空后还发出“咯咯咯”的欢乐笑声;木生真是十分无奈。
“你都被绑架了还这么乐观?你就不怕绑匪撕票啊?”
木生没有说为什么去接她;也不会说她知道谁绑的墨遥;说这话纯粹就是表达下该有的担忧。
墨遥以为她不知道;当下闻言就僵住了笑意;然后勉强的扯了下嘴角:“没什么事;我不怕;有你在呢。”
“就是因为我不在啊。”
木生无奈的摇摇头;墨遥却一下又笑的十分开心:“可是你现在就在啊。”
“傻姑娘哟……”
木生唤的韵味深长;那调调却好像一下就撞进了墨遥的心里;****的墨遥却红了眼眶;木生背着她看不见;墨遥抬头努力望天止住自己的眼泪;夕阳正要西下;落日的余晖依旧刺的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很多年后;她回想起现在这一幕;感叹她宁愿一辈子就这样;有木生陪在她的身边;纵使千般委屈;纵使万般伤痛;又有何苦?
……
回到家后;墨遥躺在床上说头疼;木生手指温柔的按着她的额头来回按摩;墨遥就一直看着她;木生被她盯的失笑:“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因为你帅啊!”
墨遥俏皮的回了一句;还眨了眨眼睛;木生轻笑一声;按了几下后再问道:“还疼吗?”
她嗓音低柔;像是倾注了万般温柔;直叫人舍不得放开;怕一辈子都再也听不见如此动听的声音。
“不疼了。”
墨遥抓住了她的手掌;十指对比;她发现木生的手指纤长;生的极为好看;比她的手掌都要长一个小指甲盖;木生见状有些奇怪;接着又嗤笑了一声:“你的手真小;像你的人一样。”
墨遥虽然人看起来青春靓丽;但骨架偏小;一米六的人如果不细比;看起来是很娇小的一个人。
然而她话一说出口;墨遥脸色突然煞白。
木生笑意一僵:“怎么了?”
“没……”
墨遥只有虚弱的回应;她怎么能说;那一瞬间木生说的话;和以前沐冥说过的一模一样。
他也是这样;抓着她的手;带着这样的笑容说“你的手真小;像你的人一样”;每一个字;每一分的神态;都让墨遥一下就陷入了曾经的回忆。
木生当然不知道她让墨遥想起了沐冥;但是看着墨遥闭上眼睛几分疲惫的模样;心中低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脸颊;“我晚上8点就要飞希腊;今晚海歌会过来照顾你。”
墨遥一下就睁开了眼睛:“这么快就要走吗?”
“恩;没办法的;戏份要抓紧拍;否则预算的时间不够。”李州上午就打电话催他了;在知道这边墨遥没什么事后也一直在问;不是他不近人情;实在是在国外每天都耽搁不起;木生的戏份再不拍他们都要离开希腊了。
“哦。”她现在实在是很虚弱;心中虽然不舍得;但也理解木生;惨白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淡如百合的笑容:“你去吧;好好赚钱;你说过要养我的。”
“嗯。”
木生摸摸她的脑袋:“休息吧;你现在不舒服。”
“嗯。”
墨遥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休息;木生替墨遥拉上薄被;走出房间去收拾东西。
上午大A来了一趟;两人打了一架;屋子里被弄得有些乱;木生将屋子收拾整齐的时候;在沙发靠垫下发现了大A留下的一张纸条。
‘密码盒在雉山'
木生看到这句话;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笑容。
她并没有问大A密码盒被他藏在什么地方;因为对她来说这密码盒目前毫无用处。
但是没想到大A会留下这样的线索;恐怕也是大A的测验。
雉山;在整个华国有名字的山中都没有雉山这个名字;他只留下这么一个模糊的名字;恐怕就是想测试木生究竟知不知道。
木生当然知道;甚至都知道大A已经藏在了雉山哪里的具体地点;只是如今对她来说;密码盒对她还派不上用处。
但是如果给沐连缪……
她在心中下了决定;但密码盒并不适合现在去拿;沐连缪刚刚派了心腹来华国接大A;短时间之内不易跑的太勤了;等她有时间了再去取了拿个沐连缪吧。
离她拍完叶开一生的所有戏份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她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将这四年大学给老老实实的上了;其他的;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
晚上走之前本来想做点东西给墨遥吃;可墨遥睡的很香一直没醒;木生也没叫醒她;等到海歌来了之后;嘱托了海歌几句;木生就坐车前往了机场。
上飞机前李州和白弥雅还分别打电话给木生确认了一下;弄得木生哭笑不得;直到木生上了飞机;在睡梦中;前往了希腊。
第75章 沐家会议
法国沐家主宅
沐家主宅位于法国第二大城市里昂。
里昂在知名度上;是远远不如时尚之都巴黎的;但它也是法国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处于罗纳河和索恩河的交汇处;但是里昂是法国重要的工业城市;当初沐和诚选择这里驻扎;也是下了一番心思。
沐家住宅位于东部的新城区中;当初沐和诚花大价钱在这里修建了一幢独属于沐家的大住宅;从风格上来说;它更像是一种华式与欧式完美融合的建筑;外表以欧式为主;内里却有华式独有的庭院风格;道路错综复杂;房屋低调奢华;结合在一起;给人眼球极大的震撼与惊艳感。
附近的里昂人都知道;住在这里的是一位非常有身份地位的华人。
沐家大宅平日里森严戒备;附近都有单独开辟出来的柏油道路;鲜少有人出入;这里配有最严的军事力量;就算是想闯入也完全找不着缝隙。
然而今日的沐家主宅并不宁静。
沐家的议事厅中;坐着一位年迈古稀的老人;他虽外表苍老;但一双眼睛如鹰般锐利有神;可以看出精神奕奕;身体十分健康。
他穿着一件灰蓝对襟的马褂唐装;一丝不苟的缝合衬托出几分老人独有的严谨;愈加的表现出他的雍容华贵。
而这个老人正是沐家如今的当家人;沐和诚。
沐和诚拄着拐杖;神情略有阴沉的等待了几分钟;才有另外一人推开门走近了议事厅。
来人是个温润俊美的男人;他浑身弥漫着一种书卷气息般的儒雅气息;看起来十分年轻;只是眼眸中由岁月沉淀下的宁静柔和;表明他至少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年轻。
“父亲。”
他对着沐和诚恭敬的唤了一声父亲;直到沐和诚点头颔首:“佑朝;坐吧。”
正是沐和诚的二儿子;沐佑朝。
得到父亲的首肯后;沐佑朝才拉下沐和诚右手边的第一张椅子坐了下去。
有一瞬间的沉默后;沐和诚开口问道:“秦妍不回来?”
“岳父即将八十大寿;秦妍要主办一些事情;暂不能回来。”对于沐和诚;沐佑朝的态度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但仍旧有着自己的从容优雅;尽管沐和诚气势逼人;他看起来竟有几分气定神闲的模样。
“秦老八十;是该好好庆祝庆祝。”沐和诚想起了什么;似是感叹了下:“转眼间我们都这么老了;哎。佑朝;到时候你便陪我过去吧。”
往年儿媳妇娘家那边亲戚的生日;只是由沐佑朝前去;这次沐佑朝老丈人八十大寿;且在华国地位举足轻重;沐和诚不亲自过去;都说不过去。
“是;父亲。”
待沐佑朝应声后;沐和诚才点点头;半晌眉头又皱起来;似是有些不悦的问了一句:“你两个儿子最近在干什么?还有多久才能赶回来?”
他这情绪说变就变;沐佑朝都已经习惯了;仍旧恭敬着回答:“连缪就在法国;马上就到了;至于轩儿……”说到自己的二儿子;沐佑朝也只能无奈一笑:“父亲;轩儿说有事情暂时不能回来。”
“哼!”
沐和诚用着拐杖重重的拄了下地;“沐连轩就暂且不管了;你那大儿子最近我看真是有点不思进取了。”
身为沐家掌事人;他最不喜欢有人脱离他的掌控;这个沐连缪最近真是无时无刻都不在挑战着他的耐性。
“父亲教育的是;但是连缪毕竟已经大了;前些日子又承受了那么大的伤痛;算是情有可原。”
毕竟是自己儿子;沐佑朝一向是纵着他们的;要不然也不会沐和诚召集家人齐聚这么大的日子;沐连轩都敢不回来;至于沐连缪;纯粹就是给父亲面子而已。
毕竟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何况是他们这种人;被压迫的越紧;就越不喜欢被控制。
听到那句“前些日子那么大的伤痛”;沐和诚一滞;闭上了眼睛;终究没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沐佑清是有些犹豫后才进来的;他到门口就听见父亲在说二弟的声音;真是有些头疼。
但是听到那句“那么大的伤痛”;他心口也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般刺痛起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那是自己的亲骨肉。
尽管木生自他和她母亲离婚后;就再也没有主动见过他一面;可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她;她有那样高的成就;他当父亲的如何不欣慰?
当初是他对不起她们母女在先;如今再多;也该是他承受的。
收到木生死讯的时候;他差点没有晕厥过去;花费了几天;才镇定了自己的情绪。
带着这样复杂的思绪;沐佑清推门进去。
“父亲;二弟。”
论皮相;沐佑清自然是不差的;就像木生曾经的评价;他如果安静的闭着嘴;相信很多人都会被他那张外表所骗的。
他在眉目间;并没有自己儿子女儿的锐利之感;反而遗传了他的母亲;五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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