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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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王妃-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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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最恨旁人自私不顾及帝王的体面,这话若是叫他听到……

“瞧瞧,叫我说中了心事。”夷安一双远山般的娥眉一挑,露出了一个美好婉转的笑容来,抬眼有些得意地说道,“原来两位表姐也觉得,比起陛下,还是提起姑祖母,更叫咱们的荣光光彩么?”

她换了称谓,更显亲切。

这声音不小,众人都听到了,御花园中顿时一静,只有呼啸的冷风在呼啦啦地刮起了,吹到人的身上,冰冷刺骨。

华昭仪更聪明些,顿时明白了夷安的险恶用心,竟浑身发抖。

“你血口喷人!”华昭仪心知自己姐妹的恩宠是怎么来的,如今听到夷安这带着刀子一样的话,竟恨不能哭出来才好。

乾元帝忌讳薛皇后,然而被薛皇后的光芒压得抬不起头来,心中最是忌讳旁人看重薛皇后甚于自己。若是叫乾元帝知道自己姐妹有这个心,再是真爱,只怕也是要失宠的。

“这话说的,”夷安一笑,见华昭仪脸色发白,便担忧地叹道,“表姐的心,咱们都明白,想必陛下爱重两位表姐,也会明白的,对不对?”

“你!”

“表姐尽可将我今日不敬与陛下哭诉,求陛下责罚我。只是我是没有本事又胆小怕事儿的人,只好与姑祖母处寻庇护的,不过前头的话,表姐们可要想明白了再说,少了一句,到时咱们姐妹,就要在陛下与姑祖母的面前对质了。”

夷安摆明了是只认薛皇后的,此时见眼前两个如花朵儿一样的女子竟神色委顿了起来,完全不堪一击,就觉得没意思透了,想着怨不得薛皇后这样简单地就将宫务给了淑妃,这算计小心眼儿,本就叫人无趣。

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我与公主,能走了么?”叫华昭仪瞪着,夷安挑眉笑问道。

“与她们说这些做什么!”

这两个昭仪自从入宫,仗着年轻美貌,迷得乾元帝五迷三道的,整个后宫都失宠,这倒也是罢了,然而四公主却看不惯这两个不过是昭仪,却跟贵妃似的架势,况这两个嚣张起来,连淑妃都很不放在眼里,如今叫夷安不过几句话竟叫她俩都说不出话来,不由欢喜起来,抓着夷安就走,走了几步,见后头传来了细细的委屈的哭声,便小声与一脸无聊的夷安兴奋地说道,“你真厉害!”

“不过是这两个太没有用了些。”夷安不以为意地说道。

“从前,她们还对母妃不敬呢,母妃有身份,不好与她们计较,很吃了些委屈。”四公主继续说道。

“下一回,淑妃娘娘也不必计较。”夷安一笑,在四公主看过来的时候,笑嘻嘻地说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咱们只慢慢儿地瞧着,她们自个儿往死路上奔呢。”

真以为薛皇后心胸宽阔?不过是闲来看着这点子热闹罢了,哪一天她那姑祖母觉得无趣了,这姐妹俩,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后宫。

第54章

况就是眼下,三人成虎,这姐妹俩的好日子也在后头呢。

左右今日与华昭仪的话,是高抬了薛皇后的体面,与薛皇后无碍,不过叫乾元帝心里知道了,这心情是个什么,就不好说了。

若不是乾元帝与薛皇后势同水火,夷安寻常也不会这么干。

微微敛目,夷安看都不看后头那两个女子,只与四公主在御花园玩耍了一会儿,待薛皇后下朝,这才往薛皇后的宫中去了。

这短短的半日,夷安对四公主的称呼已经到了“长宁”这样的闺名,如今唤起来,想到自己的封号,竟觉得有几分缘分。

两个女孩儿嘻嘻哈哈地折了嫩柳到了薛皇后的宫里头,却听见里头有些哀求的熟悉哭声,对视了一眼,夷安见前头领路的宫人并不在意地带着自己进去,也不以为意地跟着,一进其中,却见里头正跪着两个青年男女,其中一个正是昨夜里哭哭啼啼六神无主的大公主,另一个却是面容俊美,身姿欣长的青年,这青年伏在脸色冷淡的薛皇后的面前,浑身发抖,口中不住地哀求什么。

那个该是大驸马淮阳侯了,夷安看了看,果然容色俊美,不过想到这家伙不干人事儿,不由仰天翻了一个白眼儿。

“这是做什么?”四公主拉过一旁的宫人问道。

“你不必求了。”薛皇后此时淡淡地说道。

她看着面前恭敬的大驸马,面上露出一丝讥讽,冷冷地说道,“本宫信任你,将大公主赐到淮阳侯府,你们全家,将本宫当傻子耍,嗯?”

这漫不经心的话,叫大驸马脸色惨白,却只低着头哀求道,“千错万错,都是微臣的错,求娘娘,放过微臣的弟弟。”

昨日里大公主回来,大驸马就知道不好,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与温柔好好儿地哄了哄这公主,没想到竟是晴天霹雳,听到了那样的结果,本是想今日进宫跪在薛皇后面前哀求,没有想到皇后动辄雷霆,今日就由吏部下旨升了弟弟的官位,之后往蜀地去了。

想到蜀地民风彪悍,大驸马已经双腿发软。

“再与本宫说一个字,你去陪他。”薛皇后实在不耐烦这些,见大公主目光闪烁,不由问道,“还有什么?”

“求母后饶了二弟吧!”大公主满脸是泪,与骤然感动地看着她的大驸马对视了一眼,眼神交缠之中,竟被夫君的真心感动了,给脸色冷漠的薛皇后磕了一个头,哭着说道,“驸马都与女儿说了,如此都是迫不得已,他的心里,还是我最重要的。”

见薛皇后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自己,其中的陌生竟叫大公主打了一个寒战,然而感觉到大驸马握住自己的手上传来的力量,她便哭着叫道,“女儿从前竟不知道,蜀地是那样的地方!这,这也是太狠毒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惊恐的眼神去看后头悠然而入的夷安,心中生出恐惧来。

她本以为夷安只是送了驸马的弟弟出京吃点儿苦头,却没想到叫驸马一说,竟仿佛是置小叔子与死地!

这做人的心肠,怎么能这样狠毒?

“大皇姐!”四公主脸色一变。

从前大公主的仓皇无助还在眼前,如今竟换了模样,翻脸相对,竟叫四公主觉得自己不认得面前的姐姐了。

夷安一心为她打算,可是她这明摆着反咬了一口,如此她们夫妻倒好了,可是淮阳侯府与夷安家的平阳侯府,岂不是就此结怨?

为人怎么可以这样?

竟是小人!

夷安呵地一声笑了,上前稳稳地给薛皇后请安,转头看了一眼面露不忿的大公主,挑了挑眉,目光落在抬眼看她,目光闪烁的大驸马的身上。

亏了她素来走一步往前看三步,不然,大公主可坑她坑得好了。

薛皇后见夷安脸上笑意轻柔,完全不见怨愤,眼里就闪过满意之色,目光落在大公主的身上,却再无慈爱。

“你将本宫的心,扔在地上叫人踩。”薛皇后只说了这一句,竟霍然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样漠然地走了,大公主就惊慌了起来。

若是小叔子回不来,她夫君日日伤感,还如何能与她在一起快活呢?心中恐惧,大公主看见正悠闲地坐在一旁与四公主编手边嫩柳的夷安,有些愧疚,然而想到驸马,却还是硬起了心肠指着夷安埋怨道,“你的心肠,这也太狠了!”

“公主这话,我不明白。”反复无常的小人,夷安见得多了,如今只含笑看着大公主,微笑了一笑,懵懂不解地问道,“难道我在宫中,冲撞了公主?”

年少的女孩儿笑得天真可爱,然而大驸马想到妻子口中的手段,身上竟生出了不寒而栗来。

平阳侯有女如此,真是不能小看!

大公主浑然不觉,只指责道,“不是你与母后进言,二弟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她转头与脸上青白交替,目中复杂无比的大驸马悲切道,“都是她!夫君,我是无心,被她蛊惑的!”

“大皇姐说这话,实在叫我不耻!”四公主被姐姐的做派恶心坏了,起身大声道,“昨日种种都还在我的眼前!大皇姐昨儿如何伤心困苦?如何哀求母后?如何与夷安求计?为何今日,竟能翻脸无情?!”

见大公主说不出话来,她便冷笑道,“昨日夷安说了些,然而这都是大皇姐您允了的,是您自己要送人往蜀地去!怎么到了今日,就是夷安之过?她一片心都是为了你,你就是这样待真心为你之人?!”

种种质问,只叫大公主说不出话来。

“公主反复,在所难免。”夷安却只含笑温声道,“不过,我是哪个牌位上的人呢?不过是随口笑言罢了,公主当了真,求了姑祖母。姑祖母爱惜你,不忍拒绝,就算知道不妥,到底全了你的心愿,如今竟成了我与姑祖母之过?”

她叹气道,“到底驸马在眼前,公主不好说些什么,罢了,这罪,只我领了也就完了。”她冰冷的目光落在大驸马淮阳侯的身上,微笑道,“确实是我,送了贵府二爷往蜀地去,又如何呢?”

淮阳侯握了握手,眯起了眼睛。

“驸马都听到了?”大公主见夷安“认罪”,顿时喜笑颜开。

“平阳侯府在京中浅薄……”夷安叹息了一声,却不再多说。

淮阳侯挥开大公主的手,闭目许久,不甘心地往薛皇后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了怡然自得的夷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起身走了。

“你这是要与淮阳侯府结怨?!”四公主见皇姐匆匆地跟着走了,不由急声道,“你还知道你们家在京中浅薄么?!淮阳侯府在本朝已经百年,这是有数的勋贵之家,你这是要做什么?!”

“就是因这个,我才谢了大公主。”夷安冷笑了一声,慢慢地说道,“大驸马,确实是个聪明人。”只望这聪明劲儿,叫他用对地方。

大公主这样随意地糟蹋薛皇后的慈爱,甚至这一次连薛皇后都往坑里带,竟正好成全了自己。

这一回,她倒是要叫京中都知道,这前头的官员变动,大公主说话都不好使,只她一句话,就能叫那必死的回来!

凭着这个,不怕去死的,只管得罪她爹平阳侯!

“等着看,看看淮阳侯怎么做了。”夷安板着手指笑了笑,见四公主有些忧心地看着自己,不由笑了,回头却见薛皇后已经出来,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顿了顿,竟露出了一丝笑意。

“还请姑祖母给我这个脸面呢。”夷安极讨好地说道。

“罢了,既然她不知好歹,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薛皇后对一个驸马的弟弟的死活没有什么执着,伸手点了点夷安的头,温声道,“想必昨夜,你就开始算计,对不对?”

“若公主拿我当知心人,我自然一心为她别无二话。这一晚上就卖了我的,我也只好为自己打算了。”夷安一摊手,见薛皇后微微颔首,便笑道,“姑祖母既然说淮阳侯是个聪明人,我自然是信的。”

真是个聪明人,此时出宫,自然应该去亲近平阳侯府了。若是皇后松松口,但凡赦了淮阳侯的弟弟,凭着淮阳侯审时度势,与平阳侯府就会更加亲近,只要自己在皇后面前说得上话,平阳侯府就有淮阳侯的援手。

百年勋贵,到底算是强援。

至于大公主日后如何,夷安想着,就与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既然卖了自己,那就别走回头路。

“她叫我失望了。”薛皇后面容平静地说完,这才与夷安问道,“今日同安王府的新城入宫,她与你从前在山东有些关联,你要不要一同见见?”

山东的一切,从夷安的眼前一闪而过,然而转眼就消失了,只余下新城郡主的善意与罗婉罗瑾的关照,夷安只在心中叹息旧日,点头感激道,“郡主在山东,对我颇有庇护。”

“有这一句,就够了。”薛皇后想了想,这才与夷安温声道,“在宫中不必拘束,只与长宁相伴就是。旁人,不必理会。”

夷安再次含笑点头。

四公主只好奇夷安在山东的故事,与薛皇后说笑了一会儿,就听见外头有人通传同安王府的女眷入宫给皇后请安。夷安与四公主都起身看去,就见几名年纪各自不同的女眷进入,当首一人身上穿着亲王妃仪服,面容沉静肃穆,进门就给薛皇后拜下,后头数名女子各自给皇后请安,夷安就见新城郡主也在其中,手边就是敛目端庄的罗婉,这女孩儿入京不过一两日,然而瞧着气色却并不好。

薛皇后命人扶了众人起身坐在一旁,见这几名女眷都好奇地看着夷安,便笑道,“这是平阳侯府的丫头,惯会哄我,嘴甜着呢。”

京中如今自然都知道,平阳侯府的嫡女得了薛皇后的青眼,又仗着本家的缘故,因此得了县主的爵位,见薛皇后与夷安说话带着慈爱温柔,都心中诧异。

薛皇后为人颇为冷漠,能如此,竟是极为难得的了。

“竟是个天仙儿,不说皇后娘娘喜欢,臣妇们瞧着,竟也爱的什么似的。”下手同安王妃之后的一名美貌夫人,见夷安并不怯场,仪态贞静从容,面上就露出了笑意。

“这是同安王世子妃。”皇后与夷安说道。

夷安微微施礼,谢过了世子妃的赞美。

本在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夷安的新城郡主,听见嫂子竟然这样夸人,顿时脸色发青。

这次回京,她厚着脸皮住回了王府,就是想着近水楼台,将罗婉留在王府里头,没想到这嫂子狡猾的不行,说什么都不应这门亲事,她正焦头烂额,却见着了这个,真是气得一个倒仰。

夷安,夷安是她相中的儿媳妇儿,这是怎么着?她嫂子还想截胡不成?!

入京这两天就没有一天顺心过的新城郡主拼命地忍住了气,见世子妃看着夷安两眼放光,心里暗骂了一声癞□□想吃天鹅肉,也顾不得那癞□□是她从前想拿来做女婿的了,脸色狰狞了一下,只探身与夷安笑道,“这才几日不见,你竟仿佛圆润了些,”

她掩嘴与薛皇后笑道,“可见娘娘爱惜她,不然这孩子啊,”她装模作样地说道,“平日里在咱们家,可是挑食的人了,为了她,我真不知废了多少心。”

夷安挑食过么?

想到这姑娘素来用最快的速度消灭最多的美食的模样,罗婉看着母亲睁眼说瞎话,不由在脸上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来。

夷安自然是与新城郡主更亲近的,见她说这个,也不拆台,只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来。

同安王妃微微皱眉,看着面容清媚的少女,闭目不语。

“你们姐妹从前一起玩儿的,这以后啊,有多是时候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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