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折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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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折不受-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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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老手里使劲的塑这泥胚没有再理林颜青,林颜青知道谢老不待见他于是也无趣的走了,他以为谢臣是刚放了暑假贪玩呢所以也没有在意,正如他所想谢臣现在太小,还有很多年呢,那时候谢老估计也没了,呵呵,他有的是时间等他慢慢长大,所以他该贪玩就贪玩去吧。
  所以这一个暑假谢臣天天和泥吧。不仅白天带着他儿子和泥巴甚至连晚上也蹲在窑炉前帮着看着火候,当林颜青一个月后再去看他,他已经很熟悉烧窑的一切流程了。光着小背拿着铲子蹲在炉火前俨然一个烧窑大师。林颜青看他这一身打扮差点认不住来,黑无所谓,可是你这光着背也太不成体统了。林颜青怒斥他:“穿上衣服去。”谢臣看看他不解:“我看师傅们就是这样的啊,在炉子前太热了。”
  林颜青皱皱眉:“太热了你还来!穿成这样也不嫌丢人!”谢臣就僵着站这低着头,刚才哪一个利落的烧窑大师的风范没了。 谢老一看只有他两个人立马就出来:“林总,你来了啊。”林颜青站直了朝他点了点头:“是啊,谢老。”谢老打手势让谢臣下去,谢琛走了后,林颜青问他:“谢老,谢琛要跟你学烧窑吗?”
  谢老点了点头:“恩,一起学吧,箫老要培养箫连城高防瓷器,我想让谢琛也一起学吧。反正他这学是上不好了,不如学个手艺好了。”林颜青笑笑:“手艺?他的手难道还不够好吗?”谢老抬头看他:“林总,谢琛的手,他的这一手绝技是不能让人知道的。”林颜青看着他:“我知道。我不会让人知道的。”谢老这是抬头看他:“哪林总,你怎么能让人不知道他呢?你是一辈子把他关在地下室吗?”林颜青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我没有把他关在地下室啊。”
  谢老看着他笑:“哪你以后是要带出去吗?他会越来越像他的父亲。现在还看不出来,可是会越来越像的。你带出去后总有一天会遇见薛青的。”林颜青沉默了,谢老接着说:“我不想让你天天把他关在地下室里,我想让他学点手艺,想让他站在太阳底下。”
  林颜青点头说是,谢老看了他一眼心里冷笑:“他不喜欢地下室。”看到林颜青顿住,谢老继续说:“他跟我说进地下室里闷得慌,想出去。这一个月里他过的挺好的,没有贪玩,他给你绘的瓶子哪个也不差。”谢老有心想说那一年你把他关在地下室把他吓住了,可是想想那一年的事也不是好事,于是也就没有提。
  他没有提,林颜青却问他:“你说他一进地下室就闷得慌,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他看着他的时候他都是蹲在地下室的那一大顿瓷片前,一片一片的摸,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他哪里不舒服。谢老看着他心里很冷,你从来没有对他好颜色过,他怎么会跟你说。
  林颜青又问他:“是什么时候的事。”谢老很郁闷,他哪里知道啊,谢琛只有受不了的时候才告诉他不舒服。也说不清哪里不舒服,总是说闷得慌,他说要带他去看医生,结果出了地下室就好了,谢老于是也没有当回事,他想这可能是地下室呆久了的通病,谁在地下室呆久了也不舒服。谢老看他着急心里也舒服点了,招呼他:“没事,你也别着急,地下室呆久了是不好的。这一个月在外面就没事。”
  林颜青点点头:“我知道了,过几天我就把瓷器厂移到郊区去,秦爷已经给我批了一块地,我把原先的瓷器厂移过去,剩下的这个就给你们当工作地了,你们就不用再在地下了。”
  谢老点点头:“哪感情好。”
  林颜青跟他也没有什么话说了,谢臣换好衣服出来了,林颜青看着他笑笑:“我到你去看看医生。”谢老这次没拦他,只是在心里想要尽快把谢臣晒黑点,不但是为了避开林颜青,也是为了避开薛青,人一旦黑了就会改变很多,毕竟一白遮十丑,反过来也一样,黑了就什么也不好看了。
  林颜青路上的时候拉起谢臣的手,谢臣有些受宠若惊,他觉得林颜青这个人阴晴不定,对他好的时候很好,对他不好的时候也是不好的。总归好的时候很少。就跟见他的时间成正比,见他的时候很少,来看他好像也是为了来看他摸的成果吧。这样想着的谢琛慢慢把手抽了出来。
  林颜青问他:“怎么了?”谢琛提了提石头:“你要带我去看医生吗?”林颜青嗯了声:“你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闷得,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谢琛此刻不闷的慌,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这是为什么,谢琛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出来就好了。”
  林颜青看问不出什么还是直接去医院看看比较好,进了医院一连串的检查,从头到尾,连血都抽了两管子。林颜青是不愿意进医院的,自从袁夕去了后,他几乎很少进医院,进了医院总觉得哪里都不舒服,所以这些年他除了在家里看看家庭医生外很少进医院,但凡是能够熬过去的病他能熬就熬了。这次不一样,他害怕谢臣有个什么病,小孩子又道不清说不明的。
  林颜青跟他做在医院里等检查结果,小护士给林颜青端了茶,给谢臣端了一杯糖水一碟点心,大概是慰劳他哪两管子血。谢琛于是一边吃一边回答林颜青的问话。林颜青问他:“你喜欢画画吗?”谢琛喊着饼干含糊的说:“不喜欢……”林颜青咳了声:“我怎么记得你以前喜欢的啊。”谢琛想想这两个月天天抱着陶罐画也累了,他本来是个孩子,天天这么画早就画够了,而且还是千篇一律的花纹。早就画够了。看到林颜青还在看他,谢琛赶忙咽下饼干说:“我不喜欢在瓶子上画花纹了。”
  林颜青还是问他:“哪你喜欢画什么?”谢琛想想:“什么都不想画。”看他脸色有点不好,谢臣赶紧说:“我学烧窑好不好。我给你烧瓷器。”林颜青看着他的黑脸气乐了:“烧一辈子吗?”谢琛点点头。林颜青嗤笑:“你不难受了,不是说进地下室就难受吗?怎么现在又要去烧窑。就为了不画画?看你那点出息!”
  谢琛成功的被他噎住了,连忙喝光了糖水压压惊。林颜青还在说:“你不要去烧窑了,好好画画,等你画的差不多了,我送你去学画。”林颜青心里想的是薛青的薛云阁,薛青这几年好像是发了财的样子,成立了一个薛云阁,眼看着越来越好的趋势,这个时段卖国画很挣钱。既赚了名声又带动了他底下的古董行,简直是有越来越好的趋势了。林颜青嗤笑了声,他的古董行买的也算是古董吗?连自己高防的一半都没有。林颜青这几年纵横商场也活络开了。他心里也有了他的一套小算盘,不能老是靠秦爷的海陆,他必须要在国内站住脚。再说他恨极了秦爷,秦爷是必须要除掉的。所以要早早的打好算盘。要想在国内站稳脚要想把瓶子买的好一点就要把薛青给挤走。
  怎么挤走薛青这是要长期考虑的。薛青也是必须要除掉的,有他在一天他就不安生。林颜青看了看小黑炭谢臣还是觉得不安,今天听了谢老的那些话,他越发觉得谢琛的五官越来越有危险性,这个薛青简直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所以薛青也要除了!
  可是现在又除不了,他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万事都要慢慢来。
  林颜青又看了看谢琛,谢琛又在抱着饼干吃,现在是手也黑,脸也黑了,不过此刻林颜青看着他心里比较舒服,黑了好啊,这个摸样薛青大概认不住来吧。这样也好,再给他几年让他有时间去站稳脚跟。
  林颜青不再问他,于是谢臣专心致志的吃他的饼干,两个人等了一会,检查报告就出来了,林颜青细细的看了一圈,着重看了看心脏,心脏健全,胸肺肾脏健全,身体都很健全,连钙都不缺,看样子这几天晒太阳晒得够足,林颜青松了口气继续往下看,等看到血型的时候一口茶吐了出来,把谢琛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的问他:“怎么了,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林颜青咳完了,拍了他一巴掌:“放屁!胡说八道什么,身体很好,以后不许再吓我。”谢琛一听没事也放心了。林颜青却细细地看着他,看了很多遍怎么也想不出他会跟自己一样的血型,还是那样特殊的血型。
  林颜青想不通也就不想了,领着谢琛到处晃悠,谢琛晒黑了还是比较放心的,至少他领着谢琛逛古董摊的时候,路过薛青的店,薛青竟然没有认出谢琛来,这让林颜青心里踏实了,于是领着谢琛把整个古董街逛遍了,这一次的逛街林颜青不仅心里踏实了,而且更加的高兴了,因为谢臣给他淘了一个宝贝,一个最原始的陶罐。黑黝黝的跟谢臣一样,可是林颜青知道这个是个宝贝,无价之宝。于是那天林颜青领着谢琛抱着宝贝回家了。

  第 122 章

  林颜青也没再经常找他,他也越来越忙了,忙着准备成立画阁,忙着跟周毅夺秦爷的权,他已经不再局限于那一点点利益,想要更多,想要脱离秦爷的威胁与掌控。想要独立。这一年一年过得很快,快到他成立了一个小小的画阁,画林阁,快到谢臣15岁,他送他去学画,看着他一日一日的成长,看着他手底下的画越来越好,看着他渐渐的开朗看着他渐渐的有无数的话,每天唧唧喳喳。
  林颜青有时候想如果那时候他知道谢琛跟薛青的儿子一起学画,会在学画的时候喜欢上薛云泽的话,那么他一定不会让他去的。他是真的后悔,他没有想过薛云泽会带给谢琛那样简单而亲切的快乐,无拘无束没有任何杂质的快乐,而这一份快乐让谢琛记了一辈子,甚至在晚年的时候还会跟他打趣说他的初恋有多么的美好。林颜青每次听到都会嫉妒的不得了。然而谢琛又会说:谢谢你给予了我这一切,给了我生命,给了我亲情,给了我爱情,给了我所有的一切,你就是我的一切,是我的所有。于是小心眼的林颜青又高兴了,是啊,他是谢琛的一切,而谢琛也是他的一切,是他的全部,是他的唯一。
  当然这都是以后,这个以后是幸福的,可是过程是痛苦的。薛云泽是谢臣的阳光可是是林颜青心中的那把刀,是林颜青跟谢臣之间的那把刀。把两个人本来就有裂痕的关系切割的支离破碎,每一次的拼合都耗尽两个人的元气。
  林颜青对谢臣用的那一切手段大部分是恨他喜欢上薛云泽的,他心里爱恨交加,对谢臣的态度就爱恨交加。在床上拼了命的折腾他,只要口里一句他的名字,只要他口里一句求饶,只要他一句喜欢,而这些因为薛云泽的存在而可望不可即,越是不能得到就越发的想要。越是想要的就越得不到,两个人现在这个怪圈里长达9年,这九年里,谢臣受了无尽的苦楚,在床上被林颜青折腾的奄奄一息,林颜青不再像小时候一样打他的屁股,可是却尽各种下流的手段对待他。
  第一次上床是灌醉了,听着他口里喊薛云泽的名字时,林颜青忍不住把他折腾了一顿,半天下不了床。
  谢臣给他倒茶倒热了他抱着他折磨一番,倒冷了他也要折磨他,文件弄错了,企划案写的不对,他可以当着画林阁所有的员工把谢臣骂的狗血淋头,然后等众人走后他又后悔,抱在怀里再哄哄。谢臣就麻木不仁的由着他骂由着他哄由着他折磨。他像是认了命一样的认了自己。
  林颜青也后悔过,谢臣文化程度本来就不高,这些年的学上的断断续续那里会写企划案啊,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打压他,看着高兴地时候想欺负他,看着他平静的时候也想欺负他。
  这样一个恶循环直到看着他静静的坐在桌前画画的时候一下子打断了。那是一个很宁静的下午,谢臣因为一无是处被自己赶到这个房间里面壁。
  林颜青看着这个静静坐在桌前画画的人停住了脚步,他从没有见过谢臣有如此平静的时候,嘴角的笑容不再是因为薛云泽。而是因为他笔下的画。他用细细的勾线笔一笔一笔的瞄着,繁琐而又认真。那密密麻麻的松针树他一根一根的画着,画完一颗再画另一颗,他就这样在这些细细密密重重复复的勾线里寻回了支撑点。
  林颜青默默的站在他身后,他不再喜欢画写意,也不再画墨竹,也不再画色彩斑斓的画,那一年那一副两个人用国画燃料涂成的油画版《愚公移山》成了他心里再也不可超越的巅峰。他不敢攀登不敢碰触甚至不敢仰望。
  他只是低垂着眼睛细细的临摹者古画上的松针树,那细细密密的松针树想他的眼睫毛一样静静的普开着,他就一笔一笔画这一样而又不一样的松针,像是苦行僧一样一只不停歇的画着。甚至都没有觉出林颜青站在他身后。林颜青忍住不住伸出手抱住了他,在他惊吓的时候抱住了他,把他抱到床上,尽了他所有的温柔,挑挑逗逗软磨硬插,终于听得他口中一声婉转的名字:林……颜青……啊……这是他本能的反应,情到极致本能的反应。他太青涩,太强烈的情/欲总让他忍不住求饶,这是他在床上把他逼出来了,他的手段太多,每次都会把他逼的受不了,他只有受不了了才不会喊他的名字,而他喊出的名字总会自己顶的支离破碎。他就在这支离破碎中抱着他沉沦。
  林颜青每次抱着他都会把持不住,他明明已经快三十了,明明已经御人无数,可是总会忍不住的激动,他从来没有对谢臣温柔过,他对他床上的所有的人包括哪些男妓都很温柔,唯独没有对谢臣温柔过。
  他心里始终有那么个结,他一直以为谢臣已经跟薛云泽睡了吧,要不他为什么会记他那么深,为什么会在床上这么的反抗他。他因为这个心结一直对谢臣如此的恶劣。每一次上床恨不得把他洗去一层皮,他明明是这么的嫌弃他可是还是忍不住要抱他,抱了之后又气的慌,于是所有的怒火化在了床上。融进了谢臣的身上。而谢臣也一样对他害怕了,他被他的暴力与嫌弃吓坏了,可纵是这样的厌恶自己,他也没有打过自己,也没有离家出走,也没有离开过他,纵然是自己逼他的可是,可是,他还是护着他了,他想起有次薛云翰出言不逊用言语侮辱他调戏他,那时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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